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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哭泣,染血的權杖 第二十二章 任命 文 / 鋒銳

    「漢斯,這個,這個……是什麼時候送來的。」徐峻緊皺著眉頭看著他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昨天晚上的酒可能喝得太多了,頭到現在還有點疼,他一隻手拿著文件一隻手揉著太陽穴。

    「什麼?哦,這是昨天晚上收到的。不過昨天晚上您喝醉了,所以就沒有把這個交給您。您還是先喝杯咖啡吧,我剛叫勤務兵煮的,喝了可能會好受點。」漢斯遞上了一倍濃濃的咖啡。

    「哦,謝謝。」徐峻連忙接過那杯咖啡猛喝了一口。

    「小心!啊呀。這是剛煮好的……您燙著了嗎?沒事吧。」

    漢斯急切的望著徐峻,現在這位元帥的五官已經被燙得擠成了一團,眼角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都怪我沒有提醒您,您沒事吧,要不要我給您把軍醫叫來。」漢斯看到徐峻現在的樣子有點害怕了,那傢伙現在正淚眼汪汪的望著自己,看上去大有死不眠目的架式。

    聽到漢斯要喊軍醫,徐峻連忙搖著手阻止。他衝到屋角從水瓶裡倒了一杯涼水然後一飲而盡,隨後捂著嘴走回了辦公桌旁。

    「漢斯,你想要謀殺我……」元帥現在說話明顯的有點大舌頭,而且眼角還在不停的流著眼淚。

    「真是對不起,真是非常的抱歉,我沒想到您會這麼一大口的……」漢斯連忙不停的鞠躬道歉。

    「你……你……不但給我喝這麼……燙的咖啡,而且還不放糖。」徐峻現在稍微好了一點,他一邊用手絹擦著眼淚一邊說到。

    「是嗎?」

    漢斯拿起桌上剩下的半杯咖啡,喝了一口,隨後一臉歉意的說到:「好像是沒放糖。我會去責罵那個勤務兵的。」

    隨後他發現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又急切的問到:「您的嘴現在怎麼樣啊。我看還是叫醫生吧。」

    「不用了,你叫人給我弄一些冰水來就行了。天啊,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哎!不過總算是頭不再疼了。」徐峻大著舌頭說到。

    「那麼我就去給您找冰水。您等著,我馬上就回來。」漢斯急急忙忙的跑出了辦公室。

    「天啊,差點就被燙熟了。」

    徐峻忍著嘴裡的疼痛接著研究起手裡的那份文件起來。這是一份統帥部的標準公文,是一份任命書。從這份文件的簽發日期是昨天的早晨,而且是希特勒親自簽發的.

    上面先用最肉麻的恭唯話把自己誇獎了一番,隨後又試圖讓自己知道自己對德國有多麼重要。在耗費了半頁紙之後才進入主題,希特勒把自己任命為波蘭總督,而自己手下的那些軍官們則被留在自己身邊讓他們來指揮駐紮在波蘭的部隊。

    希特勒還特別提示自己,前任波蘭總督就是那個逃回德國的漢斯。弗蘭克已經被他下令槍決,他決不容忍有這種帝國的害蟲危害帝國之類。看到這裡徐峻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漢斯。弗蘭克,這個希特勒最好的摯友,歷史上最昏庸最貪婪最殘暴的波蘭總督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朋友手裡。希特勒真是好手段啊。

    這一招如果放在別人身上的確是非常精妙絕倫,但是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是自己。希特勒現在還想對自己進行最後的試探。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如果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要挑戰他的念頭的話,那麼自己搞那次大清洗的目的就是想要扳倒弗蘭克。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而和自己徹底翻臉的話,希特勒可能覺得並不值得,到底一個小小的波蘭總督能為他做的遠遠比不上自己這個能幹的副元首多。

    如果自己想要對付的只是弗蘭克的話,用這個微不足道的手下的腦袋來換取自己這個左右手的忠誠是件最划算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如果自己想要挑戰的是他的權威的話,他也可以用這個任命書把自己給禁錮起來,把自己死死的綁在波蘭。

    那時候自己遠離德國的權力中心,在德國國內他想怎麼玩手段自己都無法來干擾。接著他就可以放心的慢慢的剪除自己的黨羽,把傑刻苦心經營起來的那些地下網絡慢慢的破壞掉。當這些對他有威脅的力量被完全的清除掉,到那時候,把自己搓圓搓扁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而且,他也可以用這種方法把自己慢慢的架空起來,慢慢的消耗掉自己的力量。

