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已經恢復了神智,仰天長嘯一聲,對於自己父親的死去,龍皇也只能夠歎息一聲,畢竟這都是父親自己的意願,自己是不能夠左右的。
「龍皇大人,節哀順變。」紫雲乾笑著,來到龍皇的面前,躬身說道。
「哼。」龍皇冷哼一聲,心中歎息,雖然自己的父親是心甘情願的被紫雲吸走了全身的能量而死去的,但是,心中總還是有些氣惱的,但是,紫雲畢竟是命運之子,畢竟是天命所選的人物,而且,龍皇心中疑惑,人皇,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歎了一口氣,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上一個人皇,也就要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只好對著紫雲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你要去一個地方,去找刀皇。」
「刀皇?」紫雲納悶天下間怎麼這麼多的皇,不過看來,人皇還是最強大的。
「刀皇,你去認他為師父就可以了,他會將他的本事交給你的。」龍皇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這就去,不過,刀皇大人現在在什麼地方?」紫雲疑惑道。
「蠻夷之地。」龍皇說道。
蠻夷之地,乃是在大陸的中南部,那裡十萬大山聳立,可以說是不毛之力。
紫雲將骨龍,黑龍們都收到了萬寶塔之中,然後告別了龍皇,向著蠻夷之地飛去,幾日的飛行讓紫雲心情有些煩悶。
一直來到了蠻夷之地的邊緣。
俯視大地,一座座山川在自己腳下流過,一朵朵雲彩在自己身邊飛過,神清氣爽的感覺油然而生,幾日的寂寞竟然慢慢的消失了。
越向南走,紫雲在空中俯視大地,出乎紫雲意料的是,下面的景色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變得荒涼,反而越來越植被茂盛,生機勃勃,讓人一看便感覺神清氣爽,不過遠觀其人文景觀,就不像是大唐帝國那樣的繁華了。
一座座的木頭房子零散的點綴在山間,極其的飄逸。
轉眼間,紫雲每天夜晚趨著翼龍下落到地面,吃些東西,然後白天趕路,十幾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森林更加的繁茂,山巒更加的高聳,景色更加的迷人。
算了算時間,也就是還有一日的時間就能夠到達南夷滄江了,紫雲突然間感覺到自己應該下去,走著去,也能夠打聽到一些消息。
想到這裡,紫雲便將落到了大地上,想要找幾個人問問路。
桑蘭感覺自己這一陣子的運氣真的很差,自己的家園因為降水太多,發生了大澇,讓整個族人的地都淹沒了,整個一年都顆粒無收,身為族長的女兒,這時候只能夠為了自己的族人而犧牲自己。
這是桑蘭的責任,誰讓她是族長的女兒呢?
犧牲自己的後果就是,自己將要嫁給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因為那個人是另一個家族的少族長,而那個家族的地一點也沒有受到雨水的侵害,今年是一個大豐收。
桑蘭坐在轎子上,每天都會在想,為什麼自己的家族的地會受到水澇的侵蝕呢?這真的是運氣太差了。
而且更讓桑蘭氣憤的是,為什麼自己以前就沒有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子呢?那樣的話自己就能夠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不至於像現在一樣要嫁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而且聽說烈熊少族族長是一個脾氣很爆裂的人,自己嫁給他以後自己會不會受苦?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麼完了吧。
想來想去,桑蘭總結出來一個結論,自己的運氣真的太差了,而且是很差。
吹拉彈唱的聲音,讓桑蘭感覺一陣心煩意亂,探出頭來大聲的喊道「你們能不能不要吹了,不嫌煩嗎?」
火鳳族的族人都一臉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大小姐,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吹拉彈唱了。
「怎麼回事?怎麼不拉了,繼續。」就在這時,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
火鳳族的那些樂手聽到這聲威嚴的聲音,趕緊又開始了吹拉彈唱,而且比剛才的聲音更大。
「叔叔,前面的山上強盜很多,你難道就不怕聲音將強盜招惹出來嗎?」桑蘭聽到拿刀威嚴的聲音,眉頭不由的皺了皺,聲音冰冷的說道。
那人並沒有在說話,哼了一聲,騎馬走到了最前面去了。
本來是叔叔侄女,可是兩人的聲音任誰也不會感覺到兩人會有多深的感情,甚至於不知道兩人關係的人還會以為兩人就是仇人。
桑蘭冷冷的瞥了自己的叔叔一眼,哼了一聲,將轎子的簾子拉上,氣哄哄的又坐了回去。
「該死的,要不是你的提議,我怎麼會被要求去嫁給那個自己都沒有見過的人?而且人們都知道烈熊族的少族長有多麼的脾氣不好,多麼的暴躁,為什麼自己的叔叔還會提議要自己嫁給他?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的地裡沒有糧食收穫嗎?」桑蘭心中憤怒的想到「不就是想要得到族長的位置嗎?那是你和我父親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我做犧牲品?」
