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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7 離·別 文 / 萬能火柴

.    「都幹什麼?不讓你們送,你們偏不聽,不是說好好了不許哭嗎?大家開開心心的才對,你們哭……哭什麼嘛?」一名十九歲的小教官,努力板著臉訓斥面前的學員,然而自己終也沒有忍住,眼睛一紅,落下幾滴淚來。他趕緊扭頭,揉著眼睛,兀自強裝無所謂地罵道,「該死的天氣,灰塵這麼大,沙子不小心吹進眼了!」一句話,說的他那些學員,哭的更加厲害了。一名女生更是哽咽地問道,「教……教官,你把電話號碼留給我們吧。你說紀律規定不准留,那你留qol也……也好啊!」

    小教官紅著眼睛,靦腆地道,「俺……俺不會用那玩意!」

    另一邊,學員們也在哭要著教官的聯繫方式,這位士官顯然不是第一次帶軍訓,微笑著道,「知道你們這些小鬼本事大,不過你們即使弄到我的聯繫方式,也不要打電話給我,否則我可要受處分的!」

    這邊一純男生組沒有像女生組那樣哭哭啼啼,不過大家都眼睛紅紅的。其教官看了眼他的學員,似乎很滿意地讚賞道,「這就對了,咱是大男人,流血流汗不能流馬尿,看見那些娘們哭,老子就心煩,都回去吧!」

    軍訓營區外,無數的隊伍上演著無數的送別場面。只有一隊顯得有些突兀,因為她們並沒有教官可送。這就韓林帶著的美女校花組。眾女一早就跑去韓林的宿舍,卻發現裡面什麼東西都沒動,韓林本就是空手而來。

    大家又滿懷希望地跑到門口,等啊等。希望可以等到那個堅毅熟悉的身影。然而,直到所有地教官全部上車後,韓林依舊沒有出現。

    「嗚……教官太狠心了。連送也不讓我們送!」藍千柔第一個哭泣起來,顯然極度失望。

    其實看著周圍的送行場面,大家早就心裡不好受。被藍千柔這麼一哭,每個人心中都酸酸的。何美紅著眼睛,看向袁媛,「教官退役了,袁媛,你不是說,說教官會留下來嗎?」

    不知道何美紓從哪獲來地消息,她一貫消息靈通。這倒和她的專業很符合。袁媛聞言沒有出聲,只是一張臉色,極為難看。

    「林清,李欣欣,昨晚那個獨眼。送了二封信給你們,說是韓教官留下的。教官有沒有說,今天來不來?」黃思藝昨晚就想問。不過那是別人的**,所以她才一直忍到現在。然而說著說著,她就委屈的哭了起來。為什麼同是教官的學員,她們二人就能收到教官的禮物,而她,給教官準備的禮物,卻連送也送不出去!

    李欣欣聞言,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一隻手。把口袋裡的信封攥的格外地緊。那封信,她還沒有拆,她不敢拆!唯有林清見問。瞬間哭的很傷心起來,邊哭邊抱著身旁的楊小凡。抽泣道,「教官……他……他把錢還我了!我就知道……教官是個好人,他從來沒有騙過我!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你們要冤枉教官!教官他……他哪來的錢啊,他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退役的啊?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很少看見因為別人還你錢而悲傷哭泣,不過眾女顯然都能理解。想起當初她們是那樣地懷疑教官別有用心,而這筆錢,卻被教官用來無償幫助他的戰友。昨晚高山來了,他孩子的離去讓小林清哭了一夜。重傷初癒地林清此時看起來更加的憔悴,哭的每個人都心痛不忍。

    在眾人的追問之下,李欣欣拿出那個厚實的信封,緩緩小心地拆開。信裡面是滿滿一疊人民幣,足有萬元之多。就在眾女迷惑不解,用疑問的目光看向李欣欣時,李欣欣已經掩嘴痛哭出聲,掉頭狂奔而去。

    趙菲菲撿起李欣欣丟下的打印紙,紙上的字跡清晰有力而又一絲不芶,宛如韓林的做人準則。紙上留著這麼幾個字,堅持自己的夢想,不要擔心學費和生活費,教官支持你--韓林!

    趙菲菲恍然大悟,自從教官那次把李欣欣找回來後,她們就覺得李欣欣地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來,這裡面還有許多故事啊!傳閱之後,眾女心中更痛,韓林那高大的,堅強地眼神下,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的故事和秘密啊?

