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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草原狼煙萬里血 200 班師回朝 文 / 風靈子夜

    200班師回朝

    金秋時節,在柳城休養的不耐煩的北征大軍等到後續的步兵大隊進駐,然後他們開始拔營返回南方,這座曾經先後被烏桓和鮮卑人盤踞的城市正式回到漢人的懷抱,當然,那些沒地方發洩的大兵們在楊風一句無聊就給我幹活的話下,集體開始搬石頭工作,把這個經歷數十年風雨的城市修葺一新,趕來的步兵們只好無聊的發洩到木頭上,原來砍伐下來沒用的木材統統用來建築房屋,不過沒有在城牆附近使用,那裡和軍營,城守府,糧倉等地方一樣是禁火區,這些木頭房屋也只是暫時過渡,等後方水泥運到,那麼將全部推倒重來,反正木頭建造的東西也好處理,大不了冬天烤火用掉。

    浩浩蕩蕩的大軍施施然經遼西進入魏國境內,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所有人都默認了魏國即將取代漢朝這個事實,只差曹操最後的確認,行進途中,楊風他們看到許多破滅的莊園,有的甚至被夷為平地,除了一些殘壁斷亙可以看出它們曾經多麼高大輝煌。

    楊風奇怪的問高順:「這是怎麼回事?遼西我記得還是很平安的,公孫那個老傢伙打仗不行,但治理地方似乎還不錯的。」

    高順回答道:「這是主公的軍令,我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先動手掃過一次,要不是為了趕去柳城,估計還要多呆一陣把這些本地世家全部撲滅。」

    甘寧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你是說主公直接給你下達的軍令?是不是要對世家動手?回去還趕的上嗎?」

    高順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清楚,不過我出發的時候幽州還有大軍調動,駐守漁陽的三萬步兵向南開拔,西行地時候其他城池零散步兵也在集結,估計主公是下定決心一次解決,更多的其他消息我就不清楚。」

    這下夏侯惇都興奮起來,當即就想催促大軍出發。呂布一句話就就讓兩個滿腦子殺戮還沒清醒的人無語:「少想好事,我們押著幾萬鮮卑俘虜,還有奪回來的工匠幾千,萬一兵力少了他們造反怎麼辦?回去主公不知道是賞賜你們呢還是摘下你們的腦袋做酒壺。」

    夏侯惇和甘寧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楊風順口給他們來個雪上加霜:「搶功勞可不是你們該做的,把鮮卑人打劫了個夠本不說還要搶別人功勞,等著回去被群毆吧。」

    由於不需要趕時間,也為了不打攪其他人拿世家換功勞。大軍放慢速度前進,一路都可以看到破敗的莊園,當然也有完好的,不過上面都插有「魏」字大旗,表明這個地方已經不再屬於世家所有,可見曹操地決心之大,行動之快,讓這幫剛從草原回來的人為之咋舌不已。

    直到進入鄴城見到郭嘉後。楊風才有機會瞭解詳情。

    郭嘉為他解說全盤計劃:「整個計劃是我和文和所策劃,你們出征草原後,有意將冀州全境兵力集中到幾員袁紹時期的大將手裡,此外利用袁家不安份的心思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讓他們輕易聯絡上冀州各地不甘心主公入主的世家造反。當初鄴城放跑的許攸作用不小,四處遊說世家,還有大將,想讓他們率兵響應袁譚的號召起兵。正好成全我們的引蛇出洞,很快他們身邊就聚集了冀州五成地世家,大軍也表面上屬於他們所有,然後等到他們發動的時候,主公大軍進入冀州掃蕩世家,扮作投靠的大將們也在此時行動,當場將所有造反人拿下。」

    說起來輕描淡寫,但實際上郭嘉他們為此付出許多心血。整個計劃囊括整個冀州世家,但與他們有很多關聯的兗州世家肯定也參與在內,曹操也是下了大決心,不然這一輪造反肯定讓他麾下七州都動盪不安,不過為了將來南征不被人利用這些傢伙來扯後腿,還是非常值得。

    鄴城另一座院子裡,高順和呂布對坐無言很長時間。

    最後呂布苦笑著說道:「我說高順,你現在也是一方統帥。陷陣騎的主將。還偷偷來見我做什麼?」

    高順沉聲說道:「無論如何時候您都是我地將軍,這點不容抹殺。我來見您沒有也不需要隱瞞任何人。」

    呂布:「……」

    高順沒有理會呂布的沉默,逕直說道:「自從當初您在并州與外族作戰救下我一條性命並加以提拔後,我就發誓終身只認您為主,如果曹公為此不滿,那我寧可不要陷陣騎只當您麾下一名小兵。」

