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淳一位美女書友的新作:《萍水笑風流》杏花林中一朝穿越,詩情畫意的夢幻化為令人難以接受的現實:
陌上誰家年少?竟敢如此囂張!奪了她的身子不說,竟然連她的心也不放過!
一個明明是萍水相逢,卻固執的她囚禁於自己身邊;
一個明明是互相利用,卻期待相濡以沫;
而夢中,那個漸行漸近的身影又是何人?
愛慾一線,正邪一念。
身如浮萍又怎樣?看她一枝獨秀,笑盡風流。
這位硼是個知性美女,她的文優美中帶著俏皮,老莊一直比較喜歡,直通車裡有,點擊直接進入。
一分割錢
朝陽初升,楚軍面西而立,如同一柄沉默而血腥的攻城槌,面對著堅如磐石的秦軍大陣。
巨鹿城大致成長方形,南北長六里,東西長八里。王離為了以堂堂之陣擊敗楚軍,震懾其它諸軍,立不世之功,把主力放在北城牆和陳余、齊燕諸軍的壁壘之間,這是一個南北寬五里的狹長通道,因為還要留出警戒巨鹿城中的趙軍和齊燕諸軍,以及方陣之間的通道,供王離佈陣的空間並不是什麼富裕。他的大軍雖然多,可是也只能把十萬大軍排成十個萬人方陣,從東到西一字排開,他自己在第五個方陣指揮,面前四個萬人大陣,身後有五個大陣。在他看來,楚軍雖然打敗了蘇角,可那是意外,如果蘇角不意外中箭戰死,憑著秦軍強悍的戰鬥力,僅憑前軍七萬人就能把楚軍拖死,哪裡還會需要他要來動手。
不過這樣也好,楚軍有足夠的戰鬥力,才更有挑戰性,擊敗他們之後,對齊燕趙的威懾也更大,同時也讓別人知道,他擊敗的楚軍。可不是周文那樣的烏合之眾。
迎著和煦的陽光,王離站在結實的指揮車上,手搭在額前向東看去,楚軍陣勢隱約可見,特別是軍陣正前方的一個血紅的方陣看起來特別刺眼。王離覺得有些詫異,離得太遠看不清楚,他特地派了一個,親衛去陣前查看了一下。
不長時間,親衛回來了,告訴王離說,陣前的那個血紅方陣,是楚軍中最精銳的戰士,是跟隨項梁從江東起兵的子弟兵,每個人都穿著紅色戰甲一那是楚人最喜歡的顏色所以看起來像火,又像血,楚軍的前鋒主將就是項羽本人。
王離愕然,隨即大笑。看來昨天楚軍雖然戰勝了,損失也不少,前鋒營一定損失殆盡,又沒有其他人可派,所以項羽只好親自上陣了。
來得好,正好將他斬殺在陣前,以顯軍威,王離豪氣頓生。
「擊鼓,迎武。」
「咚,咚咚」十幾個精赤著上身的壯漢揮動了粗壯的胳膊,奮力敲響了巨大的戰鼓,如悶雷一般的鼓聲從一個個士卒頭上掠過,如詣詣不絕的河水滾滾向前,撲向血跡斑斑的巨鹿城,撲向楚軍的方陣。
「第一陣,出擊!」
翻滾的旌旗將王離的命令傳到第一方陣,第一方陣中,戰鼓突然炸響,萬名秦軍戰士跺足大呼:「風!風!風!」
隨著激起的呼聲,一陣箭雨騰空而起,接著又是一陣,緊跟著又是一陣。三篷箭雨前後相差不過兩息,最後一陣箭剛剛騰空,最前後的長箭已經呼嘯著扎入楚軍的陣地。
楚軍無聲無息,中軍傳來的低沉鼓聲緩慢而有節奏,所有在秦軍射程範圍內的楚軍將士都舉起了盾牌,依然如英布所佈的竟陣,一面接一面的盾牌連成一面巨大的盾,護衛著下面的江東子弟兵。
項羽頂盔貫甲,站在陣中,傾聽著頭頂上如同暴雨擊在屋頂出的輕響。聽著這如炒豆一般的聲音,他忽然想起在吳縣的時候,每到多雨季節,他就經常和季父他們幾個坐在廊下,聽著頭頂的雨打青瓦的響聲,暢談著古今的逸事,是何等的快樂。
如今再也沒有那樣的快樂了,季父死了,死於秦軍的偷襲,項梁臨死前不甘的眼神,恍惚在項羽眼前晃動。
項羽沒有舉盾,季布、季心一左一右,在他的頭頂撐起一片巨椿,那是足有一人高的盾牌,普通士卒只能放在地上,靠在身前,而季布、季心卻只用一隻手就能舉起來。項羽左手握著一柄鐵戟,右手握著一柄大劍,一柄寬大得有些不像話的大劍,刃長三尺三,寬五寸,柄長七寸,脊厚七分,黝黑無光,看起來沉重無比,鋒刃也不像普通的歹那樣寒光逼人,看也不鋒利,反倒有些鈍。項羽提在手裡,渾若無物,重瞳子中的精光穿過盾牌的縫隙,直看向一百步外的秦軍。
