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節新人物
早上的陽光很是不錯,當然,如果不是外面吵鬧的聲音的話,我想我應該還可以多賴一會床。但是,路飛似乎和烏索普又發明了一種新的玩法,現在整條船上都迴盪著兩人跑動時踏動木質甲板時發出的『咚咚』聲,桑尼號的精巧做工雖然抵消了大部分的雜聲,但是也足以讓一個沉睡中的人抱怨自己的耳朵太靈。
皺了皺眉,我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與其被這兩個活寶待會變本加厲的吵鬧弄得精神分裂,我還不如早點起來看看娜美是怎麼教這兩個傢伙安靜點的說。但是我似乎注定要失算了,因為還不等我拿過旁邊的衣服,我就聽到我的房門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聲音之後倒在了地上,一陣新鮮的海風隨之吹進我的房間,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而好一會,一種撞擊的聲音才堪堪傳到我耳朵裡。
門外,娜美正惡狠狠地看著兩個呈五體投地狀趴在我那扇房門上的傢伙,一隻伸著的腳還沒有完全收回,很顯然,路飛和烏索普正是被這個暴力女皇一腳踢飛的,而且還無巧不巧地砸壞了我的房門。
「你們!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安靜嗎?」獸化的娜美惡狠狠地俯下身揪起兩個人的衣領,咆哮的音波使得兩人的頭髮頓時直直地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飄飛,我敢肯定娜美已經對這兩個打擾了她好夢的傢伙客氣了不少,因為這兩個人現在都是如假包換的女孩子,否則,估計路飛和烏索普又要頂著一雙國寶眼一段時間了。這個時候,娜美也終於發現了一絲異樣,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我無比鬱悶的表情,一隻伸向旁邊衣服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沒有收回。
「哎?卡薩?」娜美愣愣地望著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被她的問話弄得一陣無語,這裡是我在桑尼號上的房間吧,不然我還能在哪裡?娜美顯然也發現了自己似乎犯了個低級錯誤,臉上也不由得紅了一下,畢竟,就算是豪爽如她,就這麼闖到一個男子的房間裡面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何況,對方似乎還沒有起床。
不過,就算是這樣子,娜美也注定了她和其他女孩子的不同,雖然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泛起了一絲紅暈,但是娜美調皮地眨眨眼之後衝我吐了吐舌頭:「看不出來啊,卡薩,你的身材還蠻不錯的嘛」
「」這句話頓時讓尷尬的人換成了我,看著娜美臉上帶著一絲竊笑把地上那兩個不明生物拖出我的房間,再看看那扇明顯已經壽終正寢了的門扇,我有一種無語加黑線的感覺,這算什麼?一大早上就被襲擊嗎?不是我說,也許我應該讓弗蘭其把我的房門做的再結實一點?
還不等我從胡思亂想中擺脫出來,弗蘭其就扶著脖子出現在了我門前,依然是那身泳衣,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弗蘭其很是不以為意地蹲下來把那扇門板立了起來:「唔,真是的,又要重新修理了啊,不是我說,她們真是應該稍微注意一點了,否則就算是有我這麼優秀的船工,船也是會吃不消的啊,貌似我才剛剛把上次劍士和廚師弄壞的浴室修好啊」
聽著弗蘭其的抱怨,我乾脆選擇了無視他,而這傢伙顯然也沒有和我多說話的興趣,直接扛起那扇門板吹著口哨走出了我的房間,臨走時這個傢伙還回過頭來對我一豎大拇指:「不錯啊,小子,怎麼樣啊?考慮一下,如果你也願意做個變態的話一定能很supper的!哈哈哈」
這還不算完,穿著藍色睡衣的羅賓帶著一絲疑惑打開了旁邊她房間的門:「怎麼了?剛才聽到很大的聲音?」而看到弗蘭其扛著門板從她面前經過的時候這個知性美女楞了一下,隨後便把目光投向了我這邊,當看到我的樣子的時候,羅賓也愣了,隨即捂著嘴微笑了起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渾然天成的挑逗:「怎麼了?卡薩先生?今天打算展示一下身材嗎?」
「」看著羅賓臉上和娜美一樣的那一絲紅暈,我也懶的再去管了,反正這也沒什麼好在意的,看了羅賓一眼,我乾脆把手放在腦後舒服地靠在了床頭:「抱歉,我可沒那種嗜好,當然,你願意看的話我也不會阻擋你」
很顯然,這種挑逗對於我和羅賓而言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羅賓也不在意這種帶著挑逗意味的話,微微一笑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這個時候,我挑了一下眉,一隻黑色的蝙蝠從門外飛了進來,逕直落在我肩頭,然後身體上的黑色慢慢消失掉,直到完全融入我的身體,我則閉上眼睛,開始全面接受這個分身上記載著的訊息。
沒錯,這只血蝙蝠是我在好幾天前就放出的,目的就是拜訪現在世界革命軍的首領——蒙其.d.龍,而龍顯然也並沒有或者說是打算讓我失望,這就像是以前一樣。只不過這一次是換成了我主動與革命軍接觸,總體而言,並無太大的變化,只是需要一個能被世界認同的時刻宣佈這件事情罷了。
反正都已經被船上的兩個純粹的女孩子看過了,我也索性懶得起了,早上的海風似乎十分清涼,很有助於我思考下一步該怎麼玩,不過,如果我能預料到以下一刻將發生什麼的話,也許我會後悔方纔的那一絲被娜美和羅賓挑逗起來的輕浮。
