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道金光乘風破浪般撞進一處空蕩蕩的天幕,如雲龍飛騰。
秦皇面若寒霜,被逼了出來,古銅色的肌膚上似乎粘上了一層堅冰。
「你想怎麼樣」秦皇冷漠道。
「我天翔的子民,即使做的在不對,也只有我天翔人能審判,閣下無故屠殺我上萬子民,不給個說法就想走?」來人一身明黃色貴族裝束,面無表情,身材高大,威儀無邊,一副找場子的模樣。
秦皇猛地笑了,明朗的笑容,卻給人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
雷蒙眼中寒光四射,心中暗自鄙夷「只有天翔人能審判,想招攬別人,就明說,拐彎抹角端地是不為人子」
「憑你,還不夠格」秦皇分毫不讓,不知道是聽懂了那人的話,還是沒聽懂,霸道的打斷道。
「我雖然不能殺了你,但封印你還是不成問題」
「你敢冒天下之大不為?」秦皇皺了皺眉,事情有些棘手了。
那人咧嘴一笑「閣下殺了我數萬子民,我討個說法有錯?我也不為難你,在我天翔為官千年,我以一字並肩王位待之,地位同等皇帝,共伐天下,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那是退隱了八百多年的天翔上一代帝王,皇善」
「凶神秦天有麻煩了,在天翔皇城,有絕世大陣輔助,輔以先皇驚人的修為,將其留下並不太難」
「八百年前先皇隱退之時,就已經有了破空六轉九劫的修為,現在恐怕都已經擁有領域了」
眾人議論的聲音分毫不差的傳到了秦皇的耳朵內,頓時秦皇的臉色就古怪了起來。
「黃鱔?」秦皇玩味的掃視了一下對面的人。
「正是」皇善一臉威儀,王霸之氣四處浩蕩,上位者的氣息濃郁無比。
「不錯,不錯,還真應了那一句,風雲際會淺水游,一躍龍門便化龍」秦皇一臉讚賞的神色,但眾人卻覺得越看月古怪,尤其是凌琦。
凌琦眼神幽怨「黃鱔?那不是秦天家鄉農田中的一種生物,整天在淤泥中翻滾,以魚蝦微生物為食」一時間想起了與秦天在一起快樂的日子,不由得有些癡了。
這是赤裸裸的諷刺啊,可惜沒幾個人能聽懂。
凌琦眼神恍惚,想起了當初在天關城內,秦天拉著他去泥田中捉那勞什黃鱔,弄得滿身是泥,黃鱔沒找到,魚倒是有不少,經過秦天解釋凌琦才知道,那黃鱔是秦天家鄉才有的,這裡沒有。
皇善挑了挑眉毛「閣下考慮的如何了」
關天涯嘴角抽了抽「什麼叫一入龍門便化龍,難道這皇善不是皇室中人」
「這天翔的先皇,是私生子?」
「千年前,天翔帝皇隱藏了一段秘史?」
一眾人紛紛在心中猜測著,但卻沒一個敢說出來,破空巨頭的耳朵說是順風耳也不為過,說出來那是找死。
但一眾人那連連變換的表情,怎能逃過皇善的眼睛。
饒是皇善涵養不凡也不由得一陣暗怒。
黃慈銘暗驚「這秦天,難道真是千年前的某位巨頭不成,知道當年的事也就罷了,還說出來,擺明了讓父皇難堪」
秦皇也沒有料到,他胡亂扯了一句話,竟然讓皇善誤解了,皇善確實是一私生子,乃是先皇的父親,祖皇在與敵國爭戰的時候,敗亡途中,被一山野村姑所救,後來留下了子嗣。
或許是繼承了皇室優良的基因,皇善天生不凡,祖皇是什麼人物,怎麼可能留在民間,在傷勢好了之後,留下了一些功決,書籍,就回了太皇城,皇善的母親也非凡人,憑著滿腔怨恨,打聽到出了祖皇的身份,自幼便教皇善帝王之術,黑厚之學,集父母之長於一身。
皇善不負所托,在母親的安排下從軍,能征善戰,十八歲從軍,二十歲便做到了將軍的位置,利用在軍中的威望,以及從小學習的黑厚之學,以各種計謀讓一個個皇子神秘失蹤,皇室從來就不限制皇子間爭鬥,卻沒料到皇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在他們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殺光了所有皇子,只留下了他一位,沒辦法之下,只能恢復了他的身份,將皇位傳給了皇善。
「我不喜束縛,從來都不考慮寄人籬下」秦皇淡淡的回答道,淡漠的聲音中蘊含著難以撼動的堅定。
皇善早就磨光了耐性,當初他的身份特殊,上位後,總是被人在背後戳脊樑骨,沒少利用他身份之事,給他使絆子,這時候再誤解了秦皇的話,以為秦皇拿當年的事諷刺他,頓時就怒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太皇禁衛軍所屬,布鳳凰展翅焚天烈炎戰陣」黃善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
