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秘老僧()
真言緊擁著她火辣的**,雙舌在口腔裡激烈糾纏,李蓉的心急促地跳著,她還是頭一次和異性男人接吻,初吻的奇妙感覺貫穿全身,整個頭部都變得酥麻無比,輕微騷動且真實的肉感使真言分外感到刺激。正當兩人感到情迷意亂時,一陣肅穆的鐘聲自山頂轉來。
「嗡——!嗡——!」
真言一震下清醒過來,伸手推開李蓉,李蓉雙頰已如燒紅的晚霞,垂下頭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真言快速看了下周圍情景,不由尷尬萬分。只見周圍已聚集起一些圍觀的看客,各個目瞪口呆。真言見狀忙拽著羞愧不已的李蓉,撥開人群慌忙鼠竄。
「好!」
身後傳來轟鳴般的喝彩聲……。(竟然是鼓勵!想必沒看夠!)
一路小跑到台階末處,兩人停下腳步,一座巍峨莊嚴的廟殿端立眼前。真言正待上前卻被拉住,回頭看,李蓉指著被他緊緊纂住的手,羞聲道:「放手啦!」真言這才發現自己手裡還緊攥著對方的小手,觸電般的急忙放手,眼見小手已被捏紅,李蓉緊皺眉頭輕吹著被抓疼的手,真言尷尬之下連連道歉。李蓉一跺腳膩聲道:「討厭——你!」說完也不理真言反應,逕自走向大殿。
真言一楞,回味之下心中溢滿了幸福和實在,抹了抹似乎腫起嘴唇,急喊道:「等我——!」
隨李蓉步入大殿,殿內香煙縈繞木魚聲聲,正中供奉釋迦牟尼慈目合十的佛像,全身金光燦燦。左右冊壁前壇上供有泥雕十八羅漢,造型細緻精巧,色澤艷麗,無論立倚坐臥,均姿態各異,仿若真人,神態生動,疑幻似真。台前蒲團處有少數香客仟心跪拜,在此氛圍下,李蓉也一臉莊重對真言說:「你先等等,我去上香。」真言忙按下俗念點頭答應。
一時閒的無事,真言朝四周張望,只見殿內金碧輝煌,不論門,窗、簷、拱,均雕刻有翎毛、花卉等各類紋飾,無不透露處濃濃的宗教氣息,真言不由得腳步移動細細看起來。
不覺已行至大殿左側,看旁現一門內尚有偏殿,遂舉足進入。
剛一入內就覺此殿有所奇異,偏殿略小於主殿,殿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一座千手千眼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走到台前觀音寶相莊嚴,且因每隻手的形狀和所持法器無有相同,令真言生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感覺,不自覺地兩掌豎合,掌心微虛作虔誠狀。
突地,一聲悠長佛號突從背後響起:「——阿彌陀佛!」
猝然之下,真言下了一跳忙回身瞧去,殿門出已多出一個老僧。老僧身著灰袍鬚眉俱白,臉相莊嚴中透出祥和之氣,鼻樑比一般人至少長上寸許,清奇獨特,雙目半開半閉,眼神內斂,使他直覺感到對方乃極有修行的高僧。
在真言疑問的目光下,老僧雙手合十不溫不火,慢條斯理道:「施主勿怪老衲驚擾,此處並非上香之處。」
真言這才明白來意,不好意思的道:「我實是不知,大師請無見怪!」
老僧聞言欣然道:「施主如此好說話,老衲到是失禮了!」
真言聳聳肩歉道:「在下這就離去,冒犯了!」
言罷點點頭轉身欲去,耳鼓忽地傳來「哄」的一聲,就在此一剎那,真言腦際一片空白,除此聲外再無他物,更奇怪的是整條脊椎督脈像隨著喝音振動起來似的,極為受用,感覺怪異無倫。
真言一震之下想起武俠小說中的一門神功,不由驚奇順口道:「大師好厲害,莫非是佛門神功獅子吼?」
老僧淡淡道:「這是佛家力能降魔伏妖的真言咒,關鍵處是我手結的大金剛輪印,通過特別的音符真言,能振動施主體內相應的氣脈,產生不可思議的效力。」
真言半欣半疑道:「大師忽然對在下施以真言符咒,有甚麼作用?」心裡卻在嘀咕是否又遇到了騙子。
老僧慈祥答道:「因為施主乃是有慧根的人。」
真言心懷提防道:「在下懵懂無知,不知大師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望大師提醒。——咦!等等……大師莫非是說在下與佛有緣了?」
老僧頜首道:「施主果然聰明!」
真言失笑道:「小子雖對佛門心存敬意,卻從沒有入門或修行之心。再說小子自問也沒有做過什麼大的功德,何來的與佛門有緣?」
老僧柔聲道:「只要悟得清淨,就是修行,豈有入門出門之分。即世便是出世,入門便是出門,平常心正是佛心,至於功德更需要慢慢積累,這與有緣無緣沒有多少關係,老衲眼裡看到的只有施主的一顆善心。」
真言訝然道:「大師說話暗含禪機,是否想點化我這頑石?」說罷暗忖自己修煉《一道密》雖然沒有效果,但也算是半個修道中人,道家佛家雖說是有共同之處,但還是兩條道,這豈能再入佛門。也不知道李蓉上完香了沒有,到時找不到自己可就麻煩大了,想到這兒便有了點兒不耐煩。
