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叱聲聲,丑戟交鳴。兩千下鳳衛在木不韋和白媚指揮耳」模有樣的進行著演練。
圍觀的人數和演自的人數差不多。三公九卿,咸陽各部門的官員全來了,太學的學子,咸陽的市民來了一大批,把阿房宮舊址改建的觀兵台擠得水洩不通。
共尉笑瞇瞇看著白媚在指揮車上神情專注的指著著一千飛鳳衛攻防。彷彿又看到當初剛認識她的時候。那時候自媚馳騁疆場,不讓鬚眉。這幾年王妃做下來,當年的美少女已經變成了少*婦,眉宇之間的神采飛揚已經不見了,多了幾分淡定。在宮裡的時候,她總是恰如其分的扮演著一個王妃應有的形象,莊重則莊重矣,卻讓人覺得少了一分英氣。唯有到了戰場上,被歲月磨去的那分英氣才依稀重新露出了蹤跡。
一晃快十年了。
共尉感慨不已,撫著腮邊硬得扎人的鬍鬚,他想起自己網到這個世上的青澀,當初只想著跟著陳勝起義,搏一份功名,讓自己在這亂世之中活下去,讓老爹共教圓了他貴族的夢。沒想到自己居然走到今天的這一步,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都拜服在自己的面前。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如果說還有求的話,就是讓華夏子孫不要再踏上那一條日漸衰落的舊路了。但那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任務。他能做的,就是盡量的開風氣之先,不讓歷史走上那咋。自甘墜落的軌跡。
建立飛鳳衛,讓女人當兵,就是計戈之一,也只是計,之一。
頂尖的女戰士也許終究不是頂尖的男戰士的對手,但是,經過嚴格練的女戰士輕鬆打敗普通的士兵。卻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而在共尉看來,建立飛鳳衛,讓女人當兵,象徵意義更大於實際意義,他也許不需要女人去衝鋒陷陣,但是。女人既然能夠出現在軍隊之中,她們就可以出現在其他的行業之中,只要大家能接受這個有史以來就是荒誕不經的事,那麼,他們就能做出更多的以前不敢想像的事,當官,經商。做學問,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大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去做。
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從來沒有這些問題,她們平時和男子一樣在勞作,打仗的時候還要擔任運送糧草之類的後勤工作,但是貴族女子則不然,她們享受著錦衣玉食,卻只能把心思用在爭寵上,對極需要人口的共尉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讓她們去種地是不可能的,但讓她們去做學問,去經商,去做官吏。甚至於當兵,這卻完全可以變成現實。如此一來,這一批數量可觀的有錢有閒的女人,就不再是寄生蟲,而變成了財富的創造者。
與此相比,原本對白媚地位加以肯定的作用卻成了附屬品。
「噹噹噹」一陣金鑼聲。兩隊飛鳳衛收起兵器,退回原位。昂挺胸的站成整齊的隊伍,看起來真是爽心悅目,雖然沒有虎賁營那股子殺氣,卻有些虎賁營無可比擬的觀賞性。
忽忽!共尉暗自得意,這套親自過問的軍服設計得就是漂亮,該瘦的地方瘦,該挺的地方挺。
「咚咚咚,」低沉的鼓聲響起,飛鳳衛轉過隊形,面向看台一字排開,白媚和木不韋下了指揮車,並肩向前走來。在台上躬身施禮:「飛鳳衛演練已畢,請大王和諸個大人點評。」
共尉哈哈一笑,轉過身對白公、李左車和田錦江、灌嬰等人笑道:「諸個,有什麼意見,儘管直說無妨,不要給她們留什麼臉面。」
白公是親戚,不好說什麼,只是看著女兒臉上久違的笑容,老懷大慰,喜悅不可抵制的從眼中透出來。
李左車點了點頭,矜持的笑了笑:「飛鳳營進步神,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臣恭賀大王,又添一支勁旅。」
共尉忍不住想笑,飛鳳營毛練了兩個多月,也就是初有成效而已,哪裡能說是什麼勁旅。他也不戳穿李左車的鬼話,轉過頭對田灌等人說道:「你們呢?」
田錦江微微一笑,沒有吭聲,他的夫人也在飛鳳營。田壯撫著鬍子點點頭:「正如李祭酒所說,進步神,由此看來,女子成軍,的確不是什麼異想天開的事情,大有可為。」
「灌大人,你有什麼看法?」共尉見灌嬰直撇嘴,故意問道。
「啊?啊!」灌嬰一愣,連忙點頭說道:「好看,好看。」
「僅僅是好看嗎?」共尉追問道:「還有什麼?」
「啊?嗯」灌嬰撓了撓頭,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還是好看。」