海面上,桑尼號的船身慢慢地隨著海風前進著,上面的橫帆並沒有放下來,而且現在懶洋洋的海風也顯然並不能提供全速前進的動力,加上船上的人各有所想,也並不急在一時。而這個時候,就在離桑尼號大概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的海面上,一隻小木筏正緩緩地飄向桑尼號的方向。
木筏上有三個身影,乍一看去還都處於一個很微妙的年齡段,既沒有太過老成的氣勢,又有一股讓人不敢正視的戾氣。而且,這三個人的關係似乎也很微妙。木筏上正中央是一面破破爛爛的風帆,看起來似乎是在昨天的那場風暴中受到了大海相當熱情的招待,而那個時候,桑尼號上的全體船員正在一邊開派對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我講述著一隻偉大的猴子的故事。三個人均背對著彼此,一人面向著一個方向,臉色都不太好,畢竟,在這變化多端的偉大航道上只剩下一隻小木筏做自己的容身之所,任誰都不會還有心情去開派對,額,路飛這一夥還是排除吧。
終於,其中的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的青年似乎是忍不住了,看了一下旁邊的兩個人開了口:「我說,現在我們怎麼辦?一直飄下去嗎?」
「」左面懷抱著一把西洋刀的青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需要開口的問題,所以直接無視了對方的話。而右面蒙著黑色臉罩的青年則哧笑了一聲,似乎是嘲笑對方:「運氣好的話我們能碰上一條船,那就活下去,運氣不好的話就一直在這條航道上漂流,直到因為淡水的缺乏變成人干,或者是再遇上一次風暴,直接沉入海底」
這種殘酷的話語被青年用帶著一絲笑意的口吻說出來,頓時使得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穿著黑色套裝的青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我說!辰風!虧你還笑得出來!我可不想就這麼完蛋啊!我的意思是,難道我們除了這麼隨波逐流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切!你有辦法嗎?」輕蔑地忘了對方一眼,被叫做辰風的青年嗤笑了一聲:「你難道不是有了覺悟所以才來到這大海之上做了一名海賊獵人的嗎?阿卡爾多,不要告訴我說你還以為自己在玩一個海賊遊戲」
「唔,就算你這麼說」阿卡爾多有點苦惱地望了望海面:「我也不想就這麼死去啊那」轉向旁邊抱著刀的另外一名青年,阿卡爾多很是不報希望地再度開了口:「沙特萊爾,你也沒有一點辦法嗎?」
「」再度睜開了眼,或許是受不了對方的聒噪,沙特萊爾沉默了一下,然後看向天空:「我不知道而且我也已經對這種事情沒有感覺了,就算是死亡向我招手,我也要知道最後的真相」
「額看不出來你還挺執著的嘛」阿卡爾多似乎對對方的執著有點驚奇:「對了,你昨天那個在海面上奔跑的技能,是惡魔果實嗎?」
聽到阿卡爾多的問題,旁邊的辰風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沙特萊爾,在他們的這個年齡段注定了他們抵擋好奇的能力不足,而大海上最為神秘有趣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惡魔果實能力。搖了搖頭,沙塔萊爾似乎有點不情願地開了口:「不,我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那只是一種體術罷了」
「體體術?不是吧?」阿卡爾多很顯然並不願意隱藏自己的驚訝:「開玩笑的吧,那不是跟怪物一樣的體能了嗎?什麼體術能這麼厲害啊?」
「是海軍六式吧」旁邊的辰風語氣中也有了些許驚訝:「據說這可是說海軍內部的高等機密之一,只有十分出色的特務才能學習,嘿嘿嘿嘿,沒想到啊,原來被世界政府懸賞九千五百萬的賞金獵人沙特萊爾.莫卡羅羅斯居然也曾經是政府的」
「卡嚓!錚!」金屬摩擦的聲音格外刺耳,隨著一道刀光閃過,沙特萊爾手中的西洋刀已經出鞘,但是卻在離辰風脖頸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一道黑色的影子擋住了堪堪近辰風頸動脈的刀刃,而這道影子的終端就掌握在辰風的手裡。抬起頭來,兩個人的神色都帶上了一絲殺氣,畢竟昨天還是拼的你死我活的對手,現在辰風的一番話就像是一道導火索,直接在清晨的海風中灌進了濃烈的火藥味。
一旁的阿卡爾多皺了皺眉,隨後慢慢地打開自己手臂上護手的一個開關,將一隻赤紅色的聖甲蟲取出並不慌不忙地吃了下去,伴隨著甲殼和牙齒的碰撞聲慢慢開了口:「我說啊兩位,你麼能不能稍微消停一會?現在大家的命可是綁在一起的呢,如果連這個木筏也沒了的話我們就只能游泳了,說不定那些海王類就等著咱們往海裡跳呢,所以」
站起身來,直接伸手握住兩個人的武器,阿卡爾多絲毫不在意鋒利的刀刃,而事實上那兩把鋒利的武器甚至沒有劃破一點他的皮膚,一層紅色的甲殼完全把他的雙手包括了起來,就像是剛才那只甲蟲。
「嘿說的也是」手中的影子消失不見,辰風重新坐好,滿不在乎地開了口:「這麼說起來昨天還要感謝你救了我一次,很好,下一次我會不殺你」
「哼這也沒什麼,你見到一隻飄在海上的小貓的時候也會拉他一把的」顯然不願意在口舌上落了下風的沙特萊爾將刀收入刀鞘:「至於你說的情況永遠都不會發生的」
「呼嚇死我了,要是你們再打起來非把這個木筏拆了不可」阿卡爾多拍了拍胸口,然後聳了聳肩:「那,現在就好好等著看上天有沒有對我們的照顧了」
海風依然輕鬆,只是,這只木筏已經慢慢地飄近了在海上航行著的桑尼號,一場未知的碰撞,或許就即將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