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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三十五章 收復台灣(5) 文 / 伍漢民

    第三十五章收復台灣(5)

    消息傳到台北,飯島三朗中將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並不在乎佐籐少將的被俘,雖然他覺得,做為一個大日本帝國的將軍而被他一向看不起的中國人給抓了,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不但丟他佐籐自己的臉,還丟大日本帝國的臉,這個傢伙,怎麼剖肚子還死不了,真是怪事?他的警衛員,怎麼也不幫個忙?早在中**隊從台南一帶登陸的那一刻起,佐籐少將在他心目中,就已經是一個棄子,一個活死人而已。他注意的,是中**隊的戰鬥力。兩萬人的中國陸軍,用了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就攻下了一個由一個師團駐守的台南,而且把守軍全殲,這樣的戰鬥力,就算放在整個世界,飯島三朗認為,也沒有其它任何一個國家可以做到,德法等傳統陸上強國都不可能做到。而這樣的軍隊,現在在台灣島上已經有了十萬,海峽對面,還有一百多萬,飯島三朗中將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在不斷地冒冷氣了。本來自覺能夠在台灣島上堅持上幾個月的飯島三朗,第一次對自己沒有信心起來。

    薩冰上將負責的,是對花蓮港的攻擊。本來所有人,包括薩冰上將和張志陽中將在內,都認為這是一塊硬骨頭,火力密度高,工事堅固,地勢險要,防守的日本士兵,又是絕對的主力,作風強悍,戰鬥力比台南的日軍要強得多。他們的指揮官是一個大佐,級別雖然沒有佐籐少將高,從來沒有打過仗,卻是正規科班出身,年級輕輕的就升為大佐,一向以謀略出眾而被人稱道,被認為是一個很有可能會升到大將級別的一個軍中新星,籐下大佐。所以,飯島三朗才把花蓮港這個重要的地方交給了這個他信得過的籐下,而不是交給做戰經驗豐富、一路從基層軍官幹過來的佐籐。對於這樣一個日本軍界的風雲人物,薩冰瞭解的其實並不多,畢竟籐下只是一個中級軍官,論文發表得再多,薩冰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的。

    薩冰手下的兵力其實也不多,只有兩個海軍陸戰隊共兩萬人而已。為了行動的快捷,海軍陸戰隊並沒有太多的重型武器,想要啃下這塊硬骨頭,按薩冰的想法,沒有個三五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花蓮港十分順利地拿下了,甚至於比台南還要更早一些拿下。更讓飯島三朗生氣的是,台南被佔領,他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而花蓮港的失陷,他直到三天以後才知道。地勢險要,但是地方狹小,堅固的工事抗不住重鎊炸彈和大口徑火炮炮彈的攻擊,正好讓中**隊能夠發揮火力上的優勢,對於中國海軍來說,這是一次旅行式的攻擊。

    當然,剛剛開始的時候,薩冰上將可不是這樣想的。他想到了攻擊花蓮港所能遇到的各種情況,包括最最困難的情況,就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拿下花蓮港。八月二十六日凌晨,海軍混合艦隊就挺進到花蓮港以東約八十海里的地方,做好了攻擊的一切準備。

    陸基飛機向台南發動攻擊的時候,艦載機也開始向花蓮港發動攻擊,比起只能攜帶八百公斤炸彈的陸基飛機來說,艦載機雖然做戰半徑少了一半左右,可是攜帶的彈藥卻多了一點點,剛好可以掛兩顆五百公斤重的航空炸彈。花蓮港的工事太堅固了,據特工傳來的消息,有不少重要地方的鋼筋混凝土厚度,甚至達到了幾米,完全可以擋得住356毫米大口徑炮彈的,航空炸彈也不見得能夠對付它們。

