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田純是日本為數不多曾經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深造過的音樂人,從專業角度來說,刷爆亞洲九成同行是毫無壓力的事情。
這位黃金男一般的傢伙,是西川貴教sama的專用top5團隊之一的領導。手中的全部成員,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好萊塢一線音樂片團隊媲美的top5目前來說主要活躍於mv和電影配樂。
管絃樂的二線團隊有三支,其中兩支是歐洲,一支是中國。
中國的這支陳昆認識,上海音樂學院的大牛人物,leader是個妙人,大名王志軒,外號「rockman」,不苟言笑,但喜歡說笑話,是為特色。
王志軒的導師就是羅武堂,專業配樂大師以及管絃樂旗幟。和吉田兄弟在三弦上的配樂也有過合作,臻入化境吧。
陳昆要面對的,主要就是樟田純和王志軒。
王志軒有人搞定。
陳昆四十五度朝天默默流淚故作明媚憂傷,為的不是別人,就是為了top5而來的,樟田純……是個死宅。
愛教主,愛創作,更愛看漫畫。喜歡小學館,喜歡集英社,更喜歡吉卜力。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是樟田純,我喜歡銀他媽……
這是日比陳心中{對樟田純的俳句……嗯,算俳句吧。
「廢物。」
「廢你老母。」
江哥想要吐槽某只賤人的同時,牲口的反擊來的很快。
樟田純喜歡住小木屋,據說這是為了創作的靈感。同時有江湖傳言,視覺系的教主閣下據說經常出沒在小木屋之類什麼的……
so。昆哥拎著兩斤漫畫拜訪樟田純的時候,看著遍佈榻榻米的草稿紙、濕漉漉的紙巾、褶皺的襪子……他以為是屍體腐爛的現場。
樟田純可以是黃金男。當然,再怎麼黃金男,也改變不了他是死宅的現實。
「那個……樟田先生……」
「呼哧呼哧……」
「在下陳昆,我是……」
「呼哧呼哧……」
「這是一點點小意思……」
「呼哧呼哧……」
樟田純和他的名字一樣,很純潔的一個人,雖然手中捧著日清拉麵,同時厚厚的眼鏡片上白濛濛的霧氣,裡面的電視機應該是松下2188,年齡絕對可以和陳昆年齡媲美的上上一代電視機。
正在播放的dvd。應該是夜病棟,臥槽……這尼瑪……奇葩啊!
「在這裡簽字就行了嗎?」
看著陳昆糾結的表情,樟田純依然很純潔地問道。
話說……你特麼有沒有看合約啊混蛋!
陳老闆就是一大傻逼,早知道這廝是這樣一個人,奶奶個熊的,他糾結那麼好幾天,便秘加上月精不調,煩躁不安到現在,結果精心準備熬夜三天的合約書。竟然這貨就掃了一下標題!
簽字?!
你經紀人呢?經紀人啊混蛋!經紀人!經紀人啊!
江哥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悲憤交加的陳昆,心中默默道:這二貨也算是霉了一次。
樟田純吃著拉麵,然後在他這座據說山中造價不菲的小木屋中倒騰著東西,然後拿出一堆的廢紙。上面全是五線譜,別看這位奇葩,這是一個能夠將哀樂改造成昂揚鬥志管絃樂的牛叉之人。
更是將古典管絃樂和電音結合起來的主力推動者。
這位放古代。那也是五柳居士級別的啊!
「操!老子幾天的心血,他媽的連掃都沒掃一眼。直接簽字!西川貴教是不是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啊臥槽!」
「你的心血可以射他嘴裡。」
江哥適時說道。
「要不是打不過你,老子早把你打成終生殘廢。」
陳社長恨恨然說道。
江哥毫無壓力地小手指掏了掏鼻孔:「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樟田純撓撓頭。然後說道:「嗯,個人形象不錯。」
「是這樣,平野彩乃的話……」
「可以做海景。」
「關於平野彩乃……」
「嗯……適當的可以採用現有歌曲改編。」
「其實在下有一個小小的……」
「噢,我想起來,正好有幾個小東西可以加進去。我可以找安德羅尼做一些道具,水花的濺射可以做定向……我想想,唔,還可以嘗試加一些逆向互補色。色調,對,色調很重要。」
「……」
「皮膚很健康,小麥色,可以適當地裸露雙臂和**的上半部分,臀部曲線額可以加強,嗯……這個可以特訓,收費的話一個小時六千日元,專業的巴黎形體特訓大師呂克.齊克曼。這是優惠價。」
「……」
「我想還可以做一些特殊的凹面遮光板,陽光的話,可以選擇夏威夷或者沖繩,當然我個人更喜歡海南島,那裡很不錯,主要是浪花的效果比較好。太平洋和南海的浪花是不一樣的,你看,在沖繩的浪花,因為還流的影響,會產生一種卷面效果,而海南島的浪花就不會有了,層次感,層次感很重要……」
噗!
