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自己流血
洪都飯店。
六點整,葉琳開著自己的跑車載著黎宛如來到洪都飯店。」下車了。」
葉琳把車停在了洪都飯店門口,她對著快睡著的黎宛如說道。
這個死丫頭怪不得連車都不捨得開來,原來是想睡覺。
她昨天晚上幹嘛去了?居然比她還困。」呃,到了嗎?」
黎宛如揉了揉雙眼,從睡夢之中緩緩的醒了過來。
說完她還順便打了一個哈欠。」你說到了沒?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什麼去了?居然困成這個樣子?」葉琳不解的追問道。」我?昨天陪人聊天啊,人家失戀了,我總不好掛電話。」」那你怎麼不告訴晏穎換個時間?非要今天?」
正好宛如也累,她也累、
這丫頭腦袋是不是很欠啊?這點事情都想不清楚?」今天好啊,機會很難得,你看看都一年多了,晏穎一直不願意把那個男人叫出來,今天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
她可不想錯過。
就算不是什麼大帥哥,總不會丑到哪裡去吧。」所以呢?所以你就非要今天看。」葉琳白了她一眼。」好啦,好啦,快下車啦。」
黎宛如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隨即就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
葉琳從後座拿起了自己的肩包,也打開了坐車走了下去。」小姐,歡迎光臨。」服務生向她問好。」把車停好。」
葉琳把車鑰匙交給了服務生,微微一笑就拉著黎宛如走進了洪都飯店。」葉琳,等等,我的高跟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白癡。」
她怎麼每次都要出這些無聊的狀況?今天好歹也爭氣點啊。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沒人喜歡宛如了,瞧她也是個美人胚子,怎麼就這麼不招人愛呢?」我的鞋子有點硌腳,你別走這麼快。」黎宛如的聲音伴隨著在飯店的大堂響著。
葉琳不理會她,拉著她的手往休息的沙發區走去。
忽然電話鈴聲嗡嗡嗡的響了起來,葉琳立刻放開了黎宛如的手,從包裡拿出了電話。」喂,晏穎啊,你們在哪兒?」葉琳張口就開始問道。
(在梅廳。)
電話那頭猛然的傳來了晏穎的聲音。」哦,那我跟宛如馬上就進去。」
(好,我等你們。)
說完葉琳就掛斷了電話,她一轉頭就被黎宛如嚇了一跳。」宛如,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這種白癡的神情看著我?我怕我的心臟根本負荷不了。」」怎麼了?是誰的電話?」
黎宛如才不理會她,繼續追問心中的問題。
好奇寶寶要是變了性,怎麼還能說成是好奇寶寶呢?」晏穎的電話,她已經在梅廳等我們了。」葉琳歎息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要是當時知道宛如是這副樣子,打死也不跟她成為什麼損友。」那還等什麼,還不去看看那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黎宛如是再也控制不了了,她顧不得自己腳上傳來的疼痛感,直直的朝著梅廳走去。
葉琳吶吶的跟在她的身後跟了上去。
她跟宛如一樣,對那個神秘的男人充滿了好奇,她也想知道是什麼人能讓晏穎甘願搞地下情搞了一年。
這時間可不長啊。」歡迎光臨。」
在梅廳外有兩名服務生站著,他們看見葉琳和黎宛如來到了,立刻開口表示歡迎。」我們約了人。」葉琳開口道。」請,晏小姐和邵先生已經在裡面等了很久了。」
服務生微微的頷首,然後打開了梅廳的門讓她們兩人走進去。」邵先生?」
葉琳和黎宛如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了口,對服務生口中的那位邵先生表示非常的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請。」
下一刻葉琳和黎宛如一起踏入了梅廳,她們只能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
看起來這個男人倒是挺健碩的!
到底是誰?
