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不出韓林所料,車果然開始在城內繞圈。在韓林的腦海中,此車至少在同一條道上繞了三次。開車人繞道的經驗顯然不足,繞圈的範圍小不說,而且幾乎沒有間隔時間,還非常有規律。如果是一般人,這樣的繞圈顯然已經能達到效果,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車上的韓林顯然不僅僅是個兵那麼簡單。
韓林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禁擔心起來。放鬆的是,他們對自己的資料掌握看來極為有限,否則憑著那老人的精明,顯然不會犯如此低劣的錯誤。擔心地是,這次的人和上次截然不同。那麼,到底又是誰?目的又是什麼呢?最重要的是,如果是綁架求財,為什麼不找她們的父母,而要找上自己?很多疑惑讓韓林得不到頭緒,擅長情報分析的他,此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因為這件事情裡面,處處透露著怪異。
約一小時三十一分鐘後,車終於停了下來。雖然此車封閉了外界的視線,卻沒有阻隔聲音的傳播。從車外聲音來判斷,此地應該是處高檔小區,又或者是……豪華別墅區。照韓林的估算,路上約繞行了三十分鐘左右,也就是說共行駛了一小時左右的距離。路上根本沒有堵車,也幾乎沒有遇到什麼紅綠燈,這讓韓林大為奇怪。車速平均保持在百公里以上,也就是說此處離軍事營區足有一百公里以上。
這些資料看似無足輕重,但對於韓林來說,已經成為了習慣。誰也不知道,日後這些簡單的資料,有沒有什麼用!
車毫無感覺地停了下來,直讓韓林困惑,這真的是十幾萬的桑車嗎?他剛睜開眼,車門就被拉開,老人已在門外等候,客氣而又禮貌地道,「韓先生,您可以下車了!」
韓林走下車,四目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一處不起眼的老舊別墅。看建築的形狀和路面石子上摩擦的情況來看,此處別墅至少已有二十多年了。
「你們到底是誰?」
老人謙遜地一笑,避而答之,「敝姓張,你可以叫我張老頭或者張老兒!來人,給客人見面禮!」
見面禮?韓林一愣,隨即就見到一女子用托盤拖著一副亮珵珵的手銬走了過來,半蹲身道,「尊貴的客人,請!」
手銬?是的!沒錯,是手銬,那種警察局專用逮捕罪犯的金屬手銬。見到這樣的情形,韓林不自禁感到渾身犯涼,越來越猜不到對方的含意了!不過雖然內心極為焦急,面上卻不露半分慍色,緩緩拿起手銬仔細看了看。
老人似讚賞地點了點頭,常人見到這樣的場面,即使沒有當場大怒,也會臉色極為難看,卻很少有人像韓林這般仔細觀察起手銬本身來。
「韓先生,為了你我的方便,請不要玩什麼手段。這件禮物是特製的,也請韓先生不要產生其他的想法。我們家先生說了,只要韓先生謹守客人的規矩,我們也會一盡地主之誼的!」
韓林不再多言,自行戴上手銬。手銬剛一戴上,他馬上就輕鬆不起來了。因為這副手銬雖然外形上看不出什麼,但確然是特製的。剛一戴上,卡口內竟然伸出幾根微弱細小的金屬絲,刺入韓林的手腕皮膚內,讓他感到微微一痛。
感覺到韓林的皺眉,老人極富耐心地解釋道,「這份禮物可是我們家先生花重金特製的哦,戴上不僅不會影響你的行動,而且還能測探你的血壓脈搏及感應你肌肉的伸縮預兆。在分析出您的身體有異動前,會立即發出強大的電流,阻止您身體內暴力基因的干擾!」
韓林臉色終於變得沉重起立,如果只是簡單的手銬,戴上不戴上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什麼障礙。只是這種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就……!看來,今天的確麻煩了!
「韓先生,請!」
韓林動了動,發覺手銬之間連接的材料竟然伸縮性極強,對他動作的影響的確不大。也不去多想其他,隨著老人走近屋內。
別墅內的裝修雖然看上去很是古典,卻極盡奢華之能事,而且看上去極新極新,與別墅外古樸的歷史感極為不對稱。別墅內空無一人,甚至連個僕人也沒有。客廳的地毯上,盤腿坐著一名年約三十的青年,正凝神觀察著一盤殘局。
「先生,韓先生請來了!」
張老頭口中一直稱呼著的神秘人,就是眼前的青年?可自己,絕對不認識他啊,韓林眼底閃過一絲疑色。緩步走到棋桌前坐下,張口就問,「我的學員在哪?」
青年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滿。很快展顏拭去不快,微笑地抬頭道,「久仰,韓先生果然如傳言般直接,爽伉!聽說韓先生在打仗上頗為勇猛,下棋如交戈,其凶險絲毫不亞於真實的戰鬥。不知這盤棋,韓先生可否教我?」
韓林看也沒看棋盤,依舊冷冷地道,「我從不下棋,我的學員在哪?」
青年的笑容有些僵硬,不提下棋的話題,坐直身體道,「正式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嚴軍,字士元。乃速古國際總裁,今天二十八,尚未婚娶。說起來,我的名字中還有一個軍字,與韓先生可是大有緣分啊!」
今天的一切都透露著古怪,如果剛才不是坐著現代的轎車來此,韓林幾乎誤以為穿越來到了古代的時空。嚴軍?沒聽說過!速古國際?做什麼的?負責時空穿越旅遊?
「我很忙,有什麼話請直說!」
嚴軍差點氣得吐血,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什麼?你個小當兵的竟然如此的*!你很忙?媽的,我堂堂速古國際總經理都沒說忙,你忙個屁啊!如果不是……。
張管家見嚴軍快要發怒的模樣,連忙重重咳嗽了聲。
嚴軍看了看張管家,頓了半晌,一揮手,大聲道,「管家,換茶!」
茶很香,而且韓林的確有些渴了。聞了聞,又用舌尖試了試,確定沒有問題後,他始才放心喝下。
「今天費盡周折請韓先生來此,沒有別的事情,只是讓您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見誰?見誰需要如此神秘?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