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節衝破迷夢的煙霧
「唔大家準備好沒有?」站在一行人最前面,我回過頭確認我身後的一夥人準備情況:「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等到返回之後我會有半個小時的自控時間,到時候只要成功用藍波球反向削出我身體裡面的逆向波動就可以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恩啊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來這裡?」一夥人都是滿眼星星地高舉著手:「下一次我還想來這裡」
「砰砰砰砰砰!!!」「都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握著冒著煙的手,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一眼抱著腦袋的眾人:「都說了這裡的只是虛幻的東西,有這麼珍貴的時間不如好好想一下在現實中怎麼做!有那麼好的夢想怎麼還會說這麼沒出息的話啊!!」
「嗚嗚嗚」抱著頭頂上的大包,含著淚的娜美依依不捨地婆娑這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那就這麼說再見吧我的寶貝啊」
「為什麼連我也打啊」摸摸頭頂上的包,弗蘭奇不滿地對著我咆哮:「我也只不過是因為這裡研究比較方便一點而已啊!」
「要我教教你什麼叫淑女嗎?弗蘭奇」陰陰一笑,我望著立刻噤若寒蟬的眾人滿意地點點頭:「好!這就出發吧!外面的世界雖然也不過是過了快半天,但是現在再不出去的話也會有麻煩的」
「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天的時間了嗎?」握握拳頭,路飛點點頭:「好!我們出去吧,山治和索隆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舞會的燈光逐漸在四周的空間中黯淡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東邊天空中逐漸泛起的微光,也慢慢照亮了已經亂成一團的舞會大廳的樣子「呼呼呼呼」費力的喘著氣,山治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劃破了一樣,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抬起頭,望著舞台上已經跳到最後一曲末尾的斯芬克蘇娜,山治謹慎地望了一下四周:「喂綠藻頭還活著嗎?」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坐在另外一邊,索隆撕下身上的一條布料包紮住被劃傷的左臂:「就是刀不在手上總是感覺缺了點什麼」
四周凌亂的會場中橫七豎八淨是一些在晨光下反射出詭異光芒的草葉,兩個人從昨天深夜一直在這個會場跳舞到現在,當然,這個跳舞可是個力氣和技巧並重的活,不僅僅得防禦四周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的襲擊,還要致力於兩個人的配合,這可讓這對與眾不同的舞伴吃足了苦頭,現在總算是把那些四周的傢伙統統打發掉了,那麼接下來站起身,聽著最後一首舞曲的最後一個音節在空氣中消散,山治習慣性地想去身上摸煙,但是卻發現自己現在穿的淡粉紅色舞裙根本就沒有帶,而且現在這套舞裙也因為持續一夜的瘋狂舞會而變得破破爛爛了,簡直就跟那些用來跳激情舞的服飾一樣。意識到這一點的金髮廚師不爽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邊自己舞伴的胳膊:「喂,綠藻頭,把你的上衣給我」
「切你就不會說個請字嗎?」撇撇嘴,索隆還是知趣地脫下了身上那套西服的上衣丟給山治:「上面那個女人怎麼辦呢?」
「這還用說嗎?」披上索隆丟過來的上衣,山治皺了皺眉:「這麼美麗的小姐自然要彬彬有禮地請她宣佈我們的勝利了」
「你覺得會有這麼簡單嗎?」歪歪頭,索隆回過身:「不過這個辦法值得一試餵上面那個女人」看著依舊站立在舞台上望著幻影消失的方向發呆的斯芬克蘇娜,索隆皺了皺眉:「現在是不是可以宣佈這次舞會的結果了還有把我們的夥伴還回來」
「是啊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無禮」走到索隆旁邊,山治看著舞台上依舊默然不語的斯芬克蘇娜:「再怎麼說她們也算是我們的夥伴,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們會很頭痛的」
「你們的努力讓我很吃驚」雙目微微一閉,斯芬克蘇娜轉過身來望著兩人,酒紅色的眼眸中看不出感情:「但是就算如此的話我也是不會放任你們離開的為了我的心願,你們必須統統去死」
「!!」眼神一凜,四周的空氣中突然像是凝固了一下一樣,斯芬克蘇娜的兩條鬢髮慢慢地在身前飄蕩起來,眼神也危險地肅穆起來:「我可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
「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索隆和山治不約而同地擺出各自的戰鬥姿勢:「到底還是必須過了這最後一關嗎?真是讓人不爽啊」
「啊雖然實在不願意和這樣子美麗的小姐交手」謹慎地觀察著斯芬克蘇娜的動作,山治眼神一凝:「但是為了娜美桑和羅賓桑我也只有心痛地做出這個決定了」
「哈哈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傢伙」捂著嘴狂放地一笑,斯芬克蘇娜的眼神卻依然只有冰冷:「你們怎麼可能阻擋我的心願?就都給我去地獄吧!」
