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所圖何事
老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個看哪個女人都是rou【嗶】器的抖s男,他的私人興趣愛好肯定不是平衡木上龜甲縛play遊戲什麼的……
以為陳總舵主被他老子打一頓就改變本性?,搖晃手指的師兄弟們很清楚堅定意志和改變本性的區別。
就好比江哥在台上秀著胸大肌,儼然就是比利-哲學導師-海靈頓靈魂附體,但也絕無可能看到江哥爆誰誰誰菊花玩。
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
「收斂?老子什麼時候說過他會收斂?」
手捧紫砂壺,喝的是五塊錢一盒的碧螺春,穿著淮左布衣的老頭子雙目不屑,下巴尖上的白鬍子輕撫一下,然後看著問話的幾個徒孫說道:「他不過是更加變本加厲而已,收斂這種事情……怎麼讓他做得來?」
一旁在那裡辟里啪啦caonong著筆記本的八歧大蛇聽到之後,唔了一聲,心道一聲「喲西~」,然後腦內yy陳桑到底是不是又開始了什麼奇怪的計劃。
說到底,能夠在一群億萬富文高級白領地方官僚面前玩什麼羞恥play,多少也證明了陳-老子要發威了老子會嗎-昆一件事情,這廝顯而易見要開始讓人佩服五體投地的雙線三線四線甚至是五線cao作。
這可不是拼人品。
從老頭子那裡,他不說是立地成佛,但起碼也是愈發地堅定了自己的執念。
有道是不曾拿起,何談放下。
那是對別人,那些含著金鑰匙開著金手指抱著金大腿出生的人。
他有什麼?兩個月大被扔在一條小溝裡,然後王秀琴把他領回去,二十多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收養他,也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麼人尋找過他。
天生地養的種?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去放任去糾結去回頭傻笑並且駐足休息?
他沒有資格。
一場醉酒引發的風波背後,是被老頭子看穿的懦弱。
他的那點自尊和堅強,在親人勉強終究像沙堡一樣禁不起風浪拍打。
幾年如一日給家中打電話報平安,你以為這是什麼孝順?
這不過是他需要一點點心靈上的慰藉,聽到親人的聲音讓他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孤獨不是那麼無依無靠罷了。
說到底,還很自si。
趙炳坤打他一次,讓他記住也認清了自我,於是乎終於可以斬卻那過去疲憊不堪的自己,那過去虛偽自si的自己,剩下的,就是他極為堅定的信念和自我實現。
媽媽們需要看到希望,看到紅星孤兒院的紅星依然閃閃。師兄弟們hun江湖是沒有出路前路,希望能夠跟著這位師弟師兄搏一個正經出身。女孩兒們是充滿迷茫,社會中的掙扎和痛苦讓她們要從這位高筋鐵骨的純爺們兒身上找到安全感。
承擔的東西太多,以至於過去的虛偽自si讓他終於崩潰,撂挑子是這樣的沒有水平和沒有素質,直到身上纏著繃帶換上一身颯爽西服,戴著他從未戴過的鑽石白金手錶跨入會場,變本加厲的他才是真正踏入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
那些國際大公司,是商場上的巨擘,那些國內的一線同行,是領域中的梟雄。拉攏排擠打壓誘惑各種手段,百花繚亂一般的名利場,燈紅酒綠之中的利益交換,這比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要刺激的多。
誰還管得了他**的老子想要幹什麼?cao
這就是現在的陳昆。
以前是脫了韁的瘋狗,現在是脫了韁的武裝瘋狗,就這麼簡單。
因為合作痛快的緣故,給出章程的宇宙步兵吸引力甚是強大,學院派的話,上美上戲都有聯絡,加上之前百事可樂方面趙穎提前接觸,競爭上,可口可樂公司就顯得比較犀利。
首先是秀場贊助,汽車中心九十九隻氫氣球升空,老遠就能看到紅紅的可口可樂公司標誌。
還有一個巨大的可口可樂氫氣瓶子飄在上面。
巨大屏幕換了個四倍大的,明基公司也算是借了可口可樂公司的雄風,整個秀場一眼望去就是喜感的招牌。
飛空艇一艘,也是可口可樂公司租借來的,一天多少錢也不知道,但反正沒有被地面上的高射炮打下來,那自然肯定是沒有問題。
原先只是衛視台追逐,現在是簽訂了六份合約,直播轉播還有特別現場演播廳。
於是乎,秀場升級的規格就導致一個什麼問題呢?