    德國在波蘭只有掠奪沒有建設,在這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充實自己的力量。自己所有的給養武器都需要從德國運來,自己的命脈其實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如果他停止向波蘭運送自己必須的那些補給,光靠波蘭現在的經濟與工業情況是根本就無法滿足自己這些部隊的消耗的。到那時候,自己也得向他曲膝請降。

    而且自己現在擔任了這個職務的話,更能體現出他對自己的信任與栽培。如果自己現在對他下手那會給德國百姓心中留下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的叛逆的印象,這樣的話,陸軍不但不能來幫助自己,而且為了表明他們的立場他們還可能會來鎮壓自己。

    這份命令還有一點厲害的地方就是,他用了最合法的理由剝奪了自己對「塞普魯斯」軍團的控制權。自己的那些軍官們被安排到自己身邊工作這是無可非議的事情。現在希特勒完全可以重新調派自己的心腹去「塞普魯斯」,隨後徹底的控制住它。而自己只能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心血被別人搶走。

    想到這裡徐峻不禁冷笑了起來。可惜的是自己不像他以前的那些對手,不是過於愚蠢就是過於正直,所以才可能會被他的那種卑鄙的毒計所打倒。這一次他的對手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強大,比他更狡猾,比他更卑鄙,比他更狠毒,他以為用這種方法就想把自己給困住,簡直是在做夢。

    「我的元帥,您要的冰水我給您弄來了。」就在徐峻一個人陰險的壞笑著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漢斯的聲音。

    「進來。」徐峻大聲說到,他覺得舌頭還是火辣辣的疼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漢斯帶著兩個勤務兵走了進來,那兩個士兵還抬著一個巨大的飲水器。

    「我的元帥,非常抱歉,我只能搞來這一些,您覺得夠不夠用。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去市裡面找。」漢斯一臉歉意的說到。

    「夠了。」徐峻連忙說到:「這點已經足夠了。你們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他沖勤務兵揮了揮手,兩個勤務兵連忙放下飲水器退了出去。

    「元帥,真的非常抱歉,這真是我的失職,讓您被燙傷完全是我的責任,我請求您的處罰。」漢斯還是一個勁的表示著他的歉意。

    徐峻沒回答他,他走到那台飲水器前,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隨後愜意的長出了一口氣。徐峻轉過身對漢斯說到:「漢斯,你不用自責。其實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搞出來的,和你沒關係。主要是我昨天喝得太多了,所以早上還有點不清醒,要不是給燙了一下,現在我說不定還沒醒過來呢。」

    「您這樣說讓我更感到慚愧了。」

    「漢斯,你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將軍了,怎麼還把自己當做一個校官一樣看呢。將軍要有將軍的樣子。哈哈,如果你一直這樣的話,我怎麼能放心把部隊交給你來指揮呢。你不是總想擔任一支部隊的指揮官來發揮你自己的能力嗎?」徐峻笑著安慰著自己忠心的副官。

    「元帥,您是說要交給我指揮一支部隊?」漢斯驚訝的望著徐峻。

    「哈哈,不是現在,不過我答應你,一定會讓你在戰場上展示你的才華。但是現在,你就要開始培養起你一個高級指揮官的氣質了。」

    「遵命,我的元帥。」漢斯挺起了胸,眼睛裡充滿了感激。

    「不過,元帥,你真的不需要看一下醫生嗎?」

    「不要,這裡醫生的水平我想想就知道了,那幾個軍醫除了開個刀換個藥還能幹什麼,掉到他們的手裡,那我還不如直接把自己燙死算了。」徐峻連忙擺著手笑著說到。

    「可惜現在這裡不是柏林,否則我認識很多優秀的醫生。」漢斯還真的相信了這個患有針頭恐懼症的傢伙的話,他感歎的說到。

    「哦?醫生嗎?」徐峻突然腦子裡一道靈光閃現。

    「怎麼了?元帥,有什麼問題嗎?」漢斯看到徐峻說了這一句就定在那裡低著頭思考了起來,他不禁好奇的問到。

    「不是,沒什麼問題,我剛想到了一個主意。等等,讓我再想想。」徐峻擺手打斷了漢斯的話,隨後背著手向著辦公桌走去。他走到辦公桌後在他那張舒服的皮製辦公椅上坐了下來,兩眼緊盯著那份文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嗯,我想這個辦法可行。漢斯,你現在立即把魏爾勒參謀長給請來,就說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遵命,我的元帥。就只叫他一個嗎?」

