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陪練計劃
第二天，斷天像往常一樣往圖書館走去。一路上許多學生對著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斷天慢慢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只是今天的人數好像格外的多。
蘇莎從人群中擠到了斷天身旁，快步把他拉進了圖書館，「你會空間魔法的事情讓記者知道了！已經蹬上報紙頭條了！」說著遞給斷天一張報紙。
果然有自己的照片，「沒有動態影像吧？」
「沒有。我已經托關係打聽了，的確沒有。」蘇莎肯定的點了點頭，見斷天如釋重負便婉然一笑，「難道你真的會空間魔法了？」眼神有著一絲期待。
斷天又神秘一笑，拉著蘇莎的小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
「斷天，報紙上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他們造謠，就當我們沒問。」校長鄔西提以及奧利維拉又坐到了一起。
斷天苦笑了兩聲，「兩位老師，空間魔法我是真的不怎麼會用，不過那記者拍到的卻是真的，因為我擁有一個生命空間。」他只是含糊的說是『不怎麼會』而非『不會』。
「生命空間！你哪裡弄來的？有多大？」兩位老師騰的一聲同時站了起來，不過顯然他們都忽視了斷天的語言伎倆，只注意到了生命空間。
生命空間在大陸上也是相當稀少的，有記錄並可利用的不超過三個。之所以說是可利用，那是因為，一般的生命空間都是高位神才能擁有並使用的。那三個生命空間，有一個是低位神擁有的，另外兩個也都是聖級高手擁有的。
斷天顯然沒有意識到生命空間的重要性，在他看來，承認擁有生命空間比承認會使用空間魔法要好得多。而實際上，如果他承認會使用空間魔法或許兩位老師反倒不會這麼震驚。
「我的空間戒指中有一個小生命空間，幾十平米的樣子。」斷天心念疾轉，一面跟老師聊著一面通過分身將生命空間擠壓到了六十平米左右，這才說道，「兩位老師，不如進我的生命空間看看如何？」
「哈哈，嗯，很好，我還沒進過生命空間呢！」鄔西提大笑著進入了生命空間，四處走了走，「嗯，不錯，就是小了點。行了，也沒什麼看的了，出去吧。」
坐回了椅子上，鄔西提神色嚴肅的警告斷天，「這生命空間的事情千萬不要跟外人說起，你應該能想像得到這生命空間的價值吧？」
斷天點了點頭，先前沒有考慮，現在細想一下才知道這生命空間的非凡之處。設想，如果一個高手帶著這個生命空間，空間內裝著一批精兵，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敵人的大本營或者後勤再或者是首領的營房……想想就不寒而慄。
「對了斷天，今天叫你來還有一件事。這是我們專門為你制定的訓練計劃，你看看吧，以後我們倆天天陪你練習，為期一年。」鄔西提遞給斷天一張表格，而後笑著揮了揮手，「好了，沒事就回去休息一下吧，訓練從明天開始，可能會有點累。」
斷天接過來掃視了一眼，見表格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仔細一看內容卻很簡單，只有兩個字，陪練，每天都是陪練。
「奧利維拉，你覺得怎麼樣？」鄔西提笑呵呵的看著奧利維拉。
奧利維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一點頭，「恕學生愚鈍，學生也覺得有些可疑之處，卻也說不上來，請校長明示。」
鄔西提點了點頭，神色又漸漸地嚴肅起來，「首先，提到空間魔法時，他說過『不怎麼會』，不知你是否留意。不出意外地話，他應該會使空間魔法。」
「其次，你有沒有留意他那生命空間？那裡面的地面凸凹不平，明顯受到了強烈的擠壓，而且就發生在片刻之前。那裡面的幾隻小動物彷彿也受到了驚嚇，但絕對不是受到了我們的驚嚇，因為我們進去之後它們反而安靜了下來。」
奧利維拉臉色一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校長的意思是……那生命空間在我們進去之前受到了人為的干預……」
「說白了，應該就是斷天他自己控制的！」鄔西提接過了話頭，「他知道了這生命空間的珍貴之後，怕太過驚世駭俗，緊急的將原本的大空間縮小現在的大小！那幾隻小動物也正是受此驚嚇。不過原本應該也不會太大。」
「其實我最關注的不是這個，我懷疑，這個生命空間是他自己製造的！」
奧利維拉緊張的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校長，這的確太過驚世駭俗，他還不到聖級。」