拿著午夜檔電影票看大片首映的感覺。
數錢數到手chou筋還不至於,錢都還沒看到,陳昆在整個博覽會期間砸進去的錢也早就過了千萬,賬面上能用的錢都擋在這裡。
不論是衛視台還是說蘇州市地方政府,都覺得宇宙步兵公司果然大手筆,果然深不可測。
其實一到晚上沈成功這胖子和他就要叼著煙死盯著工商銀行賬戶後台餘額發呆。
花錢如流水一般。
一天一個花樣,讓人歎為觀止大飽眼福的同時,後期跟進的dvd燒錄也排上了檔期。
然後就是上美上戲的一些幫助,學院派的教授不說是世界第一,但要說世界一流,這一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價格不菲,一小時課程僅僅是指導就是五百塊,另外煙酒茶水另算,差一點的檔次就要皺眉頭。
玩的是范兒啊。
水上加奈在頭幾天幾乎就是聽天書,完全聽不懂,不過普通話倒是說的越來越溜,儘管捲舌音還是讓人糾結到死。
好在問題不大,強化型訓練目的不明,公司內部也只有籐原金寺知道。
他和陳昆兩人所圖甚大。
這一次放棄男性明星培養這塊巨大蛋糕,非是不願,而是不能。
但若說沒有其他的路子擴張,那自然是大錯特錯。
整個秀場的表演,從一開始,就是按照這個計劃前進的。
恐怕有些知識面廣的觀眾已然發現,汽車中心這裡的秀場和主展區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這裡不是妹子們穿著布片兒在那裡等著鼓風機吹起裙子,然後讓一群鹹濕癡漢拿攝像設備從下往上拍。
重點在於……故事xing。
觀賞性第一要素是視覺傳達,然後大腦接受內容之後,有一種稱之為內涵的東西會讓人產生優越感。
這個內涵就是故事情節。
讓人看穿看懂,於是就有人捧起來。
從東瀛少女團開始的一天一個樣,到現在全城熱鬧萬人關注,就在於每一天所代表的涵義是不一樣的,都有特定的時代縮影和屬性。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很有范兒很有內涵。
觀賞的人,就會有優越感,就會覺得自己沒白來。
要知道,一開始的期待值,絕對不可能是口碑大片。
而是午夜檔的懷舊劇。
巨大的提升落差,就會讓人覺得值了票錢的同時,更會覺得物超所值不虛此行。
雙重的刺激。
同樣,之前影視公司業務特事特辦下來之後,基本上陳昆和籐原金寺這條大蛇的謀劃就成了一半。
另外一半是什麼呢?指導。
指導就來源於學院派的那些教授。
至於市場的需求……有他和八歧大蛇,還需要別人?
這不僅僅是自負的問題,而是絕對實力的碾壓。
大體上,在別人以為宇宙步兵公司這群牲口要開始風風火火搞什麼電視劇拍攝的時候,陳昆和籐原金寺在上戲上美的活動更加頻繁。
公關要陳昆親自出馬的地步,連「搞一票」高飛都只能乾瞪眼,可想而知其中的關鍵問題。
「請過目。」
「這是故事?嗯,劇本寫的還ting規範。」
上戲的一位導演教授,六十多了,身材高大並且精神矍鑠,不喜歡chou煙,因為他chou雪茄。
陳昆送了一箱哈瓦那外加bo爾多紅酒兩瓶,現在砸錢出去他已經麻木了,籐原金寺也是心痛糾結,但人家教授就好這一口。
「寫的不錯。」
導演沒有好劇本,就是巧fu難為無米之炊。
但好編劇國內就那麼多,全被張羅了起來,哪兒那麼容易落在陳昆手上?