    「嗯,對了,你把所有跟我一起來的」塞普魯斯」軍團校級以上軍官也叫來吧,我也需要聽聽他們的意見。」

    「是,我的元帥。」漢斯微微鞠了個躬推門走了出去。

    徐峻坐在那裡繼續對著那份文件發呆。看來自己也只有這個辦法來扭轉現在的局面了。希特勒,都是你自己逼我這樣做的。看來現在必須得加快自己的計劃進程了,要在他打出下一張牌的時候徹底的封住他的牌路,打亂他的計劃。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奪回在這次鬥爭中的主動權。

    「元帥,大家都到了。」不一會兒,漢斯的聲音再次從門外響起。

    「哦,進來吧。」徐峻站起身來迎接著自己那些忠心部下的到來。

    那些軍官們走進了徐峻的辦公室按照各自的軍銜整齊的排成了兩排。見禮之後,徐峻熱情的讓他們自己找座位坐下,自己卻拿著那份文件站到了辦公桌的前面。

    望著坐得滿滿一辦公室的軍官徐峻大聲的說到:「各位先生們,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了。我只是想要把德國帶向更加光明的道路,想要清除所有骯髒醜惡的現象,還德國一個乾淨的領導機關。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針對我的陰謀和毒箭。」

    徐峻滿面憤慨的揚起手裡的文件。

    「看看,這就是那個我一直為之忠心服務的元首給我的報答。我本來還不想與他展開什麼權力的爭奪戰,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我現在要為了自衛,為了包括在座的各位在內所有的我的追隨者的安全,為了我們偉大德國不會被這種人帶入黑暗的深淵,為了日爾曼民族的復興,我決定要和他做一次最後的了斷。到時候我與他之間必須要有一個倒下去。但是我相信,那絕對不會是我。因為光明是永遠不可能會被黑暗所擊垮的。德國的正義將由我來伸張。」

    徐峻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一樣在那些軍官們的心裡爆炸開了,他們雖然已經有這種預感,但是現在從徐峻的嘴裡親口說出這種打算還是給他們的心理帶來了一次震撼,那些軍官們一時間都被驚呆了。而魏爾勒和漢斯穆勒道根之類的幾個心腹反應則非常的平靜,只有從他們眼裡露出的那種興奮與狂熱的神色才暴露了他們這一刻心中的激動。

    「你們先看看這份文件,魏爾勒將軍,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出這份任命裡的那種險惡的用心。等會兒就由你來想大家解釋這一切到底包含著什麼樣的陰謀。簡直是卑鄙無恥之極。」徐峻滿臉的憤怒轉過身去走向自己的辦公椅隨後狠狠的坐了下去。

    「真是一個陰險毒辣的計劃啊,真是天大的陰謀,我真想不到我們德國的元首能對自己的親密戰友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他是想把元帥與我們大家致於死地啊……」

    魏爾勒誇張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徐峻暗暗對這位參謀長樹起了拇指,果然是個不一般的人吶。

    隨後,徐峻就聽到那些軍官在急切的詢問著參謀長大人從哪裡看出這是個陰謀,這個陰謀到底是想把元帥怎麼樣,一時間整個辦公室充滿了軍官們的提問聲。接下來,就成了參謀長一個人的表演時間,他用盡了他渾身的解術,用盡了所有的詞彙向各位軍官們詳細的描述了這個陰謀的真實面目,並且發揮了他強大的文字處理能力對那些陰謀進行了修飾與誇張,還對如果這個陰謀得逞,這些軍官們的下場如何對那些軍官們進行了巧妙的引導,結果有幾個軍官還因為想像力實在過於豐富而被自己嚇得面無人色。

    結果到最後所有的軍官們都對希特勒用這種手段來對待德國的功臣感到義憤填膺,並且對自己這樣為了元首拚命作戰還將落到如此下場感到無比的憤慨。他們現在都再次向徐峻表示了自己的忠誠,他們願意盡自己一切的力量來幫助他們的元帥獲得這次鬥爭的勝利。

    徐峻對得到這樣的結果感到非常的滿意,他對魏爾勒投去了讚許的目光,而他的參謀長則幽雅的向徐峻點頭致意。

    「各位先生們。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想出個辦法回到德國去,那裡有我們無數的同志,在那裡我們才能有足夠的空間與這個虛偽的暴君展開最後的決戰。否則我們真的會被困死在這裡,隨後將會像是被凍在冰面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現在我有了一個計劃,需要獲得大家的意見,如果大家認為可行的話,我們就按照這個計劃行事。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將感謝各位對我的支持。」

    徐峻望著他的追隨者們說到:「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可以挽回局勢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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