眾人大笑。
木不韋按著劍」緩乒走上了台階,瞪了灌嬰一眼:「灌將軍。你的意思是說,我飛鳳營就是花架子,當不得真了?」
灌嬰尷尬的笑笑,木不韋是白媚的親信,她的夫君韓信是共尉最信任的重將,灌嬰還真不敢得罪她小更何況飛鳳衛還是白媚的親衛軍。他連連拱手:「木夫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老灌嘴笨,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說啊,你們打得真好看。」
「那還只是好看啊。」木不韋板著臉。
灌嬰瞪著大牛眼,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求助的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忍著笑把頭扭到一旁,誰也不肯幫忙。灌嬰只好把目光轉向了白媚。哀求道:「王妃,王妃,幫忙說句好話吧,要不然木大人又會到我們家去鼓搗,我家那兩隻母老虎,」他話還沒說完,立刻現自己失言了,連忙一把摀住自己的嘴。驚恐的向四周看去。
木不韋也忍不住了,「撲嗤」一聲笑出聲來。眾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在眾人的笑聲中,場邊忽然跑過來了一個女衛,一邊跑,一邊扶著頭上的頭盔,她的身材比較嬌頭盔看起來有些太大,剛剛扶正了,沒跑兩步又歪到一邊,蓋住了大半個臉,擋住了視線,以至她一直跑到共尉面前,這才現自己跑錯了地方,連忙扭頭又跑。
共尉樂了,一指那個急急忙忙往隊尾跑的女衛:「這是誰?」
白媚一時也沒認出來,蹙著眉頭想了必,二沒想出來。坐在後的的呂椎忽然跳了起來。三步兩步嘩拋、尾。將那個小女衛揪了出來,抬手衝著她的頭盔就是一下;「死囡,不准你來,不准你來,怎麼又偷偷跑出來了?」
共尉運才恍然大悟,感情這個小女衛是呂雛的女兒劉樂。
劉樂今年十四歲,長得頗有她親爹劉季的樣子,比一般的同齡人高出半個頭,也許是小時候鍛煉得多。身體也蠻強壯的,到了咸陽之後,她一直是貴族女子中比較突出的,這次白媚組建飛鳳衛,她就吵著要參加。昌攤一直認為,組建飛鳳衛只不過是共尉安撫白家的舉措,說到底。不過是個玩笑,當不得真,劉樂要去參加飛鳳衛是浪費時間不如在家好好讀書來得實在,所以一直不同意。劉樂因此求過木不韋,求過白媚,都沒有作用,她就瞞著呂椎偷偷的參加練。這次飛鳳衛第一次正式在大家面前表演,呂雛把她關在家裡,等她費盡心思跑出來的時候。正式表演已經結束了,只能跑出來露個面,沒想到頭盔太大,一下子跑到前面去了,被呂椎逮個正著。
「娘,我就要打仗嘛。」劉樂強著脖子,不服氣的叫道。「打仗打仗,你打咋。什麼仗啊,過兩年把你嫁出去,你打不打仗我才不管呢。」呂雛拎著劉樂的耳朵就往外拉。
「慢著。」共尉叫了一聲,抬手制止了呂雉。呂雛這才想起來這是大眾廣庭之下,見大家都看著她們母女倆,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躬身施禮:「臣妾失禮,請大王、王妃恕罪。」
「嗯,罷了。」共尉走到劉樂面前,雙手扶正了她的頭盔,忍不住笑了:「你這頭盔是哪兒偷來的,這麼大?」
「她年紀太小了,我不敢收她。就送了一套軍服給她聊作安慰,現在看來,是有些大了。」白媚掩著嘴輕笑道。
「真是的。」共尉打開劉樂頜下的繫帶,小心的給她重新紮好,端下身子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樂樂有將軍之相。」
「大王,你可不能再說了,這死囡一天到晚舞刀弄劍的,讀書都沒心思,我說她她也不聽,你要再誇她。她還不反了天了。」呂雅連忙攔在劉樂面前,衝著她喝道:「還不滾回家去,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
「夫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木不韋趕上來,淡淡一笑:「我飛鳳衛兩千餘人,名門大族的夫人小姐的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依著夫人的意思,她們都是丟人現眼來了?」
呂笨一噎。飛鳳衛的組成*人員大部分都是各家族的年輕女子,或是年輕媳婦,身份尊貴的不少,除了白媚和木不韋兩個,像陷陣將軍田錦江的夫人,細柳將軍田壯的長女,京兆尹曹參的夫人都是飛鳳營的人。聽說項羽的夫人虞姬也是飛鳳營的校尉,只是最近忙著帶兒子,很少參加練罷了。她這麼斥劉樂,在家當然沒事,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一下子被木不韋抓住了語病。
