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節存活的意義
「把艾斯!!還給我!!」面對三名海軍大將,知道自己只能迴避的路飛拼盡全力將桅桿朝著為首的赤犬砸去,而旁邊的青稚神色一冷,微微伸手將的桅桿瞬間凍結成了冰柱,扔開手裡的桅桿,路飛啟動了自身的二檔狀態迅速越過三名大將的身軀向著後方的行刑台衝去。而這個時候,原本已經倒下的小奧茲居然又半跪著站了起來,看到這一幕,幾個意圖追擊路飛的海軍吃驚地後退了一步:「怎麼?還沒死嗎?奧茲!」
看著滿身鮮血卻依然望向自己的奧茲,行刑台上的艾斯雙眼中充滿了痛惜,而路飛那再度被幾名中將擊倒的身影更是讓艾斯感到心痛。站在他身後的我愉悅地呼吸了一下,儘管在這裡的只是我的影子,但是艾斯內心那種焦灼的痛苦和矛盾的確實實在在地通過虛無群集傳到了我身上,與這種矛盾相比,其餘那些海賊的憤怒和狂暴簡直就不值一提了。
「我能感受得到你內心那種苦痛的糾纏呢火拳艾斯」我的虛影詭異地瞇了一下鮮紅色的眼瞳,望著跪在行刑台上被迫看著自己的老爹和兄弟為自己流血的艾斯,「我早就說過也許你應該早一點考慮一下和我交換一些東西的事情」
明顯地感覺到了我話中的一絲異樣,戰國警覺地望著我:「你打算幹什麼?不是已經說了不干涉這場戰爭的嗎?」
「啊我當然說過」我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儘管黑色的虛影完全顯示不出我的面部表情,但那種低沉的笑聲卻完完全全地傳了過來:「我也沒有要干涉的意思,只不過有一件東西我很想從火拳艾斯身上得到,所以才會煞費苦心地到這裡來安心,我想這個交易並不會影響到這場戰爭的最終結局」
大廣場上,路飛拼盡全力的衝刺還是被人再次阻擋了,身體還在遠處背對著路飛,喬拉爾危險地微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可悲啊沒有力量的話,不僅僅沒辦法只好別人的傷,而且還會把自己也一起拉進去啊草帽」
「吱嘎!!」刺耳的響聲猛地響起,正艱難地躲避著鼯鼠及另外幾名中將攻擊的路飛突然被自己面前一隻似乎是從虛空中伸出的手猛地扼住了脖頸,而這隻手的主人正是喬拉爾。
慢慢地,整個身體也從死靈界的異空間中顯現了出來,喬拉爾頭盔眼部的縫隙中透露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彷彿是一隻凶狠的夜梟:「而且草帽,我想你們全力想要拯救的那個火拳是真的有罪的你知道嗎?」「嗚啊~~咳咳!!」不斷地掙扎著想要脫離喬拉爾的控制,但是喬拉爾的身軀除了那隻手臂之外全都已經化成了灰色的靈體,路飛的攻擊完全起不到一絲用處。
「嘿嘿嘿嘿看起來你不知道呢」愜意地看著路飛望向自己的那種不服輸的目光,喬拉爾似乎很享受對方在他手上掙扎的感覺:「所謂有罪,並非是外人強加的,而是人自身認為自己應該去承擔的火拳艾斯是你的哥哥吧哦,應該並沒有血緣關係,這麼拚命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呢?這麼到處亂竄可是有可能什麼都做不到呢」
「嘿呀!!」喬拉爾猛地將手上的路飛向遠處擲去,隨後反手一槍,正好架住馬爾高來自半空中的突襲,戲謔地看了對方一眼:「不死鳥嗎?把你的靈魂獻給陛下一定會很有趣!」
馬爾高冷笑了一下,身上的青色火焰更加劇烈地燃燒起來:「辦得到的話儘管來試試吧!!」
在這個時候,白鬍子海賊團的最後一艘船——明輪船也在小奧茲最後的拚死之下衝進了海軍大廣場,原本已經完全陷入絕路的海灣內部的海賊們終於在這最後一招下來到了大廣場上,海軍和海賊終於再次展開了新一輪的激鬥。
「哦原來還有一艘船啊」站在行刑台上的我無趣地扶了一下額頭,望著旁邊的戰國:「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貌似白鬍子海賊團的生存概率不大啊」
望了我一眼,戰國並沒有表示多餘的感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廣場上的情景:「我們只要在幾個小時之後交給世界『勝利』這兩個字就足夠了」
「哈哈哈是呢」我贊同地點了點頭:「無論是怎麼樣的代價,只要有『勝利』兩個字就可以掩蓋一切你的語氣很不錯呢」
聽到我和戰國的話,跪著的艾斯已經將自己的嘴角咬出了血,我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對方,語氣重新平靜下來:「火拳艾斯你以一個人的名義已經做了很多事情無論是數年前成立自己的海賊團挑戰白鬍子,還是後來以白鬍子第二番隊長馳騁於這個世界,以至於在後來第一次違背白鬍子的意願去追捕殺害了自己同伴的蒂奇到現在讓他們因為你的原因而被死亡的陰影籠罩不想說點什麼嗎?」
「唔」緊咬著自己的牙關,艾斯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我詭異地微笑了一下:「你真相似啊你堅持著自己該做的一切事情,但是卻只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去做,不是想做什麼而去做對於自身的否定有這麼深刻嗎?」
旁邊的戰國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戰場。而卡普望著面前的艾斯,歎了口氣,最終有些頹唐地在旁邊盤腿坐了下來,歲月的蒼老體現無遺。
艾斯的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完整的話語來:「我」
「行刑!」似乎已經不願意再糾纏下去,戰國果斷地下了命令,而兩名負責執行處決的海軍各自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刃交叉在了艾斯面前,站在奧斯背後的我的幻影聳了聳肩:「還真是可惜啊連自己的存在意義都不知曉地死去嗎?呵呵呵好歹也仁慈點吧」
