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清老太后
站在一間破敗不堪的小小的院落前,林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轉過頭,叫來了陪他前來的袁世凱的大公子袁克定,吃驚地問到:「袁大公子,你可別告訴我,堂堂大清帝國的皇上、皇太后以及一大幫的皇室成員,就住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院落裡面?」
袁克定的臉有點兒紅,不過,畢竟是家風,袁世凱的遺傳,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堂,微微笑道:「大人,沒錯,就是這個院落,我們在院落的旁邊還派了不少的士兵。」
點了點頭,林虎笑道:「哦,袁大公子,別叫我大人了,我們共和國不興叫這個,你可以叫我先生,也可以叫我司令,或者叫我師長也可以,隨你便好了,不就是一個稱呼麼。厲害,你們袁家,還真做得出,我聽說了,你們除了一天給他們一些米以外,什麼東西也沒有給。怪不得大清遺民們要跟你們拚命,瞧你們把老太后和皇上餓的,我估計,現在他們應該是皮包骨頭了吧,幸好還沒有餓死人。」
把臉轉向旁邊的姜大力,林虎微微邪笑了起來:「參謀長,我倒是想看看,我們偉大的英明神武、陰險狡猾的天生聖人慈禧老太后,會不會自己動手燒火做飯?」
姜大力也哈哈大笑了起來。袁克定陪著笑,說道:「大人,哦,司令,慈禧不會燒火做飯,她到現在還擺著一付臭架子,不過,聽說光緒已經學會了燒火做飯,他倒是挺過得慣這樣的日子,可能,以前被軟禁的時間長,習慣了。」
林虎帶著一眾人,走進了那小小的院落,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媽的,三四十人,竟然只有五六間房子,在院落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土築的灶台,上面放著一口大鐵鍋,旁邊有著一個大水缸,要是不說出來,有誰知道,這裡面住著曾經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上成千上萬人掉腦袋的老佛爺,住著啃著瓜子就可以把幾十上百萬平方公里土地輕易送給洋人的西太后。現在,各個房間的門口,都站著幾個穿著倒是挺不錯的人,只是,衣服上面髒得很不說,臉黃肌瘦的,看到一群荷槍實彈的人進來,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一個老女人從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駐著枴杖,旁邊有一個看起來起碼有個五十歲的人攙扶著,林虎仔細一打量,我的媽啊,那個老女人,竟然就是曾經高高在上的慈禧老太后,不過,瞧她那樣子,原本保養得體、光滑細嫩的皮膚,現在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跟刀刻的一樣,一雙眼睛也不如以前陰狠了,無神得很,不過,偶爾閃出來的一絲凶光,還是可以讓人感覺到,這個老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旁邊扶著他的,就是大清朝的最後一個皇帝,光緒大帝,他原本只有三十歲左右呢,可是現在看起來,起碼五十歲了,面黃肌瘦不說,那臉上的皺紋,跟慈禧有得一比了。看到來了一大幫的人,慈禧和光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驚慌,不過,馬上就鎮定了下來,不錯,畢竟是當過最高統治者,見過大世面的人,愣是比旁邊的一幫原本只會玩狗斗鳥的王爺們強。
林虎朝著慈禧和光緒點了點頭,高聲說道:「中華共和國陸軍總司令林虎途經西安,特來拜訪老太后和皇上。」
慈禧的眼睛裡面,突然現出了凶光,她大聲地罵道:「亂臣賊子,沒有必要假惺惺地來這一套吧。」說完,惡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要是她手中有茶杯的話,估計早就扔向林虎了。
林虎的衛兵們大怒,拔出槍來就要衝上去給老太婆一個好看,卻被林虎攔住了。他輕輕一笑,說道:「亂臣賊子,哈,我林家為大清立下了汗馬功勞,鎮守一方,攻克天津,殲滅聯軍艦隊,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一紙聖旨,一紙把我們賣給洋人的聖旨,一顆腦袋換一千萬兩銀子,哈,我倒是沒有想到,我林虎的腦袋有這麼貴。,你說,我們林家,是亂臣賊子嗎?我看,這個可愛的稱呼,應該套在你慈禧老太后的頭上吧。」
呆一邊的光緒聽了,臉一下子紅了,低下了頭,旁邊的一眾皇室成員,也低下了頭,顯然,林虎的話,說到他們的心裡去了,他們現在悔啊,要是早知道林家取得了那麼大的勝利,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那樣的條件,只是,後悔藥是沒有地方賣的,他們不得不面對貧困交加的現實。只是,老太婆可是當政幾十年了,虎死威還在,仍然不斷地高聲罵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們林家,倍受皇恩,難道連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我下聖旨要你們的命,是應該的,你們是奴才,命都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可是,你們造反就是不該。」
林虎氣得差點兒吐血,本來是來看一看,想著給他們騰到一個相對好一點的地方去,多少也掩住大清遺民們的嘴巴,可是,這個老太婆也太不識相了。他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太后,天生老聖人,你老人家的道理,我們這些小一輩的,還沒有弄明白,我看,你還是呆在這個院落裡面,等我弄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再來找你好好談一談。」
說完,剛要轉過身來帶著眾人離開,後面傳來了老太婆氣急敗壞的聲音:「難道,你們想把我們愛新覺羅一族的人活活餓死嗎?」
林虎轉過身來,笑著問道:「那麼,天生老聖人,你想要怎麼樣?難道,你要我們一天供應四萬兩老百姓們的銀子給你?難道,你要我們挪用共和國的海軍軍費,再給你建一座萬壽宮讓你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