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天道(2)
所謂的天道,就是天地萬物運行的法則,領悟到了天道,也就掌握了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力量。
說起天道便要說起天地間充斥著的天地元氣,天地元氣乃是萬物生長的源泉,天地間萬物變化也是因天地元氣而起,不論是春夏秋冬,風雨雷雪,莫不與天地元氣有關。
力之大道,殊途同歸,世間之人所修的武技也好,魔法也好,都是運用天地元氣的一眾手法與表現,雖然巧妙各有不同,但歸根結底卻運用得也還是天地元氣,若能跳出身體的窠臼,也跳出了人體自身所能到達力量的極限,與天地融為一體,可自由運用天地間沛莫能當的天地元氣,那這個人也就領悟了天道,成為了天人。
凌風所說的玄之又玄,高遠不想聽完了還是稀里糊塗的,便舉手打斷了凌風的敘說,道:「凌先生,這天地元氣是怎麼一回事,我聽不大懂,您能不能詳細的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內力和魔法最後能殊途同歸,這兩者看起來完全不同啊。」
高遠說完後很是忐忑,生怕凌風上來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那只凌風卻是和顏潤色道:「不錯,你知道不懂就問,倒不算太笨。我來告訴你,人生下來體內就有天地元氣,死後則消散與天地之間,但這些天地元氣只夠人存活之用,想要超出常人,就要勤練自身,將更多的天氣元氣納入體內,待時間越長,所積累的天地元氣越多,這個人便越發的厲害。
東土運用天地元氣的術法是內力與五行之術,聖光運用的天地元氣的術法是鬥氣與魔法,這些力量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若是領悟了天道之後,則是萬法歸宗,表現的毫無二致。武者與魔法師的區別在於初時武者只能拚命地積累自身的能力,待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才可用體內的力量帶動天地間的天地元氣,從而得以稍以借用天地元氣之威,舉手投足便有天地之威,而五行術士卻是走了捷徑,他們是天地的寵兒,開始便能借用天地之力,只需修煉自己的精神力以便讓自己可操縱的五行之力愈來愈大,所以他們雖然初始運用的便是天地元氣,可對於將自己與天地融為一體卻是沒有什麼感悟,所以術士若想領悟到天道成為天人,卻是要比武者難了一些,我雖然對魔法師不太瞭解,但想必魔法師與術士一樣,也是借用的天地元氣,所以魔法師若想領悟天道也自然要難得多。」
高遠對天道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不由心生嚮往,出神道:「真不知領悟了天道會有多厲害。」
凌風呵呵一笑,道:「悟得天道,便可與天地為一體,可開山移海,可身浮空中自由翱翔,一拳一腳都可蘊含天地之威,如同與天地一體,由此得稱天人,世間除同是天人可做敵手之外,再無人能對天人造成絲毫的傷害。」
高遠悠然神往,歎道:「不知我何時才能成為天人,凌先生,這天下可有幾位天人?」
凌風啞然一笑,道:「幾個天人?現在東土一個天人都沒有,這幾百年裡加起來東土也就出過那麼三兩個天人,至於你想成為天人也好辦,只要先把自己練到了聖光大陸劍聖的水平,再慢慢領悟天道,說不定可以成為天人的吧。」
高遠吐了吐舌頭,道:「幾百年才出那麼幾個啊,那還真是不好辦,凌先生,你說的領悟天道有什麼好辦法嗎?武技可有學,那領悟天道有辦法學嗎?」
凌風搖了搖頭,道:「既然說了是領悟天道,便不可傳授,若有人想你傳授得悟天道之法,那你此生便與天道無緣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境遇,有自己的感悟,若是你想追隨別人的腳步領悟天道,如何能夠做到。」
高遠撓了撓頭,道:「除了悟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有沒有什麼神功練啊練的就練成了天人。」
凌風點了點頭,道:「有的。」
高遠一怔,道:「世間還有真有此神功?那為何會幾百年都沒有天人出現。」
凌風歎了口氣,道:「成了天人之後招式什麼的已不再重要,世間的武學在天人眼裡都幼稚的可笑,可是有一些武技卻是適合天人所用,東土七大家的絕技便是此類武技,只有天人才能發揮出這些功法全部的威力。
雖然七大家的絕技都可讓人修習到能擁有可以領悟天道的資格,可要想真正的領悟天道,卻還需要自身的感悟,不過秦家的萬法歸一神功,卻是可以讓人一直練到天人的地步,可是萬法歸一神功雖號稱天下第一神功,卻是太過深奧,經常出現有親家子弟苦練了一生,卻打不過一個只會三流功法的廢材,所以現在已經沒人練這萬法歸一神功了。想來也是,若想不加感悟便成為天人,所付出的艱辛也自然要比常人更多。」