「吱吱吱吱」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無數條黑色的籐蔓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舞廳中一樣從四面八方向著索隆和山治捲過來,「唔」明顯有些措手不及的兩人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持續一夜的體力消耗很明顯已經在這個時候露出了致命的地方,被一條籐蔓閃電般地捲住腳倒提起來的索隆有點氣急敗壞地想要拽斷那根黑色的籐蔓,但是卻發現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腳上的籐蔓依然像是一條牛筋繩索一樣拉也拉不斷扯也扯不開。
而旁邊的山治也沒好多少,儘管在敏捷方面更勝一籌的廚師避開了第一波籐蔓的襲擊,但是連接不斷的攻擊使得山治只能在舞廳中疲於奔命,「該死的!卷眉毛!你快點衝出去把我的刀拿過來!」向著還沒有被籐蔓纏住的山之大吼,索隆努力地和那條想要纏住他胸脯的籐蔓搏鬥著:「在這樣子下去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啊!」
「你這是要我丟下你這個笨蛋先自己逃嗎?」頭也不回的山治再次躲過一根籐蔓地襲擊:「雖然你這個舞伴實在不怎麼樣,不懂得溫柔也不知道禮儀,但是丟下自己的舞伴從舞會上逃走可不是我的準則」
「切!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裡堅持你的這一套啊」有點抓狂的索隆正還想說些什麼,旁邊靠近窗戶旁邊的籐蔓卻突然發出一陣哀鳴四散開來,一道火焰從被打破的玻璃窗旁突兀地燃燒起來,火苗在舞台上的斯芬克蘇娜酒紅色的瞳孔中投下了一絲冷光:「克裡斯你這是在幹什麼?」
「接著!綠頭小子!你的刀!」來人迅速地將三把佩刀丟給被籐蔓捲到空中的索隆,望望舞台上的斯芬克蘇娜:「抱歉,斯芬克蘇娜女士,我沒辦法眼看著她們去死啊」
「嘿!」「擦擦~~」接到刀的索隆迅速拔出鬼轍,兩道冷厲的刀光閃過,纏住索隆腳的那根籐蔓發出一陣嘶鳴斷裂開來。落到地上,看了看旁邊的克裡斯,索隆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說,不過還是要感謝一下你把我的刀拿來」
「呼~~~」從空中一個後空翻落到索隆旁邊,山治也看了看旁邊的克裡斯:「這次還真是多謝你了,小哥」
「啊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搖搖頭,克裡斯眨了眨自己藍色的眼瞳:「要我看著她去死我實在是辦不到,而且,斯芬克蘇娜女士,這次的舞會應該到頭了吧?」
「哼原來如此,卡薩大人說的果然是正確的,人永遠都只是為了自己的慾望而活著的,我也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你們這些外來者」冷笑了一聲,斯芬克蘇娜的眼眸詭異地一眨:「既然如此,你就跟著他們一起到地獄去吧!阻擋我的人必須都死!這次的舞會才剛剛開始呢!」
「咯吱吱吱」整個地面慢慢地震動起來,望著腳下逐漸隆起的地面,克裡斯苦笑了一下:「好傢伙,斯芬克蘇娜這次是真要動真格的了我告訴你們怎麼去救你們的船員,我在這裡替你們拖住她」
「嗯?」疑惑地望了克裡斯一眼,索隆皺皺眉:「聽你的話的意思好像我們根本對付不了這接下來的東西?」
「開什麼玩笑啊」搖搖頭,克裡斯抓抓自己的紫色短髮,右手不著痕跡地摸到腰上那個精巧的槍囊:「我可以用血色貴族的火焰子彈稍微抵擋一下這些植物,你們就還是想都不要想了吧,這些植物的意識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快點去吧,草帽小姐還有其餘的人應該就在這座島上最中央那座建築的地下室的世界中,只要能夠找到她們就能夠救出她們了快一點去!」
「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眼神一厲,斯芬克蘇娜雙手猛地一張,幾十根的籐蔓猛然從地面下破土而出,目標就是地面上的三個人,「唔!!」「嗖!」猛地劈出一刀,但是在砍到一根籐蔓上的時候索隆眼神猛然一張,手上傳來的感覺就像是某種動物的身軀一樣,但是那種強韌無比的阻力確實地讓索隆感覺到了這種植物整體不輸於鋼鐵的強度。
「我說了你們沒辦法對付這些東西的!」躲過一根籐蔓,克裡斯費力地朝著山治和索隆大吼:「現在草帽小姐她們的處境也很危險了,快一點去!」
「唔~~~」不甘心地避開一根籐蔓,山治望著克裡斯凝重地點了點頭:「好的!我一定會向路飛傳達你這份心意的!一定要活下去啊!」
「啊那就拜託了」一瞬間臉色有點不自然的克裡斯有點慌亂地避開一根籐蔓:「就說我啊我很高興遇遇到她」
「哼!這種假惺惺的詞彙就到你們一起在地獄裡面相見的時候再說吧!」眼神猛地一厲,斯芬克蘇娜握緊雙手猛地舉向天空:「你們那種只是為了自己的所謂的愛意怎麼可能有我的這份不惜生命的執著更加有力?!!」
「唔啊!!」看著鋪天蓋地捲過來的籐蔓,三個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放大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切都突然靜止了,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籐蔓,索隆疑惑地望著旁邊的山治:「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停手吧斯芬克蘇娜」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舞台上傳來,一個身影站在斯芬克蘇娜旁邊,右手抓著斯芬克蘇娜的手臂,眼中的紅色光芒戲謔地掃視著底下發呆的索隆和山治:「唔~~~~想不到呢你們居然還以舞伴的形式參加了這次舞會啊,沒想到,我離開了這麼一段時間你們的感情就到了這種程度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