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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慾海沉淪 第六章 邪性萌生 文 / 風中的呆鳥

    第六章邪性萌生

    「蓬!」

    一聲巨響猝然響起。

    多哥就像是一個突然引爆的火藥桶猛烈炸開,紅光突現中,百邪的反應再快也難免受到波及,只聽他一聲慘叫雙手捂面暴跌出去。

    紅光中閃出一道幽光箭般的射向蛇妖,蛇妖一震之後猛然回醒,見幽光入懷,急轉身展開身形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片刻,百邪鬆開雙手顫顫悠悠的站起來,雙手粘滿了血跡,臉上亦是巨痛無比,看上去都是麻點血坑,門口處蛇妖已經消失,只有多哥的坐處遺留下一灘血,百邪氣急攻心下不由得長聲慘叫道:「——我要殺了你們!」

    過了一會兒,百邪適才從憤怒中平靜下來,看了看眼前的狼跡一片,突然想起真言來,趕緊走到真言近處看看,見真言竟未受爆炸的波及,心才初定。

    他察看了一下體內,知道再無力追趕,事已至此只有趕快煉出邪靈寶珠才有可能逃過魔界的報復。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懊悔起自己的大意。恨恨跺了幾腳後,他底聲念了幾句熟悉的咒語,無邊無際的黑暗大幕又重新重重的拉上。

    席天幕地的黑暗濃稠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此時,半夢半醒之間的真言腦海中,李蓉、雅芳、專儀三人的面容走馬燈似的轉個不停,每個人的表情又都是那般的詭異陰森,彷彿個個都是死人般瞪著呆呆的雙眼注視著真言。而自己又像是被定了身般的動彈不得,任冷汗浸透全身衣裳。

    就在真言拚命掙扎時,突然從三人的背後黑暗中冒出一個巨大且醜陋無比的怪臉,涎滴著血腥的口水,喉嚨之中發出呼呼的喘氣聲,燈籠大的紅眼中射出噬人的寒光,幻覺中又像是在嘲笑真言的無能為力,它獰笑著慢慢伸向毫無察覺的她們,李蓉、雅芳、專儀三人依然呆癡無言,全然不知身後可怕的危險在一步步的降臨。

    真言大驚之下急喊示警,卻又猛然發覺自己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僵硬的肌肉不屬於身體般的沒有一點知覺,思維像停泊在泥地上的船隻亦失去動力無法前行一步,呼喊聲只能在喉嚨深處打個轉兒便無聲無息,這是一種只在夢魅中才可出現的感覺。

    怪頭似看出了真言的窘境,它臉上浮現出一絲嘲笑的內容,張大的大嘴中露出鋒利的銳齒,可比擬刀尖的齒尖上閃爍著血色的光芒,血色的涎沫順著嘴角不斷溢出。

    它每移近一尺都要略停一下,得意的朝真言獰笑一眼再繼續移動,傳遞的目光之中彷彿在說:「呵呵小子!你不是最難忘最關心最愛這幾個姑娘嗎?現在我把她們都活吃了看你還愛誰去!你一定想救她們吧?嘿嘿!瞧你那熊樣!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是一邊歇著看看我的好胃口吧!」

    不!不!不是彷彿!而是真言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意思,就在他內心空曠的廣場上空隆隆巨響的回音,真切的就像是面對面鼻尖對鼻尖的羞辱,甚至可以聞到它的氣味,一種邪惡到極點又讓你無法躲避的氣味。

    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真言心中頓時如遭萬蟻噬嚼,難受到無已復加的痛苦像針點兒般的密佈在身體內的每一個神經細胞之中,痛、癢、酸、驚、軟、酥、亂的百般滋味輪番上陣肆虐。

    一邊是眼看著熟悉的愛過的更是無辜的姑娘即將被怪物生吞的慘劇就要上演,一邊是身體與心靈之中如般的痛苦交迭,這種折磨實在難以用言語說清。

    怪頭先挪到李蓉的身後,大頭一晃,張開血盆大口囫圇一口就將李蓉吞入腹內,接著又依樣畫葫蘆的就著真言充血絕望的慘視目光一一活吞下雅芳和專儀。

    當專儀的雙足消失在怪頭的血口中後,真言再也無法忍受這樣慘烈的刺激和折磨,大腦轟的一聲,一把熊熊大火在瞬間被點燃,紛亂交雜的噪音像火焰般的烘烤著真言已是混沌的意識,又似失去信號的畫面,只有空白和混亂不堪的躁雜。片刻之後,「嗒!」的一聲,如電閘被斷開一般,真言徹底沉入黑暗的最底層。

