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程府夜宴
自從那次談話後,荀彧只要遠遠看到楊風出現就立刻躲開去,他是被打擊怕了,雖然很多東西沒有傳揚開去,但被知情的郭嘉眾人好一通取笑,實在是沒面子,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不過關於女性的話語倒是傳的沸沸揚揚,弄得楊風出門都像珍稀動物一樣被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不放,少女們那羨慕的眼神也讓被細心呵護的曹節和蔡琰兩女渾身不自在,要有好一段時間不能出門了,三人討論後達成一致共識,他們只好鬱悶的天天呆在家裡,好在楊風又想了些遊戲出來才算是解決這件事。
程昱一名家丁的到來總算讓悶在家裡無聊的他們有事可做,那家丁通報說程昱新納的小妾懷上孩子,終於有了後代的程昱高興的跳了起來,連忙大肆派人邀請眾人來慶賀分享喜悅。
楊風暗自腹誹程昱老牛吃嫩草,居然還給他結成正果了,當然臉上沒露出絲毫馬腳,畢竟那是乾爹,禮物問題倒成了個麻煩,他腦子轉了會就開始為賀禮忙碌起來,但弄回來的東西讓兩女看的是莫名其妙,搬回來大量的竹子不說,還有大堆的石頭,並且還在院子裡搭建起了一個窯,還有些木頭工具以及古怪的東西,然後就開始製造污染,燒石頭所產生難聞的氣味熏得院子裡都留不住人,兩女連家都不敢回,天天呆曹府玩楊風後來製作出來的魔方和撲克。
曹操好奇之下派人前來詢問楊風是在做什麼,卻被一句「我是在給乾爹和未來的弟弟或者妹妹準備禮物,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給打發回去,弄得心癢癢的又得不到答案,只好盼望程昱喜筵快點到來,不料自己後院的妻妾們也紛紛玩起這些楊風發明的小遊戲,歡聲笑語不斷,直接就把曹府後院變成一個遊樂場,各個臣子的妻妾們聞訊也紛紛前來學習玩這些東西,這個行為倒是大大加強了和下屬們的聯繫,頗有意外之喜的感覺。
慶賀的日子很快到來,曹營眾人難得齊聚一堂,連陳留的徐榮都被曹操傳信召喚過來了,道賀聲不絕於耳,站在門口迎接的程昱樂的都合不攏嘴,連連稱謝。
很快筵席就開始進行,但楊風的人還不見影子,曹操連喝酒都心不在焉,頻頻轉頭看向門外,郭嘉心知肚明他在等待什麼,趁著楊達被叫回去幫忙沒人監管自己,趕緊抓住這個機會拚命灌酒,難得華佗給他複查過後宣佈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已經可以喝酒,不把以前欠補回來怎麼行,他那狂放的行為一時人人側目,程昱滿心期待也看著門外,楊風能拿出手的東西必然不凡,對他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楊風不負眾望,在期盼的眼光中手裡拿著一個包裹來到,對程昱行大禮道賀,呈上禮物後才退開,曹操急不可耐就催促程昱趕緊打開包裹看看是什麼東西,連一直躲著楊風走的荀攸都忍不住好奇跟隨眾人圍了過來。
包裹打開,裡面是一疊紙和一個怪模怪樣的棋盤,還有一些上面刻著字的木頭棋子,曹操和程昱翻來覆去看不明白,抬頭疑惑的看著楊風。
楊風說道:「這副棋是我結合軍中常用兵種設計而來,玩法是這樣的。」說完把棋盤和棋子擺好,開始講解玩法,這廝把現代的象棋給剽竊過來,經過這麼長時間,對於這樣的行為他自己都已經麻木,懶得去多想,只要有用就直接拿來,改動過的是炮變弓,士變侍,像實在弄不明白了乾脆就弄成牛,反正這時代就自己懂這個,沒人能提出疑問來。
隨著楊風的講解,一眾謀士紛紛來了興趣,規則並不複雜,比圍棋簡單許多,下起來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但這麼個小小的棋盤卻容納進眾多的兵法謀略在裡面,當下就搬開筵席開始對局,但棋就這麼一副,下棋的位置卻只有兩個,只好說定每人一局,然後換人,哪知道第一局上去的程昱和郭嘉下完就死活不肯讓位子,一群平時文質彬彬的人當場就開始捲袖子上演全武行,直到一聲咳嗽響起才驚醒這些人,才發現彼此都毫無形象可言,身上衣服亂糟糟的,荀攸屁股上還有赫然一個大大的腳印,也不知道是誰下的黑腳。
