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西,其喬坐在蕭山山坡衛,看著遠外山腳下的軍營怎偎
她一個人興沖沖的跑了出來,跟在大軍後面追了一天,終於看到張良的軍營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還沒想好去見張良的借口。說什麼才能讓張良相信她?難道就說我看中你了,我要跟著你走?雖然這是真心話,可是要直接說出來也太羞人了。
而且她要真這麼說,估計張良立馬就得把她送回去。
她坐在路旁冥思苦想,卻越想越糾結,越想越沒頭緒,手裡的馬鞭將旁邊的青草抽得一片狼籍,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正在氣惱的時候,遠處煙塵大起,似乎有大股人馬正飛奔而來。根據白媚教的知識,她知道這種又直又高的煙塵是騎兵。
哪來的這麼多騎兵?共喬頓時嚇得汗毛直豎,她下意識的跳上馬,想衝到張良的大營裡去尋求保護,可是上了馬,卻又停住了,轉過頭向來路看去。這裡是共尉的地盤,來是肯定是共尉的人。
不大功夫,杜魚帶著十個女衛和一百名親衛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馬還沒停穩,他就翻身跳了下來,腿一軟,撲通摔了個大跟頭,很狼狽的撲倒在地。
「大人。」兩個親衛連忙上來扶起他。
「閃開。」杜魚掙脫了親衛,衝到被他的狼狽樣調得咯咯直笑的共喬面前,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夫人急壞了,連大人都亂了方寸。」
共喬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怒氣沖沖的杜魚,一時沒回過神來。從她到了共尉身邊開始,杜魚就是她的親衛隊率兼席苦力,一直是她欺負杜魚,從來沒有杜魚衝著她吼的,今天杜魚忽然了颶。她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杜魚好像很氣憤,也不管共喬什麼表情,辟哩啪啦的一頓說,將共夫人、共尉的擔心說給共喬聽。共喬想到娘親的模樣,鼻子一酸」嘴一癟,眼睛紅了,液然欲淚。
正說得來勁的杜魚見了,張了張嘴,將後面的話全嚥了回去,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見共喬要掉眼淚,他又低聲勸道:小姐」小姐,,將軍讓我們」來保護你。」
共喬抽泣著,抽起袖子擦著眼角,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就知道大兄疼我。」
杜魚砸了順嘴,無奈的皺著眉頭:「你不知道,將軍可急壞了。他怕路上出事,讓我們立刻趕來。好了,現在總算沒事,去找子房先生吧。」說著,一揮手,通知班玄向軍營進。共喬連忙拉住他:「唉,死魚,我,,我見到子房先生怎麼說?。
「你連這個都沒想好就跑出來了?」杜魚很詫異的說道。
共喬見杜魚今天這麼反常,接二連三的喝斥她,頓時火了,眉毛一挑,網要颶,又想起現在是求人的時候,子房先生說過,大丈夫要制怒,她雖然不是大丈夫,可是求人的時候照樣不能火,只得把衝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可是臉上的薄怒還是顯而易見。杜魚見了,驚出一身冷汗,暗自怪道,今天我這是怎麼了?
「呃杜魚連忙堆起笑容,從懷裡掏出一支一尺長的竹簡,遞到共喬手中:小姐,這是將軍大人讓我為子房先生找的藥方,還沒來得及給他,他就走了小姐可以說,這是將軍大人派你來照料他的身體,順便向他求教的。我想,子房先生一定不會拒絕。」
共喬一聽,喜開眼笑,連連點頭,樂不可支的說:「這個好,這個,好。」
杜魚具了,無聲的歎了口氣。
張良一見到共喬,大吃一驚,聽了共喬結結巴巴的話,他有些不太相信,可是他一來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二來見了藥方,也被共尉的關心所感動,到也沒說些什麼。
但是他身邊的王祥卻不以為然,他打量著那一百親衛,又看看那一千陷陣營,忽然冷笑一聲:
「你們是來的保護你家小姐,還是來監視我家先生?。
共喬一驚,被王祥威猛的氣勢逼得一窒,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班玄大怒,還沒說話,卻見杜魚上前一步,將共喬擋在身後,怒聲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將軍派我們來,是保護我家小姐和子房先生,何來監視一說?監視你家先生一萬人不夠,還需要將軍的貼身鐵衛和陷陣營?」
「保護?。王祥傲然一笑,又上前一步:「有我王祥在,還需要你們來保護我家先生?。