桑蘭想著想著不由得眼淚就下來了,感覺自己真是太可憐了,世界上沒有比自己更可憐的人了。
哎,自己為什麼這麼可憐呢?桑蘭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眉頭緊鎖起來,就像是一個丈夫遠去的怨婦。
「轟隆。」
一聲暴響聲打破了喧囂的鑼鼓聲,也打斷了桑蘭的哀愁。
而後人聲鼎沸,驚慌失措,哭喊的聲音此起彼伏。
「強盜啊,我們碰上了強盜了,大家快逃啊。」
「他們騎著龍焱馬追來了,我們快跑啊。」
「啊,我不想死啊。」
「混蛋,你們都回來,大家要反抗。」
桑蘭感覺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差極了,剛說了句小心有強盜,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遇上了強盜,而且還是騎著龍焱馬的強盜,要知道能夠騎著龍焱馬的強盜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強盜。
南夷十八大盜才有資格騎著龍焱馬,或者說只有他們才有實力騎著龍焱馬。
桑蘭驚慌失措的伸出頭向外看的時候,就發現十幾個身騎龍焱馬的猙獰大漢正狂笑著向著自己這裡衝來,而自己的叔叔正是那個大聲叫喊著要反抗的人,就在桑蘭伸出小腦袋看的時候,一道刀光閃過,一股鮮血自自己叔叔的脖頸中衝出,沖的老高,而自己叔叔的腦袋滾落在了地上,嘴巴還在張得老大,保留著死亡之前大聲吼叫的情景。
桑蘭心中怦怦直跳,冷汗橫流,感覺死亡和自己離得竟然如此之近,近在眼前。
所有的火鳳族族人都被強盜殺死,一個沒有留下。
看著自己族人一個個的死去,血流滿地,桑蘭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恐慌的感覺竟然逐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槍的憤怒。
氣憤的跳下轎子,將紅蓋頭扔在地上,掐著腰怒目而視的瞪著所有的強盜,大聲的怒吼道「你們這些人渣,你們為什麼要殺死我的族人?我們得罪你們了?你們這些人渣,垃圾,我詛咒你們生兒子沒屁-眼。」
所有的強盜不由得愣了愣,隨即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沒想到這個小娘們的脾氣竟然這麼火爆,哈哈,夠味,夠味。」一個強盜哈哈大笑道「老大這次可享福了。」
「又標誌,又脾氣火爆的小辣椒,哈哈,我喜歡。」一個強盜也哈哈的大笑起來。
「在床上的時候,也一定會如此的火爆吧,哈哈。」一個獨眼強大,滿眼猥瑣的表情盯視著桑蘭,一隻手竟然伸到了自己的衣服下面狠狠地抖動了兩下。
看的桑蘭一陣噁心,想吐的感覺。
「你們這些人渣,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桑蘭不知道在哪裡拿出來一把匕首,頂住自己的脖子,冷笑著說道。
就像是一個高傲的鳳凰,高傲的孔雀,寧願死也不會讓自己受到玷污。
「死?好像死了也能夠做吧。」一個強盜哼哼道。
「嗯,那樣也很爽的。」
「一個時辰內,體溫是不會消失的。」
「哈哈,我們三個人一起。」獨眼強盜哈哈大笑道。
桑蘭原本必死的心,現在又有些退縮了,死,並不可怕。
以前有個很聰明的人,曾經問過很多少女一個並不很聰明的問題:
「你覺得什麼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他得到很多種不同的回答。
「被自己所愛的人拋棄最可怕。」
「洗澡時發現有人偷看最可怕。」
「老鼠最可怕——尤其老鼠鑽進被窩時更可怕。」
「和一個討厭鬼在一起吃飯最可怕。」
「半夜裡一個人走黑路最可怕。」
「肥肉最可怕。」
還有些回答簡直是那聰明人連想都沒有想到過的,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的回答是:
「死最可怕。」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以後還要經歷這些讓人噁心得要吐的事情。
桑蘭不由得將拿著匕首的手垂了下來,雙眼瞬間失去了光芒,滿含著恐懼。
「害怕了吧,害怕了就過來吧,讓哥哥們好好的疼疼你。」獨眼強盜看到桑蘭有些動搖了,嘿嘿的笑道。
「毋寧死。」桑蘭渾身一顫,垂下去的手又抬了起來,架在脖頸間,雙眼充滿了堅定。
「怎麼這麼一大清早的就有人在這裡死不死的喊,難道不知道有人還在睡覺麼?你們怎麼這麼不嫌煩?」一聲懶懶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誰?」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了過去,只見一個一襲白衣的年輕人正懶洋洋的躺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嘴上叼著一根狗尾草,睡眼惺忪,好像是還沒有睡醒一般。
「我是誰管你們屁事?我只知道的是,你們打擾了我睡覺了。」年輕人冷冷的說道,眼睛像是突然間有了光彩一般,精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