一眾武將們咧開大嘴狂笑起來,平時這幫文人都是一副老子是聖人的模樣,讓自己十分不爽,今天真是沒白來,看到如此好戲,連趙雲都在那滿面笑意,而最為可惡的是典韋,出身低微生性粗野的他可沒這麼多顧慮,笑得最為狂野連身體都穩不住,直接就抱著肚子躺到地上,被他超大體重帶到地上的是徐榮,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徐榮無奈的坐在地上,典韋笑也就罷了,還手舞足蹈個不停,他只能不停躲閃想起來都沒辦法挪動身軀,眾人一看笑得更加厲害。
曹操無奈的看著這幫大將在那樂和,連忙叫荀攸他們去整理衣冠,好一會收拾完了才恢復以往的氣度回到筵席這裡,不過臉上都帶著些紅色,一介文人居然動起了拳腳,實在是太失體統,雖然整理好了,但還是有些不安的感覺,一想到罪魁禍首楊風就一起把綠幽幽的眼神掃了過去。
楊風卻毫不在乎的瞪了回去,弄得一幫文人好不鬱悶,但他確實沒做錯什麼,是自己內部沒協調好的問題,乾脆就決定讓程昱叫楊風多做一些出來送他們,這副簡陋的象棋最後還被程家作為傳家寶一直留傳,哪怕後來用再名貴的材料製成的都沒這套寶貴,直到沒辦法保養徹底腐爛才不得已丟棄,不過家族記錄裡有著濃重的一筆:昱喜得貴子,義子楊風獻上自創棋具一副以及影響深遠的教化用具。
曹操乾咳一聲,問道:「正世,這紙張你為何作為賀禮送來?雖然我給你的俸祿不高,但也沒窮到這個地步吧,更何況這是你義父」程昱立刻就炸了,氣哼哼的看著楊風,剛才他仗著身體強壯沒吃大虧,但也挨了一黑拳,正在那不高興。
楊風微笑說道:「你們好好看看,這紙可是和以往用的不大一樣。」
曹操一驚,拿起來仔細觀察,一看之下才發現,紙張比以前用的蔡侯紙厚了不少,柔軟舒適,難得居然還是白白淨淨,完全沒有黃色,眼睛不由疑惑的看著楊風。
楊風臉不變色心不跳,說道:「這紙張是我費盡周折,加上以往師傅有所提點,這幾天不停忙活才造出來,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造價便宜,從此大漢學子再也不用因為買不起昂貴的帛或使用沉重的竹簡來學習和記錄,我今天特地把這個紙張製造方法獻給義父,也算是為弟弟或妹妹將來生活多一份保障。」
這廝卻是把天工開物裡的造紙方法拿出來抄了一份送給程昱,畢竟這時代化學什麼的都沒蹤影,自己又不是學化學的,哪有那本事搞出現代方法來,古法裡最為合理的造紙方式就是這個了,他只是把石灰的使用給提前而已。
程昱這才笑顏逐開,點頭欣然接過,其他人都沒說什麼,自從楊風把商人那層窗戶紙捅破後,沒人敢拍胸脯說自己家無人經商就可以活得很好。
郭嘉眼都紅了,他除了拿俸祿別的啥都沒有,自己家就剩自己一個人,還有妻子未來兒女要養,連忙拚命對楊風使眼色,想叫楊風也給他找些生財門路來,楊風故意視而不見,躲開他幽怨的眼神去,讓他心裡忒不是滋味,等他失望的時候,楊風卻又對他悄悄點了下頭,弄得他哭笑不得,兩人平時都玩鬧慣了,沒想到楊風這個時候還來涮他一把,惡狠狠的瞪楊風一眼,表示自己要賺大錢的東西,看到楊風確認的眼神回過來才罷休。
曹操羨慕的看著程昱,不過自己可是掌握著造酒方法,也不比這個差,只是沒辦法收穫名聲而已,只怕程昱以後在士林中聲望又要高漲一截,不過也沒壞處,反正是自己屬下,要用到的時候還用問嗎。
筵席一直進行到深夜才結束,一蒸酒的味道曹營眾人已經習慣,不過現在糧食還缺少,沒辦法再繼續提純,帶著些許遺憾,眾人開始做鳥獸散各自回府。
曹操卻留下了楊風和郭嘉,再加上程昱,四人一直討論到了天亮才回府休息,討論的內容並沒有外傳,不過曹營隨後的行動讓一眾謀士都心中明瞭,雖然因為糧食不足無法展開對外戰爭,但這動作表明曹操的戰鬥已經開始進行,而且又是楊風提出郭嘉完善的點子,只不過沒多少人能夠完全明瞭這種戰爭方法,直到五百年後記錄解禁出來才為人們所廣為瞭解,但那時候這種方法已經是司空見慣,唯一讓人驚奇的是楊風當時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辦法,由於沒有記載其完整出身來歷,只好當楊風是天才,遇到曹操這麼個明主來解釋才勉強讓後來人心理平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