    呂布拿這個嚴正的傢伙沒辦法:「高順,我最後和你說明一次,徐州戰敗後就不存在我這個主公,如果你是為我好的話就應該聽從我地決定,老實說,那次徐州之敗敗得非常好,讓我徹底從夢裡醒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曾經我以為憑著自己的武藝縱橫天下無人可擋,但主公真正從我所驕傲的地方徹底擊敗了我,士兵,武器,甲冑,戰馬所有的一切都比我強,連我麾下最精銳的并州鐵騎都一敗塗地,你說我還能有什麼可以拿出來炫耀的?戰敗後我頹廢,天天以酒度日,要不是幾位夫人照拂我,可能就此沉淪下去,何況還有王越這個人的出現,你以為他是隨便就能出現在我面前地嗎?不,這只是主公給我傳達的一個信號,我還能再上戰場的信號,作為主君我是失敗的,但我不信作為大將也會失敗,並且為了幾位一直跟隨我從不抱怨的夫人,我也要振作起來,看到曾經艷色無雙的貂禪為我寧可只穿粗布衣服也不曾有離開的念頭,要知道,憑她的美色,想找個能給她富足生活地人是很容易地事,但她依然留在我身邊,所以算我求你,高順,今後別再提這些事,永遠都不要提。」

    高順沉默了,良久,迅速大禮參拜,三跪九叩後沉聲說道:「我明白了,請讓我最後稱您為主公一次,今後我只將這個詞放在心裡,專心統帥好陷陣騎並立下大功,只要有人敢隨您不利,我和我的陷陣騎將隨時成為您地後盾。」

    說完也不待呂布回答,轉身大步離去,呂布搖頭苦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獨自坐在院裡的石桌旁,呆呆的看著燭火直到熄滅。

    大軍暫時留在鄴城等待最後結果,呂布與高順的會面不是秘密,郭嘉自然知道,但他也沒有去管,如今曹操擁有足夠的實力震懾一切反對勢力,悠閒的時光很快結束,趙雲大軍來到鄴城後沒幾天冀州各地的戰報都如同雪片般飛回,袁家上至長老下至家僕,各地參與造反的世家也全都被攻破莊園後拿下,有不少人在絕望中『自殺』。

    一切平靜後,數萬大軍押著長長的俘虜隊列回歸許昌,裡面的世家中人將交給滿寵處理,而俘虜將在監控下開始參與曹操整個地盤的建設,如今幽州威脅已經解除,鮮卑人被徹底打殘,王庭被一把火燒成白地,單于死於柳城還有五萬大軍陪葬,可以說已經進入歷史最低點,想劫掠大魏卻沒了實力能堅持過這個冬天的人都不知道能有多少,妄圖重新稱霸草原的匈奴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以後征北將軍府的職責就變成以打擊匈奴為主,不讓鮮卑人太快滅亡,積蓄好實力就開始真正的草原征服戰,預計在五年內積累起足夠的騎兵然後進行決戰,曹操的軍令是要求征北將軍府徹底掌控草原,把匈奴驅趕向西方或者北方,可以預見今後的戰鬥將異常激烈與持久。

    曹操率眾出城十里迎接,事實上這次作戰戰利品的收穫並不大,但為他掃清了統一天下的障礙,冀州和兗州隨時可能被人利用的世家將不足為慮,北疆的外族也沒有了威脅,他的將來可以說已經是一片坦途,除了荊州和江東,已經無人可以對抗,除非雙方可以聯合,但劉表和孫家不共戴天的仇恨使得這些的實現變得遙遙無期。

    當天晚上,許昌城裡舉行了盛大的筵席,所有重要官員和大將全體出席,席上曹操在宣佈出征大軍的獎賞後,再次強調征北將軍府未來的任務,同時任命甘寧為海軍都督,全力籌備組建一支能夠遠航的海軍,今後他的任務將是將海上眾多島嶼征服並納入大魏的懷抱,這其中就包括被眾人遺忘,曾經在光武帝建武中元二年來到大漢的倭奴國,在楊風特意提醒下,曹操麾下眾人才想起這個不起眼的海上小國,但深知後世這類海上小國威脅的楊風提出將它們納入自己掌握,在極力蠱惑說島嶼上無數金礦銅礦,還有林余雙季稻成功種植後,全票通過他的建議。

    隨後的歡宴在曹操宣佈完這些消息後立即進行,當然,對於某些呆在監牢裡的人來說異常難過,經此一事後,曹操的政令將更快得到貫徹實行,沒人敢再和他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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