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宮氣宇軒昂的坐在終南山上,鐘聲陣陣,向來平靜的重陽宮卻是氣氛緊張。全真五子緊張的研究著面前的一塊破布。這塊破布和重陽宮中堂皇的大殿顯得各各不入。讓人實在驚奇這破布的來歷。
只聽五子之首馬鈺問旁邊的丘處機道:「丘師弟,你認為這塊布可否屬實?」滿臉嚴肅的丘處機拿起了已經不知檢查多少次的破布了,他最後點點頭道:「我想這是洪前輩的手書。你看這葫蘆印記在江湖中只有洪前輩才用。還有我以前見過洪前輩的手書,這字跡到時相似。」馬鈺點點頭對在座的眾人,道:「丘師弟所說有理。既然這樣就像來人說的明天我們去接人吧。」於是眾人就這麼決定了,而丘處機也將手中的那個破布放在了檯子上。而展開的破布讓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洪七公交給我的那塊。
原來我來到全真教以後,也懶得和這些道士蘑菇,於是來了一招飛刀傳書,把這個便條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了重陽宮大殿中,然後在旁邊寫上了,「明天午時來交人」就走了。就是我這次隨意而為,讓全真教上下緊張了一天。要知道全真教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自從被霍都和小龍女鬧過幾次後,他們再也不敢小看天下武林人物了,這樣被我不明不白的留書在大殿上當然要萬分緊張。
而我這時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我現在正在終南後山,重遊舊地呢。看看熟悉的一草一木,我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穿過我自己布的陣。我來到了我們三人的草棚。輕輕的推開門,我可以看出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看來小龍女已經不再到這裡來了。
心中懷念以前的日子,眼睛不覺有點濕潤了。我看看這到處都是塵灰的草棚心中琢磨:「也不知道楊過是否還在山上。老姐他們是否把他帶走了。」我出了草棚,向旁邊的湖走去。到了湖邊,我活動了一下筋骨,一躍跳進了湖裡。我準備進入古墓,因為小龍女也就有古墓可呆,我想她既然不再住在草棚裡,一定就在古墓中了。
我也懶得再估計小龍女說過要殺我的話,就算是她殺了我,我也心甘情願。一個人畢竟要有個感情的依托,我如果失去小龍女,我的後半生大概就要寄托在武功上了。我心中想著這些,腳下一點點到了地面。又游了一盞茶的功夫,我才從水中出來。可惜我在古墓中卻是連小龍女的人影都沒有找到。
開始我還以為小龍女在我不知道的石室中,可是越到後來我越感到不對。要說小龍女應該知道這古墓中有了外來著,她應該出來檢查一下外來者是誰。可是我一直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直到我摸索到了糧倉,裡面竟然集了一層塵土。我這時才意識到這古墓和草棚樣也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了。
我心中很是焦急,擔心的想著小龍女會到哪裡去。以小龍女那種連吃飯給錢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的人,我怎麼能放的了心。我暗暗祈禱,希望楊過和小龍女在一起。這樣最少小龍女就不會受到欺負了。不過如果小龍女和楊過在一起的話,那他們大概就是被老姐帶走了,老姐要是知道小龍女是楊過的師父,一定不會虧待小龍女的。
想到這裡,我緊皺的眉頭也漸漸抒展起來。也許事情不是很嚴重。只不過是小龍女受到老姐的邀請去了大勝關也說不準。我在寒玉床上放了封便條,說是我來過探望。如果小龍女回來的話要她在這裡等我,我過一陣來找她。
這樣就算小龍女提前回來了,我們也能在不久後見面。我出了古墓後留戀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草棚。一轉頭,縱身離開了這裡。心中盤算要快點解決這裡的事情,到大勝關去找小龍女。希望我能在那裡找到她。
轉天午時,我可是等不及了,先一步來到了重陽宮的廣場。我把一直提著的歐陽鋒放到了旁邊,歐陽鋒可是已被我用鐵鏈給鎖上了。這是為了保險起見。這時歐陽鋒已經不再昏迷了,可是他渾身上下被我封的穴道還沒有解開。看他站在那裡滿臉不服的看著我,我根本不去理他。也懶的去理他,失敗者是沒有任何不服的權力。
這時在廣場上隨著一聲鐘聲,只見從大殿中走出兩隊道士。在前面的當然就是全真五子了,只見他們後面整齊的跟著兩隊道士,一個個昂首挺胸,面色激動到不像是來迎接人,卻有遊行示威的架式。我心中琢磨:「是不是昨天,在大殿中留書太傷全真派的面子了?」不過馬鈺打斷了我猜想。
他對我一揖道:「全真教掌教馬鈺得閣下手書特來一會。」我馬上行禮道:「在下郭英,受丐幫前幫主北丐洪七公之托,把得了瘋病的歐陽鋒押到這裡,求全真教代為看管。」我對他可是不敢顯得太狂,不然讓老爸知道還不拔了我的皮。
馬鈺點點頭,讓身後的弟子把我旁邊的歐陽鋒抬了過去。他們一看,當真是歐陽鋒也就放心了。這時我本來就要告辭的,可是丘處機質問道:「不知洪前輩可讓你在我大殿留書了嗎?」唉!他這是氣我傷了全真教的面子。我心道:「你自己沒本事發現我潛進了你們大殿還來怪我。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斤兩。」我因為不願意和他多耗時間,所以放低姿態道:「晚輩當時混進了大殿,眾位前輩豈能不知,到底是前輩們大人大量沒有計較晚輩胡來,放了晚輩一把。晚輩對各位前輩感激非常。」