一百步外的秦軍,一個個看起來比半兩錢還要千人橫向排開的陣勢,在項羽的眼裡看來,也不過是一條低矮的牆,甚至不需要跳躍,他只要一抬腿就可以輕鬆的邁過。他的眼光,掠過秦軍的頭頂,直看到最遠處王離的指揮車。這麼遠的距離,他看不清王離的面目,甚至看不到王離的身影,高大的指揮車,只不過是秦軍層層疊疊的陣勢上一個凸。
「豎子,今天一定取下你的級。」項羽冷哼一聲。身後的鼓聲穿透了的頭頂的聲響,清晰的傳入了項羽的耳膜,鼓聲開始急了起來,這是范增告訴他,應該出擊了
「緩步前進!」
「喏。」季布、季心應了一聲,緊跟著項羽的步伐,邁步向前。
八千子弟兵組成的錐形陣如同出鞘的寶劍」慢慢的突出了前軍,龍且、周殷帶著人迅填補了他們留下來的空間,鑄成了強有力的劍柄。
「弩手退後,戟手進」第一個方陣的秦軍校尉拖長了聲音吼道。
秦軍弩手迅重整隊型,橫向相鄰的兩人迅重合在一起,讓出足以讓一個人通過的空間,手持劍戟的步卒有序而快的從這個空間裡越過弩手的陣地,在前面列陣。他們的動作快而整齊,變陣的鼓聲不過響了十響,變陣已經完成。步卒們左手握盾,右手握緊了手中的劍戟,兩腿前後分開,微微的躬著身子,準備迎接楚軍的第一波撞擊。特別是正對著楚軍錐頭的那三伍士卒,更是屏住了呼吸,他們離楚軍不過百十步,早就看到了站在陣中的項羽。
項羽身材高大,季氏兄弟同樣也是八尺以上的大個子,他們幾個,人站在一起,即使沒有身上的精甲也特別醒目。而項羽身後的那桿戰旗,更是明白無誤的表露了他的身份,斬獲楚軍上將軍項羽的功勞,讓每一個秦軍都為之興奮若狂。按照秦軍軍法,如果他們斬殺了項羽,縱使他們戰死,他們立下的軍功也足以讓家人過上安定富貴的生活,再也不用忍受無窮無盡的勞役。
在正對著項羽方向的幾十個秦軍將士的眼裡,項羽項上的人頭,就是他們無比光明的前程,能夠站在這個位置,是老天對他們以往勇猛作戰的獎賞。
秦軍的箭陣稍息,楚軍沉穩的鼓聲卻突然變得密急起來,密集的琶陣漸漸散開,前鋒營在項羽的帶領下越跑越快,百十步的距離轉眼即到,最前面舉著大盾的步卒扔掉了大盾,雙手握著長戟開始飛奔。
「殺項羽一聲暴喝,第一個衝進了秦軍的戰陣,左手的長戟左右一蕩,正對著他的兩柄長戟就像是幾莖枯草被狂風吹折芒樣,忽然之間就飛得無影無蹤,手臂被這強橫無匹的力量震得失去知覺的秦軍目瞪口呆的看著如天神降臨一般的項羽,呆呆的站在那裡,連躲避都忘了。
項羽卻沒有興趣看他們,長戟盪開秦軍的長戟後,向前直栩,直接捅進了第二陣列秦軍的胸膛。長戟上挑著一個人也絲毫不能影響他飛奔的步伐,接連推翻了三個秦軍,他才停住了腳步,左臂一展,被挑在他戟尖的那個秦軍騰空而起,被甩出去五六步遠,從胸口灑出來的血珠漫天飛舞,在朝陽的照射下,反射出晶瑩的血光。
向左翼展開的長戟如擂木一般抽在三個秦軍的後背上,正在與撲到眼前的楚軍將士廝殺的秦軍受到這個重擊,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撲去,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隨即被凶悍的楚軍斬殺。
項羽右手的巨劍橫掃,沉重無鋒的巨劍平地捲起一陣狂風,剛剛衝上來的一個秦軍被攔腰斬斷,他卻還沒有現,只知道瞪著兩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半個盾牌蒙著牛皮的厚實盾牌居然被巨劍輕鬆的削去了半面,巨劍如果再下沉幾分,他的手臂就不在身上了。
「殺!」項羽輕叱一聲,和身撞進,那個秦軍的上半截身體被他撞得飛起,下半截卻倒在地上,隨即被跟進的楚軍踩在腳下。
一息之間,項羽突進秦軍戰陣,斬殺六人,秦軍嚴謹的陣型在他的面前如同薄可透光的絹帛一般不堪一擊,一擊即破!
