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出乎意料的突襲(1)
當接到後勤艦隊再次遭襲的電報時，俄羅斯艦隊已經逃到三十海里開外的地方了。科涅夫斯基上將看了看電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很是高興。看樣子，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中國艦隊果然是在斯里蘭卡東北部一帶，而且，把目光瞄準了自己，要不是自己跑得快的話，說不定得有一兩艘軍艦得去海底餵魚了。算了算，總共損失了十艘運輸船隻，按噸位算起來，也只不過四萬噸左右，僅佔後勤艦隊的百分之一左右，小意思了，英國人和法國人財大氣粗得很，根本就不在乎這麼一丁點兒損失的。現在，他也不想給喬治上將發報匯報情況了，他得保持無線電緘默，要不然，一旦被中國人發現了，找著地方了，自己說不定得吃大虧。
三十號凌晨零點左右，後勤艦隊又一次遭受襲擊，而且，這一次的損失更重一些。指揮後勤艦隊的一個英國海軍少將一看，中國人是盯上自己了，而自己不斷向科涅夫斯基發報，都如石沉大海，逼不得已，他只能向喬治上將匯報情況，並要求支援。喬治上將大怒，你們俄羅斯人也太不著邊際了吧，給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後勤艦隊，前方打仗的事情有我們就行了。可是你們倒好，一看見中國飛機來了，竟然自個兒逃命，把個偌大的後勤艦隊放了空營，任由他們被中國人欺負。再這樣下去，還沒等仗打完，後勤艦隊就要被折騰得一乾二淨了。他立刻朝科涅夫斯基發電，要求他立刻回到後勤艦隊附近，把中國來襲的飛機驅趕走。可是，這個科涅夫斯基上將也不知道是吃錯了那門子錯藥，對喬治上將的電報愣是不理不睬的，一點兒也沒有要回電的意思。
當喬治上將的第五封電報送到科涅夫斯基手裡的時候，他正一邊喝伏特加，一邊輕輕地哼著一首俄羅斯民歌。看了看電報，科涅夫斯基隨手把它扔在一邊，接著享受自己的伏特加去了。笑話，我現在正在保持無線電緘默呢，竟然叫我給你回電，我是吃飽了撐著還是怎麼了，一旦被中國人發現了，我這不是自討苦吃麼。反正喬治上將只是自己名義上的上司，除了指揮他們大英帝國的艦隊外，只兼負責協調四國聯合海軍之間的關係而已，即沒有命令權，也沒有罷免權，管他個頭啊。從喬治上將的電報中可以看出，後勤艦隊的日子並不好過，中國人每隔兩個小時左右發動一次進攻，而且準確度越來越高，每一次進攻，總有十艘八艘外圍的運輸船隻被擊沉。而且，中國人還挺挑剔的，專撿個頭大的運輸船隻炸，把個英國人和法國人炸得叫苦不迭。不過，這關我們偉大的俄羅斯人什麼事情？大不了我拍拍屁股，直接回到波羅的海算了。反正我只要向尼古拉二世負責就行了，你喬治上將還能把我怎麼樣？
半瓶伏特加下肚之後，科涅夫斯基的心情好了不少。雖然對中國人來說，伏特加只不過是兌了水的酒精而已，毫無香味可言，可是對俄羅斯人來說，伏特加就是他們的命，沒有了這玩意兒，估計一半俄羅斯男人得上吊『自殺』，科涅夫斯基也是一樣。雖然已經是三十號的凌晨四點鐘了，可是，沒有這玩意兒下肚，科涅夫斯基睡不著覺呢。現在中國人的威脅離自己越來越遠，不喝上幾杯慶祝一下，科涅夫斯基就不是純種的俄羅斯人了。
感覺到酒勁上湧，科涅夫斯基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脫下了軍裝。自打負責保護後勤艦隊以來，這可是科涅夫斯基第一次脫下軍裝睡覺。一段時間來天天提心吊膽的，今天總算可以安安心心地睡覺了。至於印度洋艦隊麼，得，讓喬治上將和布朗上將這兩個老傢伙去操心吧。
才剛剛合上眼睛，就聽到了無比淒厲的空襲警報聲，一個參謀使勁地敲著科涅夫斯基宿舍的門，在外面拚命地喊道：「上將閣下，敵軍空襲。」
科涅夫斯基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媽的，中國人竟然能夠找到這裡來，還讓不讓我睡覺啊。」沒辦法，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慢吞吞地穿好軍裝，走出去打開了門。科涅夫斯基上將心裡有些兒惱火，這次空襲，肯定又是如前幾次一樣，派來幾十架飛機擺擺樣子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對俄羅斯艦隊形成威脅，頂多只在上空盤旋一會兒，就會跑去找後勤艦隊的麻煩了。就這麼一點兒小事，還來打擾我偉大的艦隊司令官的好夢，這些個參謀人員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把門一打開，科涅夫斯基順手就給站在門外的那個倒霉傢伙來了狠狠的一個耳光，大罵道：「狗娘養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才剛剛入睡？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嗎？」
那個上校參謀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他連忙站穩了身子，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後，驚惶地說道：「上將閣下，這一次跟前幾次不同，整支艦隊都遭到攻擊，起碼有兩百架飛機。」
兩百架飛機？科涅夫斯基的心一咯登，那酒也醒了大半，他推開了參謀，快步朝指揮艙走去，一邊走一邊腦子裡面不斷地打轉，這是怎麼回事？中國人難道真的越過英法意三國艦隊，單單找到我們俄羅斯人頭上來了？還真以為我們俄羅斯人是好欺負的？想了想，他順口問道：「飛機是從那個方向來的？」
「南方，馬爾代夫以南。」
科涅夫斯基一下子站住了腳步，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參謀，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幾乎把他提離了地面：「你再說一遍，是那個方向？」
「是南方，上將閣下。」參謀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