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節司法島的覆滅
「全體海軍聽令!目標司法島!將其上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以正義之名!!」海軍中將的聲音通過擴音器遠遠地在司法島的上空飄盪開來,伴隨著的是軍艦震耳欲聾的炮擊聲,望著坐在地面上渾身發抖的羅賓,我回頭望望四周駛近的巨大軍艦:「這就是所謂的『屠魔令』嗎?毀滅了奧哈拉的東西」
「!!」聽到我的話,羅賓的顫抖更加劇烈了,二十年前的噩夢就像是重演一樣在她眼前回放,一樣是這樣殘酷而不帶絲毫同情的命令,一樣是如此紛飛的火焰,可是這一次她的身邊還會有保護她的人嗎?
「看起來你還拿不定主意呢」我微微一歎:「八百年前的世界空白究竟是什麼這一點對於我而言也非常重要,所以我會保證你活下去。但是究竟之後是怎麼樣的活法,這一點只有你自己能夠選擇」看著遠處匆匆忙忙跑近的山治一夥,我站起身來望著背後巨大的正義之門:「司法島已經要成為歷史了,這個地方再過不久就會被絕對的正義之名用火焰埋葬,你是要選擇去哪裡呢?」
「我」羅賓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下來,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這一次會有人來救我對嗎?」
「是的」半回過頭,我看著抬起頭的羅賓:「你很幸運,至少你碰到了可以伴隨你一生的夥伴們,有了他們,你已經不用繼續擔心了」
「喂卡薩羅賓」索隆和山治夾著烏索普一路跑過來,娜美也抱著喬巴跟在後面:「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哎?對了,弗蘭奇呢?」
「弗蘭奇?那個藍頭髮的傢伙嗎?」我摸摸下巴:「貌似沒看到他」
「奇怪啊?明明讓他先一步來救羅賓的說」山治不滿地看看四周:「這個猥瑣的內褲男,關鍵時刻怎麼這麼不可靠啊?」
「嘩啦」正在這個時候,躊躇之橋下方的海面上露出一個藍頭髮的腦袋,正是弗蘭奇:「該死!剛才那條龍!用火焰彈把我打到水下面來了!唔你們已經趕到了啊?」
「啊路飛還在和那個養鴿子的傢伙戰鬥著」探頭看了一下泡在水裡的弗蘭奇,山治點點頭:「其餘的倒是都到齊了,你手裡的鑰匙呢?」
「呼」猛地從水裡跳到岸上,弗蘭奇惱火地看了一眼躊躇之橋支柱上的大洞:「唔不會剛才那條龍就在那裡面吧?說起來」一指我,弗蘭奇不滿地大吼:「你這小子是誰啊?」
「冷靜冷靜」山治從弗蘭奇手中拿過鑰匙,走到羅賓背後為羅賓開鎖:「比起這個來,現在我們怎麼逃脫啊?」
「四周都是軍艦呢」望著黑壓壓地靠過來的幾艘軍艦,索隆皺皺眉:「看起來他們打算來個人海戰術把我們都生擒呢」
「切!開什麼玩笑!」弗蘭奇不滿地看了看我:「倒是你小子,也說句話啊!」
「.」我回過頭,看著弗蘭奇:「聽說你是個變態是嗎?」
「唔」一旁的烏索普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捅捅旁邊的索隆:「喂喂喂卡薩的語氣不太對頭啊弗蘭奇這是幹什麼啊?」
「切,我怎麼知道啊?」索隆不耐地甩甩腦後的長髮:「你不覺得這兩個人代表的是兩個極端嗎?一個總是一本正經到欠扁,另外一個卻又無恥到讓人無話可說,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不正是情理之中嗎?」
「唔你這麼說倒也對」小心地看了一眼對望著的我和弗蘭奇,烏索普摸摸下巴,一本正經地說:「既然如此,團結他們的眾人就交給你了!索隆君!」
「開什麼玩笑啊?」額頭上一個十字路口跳啊跳的,索隆翻了個白眼:「我可還沒不自量力到想去和那個傢伙再打一次交道,這一次指不定會被他變成什麼樣子呢」
「哼哼哼沒錯!!」得意地一指自己,弗蘭奇做了個經典的poss:「而且是個很super的變態!」
黑線「哦」滿臉黑化地抬起左手,我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喜歡裙子嗎?」