完全無法看到我虛影的兩名海軍直直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刃,而我也只是詭異地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兩道砂刃閃電般地穿過了空氣將兩名行刑的海軍擊倒,看著行刑台下方那個出手的人影,戰國咬了咬牙:「克羅卡達爾!本以為你會對白鬍子的船員不會包庇,沒想到」
「哼!」前一番在和鑽石喬斯的戰鬥中受了不輕的傷,臉上染血克羅克達爾的表情更為陰森:「這個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在這之前我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到你們高興的嘴臉啊!!」
看著被緊跟而來的多弗朗明哥纏住的克羅克達爾,我無趣地搖了搖頭:「真是幸運呢火拳艾斯,不過下一次還有沒有人來救你呢我對於這個問題可是很感興趣呢還是說」
咬了咬牙,艾斯望著底下已經陷入了白熱化的戰鬥,嘴唇微微地顫抖著,彷彿又聽到了小時候那些人在自己耳旁放肆的笑聲,「嘿嘿嘿羅傑的兒子嗎?看看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恨著羅傑,然後就用多少根針刺他如何?」「他的遺書最好這麼寫『哦,來到這個世界上太抱歉了,我就是個真真正正的垃圾』,亞哈哈哈」
「我」無力地垂著頭,艾斯甚至不敢再去看那些為了自己依舊拚殺著的海賊們,彷彿那個伴隨自己至今的問題再度猛然清晰了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上真的好嗎?」
雙眼詭異地挑起一個弧度,我帶著一絲教唆的意味開了口:「我想這個問題並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本人能夠得出答案的真正能給你答案的,應該是那些拼盡全力都不希望你死的人吧可是,你卻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們加給你的珍貴心意那,聽聽我的意見如何?」
回過頭望了我的虛影一眼,艾斯咬了咬牙:「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又能用這樣東西換到什麼?」
坐在虛無群集前的我微微地笑了,隨意地拿過旁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我微微地歪了一下頭:「其實是很簡單只要你同意在你死之後將你的靈魂交付與我我就可以答應你隨時為你復活一個人如何呢?火拳艾斯」
有些不可思議的皺了一下眉,艾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的條件會是這個,而我的虛影也繼續傳達了我的聲音:「挺起來你好像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也好,我就告訴你這件東西對於我而言有多有用吧,這樣子你就不會有不安感了吧」
旁邊的戰國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看了我的虛影一眼,而我只是微微一笑,渾然不在意戰國的注意,「如你們所知道的我是傳說中四百年前親自結束了一個時代的惡魔,儘管這個傳說現在已經有了很多不一樣的版本,不過算了,因為這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而我討厭回憶,因為它對於我而言毫無用處。」我詭異的笑了一下:「我是在當時發現了惡魔果實系別中惡魔系的秘密,而且完全掌握了這個秘密而獲得了極強的力量,這個力量的來源之一就是——內心人是口是心非的生物。但是不可否認的,心靈的動力是人能夠活得開心,活得充實的根本動力」
嘴角泛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我接著說了下去:「這個動力可能是願望,可能是野心,也可以是一個約定,一份信念甚至,也可以單純是一種**無論如何,這就是能夠活下去的目標的動力但是,人的內心是善變的時間會消磨這份動力,一個人的一聲何其短暫,但是這份動力會比生命更早消耗殆盡而我以奪取他人生命的形式給了自己永恆接近無限的生命,如果沒有這種動力的話我也只能算是一具還活動著的肉塊而已那是多麼悲慘的事情啊我想你也能體會得到吧活著無所事事的空虛感」
看了一眼艾斯,我的虛影有些狂熱地張開了手:「所以!我必須還要從別人身上得到除了生命之外的這份動力!只有這樣子才能算是真正純粹地活著!而那些被我殺死的人的願望會成為我真正存活的動力,將會讓我繼續有興趣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火拳艾斯呦你和曾經的我何其相似啊在對自己存在的質疑中徘徊不止可惜的是,我的這份質疑都沒辦法堅持太長時間呢嘿嘿嘿嘿現在我想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吧準備好交易的決心了嗎?」
旁邊的戰國額頭上已經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一絲冷汗,不由自主地喃喃出聲:「居然是以這個樣子活下來的嗎?」
「那是當然的吧我又沒有多餘的願望」坐在虛無群集面前的我交叉雙手微微一笑:「人一生中只能殺掉一個人那就是自己,如果殺了別人用掉了這份死亡,那麼就不會再以一個真正的人的身份死去了有的人依靠自己的力量給自己加上了種種稱號,比如神靈、皇帝、貴族、元帥、將軍等等,有人沒有這些顯赫的力量,所以只能算是殺害了自己同類的畜鬼。而還有一號人他們殺人的初衷是為了實現自己愛的那些人的最終願望這些人,被人們稱呼為惡魔很合用的稱號,對吧」
「那麼火拳艾斯哦有沒有加入我惡魔一族的覺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