不過他這次要的可不是拍什麼大片拍什麼電視劇,所以各種需求都在這位大佬級的人物身上。
前邊兒上影廠的老前輩對陳昆多有指點幫忙,牽線搭橋之下,一桌飯吃了兩萬才算是搞定了這群個性老頭兒。
哈瓦那的雪茄……哪兒那麼容易搞。
陳老闆nong的是si貨。
那木頭箱子據說是楠木做的,也能值不少錢,雕huā手藝是蘇州府最好的雕工之一,做了兩個禮拜,略顯粗糙……儘管在陳老闆眼中已經是鬼斧神工。
十美夜宴圖啊,雕刻在這楠木盒子面兒上。
很他**浪費。
這位教授咬著雪茄,點點頭的同時,又道:「你們熟悉這塊兒嗎?」
「不熟悉,但現在趁勢出擊,準備做巡迴。所以前期籌備,需要大量的領域專業人士來cao作,娛樂圈那點人,就不夠用了,和專業人才比,只能算是野路子。」
陳昆想了想又道:「而且我們嚴格分析過,在長三角做這個絕對能夠出成績,而且這裡也只有像王教授您這樣的老前輩才有幾十年的經驗,因此才慕名拜訪。」
能讓陳總舵主這般謙遜,對方還真的就是牛人。
王教授只是妙人,錢是不收的,雪茄和紅酒那真心忍不住,於是就卻之不恭了。
再一個陳昆很有誠意,他也確實很心動,手頭帶著的幾個學生,他也正好想要讓他們出來歷練。
大公司固然有大發展,但現在宇宙步兵風雲而動,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這時候若能投奔,那起碼也是hun個開國功臣的地位。
而且這陣子各大公司追逐的勢頭不減,更是讓王教授心中瞭然,加上劇本新穎,雖然略有浮誇,可故事有趣,作為俚俗娛樂大眾,絕對是綽綽有餘。
正說著,這小小的辦公室裡頭,竟然又來了一個人,來的人笑面春風,拎著一隻箱子,進來之後打開箱子拿出一隻薩克斯,然後說道:「墨林,娛樂片刻,願否?」
「咦?有客人啊。」
陳昆側首看去,看到那人,頓時眼珠子一鼓。
「喲是你啊」
「老先生,居然是你啊」
「哈哈哈哈,還真是巧了,天涯知音若比鄰,沒想到這轉了一圈,居然還碰上了你這個小朋友。」
這位是誰呢?正是那夜陳老闆在一號線huā壇口合作的那位帥比肖恩康納利的大叔。
「伯旦,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還同飲了一瓶藍絲帶,同唱了幾首大眾歌。」
王墨林將雪茄摁熄,歎多chou了半截,好在他是開著排氣扇的,煙都往後面躥,也沒嗆著籐原金寺和陳昆。
搞藝術的這幾位老前輩,才是真正的藝術家,灑脫不羈,完全不是那種披著藝術皮搞什麼重口味下限秀的傻叉們。
王墨林個子起碼一米九,大高個兒,那位被他稱呼為伯旦的,將薩克斯重新放好之後,走了過來。
陳昆也是趕忙站起來過去握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昆。」
「何伯旦,過來串men兒的,在上美擺弄幾件舊衣服。」
「過分謙虛就是虛偽啊。」
王墨林笑了笑:「既然認識,那就更好了。原本我還想說敷衍敷衍,看你們兩人興許還是忘年交,那我也不好意思敷衍了事。」
灑脫的讓籐原金寺這條大蛇都覺得蕩漾。
「演出的舞台呢,我也可以幫你聯繫,大劇院我還是有點人情在。只是你的這幾個小姑娘,要達到最好的效果,恐怕一年半載未必出什麼效果。」
王墨林對陳昆說道。
「實話實說,我是準備趁著她們人氣現在正旺,出歌之後,最多三個月,就要開始做演出。按照長三角地區的消費力,上海南京杭州蘇州常州無錫南通,我的期望值是一千萬。」
