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女生宿舍門被一腳踹開。楊小凡嚇的猛坐起來,而劉孜則驚的把被子緊了緊,隨即沒有了反應。
「教……教官!」楊小凡口乾舌燥,竟然感到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為什麼不去上早課?」韓林的語氣極度壓抑,猶如戰爭爆發前那詭異的寧靜。
「教官……我……我……不……不太方便!」楊小凡一張臉憋的通紅,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還愛開一些h玩笑。但要她在韓林面前說出自己的『秘密』,她還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不太方便?請假也不方便嗎?」韓林這個木瓜腦袋,如何能夠理解不方便代表什麼意思!又看向仍然縮在被窩裡的劉孜,怒火更旺盛了,「劉孜,死了沒有?沒死就喘個氣!」
「我……我沒衣服穿!」劉孜在被窩裡大叫道,可惜由於被褥捂的太緊,所以聽起來聲音有些沉悶。
沒衣服穿?這個理由更是可笑,荒唐,而且有些令人憤怒了!軍訓前,每人發了四套作訓服,就算是一天一件,也足夠她們穿上四天。加上洗曬,輪換絕對不是問題。
韓林忍定心情,盡量使得自己的情緒不失去控制,沉聲道,「現在,給我立即起床,出操!」
「我……這……那……可……」楊小凡簡直不知該如何解釋了,看到劉孜仍然縮在被窩裡,丟下她孤軍作戰,她也急了。煩躁地叫了一聲,縮進被窩,乾脆對韓林來個不理不睬。她就不信,有了這非暴力不合作的戰術,韓林能拿她們怎麼辦。
這可把韓林驚的一時呆住了,帶過無數的兵。嬌的橫的,硬的軟的,正的歪的,黑的白的,逃避訓練的方法多種多樣,可還從來沒見過有哪位新兵竟敢在上級親自來『請』他上早課時,依然無動於衷,熟視無睹地自睡自樂。
「我再說一遍,立即起床,出操!」韓林的聲音,已經飽含了火藥燃燒的氣味,一字一句,堅硬而危險。可惜也許是被褥的隔音作用,也許是二女已經鐵了心,就要與教官對抗一回,宿舍內依舊平靜。
韓林怒目圓睜,小丫頭,玩起刁賴,不出絕招,還真治不了你呢!韓林微一猶豫,下了決心,在二女的尖叫聲中,把她們連褥被帶人一下子捲起,分別夾在左右胳肢下,轉身向操場快速走去!
「啊……黑臉……哦……不……韓教官,你幹什麼?放下我,來人啊……救命啊……**啊……教官耍流氓啊!」
「嗚嗚……,教官,我錯了,你放下我吧,我立刻就去出操!」這是楊小凡的哭音,對韓林手段已有深刻體會的她,心中頓時就浮起不祥的預感,立馬開口求饒道。
可惜已經遲了!韓林對夾在臂下苦惱折騰的二女不理不睬,逕直走到正在進行操課的大操場上,毫不憐惜地把她們往正在出操的其他眾女隊列旁一丟。
「既然你們那般喜歡睡覺,那就……繼續睡吧!」韓林丟下這句話,不顧她們『淒慘』的哀求,逕自帶領其他眾女出操去了。
二女縮在被窩裡,直覺如芒在背般難受,無數的目光似直接穿透厚厚的被窩,一覽無餘地欣賞著她們裸露的睡姿。都是及笄未嫁的少女,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宿舍裡更經常毫無顧忌地彼此調笑。但真的讓她們開放地向全體學員展現她們優美的『睡姿』,勇氣還是非常地缺乏。現在,只因故未出操,卻被韓林連被帶人一起捲到操場上,心中的那個羞恨澀痛,簡直不足為他人道也。大腦似完全失去了思考一般,只得下意識地用被子緊緊蒙住全身上下,以求不被那些色狼的眼神褻瀆自己純潔的身體。
此時最悔恨的莫過於楊小凡了,不就是『小寶貝』來了嘛,幹嘛一時鬼迷心竅,效仿劉孜不來出操!結果倒好,現在別說你什麼『大姨媽』來了,就是你祖奶奶親至,也不得不繼續『享受』這露天陽光浴了!
