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江湖部隊
要說陣法在中國的歷史中可是一直留傳到現代,而且傳得無比得神奇。遠的不說比如這張武侯八卦陣的陣圖。要說眼下在戰場上能生存的,只有少林羅漢陣,丐幫的打狗棒陣,全真派的大天罡北斗陣也勉強湊合。但這些都不適合大型的戰場。據我所知外公多年後擺的那二十八星宿大陣到是實用的很,但現在外公不在,我手中有了這流芳百世的八陣圖,也不願意費腦子去想怎麼擺那二十八星宿了。那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
老媽當晚和老爸在寢室裡研究了一夜,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只不過轉天我就被老媽給了一個麻煩的任務。就是訓練五萬人的部隊,這簡直就是難為我嘛。當老媽跟我說完後,我馬上道:「娘,我看還是算了吧。您看我是那種能帶兵的人嗎?」老媽作樣上下打量了我一般然後道:「嗯,我們家英兒還真不像個將軍料。」我一聽大喜道:「我就說嗎。」還沒等我說完老媽接著道:「不過對付那些蒙古人勉強湊合了。」我聽完後直接暈倒在地。
就這樣我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了軍營。不過一到軍營我算是傻了眼,這哪裡是軍營嘛?這根本就是旅遊區。人,很多。帳篷,很多。兵器,很多。但這些很多也沒有意義。人,很多但太雜了。天南地北,什麼人都有,一個個操著不樣的口音,還有專門講黑話的「俺劈黨併肩子上,劈他一方。」什麼跟什麼嘛?帳篷,很多但太亂了。一點規律都沒有,看上一塊地就支在那裡。也不管它支在那裡是否合理。兵器很多,但太混了。刀劍槍叉,什麼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見不到的。還楞有人拿馬架當武器。我暈!這哪叫軍隊?烏合之眾,大概指的就是這些吧。
我真不知道蒙古人一次衝鋒下他們還有多少人能活。我簡直太佩服老爸老媽了,把所有武林人組成了這麼一直隊伍。他們竟然能憑這軍隊來援助守城,還守住了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踏進營門,門前連個守衛都沒有。看看這些人都在幹什麼?切磋,賭博,看天,閒聊。我腳剛要落地,突然有人叫道:「別動。」我嚇了一跳,沒敢再動。一個人竄到我們眼前,在我們面前蹲下,小心的從我腳下面找出一個蛐蛐,然後放回手中的竹筒中自語道:「小寶貝,總算找到你了。」然後也沒理我們自顧自走了。
我楞在了當場,腦後狂汗。這就是讓我帶的兵嗎?老媽不會是耍我吧?我帶著詢問的眼神望向武家兄弟,武修文尷尬的聳聳肩道:「這些人都是聚集的江湖中人,師娘不敢把他們隨意放到戰場上,但又不能讓他們走,一直沒一個合適的人當他們的將領。所以才造成現在懶散的樣子。」
我心中萬般無奈,也明白了老媽的意思,我這八陣圖雖強,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至少她認為在這次戰場上用不了,指派給我這個部隊的用意多的讓人心驚,不僅為了試驗一下八陣圖的具體威力,還為了拴住我這個兒子,讓我一直訓練這只軍隊留在襄陽。至於什麼不浪費這只五萬人的隊伍,增加江湖的影響力等等,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怎麼能想出這麼個一舉多得的主意。看來金庸裡第一軍師的名號不是瞎吹的。
既然被老媽算計了,我也不好再反抗,只能盡力做好,好逃出這個討厭的鎖套。我回頭對武敦儒道:「擊鼓鳴帳,讓這些人到點將台下集合。」說完徑直走上點將台。武敦儒照著我的吩咐,跑到大鼓前,開始敲了起來。
「彭,彭,……」鼓聲傳遍了全營地。剛開始這些武林人都沒反應過來這鼓聲的意義。等過了一會眾人一討論才明白這是集合的鼓聲。趕忙跑到點將台下。過了有半個時辰才全聚集過來。我背著手站在點將台上,低頭看著台下的眾人。隊形?底下人跟聚集看熱鬧的人差不多,哪來的隊形。服裝?除了內褲外穿剩下什麼穿著差不多都齊了。
我心中下為我自己的人念了無數遍「慚悔咒」才開口道:「我叫郭英,今天你們這只由武林人組成的軍隊就由我掌管了。」我說話聲音彷彿,但卻讓所有人都聽得仔仔細細。直接刺激他們的耳膜。所有人被我這一下震得腦袋有點發暈。不覺都安靜了下來。
我滿意的看著底下的情況,然後道:「你們都是江湖人,不論作什麼買賣的都有,這點我不多說了。本人也沒有那種忌惡如仇的天性,也做過幾次無本買賣。但不論以前幹過什麼殺人躍貨的事,現在聚在這裡就得聽我的。因為我們得面對共同的敵人。就是那天殺的蒙古韃子。」我說完這句看了看眾人,見所有人都沒什麼反應才接著道:「蒙古韃子可不管你們是幹什麼的,不論你們是大俠還是強盜,只要是漢人都是他們的奴隸。都是他們的四等人。連豬狗都不如的。」底下的人逐漸有點激動了。
我心下一笑道:「你們有人想做奴隸嗎?」底下人不覺有人答道:「不想!」一個人帶頭,就有很多人跟著喊,一陣罵聲在底下傳了出來,「殺他狗韃子」……,要的就是這種氣氛,我面色如深潭一般沉靜,一點沒有激動的樣子。背著手,看他們喊。不一會底下的眾人都停下了喊罵。望著我,想看我還要說什麼。
