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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四十九節:生命的選擇 文 / 雪君

    第四百四十九節:生命的選擇

    極寒之氣!

    這東西時言的確是熟悉的再不能熟悉了,時言苦笑,對於這個極寒之氣,他可是又愛又恨吶!可以說極寒之氣讓他飽含艱辛,受盡苦難;但是,同樣因為極寒之氣,讓他逃脫了不少致命的危險,擊敗了數不清的大敵。

    只是沒想到,極寒之氣的來歷竟然這麼的大,竟然是天地初生時就產生的東西,是陰之子的東西。

    「難怪當初仙人們都對他束手無策。」時言歎了一口氣。本是天門聖體,時家的驕傲,天門域年青一代當之無愧的王者,卻因為極寒之氣,使得他的實力一落千丈,地位同樣跌至無底深淵。他清晰的記得,那個時間家裡人的冷眼,在你輝煌時,他們一個個喜笑相迎以你為傲;當你落魄時,一個個冷嘲熱諷,甚至落井下石。這就是現實,令人心寒的殘酷現實。輝煌時越是對你恭敬越是對你好的人,在你落魄的時候打壓的最是厲害,時言深有體會。

    唯一始終如一的,只有爺爺,他帶著自己四處求助,以自己的人脈尋找隱世仙人,可惜他們見到時言的情況,都歎氣搖頭,稱無能為力。

    時言苦笑,「極寒之氣怎麼來的,我至始至終都不知道,我的人生因為它而改變,從天巔跌入谷底,看盡人間百態,嘗盡苦樂辛酸。」

    季靈兒溫柔的抓住他的手,道:「這是對你的磨練,年輕時的苦,不算苦,老來苦那才是真的苦。」

    時言點頭,「這些我也明白,這麼多年了,我也早已看開。以往的名利皆是虛妄,以往的朋友都是虛假,拋去名利後,他們甚至還不如你的敵人。說起來我也有一些感謝這極寒之氣,若沒有它,我也不會這麼早就看清他們的真正面目。這是隱患,若是積蓄到一定情況再一起爆發,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我的兒子是天上的龍鳳,現在的低谷,不過是進行一場涅槃罷了,涅槃過後,定會重新衝上雲霄。」季靈兒溺愛的看著時言,微笑的道。

    「你這麼誇我,我還真有些不習慣。」時言難得的臉紅了一下,這若是被蒼藍東岐等人看見,定會驚掉了一地下巴。

    時言隨後問道:「既然這個極寒之氣是屬於陰之子的,但是為什麼會在我的身上?」

    「這就是後面的事情了,因為我懷著你,在峴山已經不安全了,所以你父親將我送走,然後利用天命之力推演,這一次,他就解除了禁忌的地方,窺測未來。本來未來是無法窺測的,因為未來充滿變數,但是他擁有天命之力,可以看見命運的運行軌跡,利用這一點,他極力演算,於是遭來了禍端。」

    「天罰?」

    「沒錯,正是天罰。那是第一次天罰,好在你父親運氣不錯,正值金烏來襲,金烏替你父親擋去了大部分的天罰,頓時損失過半,你父親也僥倖逃脫一命。不過從這一次的天罰中,你父親發現了一些倪端,他發現窺測未來也是分大小的,窺測大未來,則遭受到的天罰就大,若是窺測小未來,那相應的天罰就小。於是他便對你使用了天命之力。」季靈兒看著時言道。

    「我?」

    「沒錯,就是你的未來。一開始,他是為大墳中的陽之子使用的,可是,陽之子的身份著實是太大了,讓他感到危險。同時他竟然在期間看見了你的未來,於是就對你使用了天命之力。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你父親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推演出來了噢!」季靈兒笑道:「因為你與他有血緣關係,所以推演的也就輕鬆的多了,同時所受到的危害也是低的多了,這完全是鑽了法則中的孔子。」

    時言表情古怪,「為什麼我有一種被看光了的感覺。」

    「傻孩子,你出生的時候就是光溜溜的,有什麼好害羞的?」

    「好吧,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時言舉手投降,接著又問,「接下來怎麼樣了。」

    「具體情況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在看你的未來的時候,金烏突襲了。那個時候你已經出生了,因為峴山地理位置與仙氣濃郁,於是便讓我回到峴山進行分娩。雖然有危險,但是為了你的未來,只好冒這個險了。你出生後,你父親就為了你使用了天命之力,可就在這個時候,損失過半的金烏,卻又再一次攻擊了。」