江哥沒忍住,終於一口烏龍茶噴了出來,扭頭在門口憋著笑。
陳老闆知道自己在這位面前,應當就是路人甲了。
「那個,社長貴姓?」
「……」
臥槽尼瑪勒戈壁……
「哈哈哈哈哈哈……在下姓陳,陳昆。宇宙步兵公司的社長。呵呵。」
呵呵。
呵呵兩個字的涵義很重要。
「可以使用粉色或者白色。嗯,需要一些櫻花,最好是天然的櫻花花瓣。這個可以從東京都訂購。」
「這年月還能訂購花瓣?」
「專業的。你不懂。」
樟田純抬頭看了一眼陳昆,淡然說道。
太傷人了。
傷自尊啊。
專業的……你不懂……你不懂啊你不懂……你就是不懂!
我不懂你老母啊!
昆哥真心給跪了。
當時四十五度朝天默默流淚裝逼。這會兒終於知道,報應啊!報應!裝逼?碰上這種人。你裝逼能怎樣?死路一條!
江哥在外面聽到那句「你不懂」,當時就笑瘋了。
他是完全知道這句傷自尊打擊陳某人工作積極性的話是多麼的犀利。
看來,往往只有天然型的生物才能夠單方面的屠殺這位賤人。
作為一個工科牲口,混娛樂圈已經是屬於奇葩,但現在,他好歹也算是小有名聲吧,結果人家一句「你不懂」,就將陳老闆的個人形象給碾壓的支離破碎。
但是沒辦法,人家是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全日本也找不出幾個來的大牛人物。
之所以不去美國茱莉亞音樂學院的原因,當年樟田純的理論就是……那裡是音樂的貧瘠沙漠。
這話能把人給震死。
風中凌亂。
做英雄已經不成功最後轉職**騷年的陳昆眼珠子只能漫無目的地照著屋子裡的某些奇怪東西。
比如說紙巾,有乾燥的,有濕漉漉的,有以前濕漉漉然後風乾的,有蟑螂的屍體,可能那只蟑螂死前的名字叫小強。有死耗子……死耗子?!死耗子!
陳昆整個人激靈了一下,心中暗道:都說阿三人民多奇志,這裡也是不遑多讓啊。
但是之後的事情用峰迴路轉來形容也不為過。
準備出門。確切地說,是準備出小木屋。
樟田純說了一句:「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小木屋內出來一個人。
「這誰啊這?剛才沒看到啊。」
江哥問陳老闆。
昆哥皺眉喃喃:「看上去眼熟。」
這人,衣冠楚楚一表人才。領帶上的金質領夾散發出淡淡的光暈,陽光照射在上面的光暈效果很強烈。
手錶是白金的,鑲鑽。但是和陳老闆這種土鱉暴發戶氣質不一樣,人家這麼一戴。嘿,還真是匹配的一塌糊塗。
頭髮光亮整潔。向後梳理的一絲不苟,彷彿是男版沙宣廣告一樣的形象,額頭更是用凡士林處理過一般,皮膚略白,但整潔的西裝在腰部微微收縮,這樣白皙的男士皮膚反而讓人覺得極其紳士。
褲子很平整,一塵不染,腳上是一雙珵亮的皮鞋,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那只白金表露在外面。
眼神平靜,眼眸之中更是散發出一種極端的自信,確切地說,是自負。
這種人,應該一般是都市小說中某個年輕公司老總的設定吧。
這位帥哥,誰啊這是?剛才怎麼沒看到?
「社長,你們還不走嗎?」
這位帥哥緩緩走下來的時候,陽光照射在他的笑臉上……
好閃啊好閃啊好閃啊好閃啊好閃啊好閃啊!
如果不是那淡淡的烏冬拉麵味還在,陳昆絕對不會相信,這位……和之前那位,是同一個人!
五分鐘!只要五分鐘!小木屋死宅變黃金男!只要五分鐘!
臥槽……
陳昆瞠目結舌,江哥目瞪口呆。
兩位肌肉男終於明白一點……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人,這樣的卓爾不群,這樣的瀟灑倜儻,這樣的讓人想要把他弄死在山裡然後焚燒……
兩位肌肉男的想法,是最後一種。
「這貨開掛了吧!」
「這不科學啊!」
江哥冒出來一句的同時,日比陳用工科生的角度作出了科學的判斷——這不科學!
五分鐘發生了什麼?五分鐘難道這貨用睪嗑妓來解決了形象問題?
臥槽……這不是五個小時,這是五分鐘啊!
而當樟田純走到山坡路口的時候,突然腳步一停,然後扭頭用認真的語氣說道:「我想到了,可以用蕭亞軒的一個人的精彩……」
你一個日本人聽什麼中國歌啊!
陳昆鼻孔都變大了!尼瑪這貨到底是什麼構造啊!你突然說蕭亞軒這樣一個人,讓老子壓力很大啊!老子上大學的時候才聽的一個人的精彩啊!
老子跪了。
同跪。江哥心中默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