    二十六日早上七點鐘左右,第一攻擊波的一百架艦載機,飛到了花蓮港的上空。從飛機上可以看到,表面上,花蓮港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地面建築大部分已經倒塌,前一段時間陸基飛機幹得不錯。可是,地底下的那些堡壘式的工事還有不少,陸基飛機對此辦法不多,這一段時間還新冒出了不少工事,籐下很會利用中日雙方談判的時間來干自己的活。

    海軍飛行員們很是高興,至少,空軍的那幫傢伙手下留情了,給他們留下了大量的肉。為了增大炸彈的勢能,以便更有效地擊毀堅固的工事,飛行員們選擇了在一千米高空進行投彈。本來,王海波是提議跟對付日本軍艦一樣,來個俯衝轟炸,計算起來,勢能可能更大一些,可是,卻被薩冰上將嚴格禁止,上將可不想著在這個小小的花蓮港,讓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艦載機飛行員白白損失掉。兩百顆重鎊炸彈,劃出了一條條漂亮的拋物線,朝著花蓮港駐軍的頭上砸去,地面上,立刻騰起了一朵朵蘑菇雲,從飛機上看去,倒是挺壯觀的,當然,下面的日本人可不是這樣想的。

    由於從高空投彈,對堅固工事的命中率不是很高,可是同樣給日本人造成了災難性的損失。炸彈的威力太大了,帶著風聲,呼嘯而下,就算沒有擊中工事,彈著點幾十米以內,基本上看不到活著的生物,別說那飛濺的彈片了,單單是巨大的音波,就可以把日本人的內臟震爛。

    自七點鐘開始後,每隔半個小時,就有一波約一百架艦載機來到花蓮港上空,讓日本人享受一下鐵和血的洗禮。日本人對此毫無還手能力,不多的機槍,根本無法對一千米高空的飛機構成威脅,更別說那從飯島三朗牙縫裡面摳下來的各式火炮了。為了對付即將登陸的中國海軍陸戰隊,有一半左右的日本士兵躲在堅固的工事裡面,地表的士兵不多。可是,這些堅固的工事,有時候卻成了日本士兵的超級大墳墓,只要一顆重鎊炸彈擊穿了工事,就可以讓裡面的鬼子在一瞬間全部成為肉末。

    不愧是主力部隊,其凶悍程度就是不一樣,在如此猛烈的轟炸下,這些日本鬼子依然用墊高的各式機槍朝天射擊,對雨點般往下落的炸彈視而不見,雖然他們也知道,這樣的射擊對高空中的中國飛機是沒有用的。日本人一直在盼望著中國飛機能夠往下俯衝,好讓他們多少撈回一點兒面子,只是可惜得很,飛機就是不肯下來,在一千米的高空,悠閒地投完彈後走人。飛機畢竟是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連英美等國對此都毫無辦法,更何況在列強中科技一向比較落後的日本?日本人根本就沒有對付飛機的經驗,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武士道精神而進行的對天射擊,反倒是暴露了自己的火力點,讓高空的中國飛行員可以輕輕鬆鬆地挨個兒點名。地表陣地上的火力點越來越少,槍聲越越弱,鬼子的損失也越來越大,一些個頭腦相對靈活的日本軍官開始停止這種無望的攻擊,轉而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可是有不少日本士兵在軍官的命令下,甚至於舉起步槍,在戰場上開始了一回能夠給自己帶來霉運的射擊訓練。

    真正讓日本人完全喪失抵抗意志的,是那八隻笨重的大海龜。下午四點左右,慢吞吞的大海龜終於來到了花蓮港外的海面上,在日本士兵絕望的眼神中,開始了他們可怕的火力表演。三個小時之內,八艘大海龜把約兩萬六千噸大口徑炮彈,全部傾洩到這個小小的花蓮港上,不分主次的攻擊,讓整個花蓮港籠罩在一片厚厚的濃煙中。這樣猛烈到了極點的火力,是艦載機所無法提供的,艦載機要出動兩萬多個架次,才有可能達到這樣的攻擊效果。天黑下來的時候,完成了任務的大海龜慢慢地朝著港口外面駛去,那裡,八艘補給艦已經做好準備,等著連夜給大海龜提供炮彈,好讓它們明天再逞一下威風。中國海軍很重視夜間補給作業,並對此進行了無數次的訓練和演習,這樣風平浪靜天氣條件下的夜間補給,對中國海軍的補給艦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了。

