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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四節 占卜和命運 文 / 黑色之空

    坐在環境似乎格外幽暗的室內,madam.夏莉抽了一口手中的水煙,只是,往日裡味道格外濃重的煙葉,此刻也彷彿沒有了味道。

    抬起頭,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穆羅以及卡路和拉夏,很顯然,對方不可能只是為了一餐特色宴席而來到這裡,而且,對方顯赫的身份也很明顯不是為了徵求自己的歉意。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穆羅微微笑了一下,儘管實際上他只是發出了一聲類似於骨骼摩擦的聲響,伸出那根只剩下骨骼的食指,穆羅微微敲了敲桌面:「好了,占卜師madam.夏莉女士,我們就說明來意吧」

    「希望你,可以為我們佔卜一次」

    一滴冷汗從madam.夏莉的頭上流了下來,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一些王公貴族總希望知道自己的命運,是飛黃騰達還是衰敗頹廢。但是,像已經做到親王公爵地位的穆羅,地位已經穩固,既沒有多大的上升空間,也不大可能會地位下降。他要占卜的話,又是為了什麼?

    似乎看出了madam.夏莉的不安,穆羅微微歪了歪頭,繼而從懷裡取出一疊貝利支票,輕輕放到桌子上,用那根只剩下骨骼的食指推到madam.夏莉的面前:「放心,這只是一點點的報酬而已我們也不會在占卜結果之後遷怒於您請您答應吧。」

    聽到穆羅的話,madam.夏莉總算微微鎮定了下來,咬了咬牙,她臉上重新浮現出了一絲慵懶,伸出纖細的手指磕了磕手裡的水煙煙管,她也終於開了口:「抱歉,未來什麼的我已經不想再看了,而且,各位大人也該知道,相信未來始終不如相信自己,不是嗎?」

    說完,madam.夏莉重新將那疊貝利支票推回到穆羅面前,臉上也多了一絲微笑:「所以,今天的話,我來做東宴請三位吧也算是為您們來到人魚島做簡單的招待」

    輕輕歎了口氣,穆羅的手指指骨微微動了一下,而與此同時,被madam.夏莉推到穆羅手邊的那疊貝利支票輕輕動了一下,繼而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火焰點燃了一般,慢慢地從接近穆羅手指的位置開始一點點變成了灰燼,看到這一幕,madam.夏莉沒說完的話也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對方是不怎麼滿意她的回答了。

    「看來您是不怎麼信任我們啊」語調依然彬彬有禮,穆羅似乎並不介意madam.夏莉的話,而是站起身,右手輕輕握住依然化成白骨的左手手指:「既然如此,我就給您一個確保的證明吧」

    咯吱!隨著一聲輕響,穆羅將自己左手小拇指尖端的指骨擰了下來,隨後從懷裡取出一個中空的黑色十字吊墜,將其揭開之後把那截擰下來的指骨放了進去,然後重新扣好:「madam.夏莉女士,這是我們一族最為持重的誓言,用我們身體的一部分起誓我絕不加害於您,卡路,拉夏,你們兩個也來」

    「啊,知道了」應了一聲,卡路和拉夏紛紛走到穆羅身邊,各自將自己的食指咬開,將自己的一滴血滴進那枚十字架吊飾裡面,做完這一切之後,穆羅將那枚十字吊墜放到桌面上,再度推到madam.夏莉的面前:「請收下吧,這象徵我們三人共同的承諾,絕不加害於您,而且,您可以用這個吊墜向我們三人索要任意的三個報酬,當然,除卻牽涉到我等本職工作的立場」

    madam.夏莉這次久久沒有應聲,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表情,而穆羅則是很耐心地等著,時間就這麼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過了多久,madam.夏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隨後,她將那枚黑色十字吊墜拿了起來。

    「好吧您到底要我為您占卜什麼?」

    看到madam.夏莉終於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穆羅的目光微妙地飄搖了一下,繼而轉過頭看著對方室內那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不不是為我們佔卜,而是,為我等的陛下,現今神聖奧哈拉帝國的皇帝--卡薩.d.洛林占卜」

    madam.夏莉咬了咬牙,但現在她也的確騎虎難下了,現在她唯一的選擇就是相信對方的那個承諾。因此,她盡可能謹慎地把那枚黑色十字吊墜收到貼身的衣內,然後,從沙發上起來慢慢游到了那顆水晶球旁邊,將雙手放到了那顆水晶球上。

    站在穆羅旁邊,卡路微微地皺了皺眉,看著madam.夏莉雙手微微收攏,然後緩緩念出一系列晦澀難懂的咒語,之後,那顆原本空洞的水晶球赫然泛起了一絲白光,白光剛開始並不強烈,但隨著madam.夏莉的咒語愈發急促,閃爍的白光也愈加刺目而不穩定,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那棵水晶球中掙扎咆哮。

    當水晶球中發出的白光強烈到達頂點之後,室內的人都不由得閉了一下眼睛,再度睜開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原本的場景,只剩下滿頭汗水的madam.夏莉有些癱軟地靠在水晶球旁邊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抬了一下頭,穆羅看了一眼那顆水晶球,赫然發現一絲裂紋從中浮現了出來,繼而彷彿蛛網一般擴散到整個球體表面,隨後伴隨著一絲清晰的玻璃碎裂聲化成了片片碎塊。

    「怎樣了?」穆羅試探性地開了口,詢問著癱坐在地面上的madam.夏莉:「有結果了嗎?」

    勉強抬起頭看了一眼穆羅,madam.夏莉虛弱地開了口:「我沒辦法看到更多我只看到,相同的身影爭鬥不休殘缺的東西相互吞噬,伴隨著一切的毀滅」

    聽到這段晦澀難懂的預言,穆羅眼部的幽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而旁邊的卡路和拉夏則是各自皺了皺眉,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有些驚慌失措的聲音,似乎是一條年輕人魚的。

    「老闆娘,您在嗎?我是凱米」

    聽到門外的話,madam.夏莉輕輕咳了一下:「凱米,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著急?」

    「啊其實是」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凱米的聲音有些驚慌:「可以借您的屋子用一下嗎?」

    聽到這句話,madam.夏莉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但是,就在她開口前的一刻,她卻硬生生地沒有說出口,因為,就在前一刻還處在這間屋子裡的穆羅卡路以及拉夏,此刻已經鬼魅般地失去了蹤影。

    只有滿地水晶球的碎片,以及她懷裡的那枚黑十字吊墜切實的觸感告訴了她,方纔的一切都是真的。

    呆了一下,madam.夏莉還是穩了穩表情,重新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開了口:「啊,凱米,進來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相同的身影爭鬥不休殘缺的東西互相吞噬」

    「伴隨著一切的毀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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