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夜探皇宮,驚天秘密2
手中拎著一盞宮燈,靠近皇座上的人,以手掩口,魅著雙眼睛睨向夜清幽。
宮燈中透出的橘光,照亮了坐在皇座上人的臉。
中年人的面孔,臉上透著蒼老之色,頭束金冠,男人不怒而威,一派帝王之相,唯一與整個氣質不符的,便是他此刻,閉著雙眼。
整個人僵在皇座上,一動不動。
夜清幽狐疑,踱步走近。
當他登上了玉階,站在方薛寧身邊時,緊抿著的唇角驟然扯出一絲笑。
驀然擁上懷中的嬌軀,只聽女子驚呼下,手中的宮燈應聲而落……「寧兒真是叫本王愛煞了。」挑上她的髮絲,淡淡的說。
薛寧發出淡淡的笑。
「妾把心同身子都給你了,怎會害你?王爺……你方纔那樣吼我,當真叫妾嚇怕了,若是不用什麼東西將這個老皇帝制住,你以為,人家怎麼同你芙蓉帳暖的?」
「是本王的不對,寧兒便不要生氣了。」
夜清幽說著,只笑著挑起女人的下頷,兩人竟然在皇帝面前,接吻……冷月只恨不得出去將兩人一刀斃命,這樣厭惡的場面,讓她看了這麼久,卻是還未結束。
想起自己當初似乎還對夜清幽抱有好感,覺得或許可以同他做朋友,今日一見,她只想罵他一句,你這個死變態!
薛寧被夜清幽吻得全身軟了下去,只靠著他扶著,方能站穩,她眼中含著**,含情脈脈的盯著夜清幽,男子溫熱的手掌緊上她的腰,朝著那褻衣的裡面狠狠的一抓……「真是壞!竟然當著西凜皇帝的面……」
「寧兒你不也是樂在其中?」
夜清幽凜唇一笑,然那雙眼,卻銳利的射向了某處。
將眼中的目光隱去,只低聲問:「納蘭禛呢?他在哪裡?」
「你別急……」薛寧說著,便笑著離開他。
只見她走上了皇帝的龍椅,彎下身去將手探到皇帝的身後。
龍椅的後面似是安了機關,只聽一聲巨響……整個皇殿上開始顫動。
沉悶的齒輪咬合的聲音,冷月身形隱在殿外的一處死角,透過半開的窗扇,探出頭來……不多時,那皇座完全變了樣,方纔還在上面的父皇,此刻緩緩向下沉……皇座上,霎時開闢出一灣幽水來。
某個人,半身浸於那水中,雙眸微閉,身上只著了一件淺色的單衣,整個髮絲垂於身前,浸於那水中。
他的雙手被縛在身後,半敞著前襟,幽水泛著點點銀光,卻不知道裡面下了什麼藥,只見那水波起伏的厲害,裡面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動,水漫過他的膝間,男子的面容,便在這詭異的幽水映照下,生出動人心魄的魂來……納蘭禛此番模樣,叫站於旁的薛寧都心生蕩漾,不禁眼波一轉,癡癡的望著他。
夜清幽勾出一抹邪肆的笑,細細觀望著薛寧的表情,臉上譏誚一片。
他此刻只側了身,靜等著這機關停下。
嗡的一聲,整個池子稍有晃動,竟叫他輕蹙眉,緩緩打開了睫羽。
許久沒有見光,使得他只睜開雙眼,便又迅速闔上。
半晌之後,才看清這面前的人。
是西凜的皇帝同他的皇后。
冷嗤一聲,冷漠的望著他們。
「靜幽夜,皇帝攜皇后前來探望納蘭,請恕納蘭無法行君臣之禮。」
「四王爺如今手腳皆不能動,這樣的失禮,皇上同本宮是不會怪罪的。」
方薛寧輕輕靠在夜清幽懷中,此刻他儼然一副皇帝的模樣,這個世間,怕是除了她之外,任誰也不知道了。
「皇帝來看臣,莫不是相信了此事不是臣所為?」
「四王,你要體諒朕……」
皇帝這樣說,來到納蘭禛所處的幽水之前,微躬了身子,「那人證物證俱在,還有朕的鐵甲禁兵,現在是無人不知,你說,你要朕如何放你?」
「嗯……皇上有皇上的苦衷。」
納蘭禛抬起平靜眼眸,望著那個人的臉,遂吃力的一笑,「皇上想要什麼,但說無妨,既然已經將納蘭請到了這裡……你我之間,便無什麼隱瞞了……」
夜清幽沒有立刻答應,反而是給了薛寧一個眼神,只見女子拖著紅色的長裙,蹲下身來,伸出手來從自己的發間拔出一個簪子。
她將尖細的簪子探入幽幽之水中,頓時水面上冒起了熱氣的蒸騰,薛寧做出了驚訝的姿勢,抬起眼:「四王爺,這幽水的滋味,你可還記得?」
「記……得。」
納蘭禛驀然緊咬了牙,答出。
「當年你浸泡在裡活活硬撐了七天七夜,然而,本宮問你,今日,你可還能在裡面硬撐了多久?這水噬心,毒素早已在你的雙腿間蔓延,這一次,卻是無論無何,也要將你粉身碎骨!」
女子最後幾個字咬的很緊,透出那冰寒之氣,納蘭禛聽著她說完,遂反問了一句:「那又如何?」
方薛寧憤然而起,當下便將話攤開,問道:「納蘭禛!墨心小築的真正地點在哪裡?」
「原是找本王的墨心小築……皇后娘娘莫不是害怕本王哪日心情一好,便給那裡佈個命令,將你方家的勢力,一夜之間,從這個西凜消失?」
「你敢!」
方薛寧雖然這樣說,然冷月卻瞧見了她藏在袖衫裡的手,攥的頗緊。
看來這個墨心小築,是對西凜皇族來說,一個可怕的存在。
她不曉得那其中有什麼,但她可以肯定便是那日納蘭禛所帶去的墨心小築,並不是真正的小築所在。
正聽著,這時,沉默的夜清幽,頓時出了聲……他卻是笑著,默默轉了身。
「納蘭禛,你不說,自會有辦法讓你說。」
他的話音方落,袖衫中便陡然生出三枚金色的簪子,沒於空氣中,凌厲的朝著一個方向射去!
