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泰坦騎兵發出總攻的命令,五十多騎戰馬呼嘯著向著風雲谷衝來。
不顧眼前的一切阻攔,就算是前面的人掉入了深坑之中,後面的戰馬踏著過去,一切,只為了最後的勝利。
旭日東昇,陽光灑在大地上,將大地照耀成金色,血色於刀光組成了一副淒美的畫卷。
「殺。」
哈利等人紅著眼睛,拿著手中並不順手的武器,向著來犯者衝去。
為了主人,為了自己的土地,殺盡一切的敵人。
兩隊人馬剛一交鋒,那些騎兵強大的殺傷力便顯現了出來,長槍組成長槍陣,絞殺身前阻攔的一切敵人。
就像是絞肉機一般,最先衝上去的幾個人身子立馬被洞穿。
「哇····。」
「殺。」
就算是身子被洞穿,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恐懼,狂笑一聲,身子猛的前衝,不顧長槍在自己體內的疼痛。
「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最前面的騎兵震驚了,頭一次見到竟然還有人能夠這樣做,自己的長槍已經洞穿了對方的身軀,但是對方竟然還能夠猛衝過來。
難道就不痛麼?
還沒有等騎兵反應過來,被洞穿身子的人大吼一聲,手中砍馬刀向著騎兵的手上砍下,刀落手斷。
「娘的,沒有殺人,死得冤了。」
···········
「二狗,三蛋,我操,你們不能夠死啊。」
哈利,特納等人雙眼冒火,和自己從小長大的人們就這麼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怒火在胸中燃燒。
「吼。」
特納眼瞳猛的收縮,原本黑色的眼球變成了金黃色,渾身肌肉膨脹起來。
血脈覺醒。
哈利也大吼一聲,揚起手中的砍馬刀,身子高高的躍起,如同一個巨大的炮彈一般,不顧身前的長槍,向著離著最近的騎兵砸去。
「殺。」虎腰怒吼一聲,手執雙斧,衝了上去。
就地一滾,將對方騎兵的戰馬雙腿砍斷。
「哈。」
那騎兵剛落地,虎腰大喝一聲,雙斧照著那騎兵的頭顱砸去。
騎兵雙眼中散發出驚恐的目光,但是虎腰沒有任何的停留。
雙斧砸下,騎兵頭顱粉碎。
仰起頭來,就發現哈利已經砸入了對方騎兵的包圍之中,前後受到攻擊,讓哈利有力使不出。
「媽的,我來了。」虎腰大喝一聲,騰身衝了上去,一斧子將背對著自己的騎兵攔腰砍斷,鮮血噴了虎腰一臉,腸子,五臟散落在虎腰的身上,點綴的虎腰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草,你不在外面殺敵,來我這裡做什麼。」哈利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嘴上卻不示弱,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以為老子想要來?」虎腰回罵一聲說道::「也只有你這樣的煞`筆才會衝到敵人的包圍之中。」
「我操,我是煞`筆你就不是。」哈利撥開身前擊來的長槍,罵罵咧咧的說道。
不過自從虎腰進來之後,自己的壓力明顯減弱了不少,不用顧著身後的攻擊了,剛才若不是虎腰進來,自己真的就要死翹翹了。
「我來了。」一道猶如閃電一般的身影向著包圍圈衝來,雙手猶如利爪,閃著奪目的光芒,殺戮者戰馬上的騎兵。
「獸化,特納,你覺醒了。」哈利大吼一聲,興奮地吼道。
「娘的,先殺出去再說。」虎腰怒喝一聲,待到身前長槍到來的時候,猛的一躍,身子橫躺下去,憑著自己的體重,將長槍壓在自己的身下,順勢一滾,滾到了戰馬上,手中巨斧呼呼作響,將三個騎兵殺死。
哈利也大吼一聲,手中砍馬刀向著一個騎兵的腦袋鄭去,巨大的力量直接讓砍馬刀將那騎兵的腦袋洞穿,自己雙手一伸,抓住另一個騎兵身下的戰馬雙腿,大吼一聲,雙臂猛的伸開,肌肉暴漲。
戰馬長嘶一聲,竟然從中被撕開。
血肉,腸子,五臟流了一地。
坐在這戰馬身上的騎兵當時就愣了,娘的,這是什麼鬼力氣。
