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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四節 『存在』的審判 文 / 黑色之空

    審判一直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不懼怕它的人只有問心無愧者。

    「那麼,審判開始!」隨著鴻靈的話語,周圍的海賊們驚恐地發現四周的地面微微震動了起來,繼而彷彿是被某種強橫的力量硬生生地將物質從地表中扯出,然後崩解重組,幽藍色的光點熒熒爍爍地在這些物質上跳躍著,直到這些物質彷彿一層幕布一樣遮蔽了這片廣場的上空,繼而將四周都籠罩起來。

    隨著幽藍色的光點逐漸平息下來,在場的海賊們才無比震驚地發現,現在他們已經全部處於了一座黑色建築物的內部,黑石地板和牆壁彷彿宣告了法權的堅硬和不可侵犯!四周牆壁上雕刻著精美威武的手持兵刃的執行者壁畫,高高的穹頂則是以螺旋的樣子最終匯聚成一個高聳的高塔,象徵著審判者的權威直插入天空。而在內部這穹頂之下,則是一張巨大的黑色司法庭位,鴻靈就坐在其後的一張黑色的法官椅上,帶著冷酷的眼神翻開擺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黑色筆記:「現在,我宣佈!正式開庭!」

    這句話落下,整個法庭的大門匡當地一聲自動關上,而分列在大門兩側的兩個巨大的黑石行刑者雕像則是如同活物一般地卡嚓一聲交叉手中的行刑槍,泛著冰冷金屬光芒的槍鋒似乎一瞬間宣告了這個法庭的肅穆和不容置疑!

    不由自主地嚥了一口口水,站在法庭中央的一個海賊愣愣地看著四周的場景,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不僅僅是他一個,處於這裡的海賊們都滿臉驚愕地打量著四周,他們絕對沒有在自己享受殺戮和劫掠時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景。

    小心地觸摸了一下地面以及周圍的黑石牆壁,從羅賓手指傳來的感覺清涼而堅硬,似乎是向其展示自身的確切存在。

    「這個法庭是完完全全存在的實物」反覆確認之後,羅賓凝重地看了一眼高處的鴻靈:「是他的能力嗎?」

    表示對這個結論有點難以接受,娜美和烏索普明顯十分吃驚:「不會吧!如果這個法庭是真實的話,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啊?」

    費勁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弗蘭奇蹲下拍了拍地面:「嗯,的確啊難道是和建築有關的能力?要是這樣子的話恩,那樣子他蓋起房子來還真方便啊」

    而路飛和喬巴早就雙眼金光閃閃了,這倆活寶完全不在意四周的環境,而是湊到旁邊的一座雕塑前這裡摸摸那裡拍拍:「是啊是啊~~~!要是想要很大的城堡的話,也可以讓他做了嗎?」

    「你們倆搞清楚狀況好不好?」山治毫不客氣地一人一個重腳將其砸趴下:「那個傢伙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吧!娜美桑不是還說了嗎?他這絕對是故意想取悅娜美桑!!我絕對要戳穿他的真面目不可!」

    不感興趣地看了一下四周,索隆皺了皺眉:「別的先不說,這傢伙到底打算幹嘛?審判?什麼意思啊?」

    「呃索隆桑,他似乎說了要審判我們呢吆喝呵呵呵呵」布魯克似乎對這樣子的氛圍很興奮,四下不斷地打量著:「啊,這裡的雕塑和陳設簡直讓我想起來以前,似乎審判罪人的時候也是這種格調」

    布魯克的話頓時惹得路飛和喬巴一陣好奇:「啊,這麼說我們被審判了嗎?我們是罪人嗎?」

    「這是當然的吧,我們可是海賊啊」攤攤手,娜美看看門口,嚴絲合縫的大門以及兩座高大的雕塑無形中就打消了人想要逃跑的衝動,而這座法庭中的光芒則是來自於高高的穹頂四周的天窗:「看起來,我們只有暫時乖乖接受這個傢伙的審判了,唉,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去賭場了」

    「切,惡習不改的女人,你最好被這個傢伙勒令交出你剋扣我們的零花錢」索隆倒是不在意,但旁邊的山治立刻就開始了咆哮:「綠藻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娜美桑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海賊團!你信不信我用新的地獄風腳來教教你什麼叫禮儀?」

    「好啊!看我把你切成蘿蔔絲!花癡!」

    眼看著草帽海賊團大有朝私鬥方向發展的樣子,坐在高處的鴻靈不悅地拿起桌子上的法官錘敲了敲桌面:「肅靜!現在,由我來親自負責你們的審判,感到榮幸吧!你們這些大海上的渣滓!」

    聽到鴻靈的話語,庭中惴惴不安的一眾海賊以及打鬧中的草帽海賊團也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台上的鴻靈逕自翻著自己面前攤開的黑色筆記本,嘩啦啦的書頁翻動聲無形中給這個肅穆的氣氛增添了一絲不安,這時,鴻靈翻動書頁的手指停了下來。

