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沐楓晴其實也是個收藏控,一聽這,馬上把文王卦簽掏出來細細觀察。果然文王卦簽的末端雕著各種似龍非龍的神獸,沐楓晴看看覺得不太認識於是問陸遜:「這些卦簽上難道雕刻得是龍嗎?我只聽說過一龍生九子,連母十個樣。不過這卦簽上雕刻的模樣和龍也差得太多了吧?」
陸遜拿起一根文王卦簽來說道:「這上面雕得不是龍,是蛇。」
「蛇?」
「龍乃第一神獸,與它匹配的數字只有九。所以雕龍的東西必定是跟九有關。而文王卦簽乃是由八卦演化而來,八八六十四根,幸運數字跟八有關,而與八匹配的只有神獸八歧大蛇了。所以文王卦簽上雕的乃是八歧大蛇的六十四態。」陸遜陶醉得解釋道。
沐楓晴很想吐槽,但又一時不知從何吐起,只好說道:「這八歧大蛇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涅?」
陸遜興致勃勃地繼續講道:「當然耳熟了,八歧大蛇的血可以令戰士暴走,攻擊力、速度、防禦都能成倍的提高,是每個武者夢寐以求的極品呢。八戒大蛇……」
「八戒?」沐楓晴打斷他說,「話說剛才進城的時候你為什麼老提八戒?」
「八戒?我提八戒幹嘛?我又不認識他。」陸遜忽然像從**中醒來一樣冷靜下來。
「你說了不下四遍呢?」沐楓晴提醒他說。
陸遜眼睛空闊地望著遠方:「我完全不記得了呢。」
沐楓晴無奈,扭頭一看卻不見了許褚:「許大哥……」
「許大哥呢?」陸遜跟問道。
兩個人回頭一看,許褚正蹲在路邊一個藥架子旁玩啥呢。
沐楓晴走過去問:「許大哥,玩誰呢?」
「玩……誰?」陸遜聽了嚇了一跳,還以為許褚是在擺弄屍體。
許褚沒說話,只是手裡拿著一個鈴鼓來回搖。
沐楓晴看了無奈地笑道:「多大了,孩紙?」
「小兄弟……你……想你的孩子了吧……」許褚冒出這麼一句。
沐楓晴碉堡了:「我什麼時候有的孩子?無憑無據你可不要亂說啊!」
「哈哈哈,原來晴公子已為人父的說。」陸遜也笑了。
許褚把鈴鼓交給沐楓晴:「回家……看孩子……」
沐楓晴一把把鈴鼓拍掉了:「我沒有孩子啊,大哥!」
許褚把鈴鼓拾起來仍舊交給沐楓晴:「沒有孩子……就是孩子……拿去玩吧……」
我去,許褚這邏輯也太霸氣了。沐楓晴只好把鈴鼓收起來,這時陸遜在一旁興奮地大叫:「那邊有個算命桌!」
沐楓晴不懷好意地說道:「算命桌有什麼了不起。伯言兄你想孩子想瘋了吧?」
陸遜急急地跑過去忽然像撿到良民證一樣興奮:「閃簽啊,我找到一根文王卦簽的閃簽版!」
「什麼閃簽?」沐楓晴把那根閃簽接過來看看,發現這根文王卦簽的端部像是被鍍了有色金屬似的閃著彩色的光芒。
「要知道,普通人得到閃簽的幾率萬中無一啊!」陸遜亢奮地解釋道,「文王卦簽被製造出來的時候,旁邊有顆女媧補天時剩下的五色石,五色石知道文王卦簽也不是俗物,因此模仿著其中一支文王卦簽變做閃簽。這根閃簽就是那個五色石變化所得啊!」
沐楓晴冷靜地分析道:「文王卦簽一共六十四根,再加上一根閃簽,那麼得到閃簽的幾率不是六十五分之一嗎?何來的萬中無一啊?」
陸遜神秘地說道:「閃簽雖說是第六十五根卦簽,但普通人根本無緣以見,因為閃簽不會輕易出現。一旦閃簽現世,那麼那根隨機被它模仿的卦簽就會自動化為灰燼。所以文王卦簽永遠都不會變成六十五根!」
沐楓晴一聽普通人無緣得見,擔心自己的未來身份暴露了,於是問道:「難道你看出來我不是普通人了?」
陸遜卻說道:「你別自我感覺良好了,應該是文若公子送給你的神獸硯起了作用。」
沐楓晴這才恍然大悟:「對呀,一定是神獸硯上的五色寶石把彩簽吸引了出來!」
「酒館……喝酒……」許褚指著前面的酒館說道。
沐楓晴得了閃簽很是高興,拉著陸遜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走,我們喝酒去!」
三人來到酒樓裡,揀個齊楚閣兒裡坐下。沐楓晴坐了主位,陸遜對席,許褚下首坐了。酒保唱了喏,問道:「客官,打多少酒?」
沐楓晴說:「先打四角酒來。」
酒保一面鋪下菜蔬果品按酒,又問道:「客官,吃甚下飯?」
許褚道:「問甚麼!……但有……只顧賣來……一發算錢還你!……這廝……只顧來聒噪!」
酒保下去,隨即燙酒上來,但是下口肉食,只顧將來擺一桌子。