葉琳的心中產生了狐疑,她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走去。」葉琳、宛如,你們來了。」
晏穎感覺到兩人已經來了,立刻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淡笑。」晏穎,怎麼還不介紹介紹?他是誰啊?」黎宛如開始擠眉弄眼的。」呃。」晏穎開始語塞。」我是邵達安。」
此刻他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視線落在了晏穎和葉琳的臉上。」哇,大帥哥。」」好帥啊。」
眼前的兩個小蹄子完全被邵達安俊朗的五官吸引,俗話說得好,朋友夫不可戲啊。
她們完完全全給忘記了。
藥效慢慢的退卻,成亦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微微的扭動著身子,傷口就開始隱隱發疼,他的意識已經一一的恢復了。
那個老頭子到病房外吵吵鬧鬧的時候,他還昏昏沉沉,沒有完全的恢復,故作鎮定只是想要他們就此離開而已。
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這次居然被人擺了道。
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讓背後的主腦付出慘痛的代價。
忽然之間他的意識回到初次醒來的時候,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個女人在這間病房裡。
當時他努力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皮兒,可是怎麼也睜不開,只是看到一張模糊的臉頰上帶著笑容。
她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那抹笑容輕易的就注入了他的心中。」老大,您終於醒了?」
忽然空氣之中傳來了石齊的聲音,他欣喜的走到了病床前,審視著成亦。」這段期間是誰在照顧我?」
成亦冷著一張臉看著石齊詢問道。
那個女孩子呢?
聞言石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早就習慣了老大這副樣子了。」當然是我跟左棠在醫院照顧您了啊,怎麼了?」
石齊理所當然的問道,或許他根本就誤解了成亦的意思。
他一直認為成亦問的是,這幾天是那幾個兄弟在醫院照顧他。
聞言成亦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生氣的看著石齊,眼珠子都要給瞪了出來了。」我問的是你們找的什麼護士照顧我。」
成亦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臉色帶著一點怒氣。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跟石齊說話這麼帶著隔膜,今兒個怎麼會覺得他的腦袋是榆木腦袋做的呢?」呃,護士?」
石齊頓時感覺萬石壓頂,老大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是不是有感覺?
還是那個該死的小護士一直在伺機報復?故意在整老大?」對,是誰在照顧我?」」不知道,好像是姓葉的小護士,您不知道當時您動手術。」
石齊還沒有說完,成亦暴怒的聲音立刻就響了起來。」什麼!你竟然告訴我不知道?」
他現在是怎麼了?
才多長的時間,他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基本的敏銳度都沒有了?
居然敢給他請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護士回來?」對啊,這是醫院安排的,據說醫院只有這麼一個小護士,所有黑幫老大受傷都是她在照顧。」
石齊雖然很討厭那個女孩子,可是一想到她照顧老大時的樣子,他又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會照顧人。」去醫院查,她到底叫什麼名字?」
成亦的嘴角的肌肉有點抽搐,他依然的下了命令。」呃,您說什麼?」
石齊以為自己認錯了,他喃喃的穆稜的說了一句話。」我讓你馬上查她叫什麼名字,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資料。」
這個女人不論長什麼樣子,他可是要定了。」是。」
剛才老大臉上的怒意,他可一個字也不敢說,轉身就朝著病房外走去。」等等。」
成亦的聲音突然之間想了起來,他叫住了石齊的背影。
聞言石齊轉身看著成亦。」老大,您還有什麼吩咐?」」左棠去了哪裡?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
左棠和石齊一樣,是他的左右手,這麼多年一直牢牢的跟在他的身後。
從來沒有一次離開過他的身邊,今天怎麼沒有看見過左棠?他人去了哪裡?」您不是吩咐左棠把成鷹送到日本看護嗎?現在他應該在機場,您有什麼事要見他嗎?」」沒事了,你去打聽那個護士的資料,有任何的消息立刻回來告訴我。」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她到底是誰,她的名字。
這個女人或許會,替代母親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我馬上去。」
下一刻石齊就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他才關上了病房的門,身後就傳出了葉琳的聲音。」幹什麼,鬼鬼祟祟的?」
葉琳的手突然拍在了石齊的肩膀,他轉身就擰住了葉琳的手。」怎麼是你。」石齊愕然的看著葉琳。
這個女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衝撞?要是他沒看清是她,一把就扭斷了她的手怎麼辦?」怎麼不能是我了?你在門口神神叨叨的幹嘛?」」沒什麼,我要去辦事。」
石齊凝視了葉琳一會兒,下一刻就淡漠的說了一句就朝著遠處走了過去。」切,做什麼事情需要這樣神神叨叨的?」
葉琳隨便說了一句,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呀!你怎麼下床了?」
葉琳一推開了門,她竟然看見病人從病床上走了下來?