秦皇臉色一變,他感覺一股令他心悸的氣息開始在這座古城的各處復甦,皇善敢不畏懼白虎詛咒動手,必然有所依仗,更何況現在他的白虎神力還被封印了,當下也不再猶豫「出城打」
「現在才想走,晚了」皇善見秦皇一臉驚愕,大笑道。
秦皇愣在原地,他竟然撕不開次元通道了,四周的空間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凝固了。
「別枉費心思了,太皇城是以無數珍稀材料,外加無數子民信念磨練而成,屹立萬年,內中的信念已經孕育出了一絲殘缺的則,不亞於神兵級武器,以太皇城成陣,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逃」皇善自信滿滿,對這戰陣很有信心。
「哼」秦皇不再跟皇善廢話,皇城的禁衛軍已經動了起來,大陣快要完成了,再不走就沒機會了,當下怪力勃發,兩條腿一蹬,火箭似的朝城門跑去。
「轟」皇善自然不會輕易的放秦皇離開,他費盡心思,就是為了留下秦皇,真龍天子,想想就令人振奮,那不光是一種榮耀,更是無敵的象徵,當然他是沒有動用真氣的,白虎詛咒可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他可不敢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皇善可不是殷無痕那樣,靠採陰補陽強行透支潛力突破的水貨,至少破空七轉的修為堆出來的軀體,豈是一般,兩道身影在力拼,兩個拳頭相擊,鏗鏘作響,每一次都碰撞出沉悶的炸響,如若悶雷。
兩人一跳就是千丈高,引力已經束縛不了他們了,縱上蒼茫天幕,快到看不清,氣機如刀,殺意如劍,給人一種刮皮剔骨的感覺。
「糟了,這人的軀體怎滴如此強悍」秦皇剛一動手,就覺得不妙,本以為能仗著強橫的軀體擺脫他,可皇善的軀體卻比他還要強橫一些。
也難怪秦皇輕視皇善,他第一戰就與殷無痕那樣的水貨鬥,後來遇到的人都是些比他弱的,唯一的強悍一點的琴帝又是女子,極少出手。
軀體的強弱又無法感知,一動手,秦皇就吃虧了。
秦皇修煉以力證道的功決,肉身豈是等閒,雖然暫時落了下風,卻並不是太明顯,身若閃電,格鬥術被他使到了極致,肉身的對決,與修為無關,靠的是軀體的掌控程度,以及各種反應速度,這是毫無花哨的碰撞。
「狂妄」皇善鬚髮皆張,秦皇與他對決,根本沒有使用真氣,以為秦皇看不起他。
兩人如鬼影舞動,連串的虛影,遮住了天幕,強大的勁風,如一片起伏的海浪,四散而下。
「轟轟轟,砰砰砰」貼身戰鬥,攻擊頻率無疑是最快的,剎那間就交手上千次,神經反應速度慢了,絕對會遭,秦皇身為巫族,起點較高,憑借體質的優勢,與根基雄厚的皇善鬥了個平手。
一個接著一個遊戲中的格鬥招式被秦皇使了出來,化腐朽為神奇,簡潔華麗的招式,在他快捷的速度,強勁的力量下,威力奇大。
眾人震驚了,這貼身戰鬥極為凶險,兩人竟然採用如此的方式戰鬥,儘管那兩人速度奇快,但那強橫的勁風,還是能被眾人感知到的,一些實力不繼的運用感知,想要探知兩人的方位,卻差上很多,難以捕捉,用力過度,癱在了地上。
「嗤」刺目的光飛出,秦皇一個膝頂,雙腿舞出一片幻影,在被皇善擋下之後,落下的瞬間,雙拳揮舞,吸血絲出現,一個個古老深奧的圖紋在絲線中跳動,若隱若現,從跳起的一瞬間,打到高空,然後力道用盡,又打到地上,地面都搖顫了起來。
「哧,哧……」皇善蹬蹬退後了幾步,胸前的衣衫被割裂,破裂的衣衫內,結實的胸膛上,兩個淤青的拳印,他卻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總有忍不住動用戰技了,再來」皇善也打出了興致,再次撲了上去。
「這才是我要追求的境界,這才是橫練的戰力,我要是有破空七轉的修為,我的軀體絕對會比他們更強,威力更大」烈陽眼神火熱,捏緊了拳頭。
高空兩個人,一個出身非凡,血脈尊貴,一點即通,另一個修為超絕,一身功夫經過歲月的淬煉,已然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烈陽興奮無比,很想衝上去,恨不得其中的一人是自己,奈何自身修為太低,上去必死無疑。
「一秒鐘,交手數千次,我若能做到,就算我只有脫胎境的修為,也可以匹敵一般的破空巨頭,打的他們反應不過來」烈陽暗自為自己打氣,明確了自己前進的方向。
觀戰的人,個個都有所得,頓時喜氣洋洋,看的更認真了。