王祥身高足有九尺,杜魚卻只有七尺出頭,站在他面前,只抵到他的胸口,而且杜魚的身體最多只有王祥的一半壯實,站在王祥面龜就像一個弱不驚風的小小孩,可是他卻毫不退縮。僕百次竹著主祥俯視的目光,忽然放聲大笑:「你以為逞匹夫之勇,就能保護你家先生和我家小姐的安全?虧得將軍派我們來了,要不然,只怕先生的復國之望,永遠沒能機會實現了。」
王祥勃然大怒,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下子就將杜魚提了起來,圓睜雙目吼道:「你敢看不起我?」
杜魚雖然被他提起到半空中,卻並不慌亂,眼中的輕蔑反而更濃了。他直視著王祥的眼睛,一言不,直看得王祥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才淡淡的說道。
「你如果不服,帶上一百人,我帶這一百鐵衛和你對陣,你贏了,我們扭頭就走。」
「對陣就對陣,我怕你?」王祥甩手將杜魚扔了出去,杜魚在半空中一扭身子,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姿勢落地,神情輕鬆自然,高手風範頓顯。王祥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個結果,可是他顧不得想這麼多,回頭就要招呼人列陣。
而一百鐵衛不用吩咐,已經拔出劍盾,以極其迅的動作排成一個三角陣形,將杜魚圍在中間。王祥在這麼多人面前對杜魚才杜魚在他手中,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杜魚已經脫險,他們當然不會善罷干休了。
共喬一見形勢突然變成這樣,頓時愣在那裡。張良皺了皺眉頭,輕輕的叫了一聲:「退下
暴跳如雷的王祥一聽到張良這輕輕的兩個字,頓時火氣全消,網才還凌厲逼人的殺氣頓時無影無蹤。他躬身一揖,聲音溫和得像是怕嚇了張良:「喏。」
「杜大人,請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張良走到杜魚面前,拱了拱手:「將軍能派你們來,張良感激不盡。有杜大人和班大人在我周圍,我復國的信心就更強了。」
杜魚揮了揮手,一百鐵衛「嘩」的一聲讓開一條通道,動作整齊得像是一個人似的。杜魚走到張良面前,躬身一揖:「子房先生,我家將軍對先生十分仰慕,不希望看到先生有任何損傷,所以派小姐來照料先生。先生也知道的,我家將軍只有小姐一個胞妹,愛若掌上明珠,更捨不得有一點損傷,所以派我們來要保護她。來之前將軍說了,小、姐如果有失禮不當的地方,還請先生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多擔待。」
張良看了羞澀不已的共喬一眼,笑著連連搖頭:「將軍過慮了,小姐聰明可人,心靈手巧,讓她照料我,我只怕承受不起啊。杜大人,班大人,請入營吧。」
杜魚也謙和的笑著,躬身請共喬和張良並肩而行,自己隨後跟著,恭敬的神態與網才臨危不懼的模樣判若兩人。張良見了,不得暗自讚歎,共尉身邊雖然沒有多少智謀之士,但是網猛忠貞的人還真不少,這個杜魚看起來很文弱,可是誰又能想到他居然也是如此的網烈,面對王祥這種級猛士也能一步不讓,甚至主動邀戰。在片刻之間,他覺得這個杜魚和自己還真有幾分相似。
張良雖然身體不好,可是他眼力過人,才才鐵衛們一行動,他就看出來了,這一百人的戰鬥力非同小可。王祥雖猛,單獨對陣的話,他一個人也許能打二十個,可是一百人對人一百人互相廝殺,王祥縱使獨自擊斃二三十人,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他手下兩萬人有一半是共尉的人,他又如何能讓王祥與杜魚對陣,夫打出手?
「諸位大人請入營吧。」張良微笑著招呼道,轉過頭對王祥說道:「快去安排營帳
王祥開始被杜魚的不屑沖昏了頭,沒有注意這一百鐵衛的水平,後來冷靜下來了,立刻從鐵衛們的動作中掂量出了這一百人的實力。他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看著那一百鐵衛,再看看遠處紋絲不動的一千陷陣營,他先是不快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先生就是遇到千軍萬馬,也不用擔心了。」
「吁一」共尉鬆了一口氣,將竹簡遞到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共夫人面前,聲音軟軟的笑道:「娘,這下你放心了吧,阿喬沒事,一根汗毛都不少。在張先生身邊呆幾年,她以後就是一才女了。」
共夫人撫著胸口,長歎一聲:「我才不指望她成什麼菜驢菜馬呢,只要她安全就好。唉,這丫頭,總是讓我不省心,那麼多的少年英雄看不上,偏偏,偏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