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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節 黑暗之神的巴別塔(二) 文 / 黑色之空

    「卡薩大人您回來了啊」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面前少年的臉色,語氣中的恭敬似乎發之肺腑:「能夠接受神靈的召見,您的事跡一定會被更多人傳頌的」

    「啊謝謝」少年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逕直走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時間,四周的空氣中出現了一點寂靜,室內的裝飾花紋是暗金色的玫瑰籐,此刻在這種氣氛下顯得更加妖艷而奢華,支著自己的臉龐,少年的紅色瞳孔微微地閉了一下:「馬洛近期商會的周轉情況還好嗎?」

    「啊是的」點點頭,中年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對待事務天生的嚴肅:「雖說商會能夠活動的區域也只是黑暗神領域內的海域,但是依靠了卡薩大人那些獨特的推銷商品的方法,商會每次買進的貨物基本上都能夠在不同的城市中高價脫手,各個沿海城市的分行也都能按月上繳數目不菲的金幣。除去給水手和船員的月薪以及支援各個城市的金幣,還有購買貨物的基金,我們卡薩洛林商會仍舊能在一個月內取得極佳的純收支,就算是還要保養各個分艦隊的船隻,我們也能夠積攢下數目不菲的財富,現在各個城市中的商會除了計劃中的亞瑟雷丁,其餘的基本上都已經完全歸屬於我們的商會了,呵呵呵說起來,還有很大一部分商會是衝著您的名頭來投靠的呢,這一次您又被黑暗神親自召見,相比前來投靠的各個海域的商會會更多吧」

    「是這樣子嗎?」眉頭微不可見地輕皺了一下,少年放在座椅把手上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你聽說過那些革命軍嗎?」

    「唔」神色一瞬間出現了些許驚慌,中年人抬起頭來,卻還是沒有在那張年輕精緻的臉上發現任何情緒波動,只好略帶不安地重新低下頭:「他們嗎?以前我們剛剛出海的時候的確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一波人打著所謂的革命軍的旗號反抗著這世界上的神靈不過誰知道呢也許他們早就已經被諸神消滅了吧畢竟他們也只能算是人吧,人怎能反抗神靈呢」

    聽完中年人的支吾,少年有些許不耐地站起身,身後的披風隨著少年的起身飄動了一下:「馬洛那麼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羅蘭的男人?」

    「羅羅蘭?」這一次臉上的驚慌已經無法掩蓋,中年人吃驚地望著自己面前的少年:「他可是那些所謂的革命軍的首領阿被眾人稱為叛逆者的男人卡薩大人您您怎麼會知道這些?」

    「比起這個來」嘴角微微地上翹,少年望著面前的中年人重新再座椅上坐下來:「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唔~~~~」額頭上的冷汗滑落地面,中年男人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了不該說的事情:「這是我」

    「不用再掩飾了何況我也並沒有說什麼啊馬洛」少年微微一歪頭:「從你展現出你的才能之後我就一直在懷疑。雖然你的確在之前是一艘船的船長,但是為什麼你的航海知識,特別是外海知識要比現在商會裡的所有人都豐富呢?貌似眾神之間有過協議,眾神領域之間的各個海域,沒有諸神的特批是不允許凡人私自來往的所以凡是黑暗神領域上的人都不可能知道那麼多關於外海的知識,可是那一次我無意問起天空紫丁香出自哪裡的時候當時沒有人能夠回答,但你卻一口就答出了那是出自於藏藍海域」

    紅色的瞳孔微微瞇了一下:「藏藍海域這個應該是光明神領域中的一個內海吧如果不是從小出生在那裡或者是對那裡有過很深的研究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一點的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是一個從小出生在這片海域的人的話就不應該知道這些再加上你的那未經眾神批准而獲得的惡魔果實能力和你出類拔萃的領導能力,不可能躋身於神靈的權威之下的你就只有一個來歷」

    「唔」下意識地站起身後退了兩步,望著面前似笑非笑的少年中年人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冷汗早就濕透了高領長袍的領子,紫色的絲綢上留下了一抹深色的汗漬,望著已經完全失態的中年人,少年紅色的瞳孔詭異地瞇了一下:「呵呵呵呵安心,我還沒說什麼啊」

    站起身,看著面前的中年人,少年微微一笑:「接著我的話,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黑暗之神的領地上,因為偽裝成這裡的商會船隊的話就能很方便地監視這片區域的全部動向。但是或許因為一系列不可知的原因,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的這個秘密暴露了,因為如此你還有你找來的夥伴們都被黑暗神的祭祀抓住了,可是在這個時候,擁有未知能力的我出現了,不僅輕易地救了你還有你夥伴的性命,更因為我似乎還是一個能夠幫助你完成任務的存在。而且事實也的確如此,我領著你們在這片海域上創建了商會,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了讓人無法無視的地步,而且,從我平日的作風和思路來看,我的腦子也很好用,於是你或許又多了一件任務,那就是好好觀察領導這支商會的我究竟是什麼來路這個任務」

    一步一步地走下室內低低的台階,少年的黑色絲綢短靴在紅色的地毯上只留下了幾聲輕微的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你在這個任務的基礎上應該又多了一個任務吧恩?」

    「那就是」走到滿面冷汗的中年人面前,少年詭異地一笑,紅色的瞳孔中說不出的邪異:「殺了我殺了貌似已經成為黑暗神器重之人的卡薩洛林的首領卡薩.d.洛林那對嗎?」

    「唔噹啷」隨著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滿面蒼白的中年人不自覺地後退,繼而腳下不穩地坐倒在地上,顫抖的嘴唇和眼神落到地面上那把跌落的匕首上時猛然放大,而這一切都只是換來了少年一個無言的微笑,轉過身,完全不去看自己背後的中年人,少年重新走回座椅,身後的披風隨著少年的轉身在空氣中響了一聲:「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任務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做了馬洛,我現在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擁有如此了不起的才華的你,會甘心去成為整個世界的敵人,革命軍呢?」

    「呼呼呼」彷彿被扼住脖頸的人猛然被放開,努力喘息著的中年人緩緩抬起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年,眼瞳中時徹頭徹尾的悲哀:「卡薩大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可是這個世界的命運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本來只是打算出海出人頭地的我意外地得到了惡魔果實,此後的噩夢也開始接連不斷我的家人我的同伴我的屬下全都因為這個原因而被那些所謂的神靈殺戮殆盡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也要死?這就是那些神靈所謂的仁慈??卡薩大人真的很高興能夠在您手下做了這麼長時間的事情,但是您能瞭解我的心情嗎?那種被自己一直相信著的世界瞬間奪走一切的感覺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了是的如您所說,我在那次之後並沒有死,因為那個革命軍的首領像您一樣救了我後來為了監視諸神,我被派來了這片海域,因為一次風暴,我的能力被發現了,我本以為那一次應該死定了可是您又出現了,在您的帶領下我見到了自己一生都不可能見到的榮譽」

    抬起頭來,中年人的雙眼隱藏進額發之下的一片陰影中:「請您原諒我」

    「額呵呵額呵呵真是性急的傢伙啊」出乎意料地,座椅上的少年突然狂放地大笑起來:「我有說過責怪你或者是質疑你的話嗎?相反我還要謝謝你」

    謝謝你給了我這個世界需要顛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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