我這話,就是給他們掩飾一下,也給他們一個台階,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本打算要替楊過教訓一下全真教,可是當我發現小龍女不在後,我是急著去大勝關。所以不願意再跟他們發生爭端了。可惜的是那自來掙強好勝的丘處機不願意就此結束,他冷冷道:「閣下過謙了,閣下潛進我重陽宮中可以說根本沒把我們幾個老道放在眼裡。」
廢話,我就根本沒把你們幾個放在眼裡,你們幾個平時遇到俗手時,一副高人的樣子。可是一遇到高手就是一群人一塊上。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打得時候還總稱自己是占的有理的那方。我可是最看不起他們這種人了。
馬鈺本來想是隨著我的話就把這件事給推過去。可是沒想到丘處機一打茬反而弄得是劍拔弩張。他想緩解一下氣氛問道:「不知閣下師承何人?」看來他們沒有從我姓「郭」來想到我是郭靖的兒子。畢竟江湖上姓「郭」的不知多少。
想想我還真沒有拜過師父,於是道:「晚輩未曾拜師,只不過遇到幾位高人,讓他們隨便點撥了一下。」我這話絕對是真話,可是丘處機聽後卻是冷冷一笑,道:「我看是你自己不懂禮儀所以沒有一個師父願意收你吧?」我眉頭一皺,「這丘處機實在可惡,我只不過落了他的面子,他幹什麼對我這麼緊逼。難道非要動手不可嗎?」我憤憤的想著。
孫不二這時道:「不知閣下可通劍術?」這又是一個火爆脾氣。真是不明白,這全真五子武功不怎麼樣怎麼脾氣卻是一個都比一個要大。我笑道:「略微摸到一點門徑,尚未遇到對手。」眾人聽了我的話,不由眉頭一皺。沒想到我這麼狂。
我就是要在他們面前狂上一狂,到時顯點手段好叫他們不要這麼欺負人。丘處機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是夠狂,可惜你狂的不是地方。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是劍術如何?」說完跨了一步站了出來。馬鈺一看不能阻攔,也就沒有開口。
我抬眼瞥了眼面前的丘處機,心中暗歎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輕蔑道:「你知劍否?」丘處機一楞,怒道:「老道我練劍四十年怎麼不知劍?」我搖搖頭道:「錯,你並不知劍。你以何為劍?」丘處機道:「我之劍乃承影劍,鑄於商朝,為春秋時衛國人孔周所藏。用時有影無形。後被先師所得留下於我。」丘處機很是得意的說著他這把劍,以為如此神劍我應該羨慕。可我卻不屑道:「你就以此為劍?」
丘處機一聽,強壓著怒氣道:「不知閣下是以何為劍?」我大聲道:「我的劍乃心劍也,以氣為劍身,我為劍魂,心為劍刃。智為劍招。劍出無形無相。招出無招無式。包羅萬象,無所不能,無堅不摧。」我的話令丘處機心頭一震,好像有所悟,可惜他畢竟和我的功夫相差太遠,根本不能理解我說的話。
可是他這回對我卻是尊敬了幾分,他道:「在下受教了。貧道果然不很懂劍。」要知道越是參不透的東西越是深奧。越是不懂的東西越是讓人心驚。我這一般話,頓時讓丘處機打消了他比劍的念頭。他只覺得我所說深奧異常,卻是句句有理。所以他認為我和他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的。
我一看丘處機退後了,當然不能放過這次善了的機會。我馬上道:「既然這歐陽鋒我已經送到我也不再這裡打擾眾位了。下次晚輩再來聆聽各位前輩的教導。」我從剛才的狂態轉變成現在謙虛的樣子讓眾人一下不適應。都不由一楞。我就趁此機會道了聲「告辭。」就運起輕功,奔出了重陽宮。
我來到山下,心中暗歎:「終於解決了。」找到我住的客棧,把馬車賣了。騎著馬就往大勝關趕。我可是焦急的想盡快找到小龍女。連續趕了不知多少天的路,這馬都讓我給累得瘦了兩圈。本來不壯的馬,現在已經讓我弄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
我看著這馬,不覺一歎。心知不能再騎他了,要說這馬跟我也是夠可憐的。我最後算做件好事把他給放生了,我沒有給他宰來吃了算是對他的補償吧。算算還有幾天的路才能到大勝關,我只能暗歎自己倒霉:「我怎麼就沒有老爸那運氣,隨便捉個馬就是汗血寶馬呢?」搖搖頭,只能勞駕自己的雙腿了。
我這幾天為了趕路,也不走大路了,專門走山路小路。因為這樣我可以運起輕功來飛縱。要知道我的「掛機**」特殊,所以運輕功時根本就不費內力。要不是為了體力不能長久的支持,我就是一直跑下去都行。
這天黃昏,我看看前面的山頭,心知翻過了這個山頭就是大勝關了。我心中高興,可是認為自己要休息一下。而且到了家門口,我卻不知為什麼有點不敢回家的感覺。於是我不再用輕功趕路了,而是漫步在這小山中。我腦中開始琢磨回去後的事。
不知不覺當中走到了,山邊的小溪處。我意識到走岔了路,想要轉回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幽幽的輕歎「唉!」我聽到這聲輕歎,整個人都楞住了。腦中一片空白,我不知多少回聽到這聲歎氣了,那熟悉的聲音讓我的身子都不由激動得發顫。我慢慢轉過身來,回頭望去。在不遠處,正有個白衣少女坐在溪邊,發呆的看著流過的溪水歎氣。
而她不是別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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