    炮擊完成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而且整個花蓮港還籠罩在一片濃煙當中,返航的大海龜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的攻擊,給日本人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和心理震憾。七千個日本士兵中,有能力拿起槍的,只有不到三千人了,而這三千人當中,有不少在猛烈的炮火下已經受了或大或小的傷,有不少的耳朵被震聾了,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看著指揮部旁邊的那個大洞,籐下大佐默然無語。他的這個指揮部,是花蓮港內防護最嚴密、頂上的鋼筋混凝土最厚的一個工事,水泥厚度達三米,上面還覆蓋著幾米厚的土層,設計建造的時候,就是為了能抗住戰列巡洋艦的大口徑炮彈的攻擊。從表面上看,整個工事與地相平,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指揮部,籐下大佐也確信,就算整個花蓮港都被炸成了廢墟,他的指揮部也一定是安全的。只是,當時設計的時候,可沒有想到過,這個指揮部還得承受航空炸彈的攻擊。幾顆五百公斤重的航空炸彈落在指揮部的頂上,把防護土層炸飛了不少,露出了裡面的混凝土層。那混凝土層太厚了,航空炸彈根本就無能為力,只是彈著處的混凝土層,由原來的三米,被炸成了一米左右。當時炸彈落下來的時候,那聲音,震得指揮部裡的人頭昏腦漲,籐下的耳朵一直就嗡嗡的直響,幸好,沒有一個受傷。

    只是接下來,指揮部的幸運到頭了。中國人不知道打那兒弄來了一些慢吞吞的大型軍艦,密集的炮彈,幾乎把花蓮港翻了一遍。他的指揮部也不能倖免,幾發炮彈落在指揮部的上面,嚴重破壞了防護層的結構。其中一發炮彈巧之又巧的,正好擊中一處原先就被航空炸彈炸薄的防護層上面,穿過鋼筋混凝土層,落在指揮部內。巨大的爆炸,把指揮部內的所有人都炸飛了出去,籐下也不例外,腦袋撞到牆上,暈了過去。幸好,這顆炮彈是落在指揮部的一側,並沒有把整個指揮部摧毀,但就算是這樣,一半的指揮部人員喪生。當籐下大佐醒來的時候,整個指揮部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污血,到處都是屍體,以及被炸飛的胳膊、大腿什麼的。

    籐下連忙站了起來,朝另一側衝了過去,幸好,通訊設備都還完整,發報機還在。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頭上還在留血、站都站不穩的發報員,籐下根本就不管那個傢伙的神智是否清醒,揪著那個傢伙的脖子,拉到了發報機旁,命令他立刻向台北的飯島三朗發報:「我部受到中國海軍的猛烈攻擊,損失極其嚴重,工事嚴重受損,根本無法完成堅守任務。請求司令官允許我部剩餘部隊撤入山區,與中國人打游擊。」

    發完報後,籐下大佐在指揮部內走來走去,等著台北的回話。做為一個素以謀略見長的指揮官,他知道,這樣守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在如此的火力下,日本軍隊只有挨打的份,只有立刻撤入山區,才有反敗為勝的一線希望。但是,如果不經飯島三朗的同意,直接撤入山區的話,那就不是撤退,而是逃跑。一個有過逃跑紀錄的軍官,在日本軍隊中是極不受歡迎的,別說其它軍官的眼神,就是自己的士兵,也不會再聽自己的命令了,就算真的活著回去,他籐下大佐不是上軍事法庭,就是不得不立刻回家種田。對於一個立志在軍隊中幹出一番事業的人來說,這比死還要難受,所以,籐下不敢自作主張,他得徵求飯島三朗中將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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