我見都停下來了才道:「你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嗎?」這句問得有點怪異,但我也沒想讓他們答話,接著道:「我們是漢人,我們是大漢民族傳下來的子裔。我們的血統裡留著最正統的黃帝的血統,華夏的血統。我們血裡潤含著龍的血液。什麼是龍的傳人,就是我們這些最純種的人。黑色的頭髮,黃色的皮膚都是我們的標誌。我們憑什麼要被外面那些蒙古韃子欺負,那些都是蠻夷。他們曾經都被我們的奴役,他們祖宗匈奴讓我們祖宗打的無處藏身,最後來跪地求饒。我們為什麼不能?我們這些高貴的人,龍的傳人為什麼要讓他們欺負?就因為我們不團結,我們需要一個首領,在他的領導下把那些蠻夷趕回去,你們跟著我,我會給人們證明我們龍的傳人是世界上最強的人。犯我大宋者,雖遠必誅。」
我高聲說出最後一句,滿臉激動之色。底下眾人不覺沸騰了,都不隨著我叫道:「犯我大宋者,雖遠必誅。」眼角觀望著底下眾人的表情,看到有的人還激動得流出了眼淚,不覺暗歎演講的威力。想在二戰前希特勒那種民族主義的演講就讓大部分民眾都支持他,不是沒有道理的。當一個民族的仇恨和怨氣到了一定程度,像這種平時人們聽了都付之一笑的話,逐漸被人們傾聽。逐漸被人們接受。我這種演講的功力根本沒有人家的一成,但把這些從來都用熱血來思考問題的江湖人給組織起來還是沒問題的。通過這次演講我至少能讓這些雜兵們接受我。這樣我就好訓練他們了。
講完話不代表就完了,光說不練是個棒槌這可是趙大媽說過的話。為了能確定我的高大形象,我道:「你們要知道我們華夏的國術就是武功,我們選首領也很簡單,誰武功高誰就是首領,你們就得聽誰的。我在這裡接十場,每場最多三人,兵器隨意,如果我贏了就是你們首領如何,上人吧。」我語氣中沒有帶一絲詢問,神色堅決彷彿是理所當然的。
底下人雖然心情還很激動,可也有點受不了我這種話,這不就有人上來了。同時上台的有三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樣的門派。三人道:「在下泰山派石鐵龍,在下斧頭幫周生也,在下湖廣房石余,領教閣下高招。」我面無表情,只道了聲,「請」。眼前三人都是不同與對方的,石鐵龍是泰山陽剛一路的,周生也看樣子博像那種專門耍暗器的,至於房石余一看就是陰柔的。如果他們配合起來倒是也有點威力,但這只附和普通江湖上。
身形縱起,從房石余背後強搶過他的劍,同時一掌把他打下台去。身形不停在石鐵龍剛剛使出破天錘一式時已經來到他側面,劍尖點穴,然後劍背一拍這位布了房石余的後塵。周生也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解決了一時大驚失色,把全身上下的暗器一口氣拋出了一時間我眼前全是暗器,有如沙塵一般。看他的樣子真有點千手觀音的氣勢。
可惜,他遇到了我。輕輕的躍起,手臂和劍成一條直線,在空中向這些暗器飄了過去。劍身彷彿包裹一層薄薄的白光,柔和得讓人陶醉。吸引著人,也吸引著物。比如暗器。天空中的暗器有如黑暗中的蛾子撲向那不大的火種。一隻兩隻,等我的劍能觸及到吃驚的已經發不出暗器的周生也時,他所發出的暗器已經都貼在了我的劍上。劍身一挑,他被我挑下了點將台。
簡單,就這麼簡單。流暢,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一招,無人能接上一招。我就是這樣不能擊敗的,至少不是被他們能擊敗。第一次過後往往讓人以為是僥倖,第二次過後常常讓人覺得大概,第三次過後所有人都明白了我的實力。第四次過後時常讓人做再賭一把的嘗試。但經過了我橫掃的第五次,沒有人再敢上來了。實力不是一次兩次能證明的,但四次五次卻能讓人完全的接受了。
他是最強的,所有人心中都種下了這顆種子。看著場下信服表情我冰冷道:「還有人上來嗎?」靜,沒有一個人出聲音,我一點不急的站在這裡,雖然天色已經近午了,太陽曬得人發暈,可我卻一點都不急。兩刻過去了,我不覺微微一笑,道:「那好,以後我就是這裡的頭了。以後我說的話你們得聽。如果不聽……。」我眼中冷電突閃,嚴肅道:「那就按軍法處置。」
說完這句我就把眾人解散了,為了讓這些人都消化一下今天的東西。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要把我的威信都植入這些江湖豪客的腦袋裡不是光一個演講,和嚇唬一頓就能行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得慢慢讓他們接受我,本來我就不準備用這種立威的手法,這種手法給人太強權太霸道的感覺,但現在我根本沒有時間,外面已經傳出忽必烈傷已經好了。以我推測過不了半個月忽必烈就要再次攻城了。到時我一定要率領這些江湖人給他們一計狠的。
午飯時我並沒有離開而是仔細的考察軍隊的伙食,然後對軍中一切都試圖瞭解。飯桌上是最容易打聽到事的,而且我還發佈一條奇怪的條令,今天吃飯可以隨意,在軍營中哪都可以。本來這些人就沒什麼紀律性,我這一條一發佈,這些沒有經受過軍隊訓練江湖人更為放肆了。幾個人湊在一起就聊了起來。我暗暗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沒有讓他們發現我的身影。仔細傾聽他們談話的內容,觀察他們誰才能說上話,誰在這裡最有威望。這些我都要記下來。要知道控制軍中的中層才能控制軍中的基礎。
想著腦中這些事情,我不覺暗歎要訓練好這只軍隊的路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