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如水意
得知自己也可以習得五行術，高遠一顆心頓時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喜不自勝道：「我也可以學嗎。」
凌風很是奇怪的看了高遠一眼，道：「世間萬物皆屬五行，而人之所屬自然也在五行之中，雖然分屬不同，對於五行之力的感應的程度有所區別，但總有你能所用的五行之力，你當然可以學五行之術，只不過要看你是那一系，對於所屬系別的五行之力有多大的操控之力，若是五行之力太過微弱，也就沒有學習五行術的必要了。」
五行術與魔法師完全不同的連個類別的力量，雖然看上去兩者差不多，但內在卻是天差地別，高遠對這兩樣都是一無所知，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了。
高遠又是憧憬又是擔心，生怕自己的五行之力過於微弱，無法學習，而高遠對於所有可以讓自己得到提升的秘法都是極感興趣，當下道：「那怎麼可以試呢？我活這麼大，可從來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五行之力。」
凌風道：「若是不經術者的指引，天生就能感應到某種五行之力，那就是天生術者了，高順昌就是個天生金系的術者，從娘胎裡出來就可以自由操控金屬，這種人萬中無一，多少年才能出得一個，至於普通人想要成為五行術者嘛，卻需要用到五行石了。」
高遠心裡稍安，他只怕自己是穿越者，別是沒有五行之力就好，當下道：「五行石難找嗎，我聽說獸人的失落草原上出產五行石，但現在失落草原被封鎖之後，五行石還能找得到嗎？」
傅清林笑了一笑，道：「各地都有五行石出產的，但品質卻屬失落草原為最佳，不過現在獸人沒法將五行石再運出來，我們也只能在聖光大陸搜羅一些品質低下的五行石販運到東土，雖然品質不佳，但用來測試人的五行之力卻是綽綽有餘了，現在我哪裡五行石還有不少，今天回去之後就給你去一些來，只要你能成為五行術者，這五行石你要多少我就給你供多少。」
凌風看了傅清林一眼，眼神頗有訝異之色，道：「若是有大量合用的五行石，用不了幾天就可以讓高遠成為一個術者，別的不說，用五行石砸也能砸出一個術者來，不過想要學習五行的術法，卻還得能尋得名師才行，況且五行石價格不菲，真要用大量的五行石來助高遠快速成為術者，這筆錢可是個大數目。」
傅清林哈哈一笑道：「只要高遠兄弟多做寶刀，多少五行石也換來了。」
高遠這時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趕快回去吧，趕快讓我試試能否學習五行之術。恐怕我與高天賜的一戰無法避免了，能早點學到也能多一分把握。」
凌風一聽高遠的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道：「真是飯桶，控金之術也好，別的五行之術也好，在真正的強者眼裡都是些旁門左道，不想著好好練你的劍技，卻要捨本逐末，就算你將全部五行之力統統練到巔峰之後，能敵過了高家的如水意嗎，真是個廢柴。」
一向極是文雅的凌風只要一牽涉到他所傳授給高遠的劍技，立刻就如同換了一個人，絲毫不給高遠留情面，哪怕是當著眾人在旁，也是說罵就罵，而且看他的意思，要不是沒有收高遠做真正的弟子，只怕還要上手就打。
看著凌風一臉怒容的斥罵高遠，眾人都是尷尬無比，大力和森諾博格等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馬上躲到包廂的角落，開始討論天氣如何，可是傅清林卻是首次得見高遠被罵的狗血領頭的慘狀，只覺以高遠的身份地位還要被這樣痛罵有些不妥，可見凌風的樣子分明就是師父教育的模樣，雖然不給高遠留情面，卻也是為了高遠好，他也不好勸解，但看著高遠縮著脖子挨罵的慘狀也覺於心不忍，便想找個由頭把話題岔開。
傅清林馬上道：「凌先生，剛才您說高家的如水意是什麼意思，是一門功法嗎，我只聽說過高家有驚濤掌，有大江東流劍法，還有江河湖海四門絕技，可是從未聽說過如水意這門絕學啊。」
凌風瞪了高遠一眼後，轉身對傅清林道：「北海高家能成七大家之一，還能獨佔七大家之首力壓其餘六家幾百年，靠的就是高家的如水意，如水意乃是高家絕學總綱，你所說的那些劍法還有掌法之流都是從如水意中演化出的招式，比起如水意來依然是天壤之別，水可柔可剛，可洶湧如大江，可平靜如湖泊，也可浩瀚如大海，高家先祖便是從水之一物悟得了天道的絕學，如水意！」
