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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劍西去梵蒂岡 第255章 激戰皇甫玲仁 文 / 洛水河圖

    第255章激戰皇甫玲仁

    一連串恐怖的殺招,自皇甫玲仁的手中爆出,迅猛的速度,將葉河圖逼得一退再退。儘管如此,葉河圖還是保持著最好的狀態,打壓不代表著就會失敗;而是在困境之中尋找一個點的突破口。

    葉河圖的目光,從皇甫玲仁出招到現在,一直便是處於一種高度集中的狀態,每一次的出手,儘管都是速度極快,但是卻有六七分都是在葉河圖的預料之中。但是,葉河圖沒想到的是皇甫玲仁的身體強度居然絲毫不遜色於年輕人,這樣一來,徒手憾鬥,就連他特不得不退避三舍。

    神榜前三,一直都是一個神話,一個不曾被超越的神話!該隱與神話的實力,已經讓葉河圖明白了一些,從神榜第三以後,跟他們差的,不僅僅是一個層次;就算不是天壤之別,也是一段不小的距離。從當時摩訶對戰神話,僅僅十數招便是令對方聞風喪膽而逃;而且滿臉的驚恐。僅僅三名之差,卻有如此的差距。

    這也是葉河圖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地方,他可不會把皇甫玲仁當成是摩訶一個級別的對手,他完全相信,那樣的話自己可能會死的很慘。

    臉上的汗水,不斷地唰唰下流著,葉河圖與皇甫玲仁兩人赤手空拳的互搏著,誰也沒有動用武器,但是就是這種高強度的互博,才讓葉河圖變得瘋狂起來,皇甫玲仁是他至今為止遇到的空手搏鬥最為強勁的對手了。完全不跟年齡相符合的高強度身體,哪怕是葉河圖也大呼吃不消。

    皇甫玲仁出手之後,剩餘的就個執法使與皇甫燕雲也推到了一旁,並沒有再出手。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去幫忙的話只會給家主添亂。

    「呼呼——」

    葉河圖一記飛腳甩出,從皇甫玲仁的頭頂掠過,後者彎腰屈膝,一個側身的肘擊,如同金剛鑽一般擊向葉河圖的膝蓋。葉河圖眼神一凜,這一下如果打中的話,勢必會讓自己的腿造成瞬間的麻痺,到時候,行動起來可就不方便了,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高手來說,那麼,接下來也就預示著自己戰鬥的結束。

    葉河圖目光一擰,單手怕地,旋即翻身而起,凌空而上,在半空之中旋轉了一周,如同白鶴般振翅而下,單腿獨立,力壓千鈞向皇甫玲仁的頭頂。

    皇甫玲仁猛然間抬頭,雙拳頂起,打在了葉河圖的腳心之上,葉河圖翻身躍下,單膝跪地而立,這一擊,讓他的腳底板有些酥麻,微微扯了扯嘴角。目光陰冷的盯著皇甫玲仁。這一次,看來自己算是遇到了搏擊的對手了。

    稍息片刻,皇甫玲仁便是再度欺身,龍行虎步,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磅礡氣勢,這一招,他要絕殺葉河圖!雙手彈開,十指留四,無名指與十指相並,劍指葉河圖!這算是他的獨門殺招——劍指!雙指飛動,碎沙裂石,一指弱,二指強,在剛猛的劍指殺招面前,就是少林的一陽指也會黯然失色。

    三步!兩步!一步!

    在皇甫玲仁欺身的那一霎那,葉河圖也是積蓄了良久,準備伺機而動。身體在皇甫玲仁雙指滑動的瞬間,再次彈開。攀到了一輛巨大的貨車之上。借助著登頂的反彈之力,葉河圖在半空之中旋轉而起,如同螺旋般飛快的向前湧動著。一掌怕出,迎上了皇甫玲仁的劍指。

    悄無聲息的劃過,葉河圖旋轉過後在半空之中拳腳齊上,絲毫不顧章法,奇招百出,但是,任憑葉河圖的招式如何狠辣與刁鑽,都是被皇甫玲仁的劍指悠然盪開。面對著那一雙如風似箭的剛指,葉河圖大為頭痛。看來,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有些本事。

