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鍾山風雨起蒼黃第九章真真假假
當夜滄海等人目睹了雲空學自西方的催眠術以後,才明白這個新任副教主擁有多麼神奇的能力。在催眠術的作用下,趙耀差點連自己幾歲還在尿床都交待出來,而他自己是朝廷臥底的事情,還有相關聯絡人,聯絡方式都老老實實地說了。
而根據他透露的情報,翠雲居的背景說起來還大過天龍教,那是蒙人聯合女真,色目,兩藏等域外眾多小國創辦的一個精英組織,目的是挑起明朝的內戰以予這些域外民族以可趁之機。
而朝廷已經知曉了翠雲居及天龍教的情況與背景,正在制訂相應的方案來分別對付,而雲空此行的目的則是混淆翠雲與朝廷的視聽,設法消弭天龍教眼前的大禍,同時讓朝廷將矛頭率先指向翠雲居。
「副教主此行事關重大,不知道是否需要教中高手相隨以為照應?」雲空臨行前,夜滄海問道。
「教主大病未癒,教裡正是缺人的時候,況且翠雲居多是女子,我還是只帶上婕兒和清眸就好了。」雲空此刻已經化妝成了趙耀的樣子,由於他深諳縮骨奇功,所以有能力將體形調整成與趙耀相近,而艾莉婕與李清眸則稍作改裝,裝扮成兩個侍女,就當作是教主賜的以掩人耳目。
「可是朝廷中還有翠雲居都是暗中隱藏了高手無數啊,若是當真動起手來的話……」胡曉瀾也擔憂道。
「不用擔心,小弟還有些保命地小法門。況且輕易也不會被拆穿的。」雲空口上這麼說,心中當真沒有底,按照趙耀的說法,最近與上次那個假扮冷鳳情的女子還要見面一次,自己不知道能否糊弄過去呢。
「那麼屬下就等著副教主的好消息了!」既然雲空堅持,夜滄海等人就沒有再勉強了,雖然雲空為天龍教效力算是利益的結合。但是說起來還有天龍教討了大便宜,畢竟以雲空的武功與能力。說起來應該是整個武林競相爭奪地人才。
雲空攜著艾莉婕以及李清眸一路向南,很快又到了翠雲居的老巢——江南水鄉蘇州。
找到翠雲居留給趙耀地記號以後,雲空先把兩女安排進客棧,自己才獨自依著標記找到一家茶樓。
上到二樓,雲空找一個人少的角落坐了下來。
沒一會店小二就來招呼了:「客官幾位,要來點什麼?」
「有翡翠茶嗎,要采於雲深之處的。」
「客官您稍待片刻!」店小二聞言打量了雲空一會。低聲道,「是趙爺嗎?」
「怎麼又換人了?」雲空不答,反問他道。
「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是規矩呀!」小二笑著說道,遞給雲空一張紙條,然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雲空看準一旁沒有人才打開了紙條,上面是一個地址,應該是本次聯絡的地點。
而雲空趕到那個聯絡處的時候。上次那個假扮冷鳳情的女子已經在恭候了。
「最近天龍有什麼大動作沒有?」那女子開口就問道。
「回小姐,暫時還看不出來什麼,不過教中的人事卻似乎經歷了一次巨大地變動。」雲空學著趙耀的語氣很恭敬地回答道。
「人事變動?那是什麼意思,天龍教教主不是那個陳十三郎麼,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那女子很好奇地問道。
「陳十三郎是教主沒錯,但是天龍教最近卻多了一個副教主。而且長老風天行死了,而一直很少出現的護法宮彥也回來了。」雲空不慌不忙地將這個足以轟動武林的秘辛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什麼?風天行死了,宮彥回來了?」那女子聞言驚呼起來,她皺緊了眉毛思索了一會,才又繼續問道:「這些事說來算是天龍教的秘密,你一個由武夷山分舵剛剛調進總壇的香主怎麼可能會知道?」看來她疑心甚重,連趙耀的話也有懷疑。
「小姐說的沒錯,這種事按照常理小地的確無從知曉,然後此事卻發生天龍教的大會上,所有教眾都看得分明啊!」雲空之所以都說的實話。也是在試探總壇內是否還有其他翠雲居的臥底。而自己假扮趙耀之事卻除了幾個教中元老外無人知曉。同時雲空還讓夜滄海秘密將趙耀轉移到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囚禁,而對外宣稱此人逃亡離教了。