傅清林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想必如水意是很厲害的，也怪不得我等從未聽說過如水意這門絕學了，想必是高家人秘而不宣吧。」
凌風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是高家秘而不宣，只怕是無顏提起吧，想當年高家能人輩出，總有人能習成如水意，天下誰人不知高家如水意這門功法的大名，高家人恃之橫行天下，靠的不就是如水意嗎，可是到得後來，高家後人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無人能煉成如水意，無奈之下只能將如水意中各個意境分開來練，這才有了後來的大江東流劍，還有所謂的江河湖海四大秘訣，哼，若是高家再出一個驚采絕艷的人物，你看他會不會用這些不入流的功法。這些年高家也就出了高順昌這麼一個天才，不過高順昌是把如水意給練成了，卻反過頭來把高家殺了個七零八落，若是高家還有別人也習成了如水意，怎麼可能讓高順昌倒行逆施。」
高遠這時只聽的血脈賁張，道：「既然高順昌練成了如水意，不知道那高天賜有沒有學個一星半點，要是學到了，到時候還真要和他較量較量。」
凌風聽到高遠的話，之氣的渾身打顫，轉身揚手就想照高遠扇下去，不過手揚起後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凌風手指高遠，厲聲道：「真是個蠢材，若是你拜到我的門下，若是我師傅教上你這樣的笨蛋，不把你打死才怪，真是氣死我了。」
高遠心裡立刻恍然，怪不得凌風翻臉比翻書還快，原來是有師門淵源的，看來凌風能學成一身神功也沒少挨打，不過卻是苦了高遠，凌風現在卻把當年學到的不論好壞全用在高遠身上了。
高遠撓了撓頭，道：「凌先生您別生氣，我這不是什麼都不懂嗎。」
凌風氣哼哼的道：「不懂就問，幹嘛不懂裝懂，如水意要的就是意境，就是頓悟，若要是從江河湖海，從什麼小溪小河的水之意開始練起，那如水意還能成了天道絕學嗎，要是沒能悟到如水之意，而是先練的什麼大江東流劍，那這個人終身與如水意無望了，大江能和大海一樣嘛，能和泉水同屬嗎，若是取其萬千變化中的一類，怎麼還能悟道水之大道！」
高遠連連點頭，道：「多謝凌先生指教，我明白了，看來高家的武學要想學到最高深的地步，那就得上來就從最難的練起，要想從易至難卻是不行了。」
凌風頜首道：「不錯，高家的武學對於天分要求極高，如水意可說是天下最難，也是天下最簡單的一門功法，這要靠各人的悟性了，若是悟性高的人，大可以在功力不深的情況下習成如水意，如水意只取水意而不拘泥於內力招式，就算是一個小孩子練成之後內勁極是微弱，也可以橫行天下，若是悟性不到，就算早已是天下無敵，那也照樣練不成這如水意。」
高遠連連點頭，道：「就是這麼個意思，我明白了，看來那高天賜學不成如水意了，這樣的話也就沒什麼好怕的，若要是再與他交手，我非給他點厲害瞧瞧。」
凌風沉聲道：「就算人家練的是二流劍法，那也比你這一流劍法卻學得半瓶子醋都算不上的強，回去之後我要親自監督著你練劍，要是到你比賽完了之後，天下第一武道會開始時還不是那個高天賜的對手，乾脆就不要出來丟人顯眼，乖乖的找個老鼠洞躲起來才是正理，免得丟了我趙，我凌風的臉。」
高遠現在就不能提起武學上的事，要不凌風必然翻臉，也不知道能有多大的氣，竟然差點把自己的秘密給順口說出來，要知道凌風可不是什麼喜怒必形於色的主，否則也成不了東土的名將，高遠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是喜是悲，能讓一個東土人眼中的不敗戰神出口成髒還要怒髮衝冠，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高遠苦笑道：「您放心，就沖您這句話，我寧死也得拉他當個墊背的，絕不會讓您失望。」
凌風面色稍霽，道：「這還差不多，到時候不戰便罷，若要戰定要叫他此生難忘。」
高遠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水無涯團長可說就是讓高順昌給害死的，這個仇遲早要報，不過現在我們黃金獅子軍團的人加起來也不是高順昌的對手，既然那高天賜肯定與高順昌有關係，那就先拿高天賜出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