「要求不低,但也不高,起碼陳佩斯做的就比你強多了。票房一般都穩定在四千萬左右。」
王墨林想了想,似乎在回味雪茄味道的也似,然後對何伯旦說道:「服裝的話,倒也不是問題,只要你肯砸錢,視覺效果想要怎樣就怎樣。重點還是看你手上這些小姑娘們的表現。」
「小友,你和墨林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呢。」
何老先生和煦笑問。
陳昆一拍腦袋:「忘了忘了。」
然後連忙將名片摸了一張出來,這次不是一百塊印一盒的名片,而是正兒八經做了幾張絕對能入法眼的名片。
不過怎麼看還是覺得這廝是塗了金箔的土鱉一隻。
「原來現在滿城風雨的大人物,就是你啊」
何伯旦又是哈哈一笑:「那還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不過何伯旦也沒打聽陳昆找王墨林何事,辦公室不大,說話的當口來來去去不少學生,看到陳昆和籐原金寺也就是多打量了兩眼,也沒人惦記。
只是過了半個小時,門口就哄鬧著一群跑來圍觀的年輕面孔。
「真是他。」
「真的是他誒,沒看錯,那旁邊那個是誰?」
「管旁邊那個是誰幹嘛。」
八歧大蛇閣下心中在流淚,好歹也是大阪府內名噪一時的人物好不?就算不認識,也不用這樣不屑一顧的語氣吧。
王墨林和陳昆又商討了一番,然後道:「這樣吧,既然你說接下來幾天都是試探性的表演,那麼不如這樣,我讓我的幾個學生,跟你過去先看看。」
「不妨礙?」
「沒事,總是要出去歷練的,這幾個都是好苗子,心氣大,但也耐得住寂寞,到時候真要上戰場,還得靠這些年輕人。」
王墨林這般說著,又道:「然後你先決定做幾個小場出來,地點有感興趣的地方嗎?我幫你聯繫劇場。」
「有幾個地方,不過麻煩您的話是不是……」
「我也不是白忙活,現在做話劇的沒有以前多了,你出來做,就有不少人燒高香,而且看得出來,你的思路和我們的思路是不一樣的。就和你說的一樣,我們是學院派,走的是專業路線,但表演太過刻意,指導太過考究,反而不美。空中樓閣終究是要倒台的,你走的是廣大群眾路線,基調是定位在俚俗戲說上,各種野史拿來主義,確實讓人眼前一亮,可以一試。」
王墨林不是老頑固的學院派,牛人之所以是牛人,就因為看的重點不一樣。
「那就麻煩您了。」
「這就不是個事兒,可能對別人來說聯繫劇場還要搞個活動進行公關,我們就不是個事兒。hun這行幾十年了,吃的就是這個飯,興許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要不然我敢打這個包票嗎?再說了,幾十年下來沒有幾個得意men生,那還hun什麼hun。」
這個王墨林說話真是讓人完全沒想到他是教授,做派實在是隨性隨意到了極點,可就是透著一股子讓人信服的勁兒。
一旁何伯旦哈哈一笑:「原來是要搞話劇。嗯……小友你的眼光絕對讓人相信啊。地鐵口賺的那一千兩百賣唱錢,實在是由不得人不相信。」
「賣唱錢。這裡頭有什麼故事?說來聽聽。」
王墨林笑了笑,問何伯旦。
「不如去食堂邊吃邊說?」
「正有此意。」
兩個老前輩這麼一說,竟然直接拉著陳昆,撥開人群就走了,留下一群嘰嘰喳喳的學生們在那裡歡喜雀躍地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