    抬起頭,陰測測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一群海賊,鴻靈好整以暇地開了口:「那麼,首先是海虎海賊團。海圓歷xxxx年x月x日,此海賊團成立,一共曾殺人五百八十七名,劫掠商船三十五次,於海圓歷xxxx年x月x日來到肥皂泡群島,此後便勾結這裡的地下賭場,在這裡做著走私人口的行徑,現在對你們的判決如下」

    鴻靈清晰而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頓時讓庭中的一群海賊面如土色,顯然他們就是這個所謂的海虎海賊團,而甚至顧不得仔細去想為什麼鴻靈會對自身所做的事情如此明瞭,其中的一個海賊驚慌失措地大叫了起來:「等等!既然這是法庭,我們應該可以尋求辯護吧!你怎麼能什麼程序都不經過就直接宣判?!!」

    「哼」不屑地看著那名海賊,鴻靈居高臨下的目光冰冷而高傲:「我是神聖奧哈拉第三審判親王,擁有審判的無上權力!我的法庭只容許真實的判決!而不是一些用金錢購買來的辯護!宣判!火刑!!」

    蓬!!!!!!!!

    彷彿是鴻靈話語的末音節,火焰燃起的聲音和光芒一瞬間帶來了那些海賊無法抑制的慘叫,彷彿是憑空而生突然便點燃了那些海賊全身的火焰,這些光亮的行刑者毫不留情地剝奪了這些海賊的生命和身軀,只是短短的十幾秒時間,便將這些海賊化成了一堆隨風而逝的灰燼。

    這個現象頓時讓場內的海賊們噤若寒蟬,幾乎每個人都開始拚命回想自己以往做過的罪惡,但是,這一切是否已經太遲了呢?

    而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鴻靈繼續開始翻動自己面前的筆記本,嘩啦啦啦的書頁翻動聲此刻彷彿成了一道催命符咒,無形中地抓緊了那些海賊的身心。

    書頁再度停了下來,鴻靈重新抬起頭,這次他看向的是廳內西邊的一群海賊,而後響起的聲音依然冷漠而不帶絲毫溫度,彷彿一層在海賊們心中逐漸擴散開來的寒霜:「桑尼絲海賊團,於海圓歷xxxx年x月x日成立,一共殺人六百三十六名,劫掠貨船四十五次,後來於海圓歷xxxx年x月x日來到肥皂泡群島,以出售殺人者謀生,判決!毒蛇!!」

    隨著鴻靈的話,嘶嘶嘶嘶~~~~!!!毒蛇游動和吐信的聲音頓時以讓人頭皮發麻的頻率突兀地在這個法庭內部響了起來,一大群花花綠綠的毒蛇彷彿憑空出現在那群海賊的周圍,將其層層包圍,而那些海賊其中膽小的人已經嚇得跌坐在地面上了。而後這些海賊便完全被這些一擁而上的毒蛇掩蓋了,只有讓人心底發寒的慘叫聲從滾動的蛇丘下傳出來,從淒厲到微弱,然後完全消失。

    而這殘酷的行刑完畢之後,所有人的眼簾內只留下了那些海賊殘破的衣物,他們的身軀都已經被毒蛇咬噬殆盡。

    隨後,高處審判席上的鴻靈則是不緊不慢地再度開始了翻動書頁,而那些聲音則彷彿宣判死亡的音節一樣,終於,這種近乎讓人瘋狂的壓迫感之下,一個咆哮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子不管你是誰!我自認殺的人也不少了!也不差你一個!」咆哮的是一個高大的海賊,從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則是說明了他的凶悍,拔出背上的大刀,這個海賊就雙眼發紅地朝著高處的鴻靈衝了過去:「海賊哪裡用得著你這樣子的審判者??!!給老子去死吧!」

    而一些已經承受不住這種近乎等死氣氛的海賊們也都跟著爆發了,紛紛跟著這個為首的海賊朝著高處的審判台衝去:「上啊!宰了他就可以了!!」

    看到這個情景,索隆皺了皺眉:「怎麼辦?這個小子好像惹惱那些海賊了」

    「切!我管他去死!」山治滿不在乎地點著一根香煙:「不過好像有點道理,海賊們怎麼可能需要審判者?」

    但是,在海賊們狂熱的吼叫聲中,鴻靈冷漠而異常清晰的聲音卻輕鬆地穿透了嘈雜,繼而傳到了每個人的心底:「擾亂法庭,罪加一等,釘刺!」

    轟!!!!!!!!!!

    衝向鴻靈的海賊們一瞬間落入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坑洞之中,而在這個坑洞中則是密密麻麻的鋒利釘刺,伴隨著跌落其中的海賊的慘叫以及這些釘刺穿透身軀的響聲是鮮血噴濺的聲響,隨後,審判台上的鴻靈冷漠地一揮手,整個坑洞再度封閉,將那些還未完全死透的海賊的目光永遠封閉在了地獄的黑暗之中。

    書頁翻動的聲音重新停了下來,鴻靈的目光徑直越過廳內那些殘餘的海賊,一直望向站在最後排的那群海賊。

    「草帽海賊團,輪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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