高遠被凌風所說的撩的熱血沸騰,但念及凌風不能教與自己任何功法,卻有些黯然,道:「我現在連一絲內力都沒有,卻不知何時才能得窺天道的門徑。」
凌風也是一陣黯然,道:「我不將學自師門的功法傳授於你,卻是無可奈何,以後也只能看你的機緣了,若能學到七大家的功法,那是再好不過,不過我未曾聽說聖光有七大家的子弟行走,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北海高家的子弟,如果不是的話,你也只能到東土才有機會能學到了。」
高遠不止一次被來自東土的人問起是否是北海高家的子弟,現在凌風又說起東土有七大家,高遠這時想弄個明白,這東土七大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下道:「凌先生,我一直聽你們說北海高家師什麼的,到底這北海高家是什麼來頭,七大家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對過去的事一概想不起來,也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還請先生指教。」
凌風道:「東土原來便是大順一國,之所以分裂為眾多小國,便是因為東土有七大家,七大家子弟眾多,在朝中做官的不少,軍中也把持了軍權,把大順完全掏空了之後,在百餘年前便分成了七國七家,分別是大順王家,風原秦家,雲澤水家,北海高家,大嶺鐵家,中原蕭家,雪原穆家,這七家除了秦家直接佔了風原國國主之位以外,全都是隱藏與幕後,雖然不曾稱王,卻也控制著一國之政。
這七家互有恩仇,相互間也是攻伐仇殺,原本當屬風原秦家與北海高家最為勢大,但北海高家自從幾十年前被高天行叛出家門之後,便實力大損,至今不能翻身,而風原秦家這些年人才很是出了不少,東征西戰所向披靡,其餘幾家都被壓制了下去,尤其是中原國幾近滅國,蕭家也是元氣大傷,眼看七大家就要少一個了。」
高遠點了點頭,道:「那您呢?你是哪個國家,又是在哪家學得武藝呢。」
被問起是哪個國家,凌風臉色大變,長歎道:「我沒有國家,至於我的武技嘛,卻是在風原秦家所學。」
高遠想起李盛也曾說過趙牧是因為一件傷心之事才遠赴聖光大陸,見趙牧似是有傷心之事,不願提及自己的國家,高遠便不再提起,道:「不知這七大家都有何神功?我適合那一家。」
凌風搖了搖頭,道:「你當七大家的神功是大街上隨便就賣的貨物不成,還想適合哪一門神功就學那門不成,七大家雖然廣收門徒,但最核心的秘法卻只有家族中的佼佼者才可得以傳授,普通的外圍子弟都無法習得,若是門徒夠忠心,又潛力無限,或許會被授予一兩門的訣要秘法,但也僅此而已,七大家不會將家族中的所有秘法都授予一人,至於七大家神功都有哪些,說來話長,你現在知道也是無用,留待以後慢慢再說吧。」
高遠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我想學到頂級的功法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凌風斜瞄了高遠一眼,道:「天下那麼多人擠破腦袋都想進的七大家學得神功,好一步登天,可是雖然被收入門中為數眾多,可能得以傳授真正的天道武學者才有幾人,你想隨隨便便就學到神功,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高遠思忖了片刻,道:「不知道凌先生使什麼兵器?」
凌風歎道:「我雖然什麼武器都使得,但我喜歡使劍,也以劍聞名,就算是用劍吧。」
高遠點了點頭,道:「那好,過些日子我抽空作把長劍給您,總不能白跟您學,你喜歡什麼樣子的跟我說說,我好照樣給你打造一把。」
凌風想起自己那把曾經隨自己一起名滿天下的配劍,卻不知現在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上,遙想了半天之後,凌風才一聲長歎,道:「我已不用兵器,你不必麻煩了,我現在只想學得吟詩作對,卻是不想再動刀兵了。」
高遠也不勉強凌風,既然說了不要,那就不要好了,不過該學的還是要學,高遠本來打算把刀做完之後再跟凌風學習武技,不過凌風一番話說來高遠卻有些急不可待,覺得以自己的體力,就算是每天做刀再加上學習武技也應該應付得來,當下便道:「凌先生,不知道我何時方便隨您學習武技?」
凌風瞪了高遠一眼,道:「跟你說了幾遍了,咱們兩個是切磋,不是你跟我學,也不是我教你,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受得了的話,那就明天開始吧,明天一早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