    連續數十掌拍出,都在頃刻間被人家化的煙消雲散,也難怪葉河圖會如此的氣憤。皇甫玲仁使出的劍指似乎毫無弱點,該強的時候,堪比金剛;該弱的時候,能收能縮,甚至完全容納了太極剛柔並進的優點,使人產生一種無力感。

    不過,在打鬥之時,葉河圖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皇甫玲仁很可能是舊傷未癒,他的喘息聲明顯有些不規律,完全不能做到一般的習武之人那樣輕鬆最簡單的吐納。而且時不時的出現一絲凝滯,雖然很微小,也未必會成為自己的突破點,但是,這一發現,無疑讓葉河圖明白,這個老傢伙似乎也是強弩之末,在發揮著最後的餘光。

    這一戰,葉河圖從一開始便是盡處下風,但是卻沒有讓自己受傷,太多的時候,他仍舊是在學習。學習著皇甫玲仁的戰鬥方式,知己知彼,所以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這些。這也是他盡處下風的原因之一。畢竟大多的時間都放在了防禦之上。

    「嘶——」

    一指彈出,葉河圖的衣衫被皇甫玲仁從背部割破,身上也是出現了一絲不淺不深的細長傷痕。沒想到皇甫玲仁的劍指居然是如此厲害,看來自己也應該早點學到手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都是華夏老祖宗傳下來的好東西。

    「老烏龜,看來,我要陪你好好玩玩了。跟我玩剛柔並進,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至剛,什麼是至柔!」

    氣沉丹田;這並不是一種荒謬的說法,而是太極腹式呼吸吐納才能完成的一種定身,定神之法。葉河圖沉肩而立,雙手各成一招,互不相隨,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但是,皇甫玲仁卻是絲毫不敢小覷,能夠將兩種完全不同的招式同時施展而出,要看的,可不僅僅是只需要瞭解便能夠做到。這樣一來,一心二用不說,而且稍有錯亂,那麼很可能敵人沒有傷到,倒是先自亂了陣腳。輕則搞得自己氣虛翻湧,重的,恐怕在對戰中一時失利,很可能便是要命喪黃泉的。

    而且,海游一式他極為熟悉的招式,似實似虛的無極拳。這是老古董神話的招式,傳聞他跟神話有著密切的關係,看來所言非虛。

    葉河圖此刻一手生兩儀,但卻不單單是太極,左太極,右無極;兩手虛幻,皆不知其孰強孰弱,孰柔孰剛,讓人產生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但是,代價,卻不是一般人能夠付出的。

    葉河圖眼中的暴戾緩緩的平復了下來,打太極,練無極,最忌諱的就是心有雜念,浮躁無比。此刻的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眼神之中淡若無物。只是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皇甫玲仁不肯放鬆。

    「一式太極,一式無極,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葉河圖。希望你不會是作繭自縛吧。」

    皇甫玲仁冷哼一聲,飛身上前,劍指湧動。葉河圖沉肩而立,八風不動,靜靜的觀察著皇甫玲仁的一舉一動,彷彿都在他的眼中緩緩的回放著一樣。不敢有片刻的分心,葉河圖靜靜的等待著皇甫玲仁。

    太極講究的是以靜制動,在對手還沒有出動之前,葉河圖保持著最安靜的狀態,但是只要皇甫玲仁一動,便會爆出雷霆般的攻擊。這一點,葉河圖與皇甫玲仁都深信不疑!一個在動,一個在等!

    陡然間,皇甫玲仁的速度驟然加快,在其身後,甚至留下了一道道殘影。葉河圖眼神一變,緊盯著眼前如同風一般襲來的皇甫玲仁,雙手緩緩的移動著,絲毫不被其影響。

    皇甫玲仁的速度極快,在於葉河圖交手的那一剎那,屈指彈出,雙指如同利劍一般橫掃。葉河圖穩守腳下馬步,方寸不亂。一邊以太極推手將皇甫玲仁的攻擊緩緩的化解,將對方的身體步驟打亂。但是皇甫玲仁又豈是任人宰割之輩?儘管太極推手對他造成了一些不小的麻煩,但是還遠遠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

    即便如此,葉河圖還是看得出來,皇甫玲仁的氣息已經被自己打亂,這絕對稱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兆頭。再者而言,葉河圖的目標也並未在此。太極拳以陰陽抱守,化繁為簡為宗旨,最主要的還是攻擊招式不是太過凌厲,遠沒有無極拳的迅猛快捷,靈活多變,這也是兩者之間的差異,相反而言,無極拳也沒有太極的老到守成。所以,葉河圖如此取長補短,才是集中了兩者的精髓。

    左手太極擾亂皇甫玲仁與方寸之間,右手無極幻化快慢極限,堪稱完美!