    這時,全副行裝,即將要離開地衛靈衛教官走了過來,眼見眾女全在沉默擦眼淚,沒有看見韓林,不由大奇,問道,「你們的教官呢?走了嗎?」

    眾女的傷心和委屈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傾訴對象,趙菲菲第一個衝向衛靈,緊緊抱著她大哭,「衛教官,韓教官他……他太可恨了,他太無情了!」

    「衛教官,你知道

    在哪嗎?」

    「衛教官,你有韓教官的聯繫方式嗎?」

    「衛教官,教官他退役了,嗚嗚……」

    衛靈恍然大悟,卻又有些奇怪,這韓林為何就突然間退役了呢?本準備軍訓結束,好好感謝他上次的相救,誰曾想?衛靈不禁感到一絲遺憾,原本同屬軍隊系統,可能還有相見的一天,而現在……。一絲難言的滋味在她心頭泛起,讓她竟然也感到眼眶濕濕。

    這時,接各校學生的車子陸續開進來,接下來的將是各學員之間的分別。眾女收拾好行李,沒有一個人想回學校,大家都想回到家,鑽進自己的小房子裡,狠狠地大哭一場,然後舒舒服服地睡個懶覺!

    林清的父母早已在遠處等候多時,林清拖著行李箱,情緒低落茫然沒有方向地走著。其憔悴失魂的模樣,看的其媽媽一陣刺痛。上前接過行李,摟著她心痛道,「孩子,你怎麼了?軍訓累壞了吧,快跟媽媽回家,媽買了好多好吃的,讓你好好補補!」

    坐進車內,林清還是不言不語,看的其父親直向老婆擠眼睛,讓她詢問情況。

    林清媽坐在林清旁,摟著她,安慰道,「寶貝,我知道你很累,不過軍訓不都結束了嘛,好了,媽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以後咱們再也不軍訓了!」

    提起軍訓,林清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只是仍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卻更加讓人擔心。林清媽媽以為說中了林清的心事,於是繼續安慰道,「好了,好了,咱再也不提這該死的軍訓了。對了,上次媽聽你說,你借錢給一個人了,能喊他出來讓我和你爸爸看看嗎?」

    林清的哭聲一頓,似被什麼噎住了,突然猛地撲進媽媽的懷中,大哭道,「媽,他走了,他……他……他不會再回來了!」

    「什麼?什麼走了?」林清的媽媽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其爸爸已經氣的一拍方向盤,怪不得女兒這般古怪,神情不對勁,原來是被人……騙了!

    「他是誰!」林清爸怒道。

    林清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爸爸發火,饒是悲傷如此的她,也被嚇的愣愣地望著父親,諾諾地下意識道,「教官,我們的教官!」

    「媽的,狗屁教官,有這樣的軍人嗎?連學員的錢也騙!***,林清,告訴爸,他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隊的?我們直接去他軍區投訴他!」

    聽完爸爸的話,林清立即反應過來,氣呼呼地掏出口袋裡的卡,扔給爸爸,萬分悲泣地吼道,「你們……你們就知道錢,韓教官……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全部都冤枉韓教官,韓教官真的……他真的是個好人。停車,嗚嗚……停車,我要下車!我不要上學了,我要去找教官,不管他家在哪,我也要去找他!」

    林清完全失態了,嚇的林清爸趕緊把車停了下來,一臉羞愧色,看來是完全誤會了。林清媽媽更是終於明白了什麼,看著情緒激動的林清,陪著她下車,一直走了好遠,走的腿都酸了,始才追上她的腳步,安慰道,「寶貝丫頭,跟媽回家吧。聽話,媽答應你,你告訴我教官的事情,媽幫你去找他!」

    林清愣了愣,轉身懷疑道,「真的?可是教官他退役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原來如此,林清媽雖然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但憑著本能的直覺和對軍人的信任,她接著道,「一般軍人退役,有可能回老家去了,畢竟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嘛!還有可能去找工作了,畢竟他們也要生活吃飯啊!想想你們教官軍訓都教給了你們什麼?你這樣任性,甚至連書也不讀,被你們教官知道,他會高興嗎?」

    林清媽媽前面所有的安慰都不及這最後一句話,林清的眼神開始清澈起來,低下頭喃喃道,「教官一定會罵人的,而且……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可是……我真的很想他,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他,為什麼?為什麼他連最後一面也不願意見我們?」

    林清媽媽聞言,果然放心不少,她能夠明白,少女情竇初開的情懷。而根據女兒的反應,這個教官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這樣,也許人生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吧!畢竟,並不是什麼都是你所能擁有的,唯有回憶,才最珍貴,最甜蜜!

    此時的韓林,已經和高山,搭上前往西部的火車,他們的目的地,正是喬大江的家鄉。他討厭離別,沒有比這更令人神傷了。所以辦理了退役手續後,他甚至連回原部隊的打算也沒有,就直接和高山了無牽掛地買票搭上火車,遠離這座都市!

    這裡,也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處驛站?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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