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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八節 被隱匿的姓名 文 / 黑色之空

    「歡迎您的到來,卡薩陛下」

    總算是做完了諸如自我介紹之類的麻煩事情,坐在高處的尼普頓努力地擺出不亢不卑的態度來和我交談,但語調裡卻把歲月刻痕導致的無力感無意間流露得淋漓盡致:「您也看到了,現在整個人魚島都一團糟,實在是沒辦法做出像樣的宴席來款待您,所以,就請您直接告訴我們您來此的目的吧」

    坐在底下的椅子上,我倒也不介意,只是擺了擺手:「哪裡,我已經叫我的執事來和您打過交道了,相信您對於我的目的也有一定的自我理解了,不妨告訴我吧」

    站在我旁邊,雷諾適時地給我倒滿一杯紅酒,隨後遞到我手裡,這一段稍微的話語停頓顯然是給高處的尼普頓騰出整理思維和話語的時間,而顯然明白我的意思,尼普頓望向我的目光扭曲了一下,繼而迅速地遮掩了過去,轉而改為一聲乾咳。

    「陛下,相信您也看到了,目前的人魚島已經不能稱為一個國家了」喉結抖動了幾下,尼普頓到底還是用一聲歎息開了口:「而我們甚至連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都不知道如此無力的我們,難道真的可能成為神聖奧哈拉帝國有用的加盟國嗎?」

    尼普頓的話語意思也很清楚:我們是如此無力的國家,神聖奧哈拉帝國怎麼可能用得到我們。這也算是一個比較低姿態的拒絕方式,不過

    「當然,你們是非常重要的盟友,是這個世界上獨立的一個種族之一。若你們加入我們神聖奧哈拉的話,就算是給我們整個帝國帶去了新的一半呢,您說呢?尊貴的海底之王。」

    輕鬆地識破了尼普頓裝可憐的態度,我更加低姿態地還擊了過去。話語陷阱?有木有搞錯?我可是來自於文字體系最為博大精深的現實國家,就憑尼普頓的文字程度,想糊弄我的話除非是我沒睡醒。

    我出乎意料的回答顯然讓一邊侍立的海馬和鯰魚,以及大王子夫卡波希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就算是知道我的話語毫無誠意,但若繼續拒絕而不拿出更巧妙的應對話語的話,只怕是他們就要先背上一個不識好歹的黑鍋了。

    果然,見到我根本不是只來喝茶打醬油的態度,知道沒辦法再繼續打馬虎眼的尼普頓只得咬了咬牙開了口:「卡薩陛下,我很感謝您願意讓我們加盟帝國的好意,但是,人魚島目前的情況姑且不論在加盟帝國之後,人魚島周圍的勢力也會讓我們自保不暇,單單是對於四皇之一,我們就無法交代,而且」

    「我有說過會幫你們解決這一切的吧」手中的紅酒杯猶如沙化一般在空氣中迅速變成一堆閃亮的粉末,我不帶感情地閉上雙眼:「還是說,我派到這裡來和你們交涉的第一親王雷諾沒有把我的意思傳達到呢?雷諾」

    注意到我的話語中的危險,雷諾微微在我身後彎腰:「不敢,陛下,我已經完全把您的意思傳達到了,只是,似乎尼普頓陛下對我們的信心並不足夠」

    見到我打斷了自己的話,尼普頓下意識地明白了我的態度,額頭上也不由得冒出了一絲冷汗,但是他仍舊想繼續努力地保持和我交談的平等性,哪怕是賭上作為國王的尊嚴:「卡薩陛下恕我直言,人魚島的特殊地理位置是整個魚人族和人魚族賴以生存的故鄉和家園,如果放棄這裡的話,我們一族勢必會丟失很多東西那樣子的話,即便是能夠去到新的地方,也會和死亡沒什麼兩樣希望您能考慮到我們為難的這一點」

    挑了挑眉,我招招手,雷諾重新給我端上一個裝滿紅酒的高腳杯:「啊,我以為你是在藐視我的帝國和我的承諾。安心,我不會讓你們離開人魚島的,而且,也會照樣像承諾的那樣讓你們得到你們夢寐以求的陽光,啊,對了,還會確保你們的絕對安全,如何?還有什麼憂慮的地方?是糧食和其他生活資源嗎?這一點也放心,既然是加盟國,讓盟友挨餓根本就是我自身的失態,我看上去像是個不知道禮儀的無賴嗎?」

    我的話語再度讓大殿安靜了下來,本以為我的打算只是將所有的人魚島居民強制遣送到別的地方繼而將整個人魚島發展成為扼守偉大航路和新世界通道的要塞。所以尼普頓才會說出諸如不希望離開人魚島的提議,但是現在,我的話語中待遇的優厚顯然讓這個人魚島國王完全喪失了最後一點自認為的,對我心思的把握。

    「當然」咂了一口杯子裡的紅酒,我好整以暇地抬起頭看著高處的尼普頓,繼而微微抬了抬嘴角:「這是一種互利的關係,而你們得到我上述一切的回報就是服從帝國,僅此而已。我相信陛下您擁有統治整個海底之國的氣度和智慧,應該明白究竟怎麼選擇,那麼,我就直說了,現在,我希望你們這個人魚島能換換位置。到更安全、更可靠,並且充滿藍天陽光的地方去啊哈哈哈」

    深海之中,三顆並排的紅色眼球再度張開,似乎聽到了遠處的召喚,繼而再度看向了自己眼前靜靜懸浮著,如同深海珍珠一般的人魚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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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海之森林的深處

    一塊佈滿歲月刻痕的巨大石塊靜靜地躺在它的位置上,只有它正面所記載的文字說明了它存在的意義,為了傳達某些東西。

    「與眾不同的一塊啊」站在石塊前的正是羅賓,自從和路飛們在進入人魚島失散之後,她居然先找到了這塊隱匿在海之森林的古代文本,而不自覺地走到這塊劃痕纍纍的古代文本前,輕輕觸摸那些文字的羅賓也低低地將上面的文字逐句讀了出來:「亞特蘭蒂斯沉沒了奇怪的是我並不後悔也不心痛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人類只是我仍舊難過大概是因為長時間的籌備和謀劃全都隨之毀滅了我的族人們仍然要蝸居在這深海之底但是這真的是我內心深處的理由嗎?我不知道不知道」

    再往下看,羅賓的目光瞬間抖動了一下,三道類似於利爪劃過的刻痕完全破壞了簽署著留下這些文字的人的名字,而與此同時,空氣中突然湧入一絲徹骨的寒意,而一道隨之而來的,則是另外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看到不得了的東西了呢,草帽海賊團的羅賓!」

    隨著充滿冷意殺意的聲音,一個身影也從海之森林的深處慢慢地浮現了出來,金屬樣的黃色眼瞳,標誌性的臉部面紋,加上身上所穿的白色唐服,正是之前羅賓見過的神聖奧哈拉帝國第五公爵--?!

    「是你」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對方此刻露出袖口的手指,上面鋒利如同猛獸的指甲讓羅賓的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難道是你破壞了這塊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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