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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血染東京 第103章 草錐之神 文 / 洛水河圖

    第103章草錐之神

    夜色瀰漫的東京,這一刻,卻注定被載入日本武道的史冊,縱使是屈辱的歷史,也不會埋沒。

    輕輕地推開了死不瞑目的炎龍,葉河圖用手指輕輕地擦拭著湛盧的劍身,除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道,沒有一絲鮮血的侵染。葉河圖滿意地微笑著。

    炎龍,至死都沒有發現葉河圖的出手動作。

    偷襲者,恆被偷襲之!

    葉河圖輕蔑道:

    「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要偷襲我,你還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超越我兩成以上的實力。」

    確實,葉河圖雖然在戰鬥中沒有過多的顧及後方。但是,他的心,卻一直都在關注著準備偷襲自己的人。一個人的後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出去的,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旦交出了自己的後背,就等於交出了自己的殺手鑭,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腹背受敵,並不好受。葉河圖沒有嘗試過,也完全沒有興趣去嘗試。

    炎龍在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還在盤算著怎麼偷襲葉河圖,但是最後,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將自己的小命也就此陪了上去。

    他在尋找著葉河圖的破綻,尋找著對葉河圖的雷霆一擊。然而後者,又何嘗不是呢?怪只能怪炎龍比葉河圖還要沉不住氣,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定力之上,還沒有葉河圖這個年輕人來得要高。

    他們兩個人,隱隱的,比的就是看誰的耐力要強,但是到頭來,炎龍終究還是略輸一籌,就連偷襲,也被葉河圖捷足先登了。可以說在他準備的那一刻,葉河圖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動作,缺少的,就是爆發!似同洪水激流般的爆發!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武藏玄村捂著腹部依舊在流血的傷口,一臉驚懼之色的看著葉河圖,望月守雲的傷,被割在手臂上,相對來說,要比武藏玄村好得多。相比而言,葉隱清雪的傷,算是最輕的了,但是最令他難以容忍的是,葉河圖,居然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部之上,而且還在一瞬間化掌為爪,狠狠的抓了一把,到現在,她的胸部還有些隱隱作痛。看向葉河圖的眼中,更是幾乎噴火。一向守身如玉,甚至從小到大就連手都沒有碰過一隻公螞蟻的她,面對葉河圖的如此『凌辱』,又怎麼能不羞憤交加呢?手握著雪魄狼牙,狠狠地咬著牙,發出『咯咯』的聲響,但是,葉隱清雪依舊沒有犯傻般的衝上前去,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她還是知道的。

    武藏玄村雖然極為的氣憤,但是,看了眼已經倒在地上炎龍,武藏玄村苦笑著搖了搖頭,語氣頗為的暗淡。

    「沒想到。就算是我們幾個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真的很強。中國若是在多上一兩個你這樣的年輕人,我們日本的武道,又將何存吶?」

    葉河圖瞇著眼,看著武藏玄村。

    「中國,我葉河圖是獨一無二的!哪怕在世界上,也依舊是如此。」

    「夠狂!夠傲!呵呵,不過,你確實有著足以傲視年輕一輩,甚至傲視群雄的資本!」

    望月守雲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反倒看得淡了,葉河圖要殺他們,現在來說,就算不是易如反掌,也絕對不會浪費多大的力氣。以為的垂死掙扎,還不如笑著去面對呢?

    「你說,為什麼日本就不能出現一個你這樣的武道天才呢?你若生在日本,十年後,至少可保五十年之內日本能夠屹立在世界武道的行列之中而不倒。」

    武藏玄村一副極為惋惜的樣子,可歎生不逢時,可歎日本人才凋零啊。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葉河圖認真地說道。

    望月守雲等人的臉色為之一變,旋即,他還是笑道:

    「呵呵,還真是有你的,葉河圖,今天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們也算是不枉此生,敗的心服口服。」

    「其實,是你們日本人太過奢華了,從來沒有那種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危機感。就像是青蛙在溫水中可以加熱水而煮熟它,但是若是一瞬間將其放在熱水中,那麼他一瞬間就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力,拚死跳出開水裡。簡單的道理,往往是最讓人清淺易懂的,可有時候,卻有太多的人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葉河圖滿含著不屑的說道。

    對於葉河圖的話,武藏玄村與望月守雲,甚至葉隱清雪與和歌若水,都有些深思起來。

    「好一個只緣身在此山中啊,就憑這句話,中國小子,我便放你一馬。」

    「故弄玄虛,要出來,便出來,在這種那個地方,也不會有著八抬大轎去請你。」

    葉河圖冷笑道。

    「果然夠狂,夠猛。華夏有你,勝過修羅在世五十載啊。」

    一位粗布麻衣,鬚髮皆白的老頭,緩緩的出現在圍牆之上,就連葉河圖,也沒有感應出絲毫的氣息波動。這個人,是個高手。

    武藏玄村等四人都是為之一驚,難道,又來高手了?不過隨即便是放下心來,因為他們感覺到這個老人,是日本人。

    「風花雪月,盡頹廢,千古公子王侯。一盞清茶,怎敵得,金樽紅衣美酒?望月樓台,青衿翠袖,舉杯任風流。玉帶錦繡,空留些許哀愁!

    柳生醉戀紅樓,看曉風殘月,冷落清秋,雨落折柳,為紅顏,欲與無求:回首今朝,恨留人空瘦,奈何忘憂?天下如此,試問誰人知否?

    日本的劣根性,難道還需要我去一一列舉嘛?」

    「呵呵,真是一首好詞啊,比喻的恰到好處。日本,的確有著太多的弊病需要不斷的改進,風花雪月,盡頹廢,千古公子王侯,可謂是道盡了金子塔頂端的家族子弟的成長史。風花雪月,害人害己啊。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面,我真的很欣賞你。」

    老人笑吟吟的笑道。

    葉河圖微微抬起了頭,目光輕瞥,問道:

    「老傢伙,你不是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吧?慈悲?憐憫?還是吃跑了撐的出來裝逼?」

    葉河圖的話,絲毫不客氣,將老人裝出一副仙風道骨,得到高人的形象毀之殆盡。

    老人的臉色極為的難看,白色的鬍鬚,甚至都在跟隨著面部表情微微抽搐著。目光冷冷的盯著葉河圖。

    「紈褲小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管你是誰?反正跟老子沒一毛錢的關係。今天,你若是想要阻攔的話,我連你一同祭天。」

    葉河圖冷笑著,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還算是貨真價實的得到高人,他的心裡可是沒有半分的尊敬,老不死的,葉河圖一看就知道是來充大半蒜的對於這樣的老古董,他完全是選擇無視加鄙視!

    「口出狂言,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二十多年前我錯過了那場修羅煉獄,導致日本武道沉淪二十餘年,今天,我就要討回這個公道。還真當我日本是你們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嘛?」

    「那又怎麼樣?我葉河圖要做的事,還沒人能攔得住。」

    「世人都知道華夏三十年前的修羅,煉獄人間,卻不知道,日本霸氣大神的守護大神——千年草錐。」

    武藏玄村與望月守雲幾乎同時驚呼一聲,道:

    「草錐之神?難道您就是被稱作日本消失了近三十年的傳奇——草錐之神?!」

    被人認出來,老人似乎很是受用,微微點點頭,目光依舊定著葉河圖。

    「草錐之神麼?呵呵。很可惜,沒聽說過。」

    葉河圖聳聳肩,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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