    再醒來時已是身處一間光亮的大房中,房內四面牆壁各有一個側門,剛才的情景此刻已經沒有了半點兒記憶,真言依舊是半夢半醒的狀態,只是內心多了一種煩躁一種焦躁,一種極想要發洩無法忍受的莫名急噪。

    可是,這房內空無一物,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宣洩的對象。他遊目四周,便失了魂般的朝直對的門口走去。

    一進門,是一個不長的廊道,廊道兩側蒙有薄紗,廊頂處散射下淡紅色的朦朧光線,空氣中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曖昧氣味。

    再看薄紗上全是彩繪宣色圖案,內容儘是男女房事畫面『淫』穢不堪,細微之處惟妙惟肖極盡挑撥之意。畫上女子表情動作或半推半就或浪笑媚視或醉仙欲死或**撩撥,男子則是雄武有力面帶獰笑,尤其是那活兒更是粗大無比,目光到處,在淡紅色光線的氛圍烘托下,足以令人心猿意馬血脈膨脹且意亂情迷。

    這近十米的廊道簡直就像是一條展,短短十米的距離給此時的真言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更是煩躁的心變的更加躁熱。

    充血的雙眼流露出狂野般的火熱**,雙拳不由得緊緊握住,任指甲深深扣進肉裡從中來得到片刻的快感,理智漸漸的遠去直至消失在大腦深處,剩下的只有不斷滋長壯大的**之樹。

    一陣香風吹來,廊道的另一端門內隱約傳來斷斷續續女子的嬉笑聲,這笑聲又似乎是很熟悉。

    真言腳步不停,恍惚之中又向那裡走去。

    一進門一張掛粉紅幕帳的超大床躍入眼目,幕帳內可見被浪翻滾,聲音正是從其中傳出。就在真言進房的剎那間,音浪突變,大作。

    真言如同被趨驅使一般呆呆走近床邊掀開幕帳,同時綢緞大被亦被猛然撩開,真言頓時如被電擊,只見被中四人三女一男,三個女子各是真言無比熟悉的李蓉、雅芳和專儀,男子就是畫中的那個人。

    四人正旁若無人的大戰著,完全無視旁邊的一雙噴火的怒目。

    真言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鋒利長匕,狂亂的意識促使下,真言狂哞一聲,舉匕用力向下猛刺,飛濺的鮮血激射在真言的臉上,視線在兇猛的動作中漸漸迷濛,直到力氣用盡。

    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四周點燃著幾隻粗香,使房間瀰漫著醉人的香味。

    百邪站在床邊,滿頭大汗,微閉雙眼雙手朝下不停的比劃著,嘴裡亦是默默有詞。

    床上躺著的正是昏迷之中的真言,身體不斷的抽攣著,張大的嘴巴發出呼呼的底叫聲。

    良久,百邪突然睜開雙眼,精光暴射中,出手如電在真言身體上疾幾下,每點一下就使真言身體震動一下,似在遭受著強烈的刺激。

    百邪快如閃電的點完後,收手仔細端詳著真言,復又點點頭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含糊的話語,回身開門出去,偌大的房間中,只留下漸漸恢復平靜的真言一人。

    時間像是完全停止了一樣,在死寂一般的環境中,真言慢慢甦醒。

    意識恢復的一刻間,內心深處突然湧出似洶湧澎湃的大海般暴虐的感覺,邪惡到極點的意識潮水般的猛然佔據他大腦內所有的空間。立使他生出可為自己博得哪怕短暫如一秒的快感而去幹任何事情的強烈念頭。

    對錯的判斷已蕩然無存,內心世界除了無盡的**,再無其它。

    沒有人再能認識此時目光邪惡的真言,從他甦醒的那一刻,他已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而是一個瘋狂的充滿邪念**的另一個人,一個陌生的真言。

    他的心靈已完全失去了控制,現在是一顆邪惡的心在完全控制著他,這是一個百邪成功埋入他心中的並佔據他心靈的邪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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