    皇甫玲仁心頭也是極為震撼,沒想到葉河圖真的能夠一心二用,而且將兩種拳法演繹得淋漓盡致。這一點,哪怕是他也絕對不敢說能夠做到,沒想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小輩,居然有著這等本事。這一刻,皇甫玲仁才算是將葉河圖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之上。這一戰,不屈!

    一式太極推手,雖然沒能將皇甫玲仁推出去,不過也令他後退兩步。葉河圖在第一時間,右手一掌拍出,目標皇甫凌雲的左肩下肋骨。快若刀鋒,適時,皇甫玲仁的劍指橫檔,但是依舊被葉河圖閃電般的快掌打了回去,最後一掌終究沒有打在皇甫玲仁的下肋處,被他雙指擋開。葉河圖心中冷笑,這一掌,恐怕不好受吧?

    皇甫玲仁眉頭一皺,剛才的一瞬間,他的雙指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疼痛,因為葉河圖剛才的一掌實在是太快了,而且距離也太近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避。

    下一刻,沒等他反應過來,剛欲退離葉河圖的身邊,後者已經再度粘了上來。這就是太極的優點,退可推,進可粘,戰可隨心而動。

    葉河圖的速度並不快,但是卻能夠穩穩的抓住皇甫玲仁,讓他走不出自己的所在的這個小範圍的戰圈。葉河圖再不等人,雙手齊上,幻化無極,忽快忽慢,跟人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但是每一拳,每一掌,都充滿了剛猛凌厲的勁氣,讓皇甫玲仁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速度之上,兩人的差距並不是太大,但是,葉河圖的無極拳最大的特點就是虛幻和真實,唯獨這一點讓人防不勝防,這也是當初在面對爺爺葉青松使出無極拳的時候,他居然毫無反抗之力,就是那種存在於真實跟虛幻之間的動態,讓人捉摸不透。

    終於,葉河圖清楚的看見皇甫玲仁的身上開始冒著虛汗,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舊病復發,二是體力不支!這樣,就不行了嗎?老傢伙!葉河圖心中冷笑,再一次加大了出拳的速度與強度。每一拳擊出,都帶著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花俏,任誰被這一拳打上,都足以在醫院裡躺上半個月了。

    葉河圖的快與虛實的結合,讓皇甫凌雲開始處於被動的狀態。看著對方陰沉的臉色,葉河圖的心中,更是不肯有這片刻的放鬆,拳拳暴擊,打出了真正的火氣。終於,皇甫玲仁的一隻手臂驟然提起,竟然絲毫不顧葉河圖打在自己腋下的一拳,手肘橫擊,出其不意的打向了葉河圖的頭部。

    葉河圖身體半蹲。單腳支地,在那一拳打在皇甫玲仁的腋下之後,一記踢腿偷襲,踢在了他的膝蓋之上。後者翻飛出去十餘才穩住身形,但是卻在一瞬間再度站了起來。很明顯,他手臂之上的肩胛骨碎裂,整條手,陷入了半麻木的狀態。葉河圖心中歎息,若是剛才自己手中有劍的話,那麼,或許他的整條手臂,就已經與他的身體分離了。

    「父親,您沒事吧?」

    皇甫孤雲與皇甫燕雲格子上前一步,臉色沉寂的問道。

    大手一揮,忍著疼痛,皇甫玲仁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唰唰的落下,隨身一動,一柄別在腰間的軟劍被他抽了出來。唰唰的聲響,如同毒蛇吐信!

    「好小子。不愧是葉家男兒。倒是沒丟了你父親的臉。他身上唯一的一道劍痕,就是我手中的這柄『蛇信』所賜。」

    皇甫凌雲陰沉著臉,緩緩的向葉河圖走出。

    「既然如此,你,還有這柄劍;今天過後,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葉河圖單手一震,湛盧劍悄無聲息的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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