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諸葛亮,沐楓晴一行6個人浩浩蕩蕩地向新野殺奔而來。剛走到新野的城門,許褚拿出大骨錘就要往上衝:「殺啊……」
「冷靜!」諸葛亮一招羽扇攔住他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相如公子,不如還是你先去探探情況也好回來定個計策再說。」
「我去。孔明先生不是號稱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的嗎?」沐楓晴道。
諸葛亮搖搖羽扇說:「那是戰役啊,調度的都是幾萬的大軍。現在我們是少數精英部隊去解救人質,當然先要收集情報的說。」
「好吧。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沐楓晴說完,一個人進城去了。
沐楓晴走到衙門跟前掏出50兩銀子遞給衙役:「這位官大哥,我這有些銀兩,讓你喝點涼水,解解渴。」
那衙役看到銀子後馬上滿臉堆笑:「哎呀,你這混小子還蠻上道的嘛。既然懂得『資助』官差,本官可以確定你不是和盜匪一夥的。」
拿了錢就馬上能辨認是不是一夥的,你也真是無恥啊,沐楓晴趁熱打鐵道:「那請問官大哥,關於面會甘寧之事?」
「沒問題,但是先說好,時間不能超過半刻,否則被人發現了,你我都會倒大楣。」衙役很仗義地說。
「我明白,那就麻煩官大哥了。」沐楓晴鞠躬。
「你先在這稍等,我去衙門打點一下。」衙役說完了站在那裡半天沒動。
咦,他不是要去打點,怎麼還不去?沐楓晴心裡犯嘀咕。
提醒帝滄溟忍不住冒出來說:「說你笨你還不信喔?打點也是要錢疏通疏通的嘛,再給他50兩銀子吧。」
「原來如此。」沐楓晴只好又掏出50兩銀子遞上去,「官大哥,我看你的那些同僚們也蠻辛苦的,這些銀兩您幫我慰勞慰勞他們吧。」
「小兄弟既然如此上道,這就好辦了。我這就去打點打點。」衙役說完進了衙門。
給了100兩,終於變成「小兄弟」了,真是……沐楓晴想起上次被陸遜撕掉的白條,心痛不已:好歹也是13兩銀子啊。現在身上的100兩銀子都用光了,身無分文變成窮光蛋一個了。
一會兒工夫,那衙役走出來對沐楓晴說:「我已經打點好了,快隨我來吧。」
沐楓晴跟了進去:「多謝多謝。」
這衙門是個露天的,迎門牆上畫著一輪紅日映著上面的「大公無私」官牌。
擦!露天的衙門啊?沒錢修房頂的嗎?沐楓晴心想。
「這可是衙門裡的正義之門啊。」插嘴帝滄溟冒出來說,「正義之門。」
「難道這正義之門是因為太廉潔了才沒錢修的?」沐楓晴問道。
「不是。因為判官收黑錢,所以本府冤案無數,百姓怨聲載道,於是判官出來說,大家都知道如果錯判冤案的話6月天會下飛雪,因此就在露天裡判,如果真是冤案的話,就能看見天降大雪。」歷史帝滄溟說。
沐楓晴吐吐舌頭:「靠老天爺來判斷是不是冤案,這不是坑爹嗎?」
「關鍵是新野地處南方,常年不下雪。」資深滄溟深入地分析。
「這算是哪門子的正義之門啊?」沐楓晴罵道,「根本就是貪官之門啊!」
解釋帝滄溟說:「這裡的判官把收到的錢拿出一部分來賄賂上頭,因此得了個『正義之門』的封號。」
「杯具的正義之門啊!」沐楓晴歎道。
「你說什麼?低聲!」衙役在牢房門前招呼沐楓晴,「剛剛給了弟兄們一些消遣娛樂的費用,這下官府都沒人在,我在這把風,你快進去牢房,記住別講太久啊!」
「我知道了。」沐楓晴走進門去,牢房裡很黑,為了防止越獄,房間裡沒有窗戶,只在牆上開了兩皮磚逢,一道木柵欄把牢房分成兩間,裡面黑乎乎的一片,見不到人,沐楓晴心想壞了,不會是被抓進來了吧。
正當沐楓晴仔細打量的時候,忽然木柵欄裡面傳來一個聲音:「你是誰?」
沐楓晴尋聲望去,原來此人就站到離他不到2米的地方,因為光線暗,此人穿的衣服又是黑咖啡色,所以沒看出來。此人頭戴高麗帽,鐵片圍住嘴,臉上只露出兩隻炯炯有神的眼和小部分臉,渾身披著一件披風,匪氣逼人,想來這人是盜賊甘寧不錯的。沐楓晴於是問道:「現下時間不多,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真如眾人所說的,聚眾為盜、濫殺無辜?」
「……哈哈哈哈。」甘寧朗聲大笑,。
「你笑什麼?拜託,別笑這麼大聲,等一下驚動他人就糟了。」沐楓晴小心地向門口張望。
「哈哈哈,你還怕驚動別人,卻甘冒這樣大的風險也要混到這裡,就只是想問甘某是否濫殺無辜?」甘寧覺得沐楓晴挺有意思。
「……對。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當你是大丈夫才這樣問你,請你務必回答。」沐楓晴被甘寧盯得底氣不足。
甘寧灑脫地說道:「……四十人。」
