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轟炸海參崴(2)
崔可夫中將連忙站了起來，朝著作戰室跑去。按照他對中國人的瞭解，沒有宣佈開戰，中國人是不會不顧信義而發動進攻的，除非面對的是一向以不講信義而著稱的日本人。而一旦宣戰了，中國人行動的速度比誰都快。八點鐘宣戰，估計用不了多久，中國的飛機就要趕到海參崴上空了。
果然，九點剛到，呆在作戰室裡的崔可夫中將就聽到了外面士兵那驚恐的喊叫聲。崔可夫歎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歸會來的，中國人的飛機果然準時啊。呆在深達十米、上面還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鋼筋混凝土的指揮部裡面，崔可夫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可是，外面的那些士兵，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其實，俄羅斯已經有了自己的空軍，據莫斯科傳來的消息，可用於空中作戰的飛機已經服役，數量也不少，起碼有五六百架，而且正以每天二三十架的速度增加。不過，俄羅斯人一直把空軍部署在歐洲戰場上，實在抽不出精力來跟中國人較量，而且他們也不敢。俄羅斯的飛機價格貴得半死，可是性能實在差了點兒，到遠東地區來打空仗，擺明了是給中國人送戰功，一向精打細算的尼古拉二世是不做這種虧本買賣的。
指揮部外面，響起了猛烈的機槍聲和炮聲，俄羅斯人的高射機槍和高射炮發威了，密集的子彈掃向天空，炮彈爆炸產生的煙霧，把整個天空都給遮住了。不過，看樣子效果不大，中國人的飛機飛得挺高的，並沒有俯衝下來與俄羅斯人硬拚的閒功夫。三分鐘之後，一枚枚重鎊炸彈落到海參崴要塞的上面。當時設計這座要塞的時候，主要是為了防禦海上和陸地的進攻，並沒有想到要對付空中的威脅，城牆雖然夠厚，炮孔也多的是，可是那裡擋得住如雨點般沿拋物線往下落的重鎊炸彈？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俄羅斯人被炸得血肉橫飛，有些人更是倒霉，屍體被撕成了碎片，拋向了半空，或者乾脆直接人間蒸發，連碎片也找不到了。才幾分鐘時間，要塞裡面就成了人間地獄，大量房子倒塌，使俄羅斯人更是雪上加霜。倒是城牆上的俄羅斯士兵損失並不是很嚴重，中國飛機的第一波攻擊，針對的就是要塞裡面的設施。要知道，要塞裡有三萬個士兵，還有兩萬多的專門為軍隊服務的俄羅斯平民，可是呆在城牆上的，頂多只有六千左右。撿人多的地方炸，這可是中國飛行員的優良傳統。
第一波攻擊只進行了五分鐘，一百架「飛鷹」二型轟炸機在二十架戰鬥機的掩護下，朝著海參崴要塞扔下了兩百噸炸彈。在那狹小的要塞裡面，這兩百噸高爆炸彈所造成的損失，只能用災難性來形容了。特別是，俄羅斯人是第一次遭受空中轟炸，根本就沒有對應的經驗，很多士兵是傻乎乎地站在外面，看著那些炸彈朝自己的頭上落了下來，連臥倒躲避彈片都不知道。才五分鐘的時間，就有近千個士兵被炸死，還有同等數量的士兵受傷。
直到再也聽不到爆炸的聲音時，崔可夫中將這才站了起來，連忙朝指揮部外面跑去。看到的情景，讓一向殺人不眨眼的崔可夫中將都微微發抖了起來。要塞裡，到處都是一塊塊份量不一的肉塊，到處是躺在那裡不斷地呻吟打滾的傷兵，到處都掛著一條條與身體失去聯繫的胳膊和大腿，時不時的還可以看到幾顆沒了主人的腦袋，正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房子也被炸塌了不少，一堵堵的斷牆下面，時不時的傳來微微的呻吟聲，還可以看到一股股的污血從斷牆處流了出來。城牆上的士兵損失倒是不大，但是比起躲在要塞裡面的士兵來，傷亡率更高，一顆重鎊炸彈落下，就算是沒死的，也會被氣浪給拋到城牆外面，摔成了肉餅。
崔可夫中將把拳頭握得緊緊的，對身邊的參謀長說道：「參謀長，立刻向莫斯科發報，我們遭到空襲，損失慘重。還有，參謀長，現在要塞裡面還有沒有中國人？」
參謀長搖了搖頭：「沒有了，司令員閣下。四年前你來到海參崴的時候，不是說軍事重地，中國人不得入內，還因此殺了不少的滿人和漢人，現在要塞裡面，再也找不到中國人了。」
「找不到，那就到海參崴城裡去找，到郊外去找，抓他兩三萬個中國人放在要塞裡面，我倒要看看，他們中國空軍敢不敢再這樣轟炸。」
參謀長大驚失色：「司令員，你可得想好了。難道你忘了，收復台灣的時候，那個陳開達中將是怎樣對日本人說的？海參崴附近地區，倒是可以找到數萬個中國人，可是，這裡還有數十萬俄羅斯人啊，要是你這樣做的話，中國人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俄羅斯平民的。」
崔可夫愣了好久，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可是，中國空軍如此厲害，莫斯科要求我守上一年，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這樣做，我們又該怎麼辦？」
「司令員閣下，總歸有辦法的，可是，我們得對俄羅斯平民負責。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中國人，國際上都已經形成了共識，與中國人打仗，你千萬別把主意打到他們的老百姓頭上去，要不然，你將付出十倍，百倍甚至於千倍的代價。」
「好了，好了，看樣子，只能靠我們英勇的俄羅斯士兵了。」崔可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剛想著再說些什麼，耳朵邊就響起了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響聲，同時，反空武器也開始吼叫了起來。崔可夫一個激靈，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指揮部。還沒等到他回到作戰室，外面又響起了可怕的爆炸聲。俄羅斯人，開始用自己的鮮血，來洗淨他們那無比骯髒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