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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7 青蘋果之澀 文 / 萬能火柴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黑,林清也許是太累了,雖然想極力保持清醒,與韓林訴說著她的委屈和傷心,但終究還是耐不住眼皮的沉重,不知不覺中睡去。韓林也不去打擾她,只是輕抱著她坐在陽台上,享受著冬日陽光難得的溫暖與熙和。

    太陽快要落山了,高山大江及平靜很快就要回來了。而林清這麼久沒有消息,相信其父母也會著急的。忍心搖醒睡的十分甜蜜的林清,小丫頭睜著兀自迷糊的眼睛,嘟嚕道,「幹嗎?好睏,我還想睡覺!」

    「你該回家了,不然你爸媽會著急的!」

    聽到回家,林清的臉色一黯。坐直身體沉默半晌,一言不發地走進衛生間。很快,簡單洗漱一番的林清猶如換了個人一般,恢復其昔日活潑的幾分味道,睜著大眼睛,天真地笑道,「教官,你答應過幫我,不讓我出國哦!」

    「是的,教官答應過你!」韓林也為林清的變化而欣喜,寵溺地笑道。

    「教官,你可否送我回家?」

    「好吧,不過得快點,教官現在在家兼職大廚呢!」

    「好,現在就走!」林清高興地跳了起來,衝過去拉開門。

    韓林簡單換了身衣服,隨林清走出房間。還未出小區,他就遠遠地看見林清父母不知何時,已經等在小區的門口。看來他們是一直跟在林清身後啊,這點倒誤解了他們。畢竟林清當時那個樣子,誰也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遊蕩。

    「林清,答應教官一件事!」

    「嗯。教官的話,清兒一定聽!」

    「等會回家,不要和你爸媽生氣。要聽他們的話!」

    林清本來含笑的面孔一僵,噘了噘嘴沒有說話。

    「林清,你既然讓教官幫你,咱總得採取點策略不是?畢竟,最終同意不讓你留學地,還是你爸媽不是?」

    林清仔細想了一想,覺得甚有道理。轉頭對韓林吐了吐舌頭,「教官,我知道了,這就跟打仗一般。不能一味蠻幹。要注意方式方法對吧?」

    韓林被林清俏皮的語言逗的哈哈大笑,林清開心地抬頭一看,正見爸媽眼巴巴擔憂地站在小區門口。林清頓時臉色一硬,卻忽然念起剛才答應教官地事。只得勉強笑了笑,開口喊道。「爸……媽,你們怎麼在這?」

    林清爸媽見女兒竟然開口喊他們,頓時眉開眼笑。父親更是興奮地上前。看著女兒臉色竟然好了許多,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感激地看了韓林一眼,拉著女兒的手喃喃道,「清兒,咱回家,回家,回家再說!」

    林清看了眼韓林,韓林示意她放心,點了點頭道,「回去吧。改天我去看你!」

    林清聽韓林竟然會主動去看她,連忙開心地點頭,隨著父親坐上車。放下車窗,對其媽媽喊道。「媽媽,快上車吧,咱們回家!」

    林清媽媽欣慰地一笑,不過卻沒有移動腳步,而是笑著道,「清兒,和你爸爸先回去吧。媽媽與你教官聊聊,很快就回來!」

    林清一聽大喜,使勁地給韓林使眼色,提醒他別忘了剛才答應的事情。在收到韓林肯定的『信號』後,不停地催促爸爸快開車。弄得其父親哭笑不得,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女兒為何從這個男人家裡走出來後,就與之前判若二人,完全不一樣了。

    見丈夫與女兒走開,林清媽媽緊了緊挎包,坦然地走到韓林面前,疲憊地道,「韓先生,可以聊聊嗎?」

    二杯咖啡喝完,林清媽似乎還在想著心事,沉默不語。韓林也不問,更不顯焦急,只是靜靜地等著。就在第三杯咖啡端上來不久後,林清媽歎了口氣,喃喃似自語般道,「清兒這個孩子我太瞭解了,自小至大,我們一向寵著他,慣著她。無論她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她。不過清兒一向也很懂事,很聽話,這也是我們更加寵愛她的原因。」

    「她軍訓後,有次打電話回家,我就聽出她的語氣有些不對勁。緊接著,她又向我們借錢,十萬元。我就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這丫頭,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瞞著我的,自那時起,我知道這個孩子開始長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

