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禛心2()
他的臉上,永遠沒有過多的表情。
華服錦繡,一雙眼點漆如烏玉,行於景汐身邊,看似無意的將殿中的所有,盡收眼底。
傾景汐先躬身,給他父皇行了禮。
「納蘭禛,叩見陛下。」
男子手一抬,雙眼飄到了冷月身上。
淡淡的笑,掛於唇邊。
「汐哥哥!你快幫我,這個東西,不是我的是不是?是四王爺給她的對不對?」雲初慌忙拿過那個銀袋現於景汐眼前,雙唇顫抖。
當景汐看見那錦袋上繡的字跡時,一震,看向納蘭禛,又對上了冷月的目光。
冷月不畏的睨他,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求情。
「六妹……昨晚四王爺給的那個……並沒有刺繡……是不是?」
「不是的!汐哥哥,你看仔細了,她在陷害我!你都不幫我!她分明就是一個殘花敗柳!你們為何都在幫她!」
「六妹!」
「呵呵……」
此時,殿中傳來一聲輕笑。
納蘭禛從雲初手中接過那錦袋,緩步走到冷月身邊,站定。
一股壓迫,瞬間襲來。
「你真讓我欣喜不已。」
納蘭禛抬手將那錦袋遞到她面前,「你的呢?」
冷月手一緊,轉瞬一笑:「四王爺,你說什麼,月兒聽不懂。」
「嗯,該是聽不懂。」
「四王爺!你快同父皇說,你同我之間,並沒有什麼,這全是她陷害我的,是她!都是她!」
雲初瞧見她父皇的臉越發陰沉,也不管什麼形象了,拽過納蘭禛的衣衫,搖晃著,淚眼婆娑。
然而,冷月忽而在這時站了起來!
她輕咳了幾分,雙眼幽怨的,睨向雲初。
「父皇……月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月兒雖然犯了錯誤,但是卻在冷宮中深刻的反省,並沒有同六姐一樣抵死不認,月兒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早已收斂秉性,母后也一直在旁教導我,而如今,六姐卻為了擺脫父皇的追究,而一再的詆毀我,月兒可以指天發誓,我從沒有陷害過六姐,試問,我如今傷病纏身,哪裡有能力去佈置這些,去陷害六姐?」
她淒淒慘慘的說,身體猶如蒲柳般,緊緊的扶著小桃,雲初雙眼充滿了恐懼,一直在那裡搖頭。
此時,夜清幽分明一副看戲的表情,盯著冷月,而傾景汐,卻是欲言又止的意味。
惟獨納蘭禛,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彷彿那一切,都與他無關。
皇帝沉吟了半晌,終冷著眼眸看向納蘭禛,問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四王爺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月的目光,再次投到了他身上。
「皇上……」
納蘭禛忽而一笑,猛地牽上了冷月的手!
「你做什麼?」
她大驚。
納蘭禛牽著她迫使兩人都跪在皇帝面前,他深望了她一眼,對著皇帝緩緩說道:「皇上,其實,納蘭禛的銀袋,卻是在八公主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