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一個中心（上）
事情既然說到了這裡，那自然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雖然說兩人實質上都可以做主，甚至有當場把事情定下來的權利，不過牛奔基於自身的一些因素來考慮，卻是不能馬上應下羅清賢的這個請求。本來從外在的情況上來看，自己能夠聯繫上向我開炮這就已經是件很值得人研究的事情，若是能隨時給向我開炮做主的話，那顯然就會更加惹人懷疑。
其實，牛奔都可以想想，若不是自己還有那麼點背景，或許今天羅清賢就不會如此跟自己說話。甚至很有可能這位已經算是高級軍官的人物，會拿出其他的手段來招呼自己也說不定。
有些事情，能避嫌還是需要避嫌，底牌之所以叫底牌，那是因為不能隨意翻出來不是。
所以，跟羅清賢說過自己會轉達他的意思之後，牛奔便沒有繼續再說話。接下來大家只是隨意聊了一會兒，因為羅清賢還要趕回去，牛奔也還沒吃飯，兩人便各自打了招呼散了。至於回去之後肖靜璇幾女對於這件事情的好奇和詢問，牛奔則只是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便算了事兒。
四人吃完了午飯，牛奔本來準備回宿舍休息，順便準備下午去上課。
只不過今天合該有事兒，也該著牛奔無法得到安寧。下午他去上課的時候，老師剛來還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外面忽然有系主任，班主任，甚至還有一名副校長，三個四五十歲的老爺們兒陪著莫相雪出現在了教室外面。與講課的老師打了聲招呼，牛奔便在所有人都是同樣的詫異目光之下被叫了出去。
「姐姐，你不是吧，大庭廣眾下把我拎出來，我還要不要在學校裡混了啊！」
出去之後，莫相雪很快讓陪同他來的三名老師離開，然後獨自與牛奔找了處僻靜的地方，看起來一副公事公辦要跟他談話的架勢。只不過牛奔對於她公然將自己叫出來卻是多有不滿，教室裡那些學生不知道什麼情況，雖然看自己的眼光很詫異，但多少還帶有一些懵懂，但是方才離開的班主任系主任副校長看自己的眼光，那可真讓他相當無語。
搞不好這些人都會認為，自己是不是什麼犯了很大罪行的嫌疑犯，甚至很有可能這些人離開之後，就會聚集在一起討論是開除自己的學籍，還是做些其他的處理呢！
畢竟，國安的人找上門來可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兒。
只不過面對牛奔的埋怨，莫相雪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微微笑了笑之後，她根本沒說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詢問道：「牛奔，你和向我開炮的關係很不一般吧？！」
「呃……」牛奔愣了愣，心忖她怎麼也問起了這事兒，難道也是跟羅清賢一樣，留意到了那款軟件？！
頓了頓之後，牛奔知道自己在這位面前，很多事情自然不可能隱瞞得來。甚至說不好人家來找自己之前，都把自己這些天做了什麼，跟什麼人接觸過的瑣碎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也說不定。所以他便直接說道：「怎麼了啊，你是不是也想問那款殺毒軟件的事情啊。我說，你們這些人，為什麼都喜歡找我啊！」
「你們？！」莫相雪愣了一愣，道：「還有誰來找過你嗎？！」
「肯定啊，要不然我哪裡會說你們。」牛奔撇了撇嘴，道：「上午，噢，中午的時候駐濱海武警部隊的首長來找過我，想讓我幫著牽線，以軍方的名義拿下這款軟件的版權。」
莫相雪再次愣了愣，側頭詢問道：「羅清賢？！」
「是啊！」牛奔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們也認識。不過這事情我已經答應了幫他去問一問，現在你又來找我。你說我是要違反承諾答應你呢，還是該將信用啊？！」
「羅清賢居然也來找了你。」莫相雪微微搖了搖頭，道：「看來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那款百秒殺毒的軟件啊。不過這件事情，我想你不適合去和其他部門或者是機關單位的人來討論。我認為這樣的軟件不管怎麼樣，最先考慮的應該是國家中心機構。至於其他地方，等我們拿到了軟件，自然會分發下去！」
頓了頓，她又道：「這事兒你不用管羅清賢，我會替你把其他問題全都處理好，只要你能夠從向我開炮那裡拿到軟件的整體授權給我就行！」
「整體授權啊！」牛奔咂了咂嘴，顯然是不會順著莫相雪的話往下說的。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才嘟囔著道：「為毛你們一個個都這麼霸道啊，上來張口就是所有版權，這可不太好啊。雖然說國家利益是必須要考慮的事情，而且也必須優先考慮。可是，也不能說不去顧及別人的感受，損害創造者的利益吧！」
「放心，這件事情我早有考慮。」莫相雪比羅清賢看起來權限要大了許多，笑笑之後她就開口道：「只要拿到授權，錢絕對不是什麼問題。殺雞取卵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正確的途徑。否則長此以往下去，誰還會主動的去進行創造和研發啊。就好像網絡小說的作者一樣，如果寫本小說遭遇的盜版太多獲取不了收益，作者的創作熱情就會消退很多一樣！」
「嘿嘿，看來你考慮的還很周全嘛！」牛奔笑了兩聲，道：「不過，中午的時候羅清賢來跟我談，說的意思是將軟件分為軍用和民用兩個版本，這樣的話能照顧國家利益的同時，創造者還能自己去賺錢。我覺得這樣的生意談起來會比較容易達成意向。咱們既讓國家受益，也能讓普通民眾享受到最新的技術不是？！」
「軍民兩個版本？！」莫相思很顯然也非常贊同這個觀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似乎不錯！」
道：「不錯，既能讓國家受益也能造福於民眾，創作者還能獲得足夠的利潤。這確實是兼顧到各個方面的一個方案，所謂一石三鳥，大抵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吧。」頓了頓，它又繼續說道：「那行，牛奔你就按照這個方案去找向我開炮說，相信他應該不至於會拒絕這樣的提議。」
「好吧，反正我只是轉達意見。」牛奔聳了聳肩，道：「你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吧。我去辦就是，要是沒有別的事兒我可去上課了啊，免得人家真以為我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學校老師那裡你也得給我解釋啊，要不然我從這裡離開後，別人都用有色的眼睛來看我，那我可是有苦都沒處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