    「知道你的存在後,說實話,我很吃驚,也很擔心。不過我能理解,這是許多少女都曾經歷過地懵懂青澀的情懷。我曾暗中觀察過你幾日,你是個正直嚴格的軍人,這讓我放心不少。我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生命沿途的風景,

    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遺忘在記憶中。」

    也許是說累了,林清媽喝了口咖啡,頓了頓又道,「可我錯了,清兒回來後,整日恍恍惚惚,我知道,這個丫頭是真地愛上你了!甚至後來,她竟然不思茶飯,整天躲在房裡睡覺。她說,只有這樣,才會夢見你!」

    林清媽媽的話,讓韓林大窘。雖然早就感到林清對自己的感情有些特殊,但親耳聽到她母親這般訴說,還是讓韓林感到非常不自在。所幸林清媽並不是當面質問他,否則韓林還真地會有些無地自容了。

    「至此時,我依然認為,時間會改變一切,包括清兒的……。你知道,畢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才一個多月而已。而且,大多數時間,你們並不是單獨的相處。我也相信,這一切都是清兒的一廂情願,單相思。所以,總有一天,她醒來後會發現,所有的一切,就似一場夢般!」林清媽接著道。

    「我又錯了,看著清兒情緒越來越不穩定,身體越來越差,我沒有辦法。尤其是看見她每次醒來後,就會對著她畫的那張畫癡癡地發呆,我就非常心痛。有一天,家裡突然收到個電話。我當時心軟,真的不應該告訴清兒你回來的消息。或許那樣,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吧!有次清兒出去,回來後卻變得失魂落魄,狀況更加令人擔心,我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不得不去找你,希望你可以幫助她。」林清媽重重歎了口氣,眉間地皺紋更深了,「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在飲鴆止渴!」

    韓林聽完這一切,心中起伏萬千,感慨莫名。許多的許多,他都不知曉。林清這個丫頭,的確非常可愛漂亮,韓林也承認,有時候對她有些特別關心。不過這都是因為她地氣質影響的,因為她總會給人嬌小憐弱地感覺,猶如個淋雨無助的小女孩,讓人狠不下心來發火。

    林清媽媽突然抬頭,盯著韓林的眼睛認真地道,「韓先生,請認真的告訴我,假如我把女兒托付給你,你可以讓我們相信你嗎?」

    韓林狂震,因為他聽明白,林清媽話中的意思。莫不會,他們想把林清嫁給自己?這個問題太令人驚訝了吧。韓林想也沒想,連忙搖頭道,「林女士,我相信你應該明白。在我眼中,林清她……她只是個孩子!」

    林女士眼中閃過微微一絲失望,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我早就明白。韓先生,你是個好人,謝謝你!」

    咖啡廳裡陷入了沉默,韓林也覺有些不適。想起林清的囑托,又覺現在這種情況,真的是開不了口。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呢?在獲知了這一切後,自己又該怎麼面對林清呢?從此避而不見?還是依舊如故,裝傻充愣?

    「我可以幫你嗎?」看著林女士的愁悶,韓林不自覺地開口道。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誰知林清媽猛地抬頭,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一般。

    韓林苦笑點頭道,「有辦法嗎?」

    「有,有,有!」林女士連連點頭,「唯一的辦法,就是送她去國外讀書。遠離家園故地,遠離一切熟人,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環境會轉移她的注意力,我還是相信,時間,最終會讓她成熟起來,讓她長大並變得堅強起來。」

    還有把我忘記。韓林心中輕輕道,不過此時他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只有些微難言的惆悵。愣了愣,韓林疑慮地道,「你們就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國外學習生活?那裡,可不是想像中的天堂。」

    林清媽突然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有句話這樣說。如果你愛一個人,就讓他出國,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一個人,那麼讓他出國,因為那裡是地獄。我沒有辦法,也沒有的選擇。韓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做父母的苦衷,我希望你可以幫幫我們,勸勸清兒!」

    韓林暗歎一聲,原本答應林清的事,看來要無疾而終,胎死腹中了。聽見林女士的一番話,韓林甚至也覺得,讓林清出國,或許真的比留在國內要好。只是,如果避著她,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該怎麼做呢?這樣做?對林清來說,是好還是壞呢?如果被林清知道了,是否會恨他?

    韓林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幫你!」

    其實韓林也沒的選擇,即使會恨,也讓這些小姑娘們去恨吧。當初軍訓時,哪個丫頭不對他恨的咬牙切齒。只是,如何讓林清,主動選擇出國呢?這個難度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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