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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劍西去梵蒂岡 第287章 推遲了二十年的戰鬥 文 / 洛水河圖

    第287章推遲了二十年的戰鬥

    落日的餘暉,照在羅馬聖彼得廣場之上,數以千計象徵著純潔與安寧的和平鴿被放飛,遮蓋住了整片彩霞瀰漫的天空。遼闊的聖彼得廣場之上,除了站在崗位上巡邏的衛兵,再無一人。

    梵蒂岡教廷位於梵蒂岡城國之中,是世界上最小,也是世界上人口最為稀少的國家。梵蒂岡是意大利首都羅馬城之中的國中之國,同時更是舉世矚目的神聖宗教教義之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梵蒂岡國的整個權力機構也都是有教廷的甚至人員組成,最高首領,無疑便是站在整個世界精神領域最高端的信仰——教皇!更被世人稱之為神的使徒,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與神溝通,惠澤世人的神之忠樸!

    梵蒂岡國由聖彼得廣場、聖彼得大教堂、梵蒂岡宮和梵蒂岡博物館等組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主教國家。整個梵蒂岡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只是羅馬西北的一角,但是它的地位卻是令整個世界的師徒都為之瘋狂的聖地。

    在聖彼得大教堂的臨邊,還有著一個西斯廷禮拜教堂,是十五世紀的教皇西斯是依照《列王紀》第六章中所描述的索羅門王神殿建造而成。教堂長四十餘米,寬十三米半,高近二十一米,是羅馬教皇的私用經堂,也是教皇的選出儀式的舉行之處。

    此刻的聖彼得廣場之上,兩個人相距十餘米束手而立,一個年輕氣壯,氣勢卻堪比游龍,健碩的身材,剛毅的面孔,無不給人一股勁爆的感覺。另一面是一個古稀已過的老人,蒼白的頭髮,消瘦而佝僂的身軀,讓人感覺這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似乎一陣風便是能夠將其吹倒在地。廣場之上的和平鴿來回的飛起飛落,像是在跟兩個雕塑般的男人宣告著最後的戰鬥一般。

    「你真的一心求死?」

    蒼顏老者微瞇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名剛毅男子,尖聲尖氣的說道,帶著一股陰冷的味道。渾身上下都是充滿著陰邪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剛毅的中年男子輕輕的揩去嘴角的意思鮮血,逐漸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就連原本的緊張神色,也開始緩緩的舒展開來,那張陰沉了二十年的臉,也破天荒的不再顯得陰霾無比。積蓄了二十年的憂鬱,似乎也同樣在此刻隨之煙消雲散。

    「老傢伙,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我也終於可以解脫了。還記得我們當年的約定嗎?今日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你認為我們還有轉圜的餘地嗎?若是有,就不必等這二十年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讓我為了孩子而再多活二十年,早在那一天我們就已經同歸於盡了。我不恨天不恨地,但是我每一天都在受著自己的譴責,因為我不能親手手刃你為亡妻報仇。將臣,是我的妻子讓你多活了二十年,我這條命生死已再無半點意義,今天,二十年來苦心孤詣,今朝一動,以我怒血染青天!」

    剛毅男子,便是帝凌天。此刻的帝凌天怒髮衝冠,手握雙拳,渾身上下都是散發著一股子暴戾而悲傷的殺氣!

    「教皇閣下,我們真的不用出手嗎?」

    一個面色冷峻的赤髮青年,淡淡的說道。正是太陽王萊茵休斯。此刻的他早已經今非昔比,太陽之子早已經無法形容他的霸道跟威武的氣勢,一身凌偉的王者氣息,無不揭示著一代年輕霸者的風采。可想而知在這段時間之中,他經歷了多少的艱苦磨難與歷練,才能有這今天的成績。其中的艱辛自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至少現在絕對不是你們出手的時候。將臣與帝凌天一戰,不僅是關乎到二十年前的恩仇之戰,更是將臣的榮譽之戰。戰勝了歐洲第一家主帝凌天,也就代表著戰勝了整個歐洲的所有勢力。就連西方守護者家族族長奧林斯特也包括在內,都不是帝凌天的對手。由此可想而知,這一戰,絲毫不會亞於幾日前葉河圖與西方各大勢力的對碰。你們就算是插手,也未必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或許還會相形見絀。不到生死關頭,切不可輕舉妄動。」