還不等這騎兵回過神來,哈利已經如鬼魔一般,渾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只見哈利臉上全是鮮血,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嘿嘿一笑。
那騎兵渾身一顫,哈利雙手向著騎兵腦袋上一拍。
竟然將這騎兵的腦袋直接拍成了餅子,頭盔直接拍扁。
「嗖嗖。」
虎頭,虎力等人也帶著人衝了上來,邊跑手中的弓弩一邊向著地方的戰馬射去。
瞬間殺死兩人。
「該死,不是讓西亞他們去將這些弓手解決掉了麼?為什麼這些弓手還在?該死,這是什麼弓箭,之前怎麼沒有見過,殺傷力太大了。」隊長怒喝一聲。
「沖。」隊長再次發出一聲怒吼聲。
騎兵再次發力,向著風雲谷衝來。
紫雲這時已經從山北將人解決完畢,回到了山谷之中。
看到慘烈的戰場,不由得眼睛一紅。
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們,一個個的在騎兵鐵旗下喪生,雖然也有一部分人能夠絞殺這些騎兵。
但是最吃虧的還是自己的人啊。
「殺。」紫雲怒吼一聲,展身衝上去,加入戰團。
哈利等人看到紫雲加入了戰團,精神一振,看到自己的兄弟們死傷了已經有一大半,心中怒火更是狂熱。
如同一頭頭受傷的野獸,在進行絕地反擊一般。
「他們已經失敗了。」站在騎兵最後面的隊長冷淡地說道。
「只要能夠撐得下這一次的拚死反擊,他們就是板上魚肉,任我們宰割了。」隊長冷冷的說道。
「恭喜隊長,這一次的任務成功,想隊長絕對能夠高昇。」身旁的而一個騎兵急忙恭維道。
「哈哈,天權世家的任務,也不過如此。」隊長哈哈大笑一聲說道。
「長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疆土;
殘陽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獵獵,召喚著東進的戰鼓;
黃沙漫漫,擋不住西征的腳步。
我輩自古多壯士,可殺不可辱;
忠孝自古難兩全,含淚別父母。
[所!向!無!敵!我!軍!威!武!
血染戰袍,是男兒最美的華服;
馬革裹屍,是英雄壯烈的歸宿;
刀槍森森,挑顆顆胡虜的頭顱;
戰車滾滾,碾排排蠻夷的屍骨。
敵我自古不兩立,敵我辨清楚;
人生自古誰無死,丹心照史書。
風雲逆水蕩窮寇,立馬長天誓滅胡!
【犯!我!者!雖!遠!必!誅!】」紫雲喊聲震天。
字字如血,句句如刀。
殺氣蓬髮,所向無敵。
雖然哈利等人不知道紫雲在喊的什麼,但是卻能夠感應到聲音中的豪邁,意氣風發,不懼一切的氣勢。
「殺。」
哈利等人猶如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的如同興奮的公雞,不顧一起的殺去。
夏花淚水佈滿了整個精緻的面龐。
自己的朋友們一個個的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可恨自己的實力低微,可恨敵人來犯風雲谷。
歌聲,紫雲的聲音如同黑暗中的那一縷陽光,照亮了夏花的心海。
「我雖然實力低微,但是我還是會唱歌的。」夏花止住淚水,心中想道。
想道自己當時在廟會上引起的轟動,或許自己現在也能夠這樣做。
平復心中的悔恨,停止心中的哀傷。
輕起櫻唇,柔弱的聲音中,自帶有一股殺伐之氣。
「長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疆土;
殘陽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獵獵,召喚著東進的戰鼓;
黃沙漫漫,擋不住西征的腳步。
我輩自古多壯士,可殺不可辱;
忠孝自古難兩全,含淚別父母。
[所!向!無!敵!我!軍!威!武!
血染戰袍,是男兒最美的華服;
馬革裹屍,是英雄壯烈的歸宿;
刀槍森森,挑顆顆胡虜的頭顱;
戰車滾滾,碾排排蠻夷的屍骨。
敵我自古不兩立,敵我辨清楚;
人生自古誰無死,丹心照史書。
風雲逆水蕩窮寇,立馬長天誓滅胡!