「雛一時失言,還請王妃和木長史海涵。」呂睢陪著笑,欠身施了一本山
「夫人言重了。不韋也只是玩笑話而已。不過,大王說令愛有將軍之相,這倒是句實話。大王從行伍之中提拔了那麼多將軍,可是女將軍。令愛卻是第一咋」木不韋輕聲一笑,頓時笑靨如花,愛惜的看了一眼劉樂:「我看這孩子也有用兵之才呢。」
昌椎苦笑,明知道木不韋在擠兌她,卻不好當面反駁。
「來。」共尉也不理女人們的唇槍舌劍,牽著劉樂的手走到眾人的面前,笑道:「諸位,你們看。樂兒像不像王妃年輕的時候?」
「嘿!」白公定神一看,不由的叫出了聲:「平時沒注意,這一穿上盔甲,到還真有三分相似呢。」白媚也走過細細打量了一下,連連點頭:「我也覺得有些像呢。」
「哈哈哈」共尉大笑,轉身對劉樂說:「怎麼樣,到飛鳳衛做個書佐如何?」
「好啊。」劉樂一蹦三尺高,隨即又心虛的看了一眼無可奈何的呂雅:「可是娘不答應。」
「沒事,你娘那裡,讓王妃下詔。諒她多少也要給幾分面子的。」共尉拍了拍胸脯,然後轉過頭對呂椎笑道:「你說是不是?」
呂錐見共尉開了口,只得點頭應是:「既然大王和王妃出面,臣妾不允也不行了。」
「哦!」劉樂興奮的拍著手。一躍而起,抱著共尉的脖子,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大王叔叔,你真是個好人,我愛死你啦。」說完。撒著歡兒的跑到女衛的隊前,舉著手飛奔而過,女衛們早就和她玩熟了,都配合的舉起手掌,一一和她相擊。
呂笨尷尬的著著歡欣鼓舞的女兒。衝著白媚歉然一笑:「王妃,以後您可要多擔待了。」
「沒事沒事。」白媚也樂得咕咕直笑,連聲說道:「只要你放心。我這點本事多少要傳給她的。」
呂笨幽怨的看了一眼共尉,無聲的搖了搖頭。
演練完畢,共尉下令給飛鳳衛賜食,來觀看的百官也跟著一起享受了一頓犬餐。雖然離新年的大賽還遠。而且似乎能勝過男子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可是得到了大王和三公九卿們的肯,這本身就是一咋,巨大的成績,武嫖很高興,當場向共尉請示,希望能夠提前給予一定的賞賜,以激勵士氣,讓她們在接下來的練中更加刻苦。薦尉當然沒問題。武嫖立刻將準備好的獎品了下去。
飛鳳衛的演習成功的消息很快在咸陽城傳播開來,拿著賞賜回到家的飛鳳衛趾高氣昂的招搖過市,而那些沒有參加飛鳳衛的女子則只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她們。
酒席散去,白媚留呂雉飲茶小敘。但是她自己只稍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只留下共尉和呂椎坐著。其他人也識相的離開了。共尉閒散的坐在呂椎的對面,看著她優雅的調弄著茶具,一聲不吭。
「大王,請喝茶。」呂攤雙手托起一隻潔白的瓷杯,送到共尉的面前。共尉伸出手去,卻沒有接杯子,而是握住了呂雉的手,將她拉到跟雛的臉紅如錦半推半就的挪了過來,其的就著她的了一口茶,然後伸開一隻手臂,將呂矩攬在懷裡,心中快意非常。想著歷史上那個險些傾覆了漢家江山的女強人現在卻像一隻小羊一樣偎在自己的懷裡,羞怯得如同一個處子。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就和看到項羽那個強人拜服在自己面前一樣的有成就感。
陳平和李良把劉季陰死真是立了一大功,只可惜李良被小木匠夫妻幹掉了,要不然,遲早還得給他機會立功封侯。現在只剩下陳平了,等這件事完了,要好好的酬勞他一下。
「你為什麼不喜歡樂兒進飛鳳衛?」共尉摩挲著呂椎渾圓的肩頭,輕聲問道:「是不是覺得,飛鳳衛就是一個擺設?」
「臣妾,」呂雉臉上燙,心虛的看了一眼外面,雖然知道白媚是故意的,可是她不敢保證白媚不在附近。正妻對外婦的心態,她並不陌生,當初劉季背著她去和劉肥的母親曹氏幽會,她就常常恨得牙癢癢。只是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成為讓別人牙癢的外婦。雖然說共尉此復和劉季當初的權勢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女人的這份心思卻不會相差太多。她猶豫了半晌,點了點頭:「臣妾終究覺愕,女子在體力上天生就不如男子,飛鳳衛護衛宮掖或許不成問題,但是真正要上戰場,恐怕當不得大用。」
「呵呵呵共尉緩緩的點了點頭:「你說的當然有幾分道理,可是,事情不可絕對。女子也許不可能成為最精銳的部隊,但是要成為一支能打仗的部隊,卻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女子既然能打仗,那還有什麼事不能做?你素來聰慧,我有好多不能說出來的話,你領會得是最快的,為什麼這一次偏偏出了差錯?」