長戟如龍,巨劍如風,狂暴的掠過秦軍的陣地,所到之處,絕無活口。一個接一個秦軍士卒撲了上來,又一個接一個的倒在項羽的腳下,面對著項羽所向披靡的殺傷力,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手中的盾牌擋不住項羽巨劍的輕輕一揮,他們身上的皮甲更不能給他們提供一點點的防護,手中的武器雖然握得緊緊的,卻還是擋不住項羽隨意的一擊,就像急流中的小船一般,只能眼睜睜的被巨浪捲翻,他們所有做的,就是將自己的一腔熱血灑在項羽的身上,灑在巨鹿的土地上。
項羽很快就被秦軍的鮮血染成的血人,腥紅的鮮血和紅的戰袍混在一起,讓行動如風的他看起來如同一團火,這把火燒到哪裡,哪裡就血肉橫飛,一片狼籍。季布、季心手持劍盾,飛跟進,他們如同項羽這團火衍生的火苗,緊緊的護住了項羽的兩側,護衛著項羽如湯潑雪般的殺進。
前進!前進!再前進!
八千子弟兵在項羽的帶領下,勢如破竹,輕而易舉的就殺進了第一個方陣,面對著被項羽等人衝殺得七零八落的秦軍陣地,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舉起手中的武器殺戮,肆意殺戮!
半個時辰,僅僅是半個時辰,秦軍的第一個萬人大陣就被項羽擊破,一萬秦軍倒在血泊之中,無一倖免,油油的鮮血滋潤著楚軍腳下的沃土。
意猶未盡的楚軍昂然而立。
項羽轉過身,用血淋淋的巨劍指著遠處的第二個方陣,不屑的大聲喝道:「這就是號稱虎狼之師的秦軍嗎?」
「上將軍,我看不太像啊,這些人這麼不經打,我們會不會是看錯了,這些人是秦國的女人吧。」一個滿臉是血的楚軍士卒大聲笑道。他的話引起了楚軍的一陣哄笑,他們七嘴八舌的罵起二屍二盡集毒點能事,表示著對秦軍的不屑和自只的英勇;」
笑罵聲隱隱約約的傳到第二個方陣的秦軍耳中,他們憤怒了,一個個咬緊了牙關,怒視著囂張的楚軍。項羽如此輕鬆的擊破了第一個萬人大陣,著實讓他們十分震驚,可是他們更不能忍受的是楚軍的羞辱,楚軍的羞辱激起了他們心中的血性,縱使戰死,也要給楚軍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不是那種任人辱罵的烏合之眾。
他們緊握著兵器,焦急的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鼓聲卻遲遲沒有響起,喧囂的陣前,只有江東子弟兵肆無忌憚的笑罵。
第二方陣的校尉被項羽犀利的攻擊力震驚了。從秦國商鞍變法以來。秦軍打了無數的勝仗,但也不是沒有打過敗仗,只是他們的勝仗都是酣暢淋漓的,而敗仗卻從來沒有這麼慘的,萬人大陣不到半個時辰被人擊敗,這在秦軍近三十年的戰史上沒有出現過,更別說一直自詡是大秦帝國最精銳的長城軍團。長城軍團從蒙恬成立伊始,就沒有經過這樣的戰事,即使是面對來去如風的匈奴人,長城軍團也是勝多敗少,最後把匈奴人趕到了大漠之中。
可是今天,他們親眼目睹了這種從來沒有想像過的事,項羽帶領的楚軍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毫不費力的就擊破了同等兵力的秦軍,而且是全殲!