他居然敢把枕頭給拔了?該死!
聽見陌生的聲音,成亦把自己的視線從窗外蔚藍色的天空中撤了回來,他轉身看著身後的葉琳。
忽然一張清秀的臉頰映入了他的眼眸的之中。
成亦開始認真的打量眼前的小女人,那張臉已經深深的刻入了他的心中,他記得她!
他就是那天照顧自己的護士?」你是誰?」他問道。
聞言葉琳大步的走到了成亦的面前,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
許久之後葉琳才開了口。」誰讓你下床的?你為什麼要把針頭扯掉?你不知道你需要營養嗎?」葉琳大聲的叱喝著。
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病人。」你是誰?」
成亦見葉琳一直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再一次出聲詢問。」我是醫院的護士,照顧你的護士。」」真的是你?」
這一刻成亦失神的看著葉琳,有很多好話都說不出來。
果然是他!
在隱隱約約之間他就是看見的這個女人,就是她!」我扶你回床上去,你現在還在滯留期。」
葉琳伸出了手扶著成亦,準備扶著他回到病床上。
針頭已經被他給拔掉了,看來要重新換一個針頭了,這些黑道中人怎麼都喜歡自作主張?
找死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玩?」你叫什麼名字?」
成亦躺在了病床上,他失神的問著。
葉琳沒搭理他,她不疾不徐的重新為他注入了一個針頭,掛上了點滴。」先生,下次要是您再把針頭給拔了,身體出了什麼事情不要怪我。」
她不理會成亦,囑咐他不要繼續扯掉針頭。
這個男人怎麼看上去有點白癡的樣子?
一直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他沒事兒吧?
身為一個黑幫大佬,難道沒見過女人嗎?需要這樣看自己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呃,葉琳呆住了,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非要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來著?難不成她的名字就那麼令人好奇?」我想知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他的視線審視了這個女孩子很久,他覺得在她的眼底看不到以前那個女人眼中的傾慕或者是想征服他。
反倒是自己想要征服這個小女人。」我?我叫葉琳。」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我還不相信你能把我吃了。
葉琳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黑道男人即將成為她的噩夢。」葉琳」
聞言成亦開始喃喃自語,眼底突然浮現了一抹溫柔。」好了,我還要去另外一個病房換藥,你先待會兒,我待會兒來給你淨身。」
說完葉琳就端著櫃子上的舊針頭和膠布。
突然之間成亦有種失落的感覺,他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葉琳的手臂。」不要走。」
成亦丟掉了自己平日裡冷酷的外表,一臉的懇求外帶乞求的語氣。」呃,您沒事兒吧?」
葉琳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黑道大佬,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留下來。」成亦再一次的懇求著。」您沒事吧?是不是發高燒了?」
葉琳以為是成亦發熱、頭疼,她趕緊伸出了手撫摸著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真的被搶給打傻了。
可是也不至於啊,打的不是胸口嗎?怎麼就跟大腦扯上關係了?」我需要人照顧。」」我只是去隔壁的病房給病人換點滴,你有什麼事按著這個鈴。」
她指著呼叫器對著成亦說道,好像害怕他聽不清楚,還再三的說了兩次。
聞言成亦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他不喜歡別人違抗他的意思,特別是眼前的女人。」糟了,我得馬上過去。」
說完葉琳就一溜煙的跑出了病房,成亦看著她的背影,生氣的扯掉了剛剛給他插好的這頭。
血液倒流,鮮紅的血液從小孔裡慢慢的流了出來。
成亦好像一點點的感覺也沒有,臉上一點神色變化也沒有。
心如鐵石就是這種,自己流血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