隊列中的其他女生此時絕對的萬分乖巧,就連平時總愛搗亂的幾個小女生,也似換了一個人模樣。出操出的那是一絲不苟,找不到半點毛病。
不過這種萬年不遇的場面可讓操場上的眾狼們興奮的暗嚎不已,一個個眼射金針,死死地偷盯著那縮成一團的被窩。腦海中不斷意『淫』著被褥下那噴血誘人白花花的裸體,身體某個部位不斷充血,哪還有半分心思放在早課上。
早操結束,上午的操課也很快開始,太陽越來越高,溫度也越來越熱。隊列中的其他女生們看著臉似凝霜的教官,想要求情,卻總是鼓不起勇氣。被窩下的二女早已經沒有了哀求的聲音,享受著純天然桑拿待遇的她們早已是大汗淋漓,又累又餓,渾身虛弱無力了。最後實在憋忍不住,只得悄悄地掀開被窩一角,大口呼吸著外面清涼新鮮的空氣。
「韓教官,太陽這麼熱,再這樣下去,劉孜與楊小凡會受不了的!」自從來此軍訓,已是星光璀璨,萬眾奪目的大明星郭純妍一直非常非常低調。甚至每次收操後,她都禁足不出,以免引起其他學員的尾隨聚集和讓外界敏感的記者們拍到什麼,鬧出不必要的麻煩。不過隨著與眾女越來越熟稔,郭純妍已經漸漸與她們建立起了絲微的感情,此時見二女受苦,其他人畏於韓林不敢直言,她可沒有這些顧忌,委婉地勸解道。
眾女一見郭純妍竟然站出來為她們求情,臉上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在她們想來,你個黑臉牛x哄哄,愛跟我們裝酷,總不能連純妍姐姐的面子也不給吧!
「有問題,先打報告,沒教你們嗎?」讓人失望地是,韓林口氣依然不善,似乎根本沒有照顧到郭純妍的身份面子。
郭純妍微微一愕,抿了抿嘴,倒沒有生氣,平靜地喊了聲報告。
「說!」
「教官,我認為,對劉孜,楊小凡的處罰已經夠了,再這樣下去,會中暑的!」郭純妍一改委婉的口氣,表情有些冰冷地道。雖然早就知道她們的這個教官是個什麼性格,但當親身體驗了一把後,內心還是覺得很是不舒服。
「有點你需要明白,這裡只有教官和學員,沒有學生,也沒有明星!而我是教官,你是學員。所以,該怎麼做,我不需要你來教,明白?」韓林走到郭純妍面前,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吼著斥道。
這個豬,太野蠻,太不講理了,幾乎所有的女生情不自禁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也有少數人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沒有站出來為她們出頭。
郭純妍微微擺了擺頭,似乎是被韓林的吼聲震著了耳朵,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後退一步,似自言自語,又似諷刺地道,「難道你除了這野獸般的嘶吼外,不會點別的方法嗎?我為選擇了你這個小組,而感到遺憾!」
咦?韓林微微有些吃驚,倒不是因為郭純妍的話,而是可能在自己如此這般的怒斥這下,依然保持平靜的人絕無僅有。哪怕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至少也會微露出厭惡鄙視等其他反面的情緒表現吧!
韓林不是不知道其他方法,只是這是軍訓,只是他一直在用最嚴格的標準在要求著自己和他的學員。軍訓就是軍訓,學員不分軍人還是學生。而訓練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這些孩子培養出一點軍人的氣質。軍人不但要有強健的體魄,還要有良好堅韌的心理素質。對她們的怒喝斥罵,也是在鍛煉她們一種抗逆境的情商鍛煉。他不需要去解釋什麼,適者生存,適應下來的學員,自然就會完成成長的蛻變。
「郭純妍!出列!」其他女生心中一凜,情知,那該死的,慘無人道的懲罰,又要重現了。
「身為一名合格的教官,僅僅懂得吼叫是不行的,還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跑步可以消磨一個人多餘的體力,也可以讓一個人忘記遺憾!現在,郭純妍,目標,大操場五圈。起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