「呃!!!」頓時,在場的人除了還不知情的弗蘭奇之外立刻全都黑線滿臉,我好整以暇地抬起頭:「雖然我一向是喜歡嚴肅一點和人打交道,不過正因為如此,有的時候我更願意用輕鬆一點的辦法來找點樂趣,否則的話會很憋屈的,那你喜歡裙子嗎?」
「嗯」摸著下巴,弗蘭奇歪著頭看著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不過我可不喜歡裙子」
「沒關係」我陰陰一笑:「現在不喜歡也沒什麼,人造人的身體也不要緊,很快你就會喜歡了」
「嗯?」弗蘭奇疑惑地看著我,顯然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卡薩卡薩雌性荷爾蒙!!」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弗蘭奇旁邊,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手指的尖端輕鬆地刺進他的皮膚:「唔人造人的身體看起來沒辦法改變了啊那好!給你換換心情吧」
「嗚啊」從我手上掙脫下來,弗蘭奇捂著臉後退幾步站定身體:「你這個傢伙!!對我做了什麼??!!」
「嗯哼」我聳聳肩:「給你補充一點真正變態該有的心情」
「唔唔唔你這個」在眾人的目光下,怒火沖天的弗蘭奇突然冷靜下來,一拍手:「哦對了我實在不應該這麼大聲的說話的,影響我可愛的形象了」
「呃」頓時,烏索普和索隆雙雙趴到橋邊狂吐中,娜美也沒好多少,我點點頭:「嗯不錯,既然自稱變態就得敬業一點」
「哎?」猛地一激靈,回過神來的弗蘭奇大吼:「你這個混蛋!!!哦,抱歉,讓你看到我這麼粗魯的一面開什麼玩笑啊!!」
「為了控制人的心情,適當地適用荷爾蒙很重要」我吹吹指甲:「那雖說你的人造人身體削弱了不少效果,但是看起來現在更像一個稱職的變態了」
「混蛋!本大爺是男的!!」大吼一聲,弗蘭奇又立刻低下頭,咬著手指扭著身體:「嗚我怎麼能這麼大聲的說話的啊啊!!適可而止吧!!」
「不過看起來因為你身體上能體現荷爾蒙作用的肉根本就沒有幾塊了,所以效果很不穩定啊」我好整以暇地拂拂披風:「嘛算了,現在看起來不是注意這方面的問題了,軍艦來了啊」
這個時候,幾艘軍艦已經完成了對躊躇之橋的包圍,上面的擴音設備也很清晰地響了起來:「確認草帽海賊團的團伙以及人造人弗蘭奇和重犯妮可.d.羅賓,上尉以下不可參戰,立刻以正義之名將躊躇之橋上的罪犯們一網打盡!!」
「唔!上校?」看著四周軍艦上出現的密密麻麻的穿著海軍披風的海軍上校們,烏索普舌頭打結:「那不都是和老煙槍斯摩格一樣的等級嗎?」
「啊似乎就是這個樣子呢」咬著和道一文字,索隆皺皺眉:「看起來有得忙活了」
「啊!大家!絕對不可以再讓他們把羅賓搶走了!!」充滿自信地一揮手,娜美握著手中的天後棒謹慎地守在羅賓身邊:「一定要在路飛到來之前守好這裡!!」
「啊!知道了!」似乎恢復了正常的弗蘭奇撇撇嘴:「切!還有什麼儘管來吧!為了湯姆老師,我也要好好在這裡大幹一場!!」
「你們大家」看著圍著自己形成一個守護方陣的眾人,羅賓眼眶中的眼淚再度流了出來,在歷經了二十年連流淚的理由都找不到的時間之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還能為了喜悅而流淚,慢慢站起來,羅賓雙手交叉到胸前:「已經夠了,沒有什麼還值得害怕的了我也要和我的夥伴一起戰鬥!」
「呼」微微一笑,我看著面前的眾人:「還真是幹勁十足的一夥啊,你們可真是讓世界都感到吃驚的一群人呢」
「哼那是當然的!」重新帶好頭巾,索隆邪邪一笑:「我可是要成為劍豪的男人!既然這個地方居然藐視我,還試圖從我身邊搶走同伴,我也只有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沒沒錯」一邊的烏索普正義凜然地抄著手站在一邊:「索隆君你的話很有道理!我一定會全力支援你們的!」
「那好!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娜美一揮手:「絕對要守護好羅賓哦!!」
「哦」
與眾人的聲音相對的是軍艦擴音器上不帶感情的話語:「全體!進攻!以正義之名逮捕他們!!」
