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已非我
本能的極力去反抗,擺脫著真實荒誕不安的夢。玉臂使勁向上推著,同時牙齒猛的咬在舌尖上,疼痛直刺腦中,瞬間清醒過來。
猛睜雙眼,黑暗中一雙幽閃的亮點燃燒著攝魂的火焰。身體正在被一雙手粗魯的擺弄著,褥衣半褪,粗重的喘氣聲在耳邊冒著熱氣,一絲絲的鑽進,瞬間化成撩人心亂的魔音。黑暗中看不清是什麼人,侵犯一步步的深入,少女的羞澀與驚恐令青青一時激憤交加,玉臂本能地用力向上頂去。
誰知手臂剛舉起便驀地全身一麻,一股異流如電流般的狂湧而入,酥軟無力的感覺瞬間充滿身體,驚恐的掙扎頓時土崩瓦解。下體隨之痛,灼熱的異物長驅直入花蕊深處,狂風暴雨驟然而至。
心中想起一聲怨呼,兩行苦淚無聲滑出。
「冤家!」腦海中突然冒出真言可惡的笑臉,大腦已是混亂無比,只能如木人般的任憑猛烈的催花洗禮,直至昏迷過去。
黑暗無聲無息,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再醒來時,四周寂靜,天色濛濛微明。房間裡依舊是獨自一人,睜著紅腫的眼左右環顧,卻見房門緊閉,門槓橫梗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彷彿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只有下體**處的隱隱作痛似乎提醒著什麼。
零亂的記憶漸漸甦醒,過程如幻似真,被褥裹著的身體上褥衣完好,一時心存僥倖猛然掀開柔軟的被子,起身坐視。
眼光到處頓時如若雷擊,呆看著床上的斑斑血跡怔怔不語,腦海中以是空白一片。只是片刻,青青突然轉過頭伏身抱枕,傷心之淚抑制不住的狂湧而出,霎那間心神俱碎。
一隊穿甲持戈的武士護送著兩架馬車駛向吳宮所在,這隊武士人人彪悍威猛,面容堅毅,只是瞧上一眼都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咄咄氣勢。
前車架座上的架者正是身著灰衣的燭百,垂簾緊閉的車廂內不用說定是伍子胥。後一輛車廂內排坐倆人,俱著男裝。一個是假冒孫武進宮去續寫歷史的真言,一個細看卻是面帶憔悴之色的青青。
真言望著廂頂,臉色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青青則低頭發愣,鐵青的表情如千年寒冰。
穿過城甬,青青按耐不住心中的怨恨,打破凝固的氣氛,寒聲道:「我大哥突然不適是否也是你搞的鬼?」
「呃!他沒什麼事情,躺躺就好了。」真言頭不動回答著,沒有半點感情色彩的語氣聽起來甚是古怪。
「沒事最好,要是我大哥有什麼意外,我決不會放過你的!」青青恨意愈濃。
真言不置可否,沉默著。
「昨夜你為何要對我做出那般禽獸之事?難道你沒有半點禮儀廉恥嗎?」青青突然爆發起來,情緒異常激動。她死死盯著真言,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此時真言恐怕早就死了幾百回兒了。
真言側頭怔怔看著青青,似乎沒有想到青青這般暴怒的反應,只是片刻便露出邪邪一笑,聳聳肩毫不在意道:「人生在世,無非草木過隙,既然如此,何不盡情享受人生至樂的美妙滋味。昨夜我雖冒犯,但卻是出自對你的一片真性。說實話,能與青青妹妹共享魚水之歡,此生無撼。」
乍聞此言,青青頓時火冒三丈。如此厚顏無恥的言語,從眼前這個本來還殘存一絲好感的男人嘴裡渾若無事道出,居然還說的振振有辭,一時真言在青青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更為自己被此人的玷污感到噁心。
此時青青真想跳下車去,隨便找個地方一了百了,來洗刷這難以忍受的恥辱。但是哥哥的大仇又令她難以做出決斷。
心氣鬱結之下,她死死咬著嘴角,一絲鮮血漸漸溢出,眼中露出絕望到極點的神色
真言臉色微變,驀地伸手在青青身上虛按一下,一股清涼無形的力量瞬間順勢漫入,所到之處如水浸一般的冰涼起來。
青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咬緊的牙關鬆開,玉臂抱肩。
真言眼神數變,冷熱交替中顯出內心似乎在波動不休,只是眨眼工夫身體微震,現出一臉歉意。想了想,起身坐在青青旁邊。
青青觸電般的彈縮到一角,神色驚恐恨意似海。
真言舉舉雙手示意不會有什麼不良企圖,輕咳一聲道:「如果我說……昨夜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你能原諒我嗎?其實我也不怎麼會這樣的,其實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呃……我得給你好好解釋一下。」避開青青滴血的眼神低下頭,真言不由得心慌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的反常,因為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意念。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這種變化來自內心深處而非表面那麼簡單。彷彿一夜之間,原本的是非觀念從頭到腳都是不同的,有一種東西在牽引著他,改變著他。也許現在的悔恨只是濃霧中的一線微光,誰也說不上在下一秒的某個時刻又變成另一個人。
真言突然有些著急,他抬起頭不再躲避,道:「青青,我或許已經不再是我,你還是不要想報仇的事情了,現在我讓停車,你下車回府叫上溪澗回羅浮山吧,對我的錯我只能說抱歉,希望以後能有彌補的機會。」
「呸!」
青青眼淚噗噗而下,激動的打斷真言道:「你以為你是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我的身體後就要把我像東西一樣拋棄嗎?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的,我要讓你天天看著我,天天遭受良心的折磨!哥哥的仇我一定要報,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就在吳王的面前揭穿你的虛假面孔,看著吧,我不會讓你那麼輕鬆的。」
真言苦笑不得,剛要耐心解釋,驀地頭腦一震,邪惡的力量漫溢而處。眼中青青梨花帶語的表情變的楚楚動人,噴火的雙目似誘人的火焰,一下一下燎著心中的**。他漸漸靠近青青……
「你要幹什麼?你……你放開!不然我喊了……嗚……」
馬車輕馳,車輪聲壓著平整的官道,卻壓不住車廂內隱約傳出的斷斷續續屈辱不堪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