    時言感覺到母親的手突然捏緊了,猜想當初的情況應該是十分危急吧。

    「進屋突襲,我季家不少人死於金烏火下,言兒,你要記住,這些死去的叔叔伯伯,都是為了保護我們,保護你而死去的。」季靈兒忽然鄭重的對時言道。

    時言點頭,「我明白,改日我去祭奠他們一下吧,畢竟我能夠活下來,與他們的犧牲是密不可分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季靈兒接著說:「金烏殺害我族類,最後更是重傷你的父親,欺近我們的身邊,原以為我們要死定了,誰想的道,最後擊退他們的,卻是你這個正在襁褓中的嬰孩。」

    「我?」時言驚訝異常。

    「是啊,就是你,擊退他們的就是從你體內釋放出的極寒之氣!極寒之氣並不是你所知的那樣突然出現在你的體內,而是它一直在你的體內,只是你八歲時正好到了極寒之氣覺醒,沒有好好的運行,才會導致你受到它的影響,封住了經脈。」季靈兒解釋道。

    時言腦子有一些混亂了,一直以為是有人想要加害於他,所以才在他身上投入了極寒之氣,而事實真相竟然是極寒之氣本就是在他的體內,這令他久久說不出話來。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自嘲一笑。

    「對了,極寒之氣是屬於陰之子的,怎麼會在我的身上?」時言忽然想到這麼一個問題,「而且陽之子在這座大墳之內,那陰之子呢?」

    「這就要回到三千年前了,之前說了,因為聖女死去的原因,陽之子誓要殺盡天庭之人,於是挑起了御獸師與天庭的戰端,同時解開了自己的封印,召喚火靈,大肆破壞世界。眼見著世界就要因為陽之子而破壞殆盡,陰之子終於坐不住了,雖然她也恨天庭,恨害死自己心愛女人的人們,但是他的想法與陽之子不同。陽之子主殺,要殺盡所有人並且要讓他們嘗到痛苦與恐懼,為了這個目的,他不惜破壞世界。而陰之子認為復仇可以,但是牽扯到其他就是不對的了,不能因為一己私慾而破壞整片天地。可惜陽之子已經陷入瘋狂,怎麼聽的進去?還以為陰之子要與他作對,於是兩兄弟就此決裂。」

    「事情的最後,其實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場幻覺,大戰起,天地崩壞。最後陰之子用自己的生命為媒介,封印了陽之子,就是這一座大墳。」

    「陰之子,死了?」時言問。

    「是死了,對於這些天地之靈,世界的本源,不知道有沒有靈魂,有沒有轉世,不過他當時是真的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住了陽之子。」季靈兒道:「或許那極寒之氣就是自那個時候流落了出來,最後出現在了你的體內。」

    對於陰之子的做法,時言還是很佩服的,為了世界,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佩服歸佩服,但是時言卻也覺得他傻,有命在,才能真正的真就這個世界,死,不過是救了一時。看看現在,世界雖然沒有立馬毀滅,但是卻已經差不多了,那陰之子的犧牲,完全是白費的。

    「可是,封印卻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減弱,二十年前那便是最好的證明,不過因為你的極寒之氣,讓封印得意加固,不過卻只有二十年的額時間而已,二十年後依舊會出現當時的情況。」季靈兒擔憂的道。

    「二十年那就是」

    「沒錯,封印在最近,就要再次鬆動了。」季靈兒道:「所以你父親自二十年前便開始佈局,用來應對這一場災難。花若和你便是其中的關鍵。」

    「花若?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你有所不知,花若她是極陰之體,以她的極陰之體與你的極寒之氣,兩者相結合,必然能夠再次封印。只可惜」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只可惜,這對花若的生命,是有一定的危害的,甚至會死亡。」

    「什麼!」時言坐不住了,霍然站起,「有沒有搞錯,她是你們的兒媳婦吧,哪有公公婆婆讓自己兒媳婦送死的道理?不行,她不能去!」

    「我們也不願意,但是封印鬆動,會招惹到陽之子的部下,若是被他們打開了封印,那就不只是一個人死亡那麼簡單了,而是整個天地,所有人的性命!孰輕孰重,你也應該明白。」

    季靈兒的話讓時言想起了那天在天梯上的考驗,以犧牲少部分人令大部分人得救,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想不到我也會面臨這個選擇題啊。

    時言苦笑,「這個辦法,不是你們想出來的,對吧。」

    季靈兒點點頭,苦澀一笑,「花若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讓她去送死,我是做不出這樣的決心的。」

    「呵呵,天道啊,這個破老天鬧出來的問題,卻要我們凡人犧牲性命去彌補,真不公平啊。」時言恨恨的說道,同時心中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她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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