    教皇輕聲說道。但是目光卻是一直緊緊地盯著聖彼得廣場之上那兩道縱橫交錯勉強能夠看清的身影。沉默了片刻,吩咐道。

    「黑暗,你去西斯教堂深處,用這把鑰匙打開打開『墮落地獄』。」

    教皇右手之下的銀髮青年與萊茵休斯不僅同時臉色劇變。

    「教皇閣下,難道真的要的做最後的抉擇了嗎?況且,僅僅一個葉河圖,莫非真敢隻身獨入我梵蒂岡教廷不成?」

    銀髮青年低聲說道。雄渾而醇厚的氣勢內斂於懷,可想而知,消失的黑暗左手也是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絕對能夠與太陽王萊茵休斯一戰。這兩個天生的冤家對頭,誰都沒有被葉河圖曾經的實力所擊垮,反而愈戰愈勇,奮起上進。

    「區區一個葉河圖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難道他真的以為我梵蒂岡教廷是菜市場隨進隨出不成?只要他來,我就要他有來無回。摩訶之仇,黃金大祭祀佛羅漢德與沙特利之仇,神聖武士團之仇,異端裁判所之仇,還有末日圖騰的末世預言。我教廷勢必與整個葉家不共戴天!開啟『墮落地獄』就是為了防止哪怕是修羅一併跟來,也要讓他們徹底的斷絕了走出羅馬的希望。」

    教皇的臉色無喜無悲,但是每句話卻都給人一種大氣恢弘的感覺,讓人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像是神在宣判著他不忠的信徒要入十八層地獄一般果斷冰冷。

    「修羅不是已經回國了嗎?」

    太陽王萊茵休斯皺眉道。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放人之心不可有啊;防患於未然,終歸是好的。」

    教皇淡淡的笑道。

    「若無修羅降世,自然最好,葉河圖必將插翅難飛。」

    此刻,碩大無比的聖彼得廣場之上,兩道移動速度極為迅捷的身影,縱橫交錯,哪怕是教皇與萊茵休斯等人都是看不清具體的招式套路。這就是高手,真正的頂尖高手所具備的實力。不動則如冥王隕落般死寂無聲,動則如雷霆降世般如風似雨。

    在整個聖彼得廣場之上,空空如也,就是為了兩個人的戰鬥,才清空了所有人。綠色的草坪,平坦堅硬的石板道,水花四濺的噴泉,兩個人的身影無處不在。

    帝凌天氣勢雄渾,剛猛的打法,就連將臣也不得不退三捨,伺機而動。每一拳每一掌似乎都帶著一股劈山烈士的霸氣,最重要的還是帝凌天的戰鬥方式,毫無一絲的保留,去勢猛,收勢更猛,沒有絲毫的顧忌,一出手,便殺意凌天,完全沒有辦的餘地可言。拚命三郎的勢頭,頗為勁猛。

    一拳擊出,鋼臂洪流,橫掃向將臣,拳腳虎虎生風。一時間剛才氣勢足足的將臣也被壓得盡落下風,帝凌天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悍不畏死的打法,更是任何人都不得不加倍小心才能夠勉強應付一二的。自古便有人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話糙理不糙,帝凌天絕對是捨身而戰,他此刻的心中除了怨恨,除了報仇,除了一心求死之外,再無其他。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需要的可不光是一股子蠻勁。

    將臣枯瘦的手掌如同陰風利爪,殺意凜然,帶著一股股邪風,不斷地出現在帝凌天的身前,每一次爪風變換,都不得不令帝凌天的眼神凝重增加一份。他是在緩緩的積蓄著力量嗎?他是要使用自己的身體裡那股強橫的力量了嗎?自己雖然知道,但卻從來沒有試過。今天,就能夠悍然一戰了嗎?

    帝凌天肆意的狂笑著,眼中有著一股淡淡的憔悴,但是同時也著一絲欣慰,沉迷於武道數十年,最後卻因為愛妻而沉落墮落,今天,終於讓他從二十年多年來唯一的一次戰鬥中找回了一絲當年的久違已久的熱血沸騰之感。

    「將臣,今日,看我最後一戰能否突破,敗則身死消隕,成則絕殺與你。放心,就算是殺了你,黃泉路上,我也會在於你一戰。就算是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將臣目光凜然,不得不心神俱寧,準備施展出自己的絕密力量。否則在這樣下去等到自己盡落下風的時候,彼時恐怕都是為時已晚。現在的帝凌天似乎已經到了氣勢巔峰的臨界點,若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將它徹底塌落下去,恐怕真的會讓他在這最後一刻再做前進也說不定。

    這一刻,將臣的目光緩緩變得嗜血冰冷,就連那張蒼老而佈滿褶皺的面皮之上,都是開始變得有些猩紅之色,渾身都瀰漫著一股令人目眩的嗜血殺機。

    冷冷的望著將臣身上發生的微妙變化,帝凌天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快步欺身而上,他就算再傻也知道將臣此刻處於一種極為重要的狀態之中,若不沉思攻擊,恐怕之後再無機會。伸手入電,帝凌天的身影瞬間便至,一拳暴擊向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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