「霍雷!」
「兄弟!」
阿特因頓、羅蘭蒂和特奧徹不約而同的出聲喊道,盯著霍雷,臉上閃爍著一道道焦急。蛇翼扇魚的毒辣就算三個沒有享受過,現在卻也深知其危險。霍雷那?拎著那條掙扎著的蛇翼扇魚,眼皮都不跳動一下,就直接給吞掉。
「咯吱!」
霍雷面不改色的一點點吞吃著蛇翼扇魚,就看著它拚命的掙扎,小腦袋露在外面張著嘴,鋒利的牙齒猙獰著。來回搖擺,想著要咬向霍雷。只可惜,在霍雷的掌控中,蛇翼扇魚只能無助的一點點走向死亡。
蛇翼扇魚全身上下的骨骼可謂是堪比精鐵,霍雷卻無動於衷悠閒的吞吃著,響起的清脆咀嚼聲,迴盪在鵝卵乳根每一處,在座的黑暗種全部起身,驚詫的盯著霍雷,猜測著下一秒是不是就會死掉。
「你真的吃了?」
奧斯本同樣被震住,盯著霍雷,瞧著蛇翼扇魚的魚頭就那麼消失在眼前,三個腦袋一起晃動著。
霍雷吧唧了一下嘴,悠閒的掃過奧斯本,像是意猶未盡似的,走到魚缸前面,瞧向剩下的四條。
「別說,這蛇翼扇魚還真是不錯,怪不得奧斯本大人你拿來當下酒菜。既然如此,那就別浪費了,我全包了!」
「霍雷,別逞能!」
特奧徹急忙走上前,如果說吃掉一條是霍雷體質原因的話,要是再吃下去,憑藉著蛇翼扇魚的尖銳,絕對會造成致命威脅的。為逞一時之勇,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霍雷,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羅蘭蒂同樣急步上前,盯著霍雷,憂聲道。
霍雷掃過特奧徹和羅蘭蒂,隨意的笑著道:「這點程度就想讓我受傷,別著急,我沒事,奧斯本大人的好意我豈能辜負。」
「嘩啦!」
隨著一陣破水聲,霍雷手指間再次拎起一條蛇翼扇魚,只不過這次並沒有直接吞噬掉,而是將其放到小毛球眼前,笑著道:「毛球,別睡了,這麼長時間也餓了吧?來,這蛇魚雖然等級有點低,但是就當開胃菜吧,來,吃了它!」
「嗖!」
耷拉著的毛球懶洋洋的抬起頭,不屑的掃了一眼掙扎著的蛇翼扇魚,小嘴一張,一道黑光閃過,蛇翼扇魚上演著和齒蛹一樣的一幕,渾身變的軟塌塌,一瞬間體內的精髓全部被毛球吸掉。
毛球做完這一切,便又閉上眼,像蛇翼扇魚這種級別的黑暗生物對它來說真的是沒有一點吸引力,吃多少都是白搭。
「這不是真的吧?霍雷,你的魔寵竟然也能吃掉蛇翼扇魚?它不會有事吧?」奧斯本雙眼睜大著道。
霍雷掃過懶洋洋睡著的毛球,淡然一笑,「奧斯本,現在還剩下三條蛇翼扇魚,不如剖開給三公子和村長下酒,另外一條還是留給你享用,至於我,說實話,我真的是有點吃不慣蛇翼扇魚。」
霍雷轉身走回座位,拿起精鐵做成的酒杯,嘴角浮現著一抹笑容,就那麼隨意的放到嘴邊,在一陣刺耳的咀嚼聲中,一點點的吞吃著精鐵。
「轟!」
鵝卵乳根處的所有黑暗種,包括特奧徹,包括杜拉斯,就連對霍雷實力有所猜測的阿特因頓,在這一刻全部被霍雷的動作震住。如果說吞吃蛇翼扇魚霍雷或許憑藉著獨特的魔力控制的話,現在那?生吃精鐵!
「乖乖,怪不得人家不怕蛇翼扇魚,原來喜歡吃的是精鐵,這樣的黑暗種,嘖嘖,不對,怎麼會成為特奧徹的兄弟那?」
奧斯本盯著霍雷腦門上不由浮現出一道道黑線,三個腦袋充斥著不可思議的光芒,死死的不肯挪開一點。
「咳咳!」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阿特因頓,怎麼說霍雷也是跟著自己一路來的,低聲咳嗽了幾句,率先打破這種震驚。
「奧斯本,這位是霍雷,是跟隨我的心腹黑暗種。快點將你的蛇翼扇魚給咱們剖開,怎麼,還真要被霍雷都給吃了你才心甘?」
「啊好桀桀,霍雷,你好樣的!」奧斯本從震驚中醒來,應聲著拎起剩餘的三條蛇翼扇魚徑直走向一側開剝。
宴會還沒有開始,便出現這樣的一個小插曲,坐在這裡的黑暗種,最初對霍雷的無視,現在全都改觀。一個能夠被特奧徹這古怪的傢伙認為兄弟的主兒,一個能如此肆無忌憚吞吃鐵精的強者,一個從阿特因頓口中吐出的字眼是心腹的黑暗種,不管從哪一方面說,霍雷必然將成為宴會的一個潛在主角。
「霍雷,你沒事吧?就這麼吃掉這麼多的精鐵?」羅蘭蒂無心理會杜拉斯端著酒杯在主位說些什麼,死盯著霍雷,眼中露出一道道焦急神色。
「沒事,這點程度小意思了。放著這麼多好東西,別浪費,吃吧!」霍雷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將最後一塊精鐵吞掉,淡然的舉起一側的酒罈猛飲起來。
饕餮之軀還真是夠強悍,要不是因為有著饕餮的凶魂,霍雷就算是再膽大,都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吞吃精鐵。饕餮,那可是足以吞噬掉任何物品的凶獸,奧斯本,想要和自己玩,你還不夠格。
「我說兄弟,你還真的是深藏不露那,現在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竟然連精鐵都敢吞掉,嘖嘖」特奧徹眉宇皺著道。
「我只是看不慣奧斯本的囂張,這傢伙看真是好惹事那。」霍雷淡然道。
「奧斯本,哼,你不用理他的,這傢伙簡直就是」特奧徹難得如此,絮叨的將有關奧斯本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奧斯本坐在特奧徹對面,感受著周邊的氛圍,眼珠一轉,一仰脖子將杯中酒飲盡,猛然起身,衝著阿特因頓躬身道:「三公子,相信你也知道咱們鵝卵村的黑暗種都喜歡繪畫,今天難得這麼高興,不如就以鵝卵乳根為題,每一個都來繪畫一幅,怎樣?」
「好哪,我也好久沒有欣賞過奧斯本你的畫技了。」阿特因頓笑著點頭道。
「沒問題!」
奧斯本果斷應下,「三公子,既然是作樂,那就不如來點綵頭,我要和特奧徹一比,誰輸了誰便答應對方一個要求。我的很簡單,我,只要霍雷。」
「什麼?你要霍雷?」阿特因頓瞳孔猛地一縮。
「奧斯本,你太過分了!」特奧徹一腳踢開眼前的桌案,霍然起身怒視道。
就連杜拉斯這一刻臉色都不由一沉,奧斯本這次實在是有點離譜,怎麼能在這樣的場合當著阿特因頓的面以一種變相的方式羞辱他的心腹。
米斯克湊在霍雷身邊,低聲說出的一句話,讓原本並不打算怎樣的霍雷,心底瞬間冒出一股凌然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