老僧依然是慢條斯理的微笑道:「施主非但不是頑石,還是可成大果之人。」
真言不想再與這和尚糾纏下去,直截了當道:「大師乃世外高人,為何會對我這俗人很有興趣的樣子?」說完就準備和和尚說拜拜。
老僧不答反問道:「施主可知何為坐禪?何為禪定?」
真言還是頭次聽到這個佛教名詞,不由得讓老僧問了個啞口,此時文人的倔脾氣又鑽了出來,露出想要瞭解的表情道:「這麼深奧的問題,嘿!還是有勞大師指點指點吧。」
老僧點頭稱許,肅容道:「一念不起為坐,見本性不亂為禪;外不著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禪內定,故名禪定,即時豁然,還得本心。」
真言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一道密》中對入靜的闡述,兩廂對照下恍然道:「莫非道家所說的淡然淵停,潭然天靜,便是此意?」
老僧撫鬚微笑道:「何為佛?何為道?何為你?何為我?天地之道有神無形,存於人心,故人人都具佛心,人人都有道心,正是萬法自心求,不應著皮相也!」
這番不俗的話說出來頓使真言大為敬佩,他忽然強烈的感覺到對方或許真的是一個方外高人,於是恭恭敬敬使禮道:「能說出這樣精妙的禪語,大師定非是常人,還請問大師法號?」
老僧伸出手指笑指真言道:「剛說完你就著於皮相,何必問你姓什麼!我姓什麼!老衲身入空門五十餘年,平日少於人言,今見施主有緣,竟有不吐不快的俗念塵心,實為異數。」
真言這會兒已忘記李蓉尚在大殿上香,全身心投入到於老僧充滿禪機的對話中,渾然不覺時間的飛失。他索性放開心思討教道:「大師方纔所吟真言咒,很是厲害!只是在下不明白這手印配合聲音為何竟能震人心魄?難道大師修煉過氣功?」
老僧微微一笑道:「手印是幻象,聲音是幻音,氣是貫通橋樑。」
真言似懂非懂道:「還請大師說的更明白一些。」
老僧耐心解釋道:「人的肉身乃渡世的寶筏,內中蘊含天地之秘,我的真言手印,正是通過人體的修煉使精神與宇宙溝通,達致天人合一之境。簡單說就是,精神在我,所見所聽在你。」
見真言還在迷糊中,他繼續道:「手印能引起你心靈波動,心帶動眼產生幻覺;法音能震動你的耳鼓,耳鼓引發相應經脈遂出幻音,而氣則是基礎。」
真言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就好比催眠術一般,通過手勢和一定頻率的聲音來達到控制他人意識,那氣一定是控制頻率保證,哎呀……這麼看來真是厲害!」
老僧讚許道:「正是!道理相同,方法不一,效果也就不一。」
真言暗暗叫道:「要是學會這個,豈不是成了勾魂大師了嗎!」
老僧彷彿看穿真言的心思鄭重道:「我佛慈悲,雖佛法無邊卻不傷螻蟻一命,今日你我相會卻是有緣,我欲傳施主六字真言咒,施主以為如何?」
真言一聽可以學到武俠小說中才有的佛門神功,頓時大喜之下翻身叩拜道:「多謝大師垂青,真言感激不盡!」
老僧扶起真言和聲道:「施主不必多禮,老衲見施主年紀輕輕兩眼中竟然含有難得的精氣,實在是奇事,故生此念。想那精氣乃道之本源,為道家不傳之秘,不知施主何以能修煉?」
真言這才知道自己眼中含有精氣,怪不得母親說變了個人,只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道秘》修煉的結果,此時他已對這個和尚充滿了信賴,便將得到《一道密》並試著修煉的事情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
老僧驚歎不已道:「難怪!那少陽真人曾是道教大家,所傳功法自是不凡,施主真是有緣人!勤加修煉,日後定能大成!」
真言大喜之下只是摸頭傻笑不已。
老僧微笑道:「施主請抬頭!」
真言心中雖是不解卻不敢多問,依言抬頭。
只見殿頂宛若蒼穹,上面也不知是用何物鑲成六個大字,各個斗大如桌面成圓形分佈殿頂,這六字分別是唵、嘛、呢、叭、咪、吽,在周圍五彩裝飾圖案的襯托下,流離著奇異的色彩,倍添神秘之感。
真言一陣發麻,不知說何是好,不由跌坐在地,忽然頭頂被手掌按住,耳邊響起老僧的話語。
「六字真言為密宗心法,只可心會,不能言傳,我今以灌頂**傳於你,你當自行領悟天機。」
語音剛落,一聲低喝:
「——去!」
真言霎時頭頂一熱,一股熱流貫流而下,腦中幻象連生,唵、嘛、呢、叭、咪、吽化成無數彩色字符隨熱流旋轉翻滾……(此處省去五千字)
真言從昏迷中甦醒,老僧已不知去處,殿內空蕩依舊,恍如作了場夢,發了一會呆突然想起李蓉,慌忙出殿去,大殿內寥寥數人,遍尋李蓉不到,趕出廟殿日光從西斜射而下,此時已過午後,算算時間竟然半天過去。
李蓉定是尋我不著回家了,這下糟了惹下大麻煩了,趕快回家!真言思付著忙奔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