望著成千上百的龍套一同做空中飛人的姿態朝你撲過來,任誰都不會感覺太好的。「鬼斬!!」索隆的刀氣一馬當先,幾個中招的龍套頓時怎麼來的就怎麼飛了回去,烏索普也拿起她的新武器獨角仙讓我見識了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阻擊手,所到之處基本上彈無虛發。
「你們這群混蛋!接招!左手武群!!」打開左手上的炮口,弗蘭奇狠狠地對準空中那幾個向他飛過來的龍套,但是「唔唔唔不行我怎麼能做這麼粗魯的事情啊」看著突然捂著臉放下手扭著身體的弗蘭奇,幾個華麗地降落的龍套頓時更加華麗麗地趴在一邊狂吐起來「開什麼玩笑啊!混蛋!!」青筋滿面的弗蘭奇大吼一聲:「強力右手!!!」「轟隆!」看著幾個被轟飛的龍套,獸化的弗蘭奇轉過頭對我大吼:「我說你啊!!這個樣子要持續多久啊?」
「唔弗蘭奇小姐,請冷靜一點」坐在一邊翻著手中手冊的我頭也不抬地擺擺手:「太不淑女了,這種語氣」
「啊對不起」再度摀住臉的弗蘭奇做慚愧狀:「我實在是可惡啊!適可而止吧!!」
「切真是的」滿面冷汗的索隆再度砍翻幾個龍套,心有餘悸地朝這邊看了一眼:「說起來,卷眉毛那個混蛋跑到哪裡去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啊?這個?」站起身來,我隨手拍飛一個想從背後偷襲我的龍套:「大概忘記了什麼所以去找了吧誰知道呢?」
就在這個時候,「嗖」一道粲然的紅光突然從躊躇之橋支柱上的大洞中閃電般地飛出,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就飛到了我的胸口前「嚓」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劍鋒摩擦的聲音格外清晰。眾人的目光隨著這道紅光的落點而不由自主地呆滯起來,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我的身體後退一步繼而搖晃了一下,一把劍柄為一隻張著翅膀的蝙蝠的血紅色短劍此刻就釘在我的胸口前,「唔」抬起頭來,一道鮮血彎彎曲曲地在我的嘴角劃出一道軌跡,似乎微笑了一下,我握住胸口的劍柄,看著上面的刻字:「卡薩洛林真是值得懷念的名字啊羅因,到底還是用了這個東西啊你」
「呼呼呼」喘著粗氣,羅因佈滿鱗片的身軀慢慢從煙塵中出現,定定地看著我,羅因自嘲般地一笑:「船長值得懷念?為什麼你會覺得值得懷念?親手把過去完全焚燬的你」
「開開玩笑的吧」不由自主地摀住自己的嘴,娜美驚恐地看著我胸前的短劍:「卡薩」
「卡薩受傷了」同樣滿臉不可置信的索隆驚愕地看著我的鮮血慢慢從嘴角滑落:「這這怎麼」
「怎麼可能啊」滿臉呆滯的烏索普不由自主地後退著:「這」
「惡魔親自鑄造的用來殺死自己的佩劍」臉上看不出表情,羅因望著我的臉,聲音微微地顫抖著:「當年我們選擇誓死追隨他的時候他親自交給我們的劍」
「卡薩大人您這是」捧著一柄紅色的短劍,為首的人影小心翼翼地看了王座上的少年一眼:「這是做什麼?」
「這是血滴石短劍」少年似乎微微一笑:「作為你們效忠於我的代價,這柄劍是世界上唯一除了光明之力之外能夠傷害到我的如果那一天我背叛了你們想殺我的時候就用它吧」
「哈?哈哈哈大人您開玩笑的吧」
「呼也許吧」
「滴答滴答」我嘴角的鮮血一滴滴滴落在地面上,在地面上濺起暗紅色的漣漪:「呵呵呵是呢我曾經承諾過的不這樣子,你們又怎麼能乖乖地在弒神之戰中拚死為我效力呢?只是」
「嚓」輕輕拔出胸口的短劍,「叮噹桄榔」短劍跌落在地面上,沿著地面的石磚一路碰撞直到從高高的躊躇之橋上落入下面的海面,「撲通」聽著那聲不大的落水聲傳來,我抬起頭,胸口的鮮血依然慢慢流淌著:「人就是如此,在面對神的時候一個樣子,在面對同類的時候又一個樣子,而在面對惡魔的時候則是最醜陋的樣子你很疑惑嗎?既然如此」
向天空中舉起右手,我的雙眼瞳孔已經完全消失在一片渾濁的血色中,嘴角的邪笑也越來越冷酷:「你就給我好好看看這些在惡魔面前的人是什麼樣子吧!然後去慢慢想你想要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