昌椎心中一甜,低下了頭。她向來自負,自認為在共尉身邊的女人當中,要說權謀心計,她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她一直認為,共尉之所以一直沒有讓她入宮,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擔心她入宮之後會影響宮裡勢力的平衡。不能進宮,她在失落之餘。也就以共尉的知音自居。她用盡心思的揣摩共尉的心思。就是希望能和共尉有共同語言,比其他的女人更多一份價值,在共尉心中多一份重量。共尉責備的話在她的耳中聽來,也是那麼的讓人高興。
「臣妾愚鈍,不能及時領會大王的深意。」呂雛輕聲說道。
「不是你愚鈍,是我的步子跨得太大了。」共尉仰起頭,輕聲的歎了一口氣:「我也知道,有些事不可操之過是,娥殉,人生百年,如駒影過隙,我要做的事太大,不能不抓緊時間。」
昌饗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共尉。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事,以至於共尉出這種感慨。他還年輕,三十歲不到就平定了天下建立了秦朝花了幾百年時間,幾代人前仆後繼才成就的基業,剩下來的日子還長,他怎麼會覺得時間不夠用?當真是這件事太大了?這倒也是,他現在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驚世駭俗,亙古未有的?這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丈夫。
「大王,事情再多。也得一件件的來辦,欲則不達,這也是有古刮的。」
「我知道,對於這次大戰,坊間頗有些不滿。」共尉輕聲一笑:「讓富人捐助,這不是我的本意小但是有人提出來了,我也樂得順水推舟。因為,這一仗關係重大,這一仗打好了,我大楚二十年之內不會再有如此大戰,我們才有足夠的精力好好的做事。」
昌錐點了點頭:「大王打這一仗,是為了解除邊患,打通商路,意義重大,商人們雖然有些怨言,但是這是為他們的利益著想,大部分人還是能夠理解的。雖然武夫人他們這麼做有些生硬,但總的來說,還是有功之人。」
共尉含笑瞥了呂稚一眼,沉默了片剪,又有些惋惜的說道:「只可惜。他們太顧全大局了一些,只檢舉了一些貪污犯就偃旗息鼓了。我本來以為,就算商人們不會說,太學的那些士子也會跳出來批評朝庭兩句的,結果,」
昌錐微微一笑:「大王,難道你竟是希望別人來批評你嗎?」
「不是我希望。」共尉搖了搖頭:「我當然也希望個個說我英明神武,所做的決定都是對的,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是人,就會犯己現自己的錯誤太難了。這就需要有敢於提出諍言的人。夫子說,有諍友三,人生一樂事,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一個人聽不到任何反對意見,那他又怎麼能現自己的錯誤呢?」
「大王確實是英明神武啊。」導雄吃吃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又紅了,聲音也變得越的低!「臣子們就是想提意見,也沒有意見可提,當然安穩了。」
「才不是呢。」共尉被昌雉羞澀的神態引得有些失神,半晌才自失的笑道:「他們是怕我頭上的王冠。在權勢面前,真正能站直了自己腰桿的人畢竟還是太少了。而一個國家,正是需要這種有骨氣、有見識的人來提醒上個者,要不然小再好的基業,也會慢慢的走向崩潰。」
昌椎若有所思,沉吟不語。
共尉進一步解釋道:「你看啊。夫子生時,說錯了話,他的學生可以當面反駁,夫子也要道歉,可是夫子成了聖人之後,後世的儒生就算對夫子的錯誤瞭然於心,卻不敢直言反對,而是要想出各種指飾的辦小法來維護聖人的形象,甚至不惜穿鑿附會,曲解夫子的意思。夫子只是老師,儒生們猶然如此,那面對操生殺之大權的王者又如何?想想那介,始皇帝吧,扶蘇居然連質疑詔書的膽氣都沒有了。我不想做那樣的皇帝,我不想要那樣的兒子,我也不想讓我大楚的子民、華夏族人,變成那種唯權是聽的可恰蟲,我希望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什麼叫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是為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