他們震驚了。
楚軍也震驚了。龍且緊跟著前鋒營的步伐殺到秦軍的陣地,卻現一直沒有看到敵人,直到他被腳下泥濘的泥土粘住了戰靴,低下頭看到滿地的殘肢斷臂和肆意橫流的鮮血,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秦軍的陣地,只是,這個秦軍陣地上已經沒有活著的秦軍。
破陣的消息傳到中軍,范增仰起臉看著萬里無雲的碧藍長天,如釋重負,久久無語。項羽的戰鬥力遠過他的想像,冉們離勝利又近了一步,不再是那麼渺茫了。
一定是武信君在天上保估我們!
短時間的激動之後,范增很快清醒過來,眼下士氣正銳,應該再接再勵,抓緊時間打擊秦軍,以連綿不斷的攻勢攻擊秦軍,力爭擊垮他們的意志。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如果讓秦軍緩過這口氣來,楚軍的弱點就會暴露。
「擊鼓,再戰!」范增舉臂高呼,勢若瘋狂。
沖天而起的戰鼓聲,再次打破了戰場上的寧靜,聽到鼓聲的項羽心領袖會,立刻帶領正意氣風的前鋒營繼續向前衝殺,直撲秦軍的第二個方陣。第二個方陣的秦軍雖然沒有接到出擊的軍令,可是敵人到了眼前,豈有不戰之理。
迎戰!
雙方再度展開了血腥的廝殺。
士氣正盛的楚軍聞鼓而進,項羽依然是當之無愧的尖鋒,但季布、季心和他拉開了五步左右的距離,靠項羽太近,他們幾乎沒有殺人的機會,讓他們覺得十分不過癮,經過第一陣他們也現了,項羽起兵時單劍百人斬的傳言不虛,在他的身後,根本不可能有夠份量的敵人留給他們來殺。
他們這樣的勇士,難道就跟著項羽後面殺死那些受了傷卻還沒死透的幕軍?
不,這樣的事情應該由那些普通的士卒來做,而不是他們這樣的勇士。
分開了一段距離的三人展示了更強悍的攻擊力,他們就像有三個鋒刃的巨劍,項羽是中間最強大的那個主刃,而季氏兄弟就是旁邊的側技,他們緊跟著項羽的步伐,同時插進了秦軍的陣勢,給秦軍造成了更大的殺傷,一旦有秦軍被裹進他們的中間,必然結果就是和被兩口絕世好劍左右夾攻一樣遍體鱗傷,直到送掉性命。
三人帶領著前鋒營推鋒而進,而後面的龍且和周殷也緊跟了上來。范增為了防止前鋒營損失過大,過早的喪失了銳氣,命令龍且和周殷一左一右的包夾了上來,就像兩塊厚實的盾牌,緊緊的護住了前鋒營的側翼,把尖銳的前突陣型變成了三角形,以項羽等人為鋒,如牆而進。
這樣的陣型既充分利用了項羽三人的強大攻擊力,又有效的保護了前鋒營的側翼,前鋒營的將士再也不用擔心側翼,一心一意的緊跟項羽等人的步伐,狂颶突進。比起單純依靠項羽等人擊破秦軍陣勢來破陣相比,整體攻擊力又增強了不止一籌。
秦軍的第二個方陣在如此強大的攻擊面前沒支撐過半個時辰,再度告破,一萬秦軍戰死沙場。
接到消息的王離站在指揮車上憑軾遠眺,看著興奮得如跳躍的火一般的楚軍陣地,他連聲冷笑。主將親自上陣擔任前鋒,連破兩陣又如何?你的將士沒有傷亡?你的體力用不完?
我倒要看你能連破幾重陣。
「傳令,第三陣阻擊,第四陣準備,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王離漠然的下達了命令,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在戰車上,閉起了眼睛,過了片玄,他又下達了一道命令:「第六陣、第七陣向前移動。」
激昂的鼓聲再起,震天的喊殺聲再次迴響在巨鹿城北的天空。巨鹿城裡的張耳,壁壘裡的田安、田都、減荼等人都聽到了外面兩軍交戰的聲音,從大帳裡跑出來觀望,如燎原怒火一般的楚軍迅猛的攻擊度讓他們大驚失色,同時又喜上眉梢。
如果楚軍能一直保持這種攻擊力度,說不定真有可能戰勝強大的秦軍,解巨鹿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