三個酒至數杯,正說些閒話,較量些槍法,說得入港,只聽得隔壁閣子裡有人哽哽咽咽啼哭。許褚焦躁,便把碟兒盞兒都丟在樓板上。酒保聽得,慌忙上來看時,見許褚氣憤憤地。灑保抄手道:「官人要甚東西,分付賣來。」
許褚道:「洒家要甚麼!……你也須認得洒家!……卻恁地教甚麼人……在間壁吱吱的哭……攪俺弟兄們吃酒?……洒家須不曾少了你酒錢!」
酒保道:「客官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攪官人吃酒?這個哭的不知官人們在此吃酒,自從家裡被戰爭毀掉之後,每天就只會借酒澆愁,唉,真是可憐。」
許褚道:「可是作怪!……你與我喚得他來……」
酒保去叫。不多時,那個客人走過來哭道:「戰爭讓我在長安城外的家園毀掉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嗚嗚……」
「家園沒有了,你哭哭就能把家園哭出來麼?」陸遜對那客人說。
那客人一邊哭一邊說:「不都說劉備的江山是哭出來的麼?」
陸遜碉堡了。
許褚一個大耳光扇去:「是打出來的啊……孬種!……」
那客人哭得更加傷心了。
沐楓晴酒醉正酣,見狀唱了起來:「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酒保見勢不妙,趕緊把那客人扶到另一張桌上休息去了。
三個人吃完了酒,商量去哪裡。
陸遜建議道:「如今大雁南飛,狐死首丘,我看我們應該去南方過冬。」
「大雁南飛跟狐死首丘有個屁關係啊?」沐楓晴喝得醉醺醺。
「大雁南飛了,狐狸沒有糧食吃,只好餓死啦。」陸遜也醉得不輕。
沐楓晴問道:「難道狐狸是吃大雁的幹活?」
「狐狸……食肉……大雁……肉食……」許褚說道。
陸遜聽了呵呵大笑:「哈哈哈,晴公子,你醉了果然就笨蛋了呢。連許大哥都知道狐狸吃大雁是基本常識。」
「酒保!」沐楓晴不服氣,一拍桌子把酒保叫過來。酒保一看醉漢不能惹,又躲不掉,只好硬著頭皮過來,誠惶誠恐地問道:「客官,又有什麼吩咐?」
沐楓晴抬眼問他:「你說狐狸是吃大雁的麼?」
酒保連忙順著他答道:「是是是。」
「那狐狸是怎麼抓大雁吃的呢?」沐楓晴繼續問他。
酒保心裡咯登一下,無言以對,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盯著陸遜,陸遜竟同樣問道:「對啊,狐狸是怎麼抓大雁吃的呢?」
我勒個擦!是你說狐狸吃大雁的好吧!酒保對陸遜敢怒不敢言,只好支支吾吾地說:「狐狸……偷了獵人的箭……把大雁射下來吃。」
「胡說!」沐楓晴掏出諸葛弩放在桌子上,「狐狸怎麼會射箭呢?」
酒保嚇得不敢說話了。老闆趕緊走過來打圓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不用害怕,我只是問問狐狸是怎麼會射箭的呢?」沐楓晴問道,「老闆你說來聽聽?」
老闆只好說:「狐狸當然不會射箭啊,狐狸是畜生,沒理由會射箭啊。」
「看吧,狐狸不會射箭,伯言兄你笨蛋啦。」沐楓晴得意地對陸遜說。
陸遜連忙擺擺手道:「我沒說狐狸會射箭啊。」
「那狐狸是怎麼抓住大雁吃的啊?」沐楓晴問他。
陸遜於是說:「晴公子可知道煮熟的鴨子飛了的典故?」
「聽說過。」沐楓晴答。
「這煮熟的鴨子其實就是大雁。不然你想啊,普通的鴨子怎麼會飛呢?」陸遜點點頭解釋道,「一定是狐狸把大雁放到鍋裡煮,以為煮熟了所以揭開鍋蓋察看,沒想到鍋還沒開,大雁就飛走了。」
沐楓晴沒頭沒腦地問道:「狐狸難道不知道水開沒開嗎?」
「狐狸要是知道水開,不就變成人了嗎?」陸遜喜道。
「對呀!」沐楓晴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掌上,「狐狸學人燒水,豈不是笨蛋三級嗎!」
老闆和酒保躲到一邊兒偷笑。
「狐狸吃大雁……去……南方……」許褚說道。
「走,去南方。」沐楓晴站起身來,「老闆,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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