【犯!我!者!雖!遠!必!誅!】」夏花的聲音悠遠而響亮,柔弱而粗獷,渾身散發出來猶如聖光一般的光輝。
一步步的向著戰場中走去。
整個戰場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沒有了戰鬥,沒有了吼叫。
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停止了自己的殺戮,淚水不由自主的在臉上流下來。
兄弟,那些死去的兄弟,你們現在還好嗎?
你們是不是已經重生為人,再次書寫自己的光輝?
朋友,你現在在哪裡,為我抵擋那一劍,可還記得,你身上的傷口是不是已經癒合?」殺。」紫雲首先從歌聲帶給人們的思念中清醒過來。
「犯我風雲谷者,雖遠必誅。」紫雲怒喝一聲,流著淚水,揮舞著綠雲,向著那些依舊在回憶的泰坦騎兵殺去。
「吼,殺。」
虎頭等人也都反映了過來,虎目含淚,喊聲震天。
原本受傷倒在地上的人們在這時候竟然也都站起來,雙目赤紅,流著眼淚,沒有了武器還有雙手,還有牙齒。
這就是自己的武器。
「殺啊。」
哈利等人爆發出來從來未有過的戰鬥力。
身體就像是不知道傷痛,不知道疲憊,不知道恐懼一般。
眼中只有淚水,只有敵人。
只有殺戮。
砍瓜切菜。
是的,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
紫雲帶著哈利,虎頭等人猶如一股旋風一般,將那些還在發愣中的泰坦帝國的騎兵全部殺死。
「犯我風雲谷者,雖遠必誅。」
字字如鋒,激盪著人們心中的熱血。
「該死,對方竟然有戰爭吟唱師,該死。」隊長在死之前,不甘的大聲吼道。
不甘,不甘於自己竟然失敗,不甘於自己竟然就這麼失敗,在最後竟然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哈哈,我們勝了。」
「勝利了,風雲谷萬歲。」
「萬歲············。」
哈利等人將最後一個敵人殺死之後,狀如瘋癲,還活著的人抱在一起,瘋狂的大聲吼叫,大聲的哭喊。
這一戰,勝利的太淒慘,太讓人痛苦。
「夏花。」紫雲回頭向著夏花望去,剛才若不是夏花的歌聲,自己這些人說不定就不會這樣的勝利。
還會照成不少的死傷。
可是回頭望去,卻見夏花滿臉蒼白,對著紫雲微微一笑,便倒在了地上。
水奴從山上衝下來,將夏花扶起來。
紫雲也急忙跑了過去。、
「沒事吧。」紫雲將夏花從水奴的手中接過來,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間,將夏花放在床上,一臉關心的望著夏花。
「她的身體好像是透支了一般,只是虛弱,沒有事的。」水奴說道。
「那就好。」紫雲鬆了一口氣,撫摸了一下夏花蒼白的臉蛋說道。
「沒想到夏花竟然真的有能力成為戰爭吟唱師。」紫雲微微一笑說道。
「若不是剛才夏花的歌聲,我們勝利的不會這麼快速。」水奴點了點頭說道。
「你沒有受傷吧。」紫雲看了看水奴的身上,有一道血痕,擔憂的說道。
「沒事的,這是敵人的血。」水奴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好。」紫雲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照看一下夏花,我去外面看看哈利他們。」
「嗯。」水奴點了點頭。
紫雲轉身走了出去。
哈利等人哭過了,喊過了,身體的疼痛又漸漸的顯現出來,痛的這些人大呼小叫。
有的直接暈死了過去。
紫雲急忙帶領那些匠人,將哈利等人抱進泡了培本固元丹的水桶之中。
看著哈利等人臉上漸漸有了血色,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藥力已經發作,至少是他們死不了了。
虎鳳站在戰場上,望著那些死去的好兒郎,眼中噙著淚水。
「這就是戰場,沒有任何的憐憫。」虎鳳淡淡的說道。
「嗯。」紫雲走到虎鳳身後伸手拍了拍虎鳳的肩膀說道:「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來打理戰場。」
「那是什麼戰歌?」虎鳳突然問道。
「老家的戰歌。」紫雲微微一笑,有些傷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