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日本投降(7)
陳一點著了一根煙，把自己塞進沙發裡，認認真真地欣賞著梅川奈庫的神情。現在的梅川奈庫，已經是汗如漿下了，那臉色，白得跟一張最白的紙一樣，與走進大使館時的意氣風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能夠在不到一個小時內，讓一個擁有幾千萬人口、以前多少也算是列強之一的大國的新科首相，從天堂直接墜入地獄，陳一的心裡，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頗有風度地把煙灰彈到煙灰缸裡面後，陳一整理了一下思緒，對梅川奈庫說道：「梅川首相，請不要激動，聽我跟你解釋一下。我國提出的賠款數額，是參考了甲午戰爭期間貴國對我們提出來的賠款條件，我們沒有一點兒獅子大開口的意思。當年，貴國提出了兩億三千萬兩銀子的賠款，相當於貴國當時國民生產總值的近百倍。我們想了一下，要是按照這樣的比例，是十分不現實的。我國去年國民生產總值是兩百四十億龍幣左右，相當於二十億兩白銀，要是按照貴國的比例，你們得給我近兩千億兩白銀，按白銀與黃金六比一的比例，得賠我們三百多億兩黃金，這對於你們日本來說，是不可能的，你們得幹上數萬年才能夠還清吧，那可是比你們日本的歷史還要長得多的一個漫長的歲月。我們中華民族一向是個寬宏大量的民族，就算是對曾經傷害過我們的民族，也是一樣。所以，我們換了一種算法。兩億三千萬兩銀子的賠款，按照當時貴國的人口計算，相當於每個日本人都得到了八兩銀子。如此一算，我們中華共和國現在有五億多人口，你們得賠我們四十二億兩出頭的銀子，折算成黃金，也就七億兩左右，跟三百億兩黃金差得太遠了。你瞧，我們中國人是多麼地照顧你們日本人啊，對你們的處境地多麼的關心啊，一切從你們日本人的角度考慮。你們大日本帝國很幸運，碰上了我們中國這樣一個講究仁義道德的國家，要是你們碰上的是歐洲列強，估計賠款數額會增加好幾倍吧。」
梅川奈庫如溺水的人一樣，拚命想抓住那怕一根小小的稻草，他急紅了臉，大聲說道：「可是，陳大使，如此巨大數額的賠款，我們日本人根本就付不起，這樣的數額太過於誇張了。」
陳一搖了搖頭：「首相閣下，你錯了，你太小看你們日本人的能力了，而且，也過於小瞧我們中日兩國的友誼了。我們中國人不會把貴國逼入死路的，我們早就替貴國想好了還款的辦法。我們不要求貴國在短時間內歸還賠款，那是不現實的，慢慢還就行了。請看一下細則，我們準備把這筆賠款轉為中長期貨款，按照國際上的慣例，收取每年百分之四的利息，當然，是利滾利，這跟你們在甲午戰爭中和八國聯軍侵華時提出來的還款條件差不多，只不過是現在國際上的利息比幾十年前提高了一些，我們中國人也沒有辦法。貴國國民具有從事服務業的特殊天賦，這一點，你們日本政府以前一直沒有意識到，我們中國人將替你們立法，充分發揮貴國國民的傳統優勢，我相信，用不了幾年，貴國將成為世界男人們的旅遊勝地，貴國的國庫收入將大幅度提高，估計每年起碼也有個三五千萬兩銀子。每年貴國國庫收入的九成，將用於歸還賠款，一直到把錢還清了為止，另外一成，將用於貴國天皇、行政人員的費用，以及其它建設費用。當年，貴國強佔威海衛，做為賠款的抵押品，這一點，我國政府很感興趣，並準備效仿。貴國的北海道將做為抵押品，我們承認貴國對北海道擁有主權，什麼時候貴國把賠款還清了，我國政府將立刻把北海道交還給你們。在還清之前，北海道就交由我們中國人暫時管理。貴國以前的國庫收入，起碼有五六成要花在軍費上，還有大量的錢，得花在武器的開發、研究，以及軍工企業的建設上，現在貴國已經沒有了這些開支，可以節省下一大筆的錢，一成的行政支出，肯定是夠用的了，我想，首相閣下應該不會反對吧。」
「不行，陳大使，求求你了，中國已經把所有的島嶼割走了，再要了北海道，我們日本只剩下三個島嶼了。要想把那樣大筆的錢還清楚，天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這就意味著貴國將合法地永久地佔領北海道，我國的天皇陛下是決不會答應的。」梅川奈庫大聲地叫了起來，他現在臉上已經沒有汗水了，估計身上的水份都從體表給蒸發出去了。
看著梅川奈庫那急得眼紅臉白的樣子，陳一微微冷笑了一聲，溫柔地說道：「梅川首相，你別急啊，好好說話吧。你放心好了，就算貴國的天皇不答應，我們的薩冰大將也會讓他答應的。你也知道，三月五號，薩冰大將在貴國的酒田登陸，帶著中國的十一萬部隊，護送貴國的天皇回到東京，現在全程負責貴國天皇的人身安全，並肩負著保衛貴國不受他國侵略的重任。我想，天皇陛下，一定會認真地考慮薩冰大將的提議。」
「薩冰大將？」梅川低呼了一聲，他的眼睛已經血紅一片，看得陳一暗暗心驚，生怕這個梅川奈庫把體內的水份排開了之後，就要開始排血了，這樣一來，此次談判就進行不下去了。不過，看樣子，梅川奈庫的身體不錯，以前保養得挺好的，至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支撐得住。
「是的，薩冰大將，我想，梅川首相對這個名字一定相當熟悉吧，估計貴國的所有國民，都對這個名字相當熟悉。給，請看一下，這是梅川首相剛剛進來之前，貴國天皇通過薩冰大將發來的電報，托我轉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