「什麼意思?」
「甘某於臨江一帶嘯眾成事,專挑搶劫民眾的盜匪、欺壓百姓的惡官下手,死在我刀下的人整整四十人,死於我弟兄手下的共一百五十二人。我殺的每個人我都記得,也都從未感到後悔。」甘寧說得正氣凜然。
「你……」沐楓晴聽到他把殺人說得跟砍菜切瓜一樣輕易,有些太沒人性了。
甘寧見到沐楓晴的反應,心知肚明,背過身去豪爽地後說:「做事但憑一己之正氣,甘某既然決心下手,就絕無後悔之理。」
「……我或許可以救你。」沐楓晴見他倔強只好說出了實話。
甘寧頭也不回地說:「我若出牢,必然要殺盡這衙門的狗官。如果你要甘某放過這些惡吏,還是打消這番念頭吧。」
沐楓晴有意激他:「你嘯眾為盜,殺人如麻,已然十惡不赦,如今伏法就擒,還是不知悔改嗎?」
「這世間有太多不平之事,盜匪劫民、惡吏欺人,甘某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若不是有心做一番大的事業,又怎會被此處惡吏以招降之名所騙?甘某身負不平之氣!雖死不悔!」
沐楓晴心想此人義重於生,真是一條硬漢。聽他所言,似乎是因為同意招降,反而被此地的官府出賣,因此身陷牢獄。看來此事內有蹊蹺,於是說道:「我就此告辭,希望你好好保重,若有機會,我一定救你出牢。」
「不用多心了,我無意牽累你,你走吧。」甘寧揮揮手。沐楓晴只好走出門去。
衙役見沐楓晴走出來後馬上推著他出了衙門:「怎麼這麼久,講也講夠了吧!快走快走!本官這次已經大發慈悲了,正是法理之外無非人情,算是了卻你一番心願了,別再來打擾本官啊!還有,此事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明白吧?」
「是是是,我曉得。」沐楓晴還想再問,衙役卻衝著他做了個打發乞丐的動作:「都已經讓你見過一面了,別再來煩我,快滾快滾。」
「可是那……」沐楓晴心有不甘。
「那什麼……那個大盜可是重大罪犯,過幾天就要問斬了。」
「啊?!」沐楓晴感覺事態嚴重了。
「別在這煩我!去看那邊的告示就知道了!」衙役衝著告示牌指了指。
沐楓晴走到衙門旁邊的告示牌,只見告示上寫道:江洋大盜甘興霸,惡貫滿盈,欺壓百姓,為王法所不容,近日內將於東門廣場問斬。
杯具鳥,趕緊找滄溟出來問問。沐楓晴慌了。
「什麼事啊,主人?」嚮導滄溟慢斯條理地說。
沐楓晴慌了:「別裝死,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吧!」
「我本來就是死的了呀?什麼裝死?」滑頭滄溟故意說。
「別扯了啦!我問你,要怎麼樣才能救出甘寧?」
「你還真要救那個殺人大魔王喔?」善者滄溟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
沐楓晴道:「他說他只殺盜匪惡吏,可算得是豪俠之士,只是方法偏激了點,並非真的十惡不赦啊。」
「他講講你就相信?萬一他真的是殺人大魔王怎麼辦?」分析帝滄溟說。
沐楓晴信心滿滿地說:「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的話語義正詞嚴,眼神毫無愧色,絕非是虛應謊言。」
「唉,沒想到主人還懂得觀人面相,想我滄溟當年也是一位忠義的豪俠之士,清風亮節、豪勇無雙……」自戀者滄溟開始了自己的生涯回顧。
「你扯到哪裡去了!回神、回神,快幫我想個法子吧。」沐楓晴提醒他。
「喔,待我想想……這方法是有,只是都必須付出點代價……」思考帝滄溟若有所思。
「先說來聽聽吧。」
「第一個方法當然是花錢消災羅。花個一百兩可以見面半刻,也許拿個幾千兩就可以把他買回來也不一定。」
「拜託,他是死刑犯耶,怎麼可能花錢贖回來?」沐楓晴已經身無分文了。
「信不信由你羅,反正我覺得花錢消災是有可能成功啦。」潛規則滄溟說。
「好吧,暫時先不考慮這個,還有沒有第二個辦法?」沐楓晴急切地問。
「如果不能花錢消災,剩下的方法就是劫獄羅。我看那衙門的防備相當疏鬆,如果趁機混入,也許就有成功的機會。」機靈鬼滄溟說。
「這……」沐楓晴也想到了,只是還沒下定決心。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還在猶豫什麼?人家說那甘寧三天內就要被斬首了,你自己要快點拿定主意。」觀察者滄溟看出了沐楓晴的如赤壁之戰開始以前孫權的猶豫。
「好吧,決定了,武力劫囚,救出甘寧。殺出個黎明!再有論降者,與此案同!」沐楓晴還真把自己當成孫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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