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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十七章 上京祝壽(2) 文 / 伍漢民

    第十七章上京祝壽(2)()

    急趕慢趕的,在十月初一那天的時候,林傑總算是帶著護衛壽禮的下人和二十幾個士兵,趕到了京城。

    正是金秋十月,京城裡一片繁華,離老佛爺的生日也就十天了,那裡處處張燈結綵的,一派盛世景象,不過,在如此的繁華到了不堪的地方,林傑卻看出了一些頹廢之氣,街道上的行人,臉上一點兒也沒有喜色,彷彿老佛爺的生日也他們無關似的,時不時地可以看到一群群的穿著破爛衣服的乞丐,正圍著人討飯。也是,天災**的,而且列強環伺,小日本正在朝鮮半島上面大搞小動作,大清帝國的江山搖搖欲墜的,老百姓們那裡有閒心去管老佛爺每隔幾年都要大大慶祝一回的生日,也就他們這些當官的,才把老佛爺的生日時時記在心裡。

    根本就來不及到驛館休息,林傑連忙在幾個管家的陪同下,跑到紫禁城外面,向看門的太監們遞上了求見貼,同時附上的,當然還有幾錠銀子了,要不然,林傑得在宮外呆上幾天,說不定都見不到西太后。

    慈禧和光緒正在後花園裡商量如何慶祝生日的事情,接到了林如風的貼子之後,本來也不放在心上,現在他們兩個,那天不接個幾十封各地大員的求見貼子。只是聽說林如風自己沒有來,竟然派了他的一個傻兒子來,慈禧大感興趣,這年頭,有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一個封疆大吏敢在她生日的時候不來京城。與一些大臣們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後,正好閒著沒事,慈禧索性把林傑叫了進來,她倒要看看,林如風的這個傻兒子,到底傻到什麼程度,也好逗逗樂,開心一下。

    在太監的帶領下,林傑裝出一付戰戰兢兢的樣子,走進了御花園。媽的,這個御花園可真大啊,裡面栽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假山怪石到處都是,亭台樓閣極盡奢華,怪不得大清要滅亡,媽的,這個老婊子,把主要精力放在享受上了,那裡有空去管大清子民的死活。林傑一邊擦著裝著流出來的口水,一邊惡狠狠地在心裡暗罵著。

    走進一個大亭子裡,林傑看見一個身上著旗袍,頭上插滿了各種珍寶的老女人正坐在中間,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下首坐的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穿著龍袍的年青人,應該就是光緒吧,看他的臉色,蒼白得很,顯然不是酒色過度的那種蒼白,看得出來,這個小子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旁邊還站著十幾個大臣,一看品服,媽的,全是一品官員,其中一個鬍子花白的傢伙,站在第一位,應該就是李鴻章吧。

    林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沒有開口說話,就呱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慈禧奇怪地問到:「你是林如風的五兒子吧,怎麼見到我就哭?」

    林傑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說到:「老佛爺,皇上,我總算是見到你們了,我在家裡的時候,天天盼著見到你們。我老爹說了,老佛爺是天生聖人,見到老佛爺,傻瓜也會開智的。他們都說我是傻瓜,說我比五六歲的小孩子還要笨,所以我天天就盼著見到老佛爺,以後也變得聰明一些。剛才見到老佛爺,只覺得老佛爺頭上有金光閃閃,真的是大聖人,我以後也可以變聰明了,再也不會被人家叫做傻瓜了,所以一高興就哭了起來。」

    慈禧一聽,大感興趣:「林如風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啊,我老爹天天把老佛爺的相掛在香室裡,一天要到裡面叩三次響頭。」

    慈禧很是受用,輕輕笑了起來:「既然林如風天天掛念著哀家,他怎麼不親自來京城給哀家祝壽?」

    「老佛爺聖人,我老爹也想,他老早就準備了禮物,正準備著親自上京城來,只是福建省突然間受到什麼颱風的襲擊,聽我老爹說了,老百姓損失慘重,老爹趕到福建去指揮救災去了,不能來。大哥和二哥也帶著兵,跟著老爹一起去救災,聽我府的下人來信說,老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個人,天天帶著兵在幫災民們建房子,修堤壩,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回屋子裡睡個好覺了,困了就睡在帳篷裡面,都瘦了十幾斤。」

    「哦,林如風不錯,替老百姓著想,是一個好官。只是,你不是還有一個四哥麼,他怎麼不來,偏偏叫你一個傻子來?」

    「不行啊,老佛爺聖人,我四哥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部賣了,正在到處地買糧食,不斷地運到災區去呢,我四哥可狠心了,把家裡的東西買得差不多了,我走的時候,家裡都沒有錢吃肉了,而且,四哥還把我的玩具也拿出去賣了,嗚嗚,那些玩具,可是我的心肝寶貝。」

    李鴻章一聽,朝著慈禧拱手說到:「恭喜老佛爺,您老人家真是知人善用,派了個林如風這樣一個大忠臣到兩江這樣一個重要的地方,我相信,福建省的災民們將會永世感念朝廷的大恩大德。」

    老婊子看起來很是受用李鴻章的馬屁,臉上樂開了花,林傑禁不住看了李鴻章一眼,不錯,也是個拍馬屁的高手,這個洋務派的領袖,果然不是等閒人物。

    慈禧看了一下還在裝出傷心樣子的林傑,樂了:「哈,可憐的小傻瓜,不就是一些玩具麼,等你走的時候,我叫人送一些給你。」

    林傑大樂:「哈哈,老佛爺聖人,說話一定是算數的,我以後就有玩具了。」

    慈禧問到:「小傻瓜,你父親叫你送來了什麼禮物?」

    林傑搖了搖頭:「不知道,父親不讓我看。」跟著他來的幾個已經嚇得發抖的下人,連忙把禮物呈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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