「是啊！」鄔西提點了點頭，「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呀！不到十六歲……想當年我可是差點都入土了才到聖級的，就是你也是不如他的。」
「學生的確不如他。」奧利維拉一臉的真誠，「不過校長卻是不同，您那是厚積薄發，從聖級到神級只用了短短的一百年！先前的歷史記錄還是五百年。」
「也不知道斷天會創造什麼樣的記錄呢？」鄔西提一臉的期待。
……
第二天，兩位老師真的陪著斷天開始了練習。
奧利維拉的做法很簡單，就是比武。不過他始終保持著比斷天高出三成的能量，逼著斷天使出全力，既磨練的他的鬥氣應用，也使他的技巧得到了強化。
鄔西提就陪著斷天練習魔法，鍛煉他的感知和反應能力以及增強他對魔法的掌握程度。有時候陪著斷天對練，有時候讓他自行練習，而他還時不時的偷襲。
剛開始，斷天對這個練習並不滿意，在他看來，掌握這些魔法沒什麼用，因為這些魔法都受制於各個主神。掌握規則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讓他專門的練習規則他又無從下手，被逼無奈，只好繼續練習魔法了。
然而一個月之後，斷天忽然從現代魔法中發現了一些似乎熟悉的精神波動，但他確定，這些精神波動並非完全來自先前對古魔法的研究。
又經過多天的思索和體悟之後，斷天突然明悟，原來這種熟悉的感覺都是來自於魔法的釋放之時！
同一個魔法，雖然可以對應著多種咒語，而且各種咒語的精神波動也不相同，但是在魔法釋放的瞬間，它們的精神波動卻是完全相同的！
這個判斷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是卻在斷天心裡打開了一扇窗戶：魔法是最終目標，對應的各種魔法咒語就是到達這個目標的路徑，咒語越短，路徑越近。當然，這個結論僅對古魔法有效。
現代的魔法咒語之所以最簡單，那是因為這個咒語並沒有達到最終目標，它達到的只是中間目標！
最終目標是在至高神那裡，而中間目標卻是在各系主神那裡！古魔法咒語不經過主神，直接到達至高神那裡。現代魔法咒語只是到達主神那裡便停止了，而主神到至高神那段路程就掌握在各主神手裡，由他們代替完成。當然，各主神完全有權力也有能力將後半段路程堵死，那麼所有的咒語也就失效了。
「嗯，多掌握一些古魔法咒語還是有好處的。」斷天這樣想著，但是當把這個想法告訴老師的時候，老師卻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你真的跟主神鬧翻了，動起手來，那麼，他完全可以把所有的古魔法咒語的路徑全部堵死，那時你還有什麼辦法？」
斷天的熱情被這盆冷水澆滅了，喃喃道，「沒錯，主神應該有這個能力吧？」
鄔西提的心裡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沒想到斷天竟然會有此研究，而且研究的如此深刻，他都從來沒有這種想法。「看來自己真的老了。」鄔西提默默的歎息了一聲。
「不對！」斷天突然眼睛一亮，「如果我們自己尋找一個新路徑呢？而且我也覺得主神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將所有的路徑完全封堵了吧？否則還有誰能殺死主神呢？可現實卻是主神已經更迭了好幾任了！那就是說還是有人可以殺得了他們的，並取而代之！」
鄔西提心中波濤再起，沉思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你的說法還是不完全成立，打個比方，殺死火系主神的並不一定是火系神，或許是實力高強的水系神呢？因為火系主神限制不了水系神的能力！」
「火神？」斷天一拍腦門，將這個問題提給了火神。
火神卻是笑了笑，「你的想法很好，真令我佩服！不過任何涉及到規則的事情我都不能回答。」
斷天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氣餒，又換了一種提問方法，「火系神能打得過火系主神嗎？」
「能！但是非常難！」
雖然沒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但是從火神的反應來看，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問題。細想一下，火神所說的非常難也是有根據的，主神施展魔法的路徑只是普通神的一半，速度上就快了一倍，自然要厲害得多。
想通了這點，斷天對古魔法的研究就更積極了，帶動著鄔西提也跟著研究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