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叔侄相見?
遠處是一個大坳口,真言看看神色如常的王、司二人,關心的問道:「倆位兄弟身體是否有異樣?」王、司二人搖搖頭都說沒有什麼不正常,真言又道:「今日讓你們陪我受苦了,不過,真言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二位不要把今日在洞穴所見之事告訴他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先生在說什麼?我們怎麼沒有聽明白?」「什麼洞穴?」王成、司空烈同聲訝問,一臉不解。
「就是在哪個山洞裡看到的呀?怎麼你們……」真言愕然道。
王成眼中疑惑之色更濃,咦聲道:「先生說話好奇怪呀?什麼進山洞?我們不是一直在這條山路上走著麼?並未曾離開這裡去什麼山洞了,先生為何這般說話?」
司空烈則道:「先生是不是勞累過度……」
真言略一思索二人古怪的反應,頓時心有所悟,定是厭天和情天散人其中一人動的手腳,洗去他們從躲雨到出洞的記憶。
這麼說來,情天散人沒有說出的話也定是指這個了,也好,那些事情本來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沒有想到來到這個時代,竟然接二連三的遇見只有在神話傳說中才有的人和事。
真言決定隱瞞這件事情,他呵呵一笑掩飾道:「司空兄弟說的對極了!也許是我爬山爬的太累了,適才腦中竟出現一些奇怪的幻覺,身不由己的胡問起來,兩位莫要見怪。說實話,還從沒有走過這麼難走的路呢!呃……現在好多了,頭也清醒了不少。」
王成咧嘴笑道:「先生嚇我一跳,既然先生沒事了就好。」
真言長出一口氣道:「既然無事,咱們接著找吧,翻過前面的山口再看看。」
快走到山坳口的時候,王成突然止步問道:「先生有沒有發現什麼蹊蹺的事情?」
真言以為王成回憶起山洞所見,忙問道:「什麼蹊蹺的事情,你是不是……」
司空烈一旁簡短插道:「多了這坳口!」
王成點點頭稱許道:「的確如此!我記得剛才沒有發現這個坳口,怎麼憑空多出一個?此外這條山道也頗多異樣,似乎是突然換了一條山道,還有,印象中天氣本來的陰沉雲重,而現在卻是日高當頭清涼無比,先生看這山道濕濘,分明是才下過一場雨,而為何我們沒有見過雨呢?這諸多疑點不知先生怎麼看?」
司空烈亦接著道:「我也覺得奇怪,彷彿做了一場夢,醒來時已不在原來的地方?」
真言當然不會說出實話,玩笑道:「倆位這麼一說,在下都有點膽怯了,莫非我們遇到了山魁木魈什麼的妖怪,將你我三人弄昏掠去,又見沒什麼油水放了回來?呵呵,在下這一推斷,倆位是否贊成呢?」
司空烈搖頭道:「不可能!」
王成有些想的苦惱道:「我也不知道了,也許就是先生說的那樣,看來這羅浮山中是有些奇怪了!」
真言含笑看看四周,的確是一條沒有走過的山道,也不知道情天散人將他們送到這裡是何用意。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道:「我們會不會迷路?」
王成臉色凝重道:「要是迷路就糟了!這茫茫大山中也不知道現在身處何處?現在也無法辨認方位,倘若沒有人帶路,別說去找人了,就連出山恐怕都是困難之極。」
真言看王成有些說的過於悲觀,轉來安慰道:「倆位大可放心,只要有路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家的,我們再往前走走,也許翻過前面的山口就可以找到人家了,到時雇個山民不就可以了,關鍵是我們不能失去信心,越是面對困難就越要對自己有信心。」最後一句,真言直接搬用上大學時某位教授愛說的名段來打氣。
效果果然立竿見影,王成、司空烈頻頻點頭,俱是一臉信服。
踏上山口最高處的瞬間,眼前赫然開朗,真言更是險些叫出聲來。俯視中,一幅絕美無比的田園景色就鋪撒在腳下,宛如一位宗師級筆下至善至美的絕世之作。
只見山路蜿蜒而下,底下是一大片青綠色的盆地,盆谷中綠樹成蔭,一條山溪沿山腳曲折如玉帶,綠地上點綴著片片五彩爛漫的山花,樹蔭間隱隱現出幾座屋頂,幾縷裊裊白煙搖擺吹散。
一陣微風迎面而來,真言深吸一口氣,細心感受著風中帶來的花香草香和誰家灶台上的油香,不由得閉上雙眼,陶醉不已。
王成、司空烈亦是滿臉興奮,若不是真言在,恐怕早已狂奔下去。轉頭看到真言滑稽的沉醉模樣,不由得偷偷暗笑。
片刻,真言睜開眼,注意到倆人發笑的表情,頓時玩性大發,高呼一聲:「兄弟們!還等什麼!衝呀!」當先跌足奔下,口中亦是大呼小叫。
王成和司空烈對視哈哈一笑,腳步邁動緊隨而下。
下山路上空頓時響起三個大男人像孩子般的狂呼嬉笑聲。
這是一座不大的園子,走到跟前才看清四周樹有堅固的柵欄,柵高過肩,箭簇狀的上邊應該是防止野獸跳躍的。
轉到大門處,柵門緊閉,伸頸望去,裡面座落著幾間普通的房屋,園內靜悄悄的似沒有人在。
王成敲了幾下門高聲叫喊,半響兒出來個五六歲的男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到了跟前透著門縫警惕的向外看。
王成和聲問道:「小孩兒,你家大人在嗎?」
那孩子不做聲,等看到後面的真言時,眼睛一亮,歡喜拍手叫道:「是叔叔回來了!是叔叔回來了!」打開門一頭扎進真言的懷中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王成哈哈笑道:「鬧半天這裡是先生親人居住的地方呀!怎麼先生記憶這麼不好了,害的大夥兒跑了不少冤枉路哦!對了,這裡不會就是先生要找的人家吧?」
真言卻是莫名其妙的扶住孩子的肩,蹲下替他擦乾明顯是喜悅的眼淚,柔聲問道:「小孩兒,不哭了,叔叔問你,你認識叔叔?」
小男孩兒用力點頭道:「那當然了!雖然叔叔常不在家裡,但是小虎怎麼會不認識叔叔呢?」
真言咽咽乾燥的咽喉,小心翼翼又問道:「那你說叔叔是誰?」
「當然是孫武叔叔了!叔叔你怎麼了?怎麼不認識小虎了?是不是小虎作錯什麼事情了?」小虎眼睛一紅,眼淚懸懸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