「怎麼會這樣呢。好,你把事情經過詳細地說給我聽,一點細節都不准漏過!」那女子厲聲說道,「而你說地話我會派人查實,若是有半句虛言,哼哼!」可能是此消息太過驚人了吧,她短時間似乎接受不了。
於是接下來雲空便將那天發生在天龍大會上的每一件事都說給了那女子聽,包括自己被識破身份失手被擒的事情。而唯一的變動,就是雲空將趙耀被識破身份的時間巧妙地說成了在所有事情(雲空升為副教主,宮彥的出現,風天行的死,還有陳十三郎的失態)發生完後,並交待了被俘一事。
同時,他對陳十三郎受刺激而瘋掉這件事閃爍其詞,交待的不清不楚,而自己逃跑出來的過程自然也是捏造出來地,因此也一筆帶過,不敢細說怕露出破綻。
而聽完了雲空地敘述後那女子沉默了許久,才提出了她的第一個問題:「你覺得雲空這個人怎麼樣?」
「回小姐,小人不懂小姐這一問地意思。」雲空樂了,決定裝死,套套這女子的理由。
「你為本派立功甚偉,對我也不必過於拘謹。我與你聯絡這麼多次,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姓名身份,相信你也早已困惑許久了。」那女子皺著眉頭似是在考慮什麼棘手的事情,不過對雲空說話時的語氣卻出奇的溫婉,與剛剛見面時當真是天壤之別。
「小人只知道忠心為翠玉辦事,雖萬死亦不辭矣。」雲空這套拍馬屁的本事還是夜滄海親自教的。
「你站起來吧,不用一直跪著那麼辛苦。」那女子笑著讓雲空起來,「你既忠心為本派辦事,我今日便透**秘辛與你知道好了。其實我就是任麗卿本人!」
「什麼?」雲空還沒有站起來又跪了下去,奴才樣做得是入木三分,「小人參見任小姐!」
心裡面卻恨得牙癢癢。
「起來吧,說了不必拘謹了。」任麗卿還是那付心不在焉的樣子,「其實我與那雲空也有數面之緣,還曾動手過招過。然而此人甚是古怪,我每次見他一次,武功就高上幾分,待其大戰八部天龍的時候,我便算服食本教秘藥『催神丹』也不是對手了。」
聽到別人背後誇獎自己的感覺怎麼樣?雲空覺得好極了!他強忍住笑意,努力肅容附和道:「此人武功的確高絕,我看便算是那天龍教主陳十三郎比他也遜之三分。」自我吹噓的感覺也挺不錯,雲空有點飄飄然了。
「陳十三郎若不是靠那幾個老不死數十年的功力撐著,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即便是大戰八部天龍的時候,也主要是雲空出得力多,他只是撿個便宜罷了。」任麗卿嗤之以鼻道。
「你知道嗎,此人算是我出道以來唯一一個完全看不透的人,而且此人大智若愚,看上去一付憨厚老實的樣子,然而行事無一不出人意料之外,有如天馬行空,無跡可尋,端的是厲害!」任麗卿又自言自語道,她看來關注雲空很久了。
「小姐上次不是說此人江湖經驗不足,可以智取嗎?」雲空便將上次偷聽任麗卿與趙耀對話時,任麗卿對自己的評價複述出來,看她如何回答。
「是呀,我本來是這麼想的。」任麗卿苦笑道,「但是從此人加入天龍教一事看來,簡直大膽妄為已極,但是細細琢磨起用意,卻當真妙不可言,這不是大智若愚嗎,我還是低估他了!」
「有這麼厲害嗎?」雲空小心翼翼地問道。他自己心道這一切都是偶然啊,哪裡有什麼特別的算計了?
「首先,他被誣強搶天龍教秘籍,此事不攻自破;其次,他被指證曾偷盜少林秘籍,此事便將牽扯到兩個門派的糾紛,根本說不清,也就這麼躲過去了;再次,身為天龍教的副教主,那麼即便當真身負『烈陽神功』也無人敢再討要;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加入完全提升了天龍教的地位與身份,兩位教主聯手大戰八部天龍的故事也將成為武林一大佳話,屆時天龍教的聲譽將全面恢復到項雲風在位時的巔峰狀態,那樣子咱們再想混水摸魚,挑起天龍教與武林各大門派的糾紛就難了!」
雲空沒有想到一個偶然事件被讓人有如此的深層次思量,禁不住暗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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