冷月方定睛,便瞧見那三枚東西對著自己飛速飛來,當下心中一凜,他是什麼時候發現了她!?
躲無可躲,她只能翻身落進皇殿中,三枚金簪擦著她的背脊而過,黑色的夜行衣瞬間被擦出三道血痕。
殿中碾過一絲笑。
夜清幽踱步走到她身邊,彎下身……「原是朕的月兒……這麼晚,還惦記著父皇嗎?」
「夜清幽!少拿你的假臉同我說話!」
她暴露他的身份,卻叫身前的男子猛地一凜,將手探到腦後,只瞬間,便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四王妃果然好眼力,卻不知,是隨了清幽多久?莫不是,你一直在偷窺?」
「你不是早就發現我了嗎?又何須在這裡多此一舉?」
冷月緩緩站起身來,撫了撫肩上的傷口,睨向身後的人,「放了納蘭禛。」
「禛她叫我放了你……」
夜清幽驀然轉身,瞧著被縛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樣子。
「傾冷月,你來做什麼?」
方纔還沉靜的他這時有了波動,嗓音微高,似是很不悅。
女子薛寧此時瞧見兩人這般,沉沉一笑,抬眸對夜清幽說:「王爺,看來讓納蘭禛開口,並不難。」
她方說完,當下便移步到冷月面前,手指尖細,欲取她的鎖喉之處……冷月見危險襲來,忙不迭的向後退一步,身子朝著一側一躲,恰好讓女子捉了個空……「月兒,可不要光看著她那裡……」
躲閃間,耳後驟然有男子的氣息靠近,冷月暗叫一聲不好,這個兩個狐狸,原是早就配合好了,一個佯攻,一個實攻,自己雖然有那個反應速度,但這具身體,實在不具備那個素質……夜清幽的身子從後面攬住她,頭埋在她的頸窩間,單手,卻是瞬間扣住了她的喉間!
笑聲溢出——「禛!墨心小築同她,你選個吧!」
殿內燭火搖曳,忽明忽暗。
幾個人的呼吸,都壓得很低,立在水中的納蘭禛,身上突然散出一絲凜冽的氣息。
一旁的薛寧一怔,此刻的男子,只將他的魅力,散發到最強。
儘管他是如此的受縛,儘管他唇白如紙。
幽暗的水,稍有波瀾,彷彿在感受著水中男子的怒氣,一**的蕩漾。
昔日相交的好友,如今針鋒相對。
冷月的脖間一緊,身後的男子早已經將自己作為了手中肉。
他在用她來威脅他?她的目光,透過整個半黑的明堂中射向他。
看不到。
什麼也看不到。
雖然心有餘悸,但卻無端的碾過一絲失落。
嗯,這樣才是他,他怎會因為自己而有任何反應呢?
口中酸澀,她只微微啟唇,艱難的對夜清幽說:「夜王爺……如此聰明之人……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我與納蘭禛之間,毫無關係,你又怎能以我來威脅他?真是可笑……」
「可笑嗎?本王到不這樣想。」夜清幽單手一扣,鎖上她的腰身,手中的三枚金簪直刺入她的脖間,抵著她的皮肉,冷月微蹙眉頭,卻絲毫不痛吟一聲,身子被他微微提起,已是雙腳離地。
被懸在空中,她便使不出任何力氣,喉間緊致,夜清幽的手勁如此之大,想是打定主意將她置於死地!
然而,便是這樣,對面卻毫無反應。
薛寧在一旁稍有變色,她回身同夜清幽眼色交流,心中恐她們算錯了人,莫非,這納蘭禛當真不顧他女人的死活?
「禛,說出你的決定。」
仍是毫無聲息,冷月心中一澀,只獨獨的笑道:「怎樣?我說的不假?」
「咳——」
她話語還未落下,脖頸便像被人扭斷,不耐的扭了扭身子,夜清幽只加大了禁錮之力,那手中的金簪,噗的一聲,刺入她的肌膚裡……點點殷紅,落上男子明黃色的龍袍。
冷月此刻猛地一閉眼,便連方纔那笑都溢不出了,手腳顫抖,然此時,她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更強的力氣。
那是一雙手,男子帶著薄繭的手。
手指探進她的衣衫內,似帶著無端的**,直攪上她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